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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手術(shù)刀

黑暗中的手(7)

黑色手術(shù)刀 肆塵劫匪 2050 2019-11-03 23:33:55

  常丞愷沒想到安息會如此的生氣,這也是自己第一次看見安息這么生氣。不過,還是很漂亮,特別是瞪自己的時候。

  沒看清場合和氣氛的常丞愷,忍不住的說了一句自己內(nèi)心的實話:

  “安醫(yī)生,你瞪眼眼睛的時候特別的漂亮!”

  安息滿腔怒火,被常丞愷這真摯的調(diào)戲憋在了嗓子眼,有火發(fā)不出的時候好難受,安息將掛在脖子上面的聽診器摔在了常丞愷的床頭柜上面,鄭重的問常丞愷:

  “所以,你是找我來給你瞪眼珠子看的嗎?”

  看安息真的是生氣了,常丞愷趕緊見好就收,聲音放低了一些:

  “我刀口有些疼,想讓你看看。不是特意要看你瞪眼珠子的。只能算是額外收獲”

  聽聞常丞愷刀口疼,安息的火氣下去了一大半,走到病床前,小心的揭開了紗布,刀口沒事,并未出現(xiàn)紅腫或者感染的跡象,有可能是醒了之后說話比較多的原因,安息給常丞愷調(diào)整了一下病床的高度,又調(diào)了一下病房內(nèi)空調(diào)的溫度:

  “刀口沒什么事情,你放心吧。而且你的體溫和引流監(jiān)測也都在正常值范圍內(nèi),只要你少說點話,就能好了。

  趁著養(yǎng)病的期間趕緊休息,睡不著也閉著眼睛養(yǎng)養(yǎng)精神。

  等你出院啊,準(zhǔn)有一大堆的事情等著你呢”

  常丞愷看著安息:

  “知道了。你還欠我一個星期的咖啡呢。

  能不能和你商量一個事情安醫(yī)生,你看啊,你們醫(yī)生工資那么高,不建議請我喝咖啡的期限延長一些吧?”

  安息看著某些身殘志堅的病號,在那得寸進(jìn)尺的人:

  “那你打算延期到什么時候???我考慮考慮”

  常丞愷抓著病床兩邊的扶手,小心的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

  “肉麻一點的說法是,想要延期一輩子,

  學(xué)術(shù)一點的說法是,延期到當(dāng)配偶當(dāng)中的一方離世。

  文藝一點的說法是,我余生的路與夢,皆在每天醒來有你的清晨

  ……還有好多種說法,要不要聽了?”

  安息面上一紅:

  “臭流氓??!”

  說完撿起自己的聽診器,轉(zhuǎn)身出去了。走到門口,手已經(jīng)放到了門把手上,并未回頭的說道:

  “那你……那你趕緊好起來吧。想要喝那么久,我,試試,能不能自己學(xué)著做給你喝”

  說完留下常丞愷一個人對著門傻笑,還不敢笑的幅度太大……

  安息出了常丞愷的病房,并沒有應(yīng)該有的喜悅羞澀,和初入愛河的激動。反而腳步沉重的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頹然的坐在椅子上,看著窗外面已經(jīng)徹底黑下來的天空,今天有些多云,天上的星星忽隱忽現(xiàn)的看不見幾顆,桌子上面的咖啡,還是晚飯的時候那個小警官給買的,不是太適合自己的口味,也就沒怎么喝,現(xiàn)在已經(jīng)涼透了。

  安息對著燈光舉起自己的右手,自言自語的說道:

  “我這樣的沾滿鮮血的一雙手,沖泡出來的咖啡你真的會想要喝嗎?

  有一天,會不會,你將是那個最恨我的人?

  為什么你沒能早點出現(xiàn),你的往后余生,你的路與夢,都是我的末路了……”

  第二天差不多九點的時候孟喬與劉洋超才到警局,分別換了一身衣服,依舊能看出來價值不菲的風(fēng)格。

  原本打算鐘沈與井言志進(jìn)行問詢的,但是看著孟喬的樣子,估計會受不了鐘沈煙霧彈一樣的吸煙方式,加上被聞訊的人有一名女性,所以臨時換上了潘婧新協(xié)助。

  面對女性的時候,總會潛意識的放松自己的情緒與抵抗的心理。

  昨天聽聞張小貓說過孟喬的衣著打扮,所以今天在進(jìn)來的時候潘婧新特意給孟喬端了一杯茶水,推到孟喬的面前:

  “我們這里都是速溶咖啡,沒有太好的。這事大紅袍,你喝喝看”

  原本孟喬有些敵意的情緒在這杯茶水面前,也淡了。溫柔客氣的對潘婧新道謝:

  “謝謝,茶就很好。我不喝咖啡的,在國外這些年也都是喝茶的”

  井言志隨后進(jìn)來關(guān)上了門。

  程序化的說道:

  “你好,孟喬女士,接下來,我們想對于陳仕鵬的一些信息問你一些問題。”

  孟喬點了點頭,回頭看了一眼劉洋超。劉洋超斯文的對她點頭笑了一下,說道:

  “沒事的陳太太,你盡管回答。我在這里呢”

  井言志十分不待見這種動不動就帶個律師出門的人,像是沒斷奶的孩子出門帶個奶媽子一樣。

  井言志打開了記事本,上面有昨天晚上自己提前整理的一些問題:

  “孟女士,我想了解一下你先生,也就是縣醫(yī)院院長陳仕鵬,他的財務(wù)狀況你了解多少?”

  孟喬回頭看了一眼劉洋超,見后者點了一下,才回到井言志的問題:

  “這個我并不是十分的了解,想必你們已經(jīng)調(diào)查了一些情況了,也應(yīng)該知道,我和女兒常年生活在國外,很少回國,他每年會去看女兒兩三次。

  其余的時間,如果有什么事情我們都是通過電話溝通的,基本上也沒有什么見面的機(jī)會。

  他每個月會按時給女兒匯一筆錢,當(dāng)作生活費。剛開始那幾年每個月大概會給一千塊錢,后來漲到了兩千。這幾年會給的多一些,每個月差不多會有五千塊錢的數(shù)額。當(dāng)然了,是人民幣。

  說實話,我都不清楚他的工資是多少,你們覺得我還能了解他的什么財務(wù)狀況嗎?”

  井言志繼續(xù)問道:

  “陳仕鵬只是每個月給你女兒匯生活費,那么你呢?他不給你錢嗎?”

  孟喬的臉上有一絲嘲諷的表情,喝了一口茶:

  “不是我瞧不起他,也不是覺得他掙得太少。不過,說句實話,陳仕鵬一個月的工資,也許都買不來我身上的這身衣服,哦,還是不算手包的情況。

  我之所以要他給女兒匯的錢,只不過是因為他是我女兒的父親。一方面讓他盡到一些父親的職責(zé),一方面也是為了在女兒面前,給他留一些面子。

  他每個月給女兒匯的那筆錢,我都給女兒存在了一張卡上面,等著女兒長大了,再給她。我根本不會用一分,也用不到他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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