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一月份,冬天還是那么冷,北風刺激的刮著,路上的人都穿的很厚,漂亮的女孩子上身穿著個薄薄的一件襯衣,下半身穿著百褶裙,露出了白皙纖長的腿。
見怪不怪。
細雨蒙蒙的下著,囂張的風帶著它一起刮在人的臉上。
蛋糕店門口一只臟兮兮的小貓一雙貓眼直盯盯望著玻璃內擺在貨架上面包,小心謹慎地觀察著附近的人,慢慢的朝店內接近,迅速跳起銜著一小塊面包。
“該死,這只臭貓又來偷吃了。
“快,把它抓住,都愣著干什么,”妝容精致的女人蹬著高跟鞋咬牙切齒地指揮店內幾人。
“店長,捉住了”一人抓著貓高聲叫著,妝容精致的女人一腳揣在貓身上,頓時,一聲慘叫的叫聲,地板磚上夾雜著面包片的碎屑,以及鮮紅的血液。
“真是晦氣,快把這只臭貓扔出去,把這里打掃干凈”女人氣急敗壞的吼著,一名女員工把貓扔在路邊。
雨漸漸大了起來,幾乎沒有人去注意渾身沾滿了鮮血凄慘的躺在路邊的那只貓,喵……聲音孱弱,在這雨夜滴滴答答的聲音掩蓋下,貓的叫聲很輕,輕到一不注意就會聽不見。
打著傘的少女停下,循著微弱的聲音找到了一只臟到分辨不出顏色的貓,雨滴滴打在貓身上,整個貓濕透了。
少女彎腰把傘傾斜,目光定定的看著眼前的臟兮兮渾身是血的小貓。
在雨傘的遮擋下看不清她的面容,只能從側面隱約看到臉上的一小塊胎記,她小心地抱起來后,眉頭皺的飛起,小白貓的叫聲有一聲沒一聲的,貓眼緊緊閉著,快要死掉了。
來不及想的這么多,尹天雪把雨傘往里傾,很快在附近找到了一家寵物醫(yī)院,可能是下雨的原因,醫(yī)院中的人很少,只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坐在椅子上,專心地看著雜志。
“你好”尹天雪把傘收好,出聲詢問該男子,傘上的雨滴,瞬間甩在了一旁的門上。
聽到聲音的男人抬頭,眉眼盡是舒朗之色,門中站著一個抱著小白貓的女孩子,簡單的衣著,襯托的她說不出的氣質,背后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懷中小小的貓縮成一團,云朗心中了然了。
“你好,請問這里寵物醫(yī)生在嗎,我家貓病的太嚴重了”尹天雪重復了一遍。
云朗上前看了一眼,溫和地說道:“你好,我就是這里的醫(yī)生。”
尹天雪有些詫異,這么大的寵物醫(yī)院是只有一個醫(yī)生嗎?“能不能治好她呢?”
“把她放在這里”,云朗指了指病床的位置。
尹天雪把小小白貓放在上面,云朗細細的看著那一團,越看臉色越嚴重,要不是她的肚子還在微微一漲一縮,還以為是死了的。
“傷的太重了。”
尹天雪臉色擔憂望著云朗,“我在路上的撿的她,快不成樣子了,還能救嗎醫(yī)生?”
“能救,不過時間是要長些的,”云朗心疼,動物都是有靈性的,好好的小小的一只貓怎么會有人下這么重的手,
“醫(yī)生,錢不是問題的,那就麻煩您了?!币煅┱f道。
早在她搬來這里后,就知道附近有一家寵物醫(yī)院,里面有位醫(yī)生,醫(yī)術特別好,人也很好,對動物很有愛心,很多來這里的動物不管是多么重的病,他都能醫(yī)好,這也是尹天雪選擇來這里的原因。
“我姓云,小姐可以在外面等一下,可能需要時間比較長?!痹评兽D過頭說著。
“那就麻煩云醫(yī)生了。”尹天雪出去后,云朗對著面前的小白貓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下手,鮮血染紅了她的白白的身子,一條小腿耷拉著,戚戚嗚嗚地“喵喵喵”。
在他以往的生涯中是從來沒有遇見過傷的這么重的貓了,云朗先是小心翼翼地清理了貓身上的鮮血,動作中絲毫沒有弄疼那一只。
然后又是輕輕上了麻醉,貓咪沒有痛呼。
門外的雨漸漸停下了,尹天雪耐心地等著,一直等到云朗抱著小白貓出來,小白貓身上長了些癬斑,后面耷拉的一只右腿很好的固定住了。
云朗輕輕地把小白貓遞給尹天雪,心里緊繃的那根弦是放松下來了,逐一說下要點,“我處理過了,但是貓身上有皮膚病,后期還會有潛在病癥,定時要打疫苗,目前的情況是不適合打的?!?p> “好好養(yǎng)著是可以痊愈的,我也都上了藥?!?p> 云朗不放心地再囑咐一句,拿出一個小本本,“上面我都寫了注意事項,一定要多觀察,該做哪些都記在上面了,飲食上一定要注意?!?p> “好的云醫(yī)生,我記住了,后面我還會來麻煩您的?!币煅┥髦氐卣f著,接過懷中的白貓,軟綿綿的一團像極了曾經的她。
“不想養(yǎng)的話我是可以。。。。?!痹评什皇遣幌嘈叛矍暗呐⒆幽馨沿堭B(yǎng)好,只不過他見多了很多扔貓的人,何況是受傷這么嚴重的一只。
尹天雪淡淡地笑了,“您放心吧云醫(yī)生,我會好好養(yǎng)她的,也會好好注意的,醫(yī)藥費是怎么算呢?”
“暫時先不算醫(yī)藥費,后期一起算吧?!痹评事犓@么一說,不知怎么的就相信這個臉上有紅色胎記的女孩子是可以很好地對待這只貓的。
“嗯,也好。”尹天雪點點頭。
“這些都是我根據她的病情配的藥,用法我也在上面寫了,”云朗把袋子一遞了過去,里面裝了各種藥。
“謝謝云醫(yī)生。”
尹天雪再度抱著小白貓打開傘,沖進雨夜中,云朗脫下了白大褂,看了看時間,不打算繼續(xù)營業(y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