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扶蘇指著自己問道,“為了我而來?”
郭謙笑著說道,“上個禮拜,你不是在這唱了兩個小曲嗎,德剛聽了之后也是覺得眼前一亮,主要是他還沒聽過,所以這不就來看看嘛!”
何老師并沒有怎么驚訝,但是黃小廚跟于德剛可是知根知底的,當初于德剛在京城的闖蕩的時候,那時候還沒有紅,但是黃小廚已經(jīng)是德正社的??土耍綍r散了場之后,黃小廚就會到后臺,找于德剛聊天,兩人也成了至交好友,黃小廚對于德剛的藝術能力,那是非常的佩服,最佩服的就是于德剛的多知多懂,天賦異稟,而且非常的勤勉,如今已經(jīng)是整個華夏最紅火的相聲團體的班主了,就算是不學習,不努力,就憑現(xiàn)在這個行業(yè)的素質,于德剛到死都是相聲界的第一把金交椅。
但是讓黃小廚最佩服的就是這一點,于德剛從來就沒有停止過對藝術的追求,每年都會有新段子現(xiàn)世,這種新段子并不是說你寫一個相聲段子就算是新段子了,你必須要經(jīng)過商演的磨練,看看觀眾是不是喜歡,而且你需要不停的調整,不停的打磨,一年有一個能夠拿得出手的新段子,那就是非常了不起的了。
而且黃小廚可是去過于德剛的家,于德剛最早的時候住的是一個普通的電梯房,書房并不大,后來于德剛就買了別墅了,但是于德剛買別墅的原因,才是讓黃小廚最為震驚的,因為于德剛買別墅是因為原來的書房不夠大,這個理由真的是太強大了。
黃小廚有些不信,然后等到于德剛買了新別墅之后,特地去參觀了一下,到了書房一看,好家伙,滿滿當當?shù)?,唱戲的道具,唱戲的衣服,各種各樣的亂七八糟的東西擺的滿滿當當?shù)?,黃小廚看的也是目瞪口呆,一面墻的書柜,里面全是于德剛親手整理的從民間找來的瀕臨失傳或者已經(jīng)失傳的作品,為什么說已經(jīng)失傳了呢,因為這個作品只剩下一個名字了!
黃小廚上個禮拜聽到石扶蘇的小曲的時候,并沒有覺得有什么新鮮的,因為這有可能就是一個普通的小曲而已,這回一聽連于德剛都沒有聽過,這就有點意思了。
黃小廚看著石扶蘇,問道,“你小子可以啊,唱的連德剛都沒聽過,你這小曲哪聽來的?”
石扶蘇也是一愣,沒想到于德剛是為了小曲而來,這讓石扶蘇怎么說,難道說是前世從于德剛那聽來的嗎?
石扶蘇撓了撓頭,說道,“我也忘了是從哪本書上看到的,我自己也喜歡小曲小調,所以自己隨口唱唱,也不知道唱的跟人家原來的對不對!”
于德剛和郭謙兩人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眼中露出震驚的神色,天才啊,這是曲藝的天才啊,教你一段詞,你能學的一模一樣這不算能耐,真有能耐是你拿到一段詞,能夠自己根據(jù)你的理解,然后唱出來,韻味十足,就算跟原唱不一樣,但是只要你的韻味更好,那么說明你是真的天賦異稟。
于德剛有些見獵心喜,不由得問道,“公子,你還會別的嗎?”
石扶蘇想了想,說道,“我是玩音樂的,很多咱們民間的小曲小調我都會涉獵,會的倒是還有一些!”
于德剛心中一喜,正要繼續(xù)問下去,郭謙輕咳了一聲,說道,“德剛,別說這個了,對了,剛才你在車上不是說要來這里跟黃小廚PK一下廚藝的嗎,來,咱們中午好好整兩杯!”
于德剛也是醒悟了過來,哈哈一笑,說道,“你這點愛好,全華夏的人都知道,抽煙喝酒燙頭,這還剛到,你就張羅著準備喝酒了!人家這是做節(jié)目呢,讓你給灌醉了可怎么辦!你忘了上次北展的事了!”
郭謙一臉窘迫的說道,“德剛,還是不是朋友,不是不說了嗎!”
于德剛嘿嘿一笑,說道,“不說我憋屈的慌!”
郭謙其實也無所謂,哈哈一笑,說道,“哈哈,那天確實是難為你了,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回去的!”
何老師一臉的迷茫,雖然他跟于德剛關系不錯,但是一個在湘南,一個在京城,兩人平時也很少見面,關系不錯,但是往來頗少,于是一臉八卦的樣子,問道,“于老師,說說唄,啥情況啊,惹的你怨念這么深!”
于德剛笑著說道,“有一天啊!”
那一天是德正社在北展的商業(yè)演出,晚上七點半開始,但是早上郭謙家中就來了幾個朋友,郭謙是一個最喜歡交朋友的人,幾乎每天都有朋友上家里來喝酒,這次也如是,從上午十點開始,酒席就擺開了。
剛開始郭謙還記得晚上有演出,只是喝了幾杯啤酒,但是這個氣氛到了之后,郭謙就攔不住了,酒席宴前,郭謙也是杯來盞去,說天道地,氣氛非常的好。
但是他的助理和身邊的徒弟都是一身的冷汗,眼看著郭謙的眼神已經(jīng)開始有些渙散了,這個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左右了,離北展的看場也只有三個小時左右了。
但是徒弟們沒人敢告訴于德剛這個“好消息”,最后還是打電話給了于麒麟這位郭謙的大徒弟,讓他跟于德剛說說,于麒麟也是一臉的崩潰,沒想到自己師傅居然這么不著調,馬上這就要商演了,現(xiàn)在還在家喝酒,而且據(jù)旁邊的徒弟們說,郭謙的說話已經(jīng)開始不挨著了,顛三倒四的。
于麒麟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后來到于德剛的書房,現(xiàn)在是四點半左右,于德剛一般是六點到劇場后臺,差不多五點左右就要出發(fā),而于德剛在每次商演之前,都會在自己的書房內寫一幅字,讓自己的心情更加的安靜,一聽書房的門響,就知道是自己的兒子。
“進來吧!”于德剛也沒有抬頭,繼續(xù)寫著毛筆字。
于麒麟輕輕的推開門進來,這就是于家的家教,就算是進自己親爸爸的書房,也要先敲門。
于麒麟看到于德剛,自己的腰桿不由自主的直了起來,來到于德剛的書桌前,微微低頭,輕聲說道,“爸,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是關于我?guī)煾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