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水中大魚
“爸，你快把船穩(wěn)住，有大魚！”中年興奮的喊道。
不用中年男子說，經(jīng)驗豐富的老人早在船晃動地第一時間就開始搖動雙槳，防止船側(cè)翻。
隨著中年不斷與水下的大魚角力，船晃動的幅度越來越猛烈，一時間竟然連老人都有些難以站穩(wěn)。
“老大，小心點，這魚太大了，不要急，慢點來，先把它的力給卸掉！”老人一邊撐船，一邊指點，臉上還帶著激動的笑容。
雖然不知道下面到底是一條什么魚，但能造成這么大的動靜，起碼得七八十斤以上，這江里能長到這么大的，也就那寥寥幾種。
只要是活的，每一種，都能輕松賣出上千元的價格。
只是老人有些想不通的是，這么大的魚，怎么就被粘網(wǎng)給粘住了！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知道了，爸！”
中年回應(yīng)了句，開始和水下的大魚展開拉鋸戰(zhàn)。
你用力我就松網(wǎng)，你停下我就收網(wǎng)！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遠遠望去，灰蒙蒙的江面上，一艘小船在上面飄蕩，左右搖曳。
沒多久，中年忽然感覺到水里的魚不再發(fā)力。
魚沒勁了！
中年大喜，急忙收網(wǎng)。
很快，他借著微弱的光芒，看見水里有什么東西順著漁網(wǎng)，漸漸浮出來。
中年手上微微頓了下，隨后又加快了收網(wǎng)地速度。
水里的東西出現(xiàn)了！
只是，那并非是他期待中的大魚，
而是……
一只泡的發(fā)白的手！
“??！”
中年心頭猛然一顫，驚恐大叫一聲，抓網(wǎng)的雙手瞬間松開，整個人身體后仰，一下子坐在了船頭上。
臉上全是驚慌失措的恐懼！
“老大，你怎么呢？”
聽見兒子恐懼的叫聲，后面撐船的老人急忙詢問。
“手！手！”
中年手臂顫抖地指著水下漁網(wǎng)的位置，心里如同一面猛烈敲擊的小鼓，“咚咚咚”跳個不停！
說實話，在江上打漁這么多年，他也并非沒見過淹死的人。
只是！
頭一次這么近距離接觸，尤其是還在自家的漁網(wǎng)上掛著。
“手？什么手？”
與此同時，江上的霧氣竟然不知何時濃厚了許多，在二人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將小船籠罩。
遠遠望去，就如同一只白色巨獸，將小船整個吞噬！
啪！
一只慘白發(fā)福的手，順著漁網(wǎng)伸出來，搭在了船舷上。
鐵皮打造的船只，發(fā)出一聲輕微的響動。
但在這靜寂無聲的江面上，卻讓他們聽得真切。
二人瞳孔一縮，驚駭?shù)目粗@只手。
一片空白的大腦，在這一刻就連呼叫大喊都忘記了。
恐懼，占據(jù)了他們的心！
啪！
又是一只發(fā)福的大手，搭在船舷上。
一股寒氣從后背升起，迅速涌向全身。
“啊……”
相隔大手不過幾十公分中年，再也承受不住心頭的恐懼，放聲尖叫。
尖銳的聲音，就如同那些遇事只會尖叫的女生，刺穿厚厚的白霧，在江面上回蕩。
“這是誰的聲音？”
江上的其他漁民一愣，停下手上動作，側(cè)耳聆聽，想要找出源頭。
只是，這一聲過后，卻一直未曾響起第二聲。
無奈下，大家憑借腦中剛才的記憶，紛紛轉(zhuǎn)頭看向這江面上，霧氣最濃郁的地方。
遠遠望去，這不同尋常的白霧區(qū)域，不知怎的，讓他們不由有些心悸！
仿佛那是一片禁區(qū)。
恰在這時，江面上忽然刮起一陣風。
風浪席卷，江上的白霧全部消失。
那白霧禁區(qū)消散，只留下一艘孤零零的小船，在江上飄蕩。
“這是誰的船？怎么上面沒人？”
一道明亮的燈光從遠處射到這艘船上。
“咦？那不是吳天昊的船嗎？怎么會在這里？他們?nèi)四?？?p> 一個與他們父子相熟的打漁人心中疑惑。
“等會兒，剛才那尖叫聲……”打漁人忽然想到什么，瞳孔一縮：“那不就是他嗎？！”
“他該不會是落水了吧？”
……
上午十點。
江面上，幾十艘大小船只在這塊區(qū)域飄蕩，他們有的拖著漁網(wǎng)，有些拖著滾鉤，來回穿梭。
這些船，有周圍居民的漁船，也有海事局的巡邏船。
他們聚集在這里只有一個目的：打撈吳家父子！
在江岸邊，還有一個三十來歲的婦女和一男一女兩個十五六歲的孩子失聲痛哭。
另外則還有兩個中年婦女，在一旁輕聲安慰。
“哎，你們說，這吳家老大的水性在我們這一塊兒是出了名的好，怎么就淹死呢？”
“是啊，吳老爹年紀大了我們能理解，但吳老大身體可還好著了！”
“也不一定是淹死的，你沒聽他們說，吳老大在出事的時候叫了一聲。那聲音，他們這輩子都沒聽過一個大男人這么害怕！說不定啊，是遇見水鬼了，拉他們下去做了替死鬼！”
岸邊，幾個村民看著水中的打撈船，議論紛紛。
時間慢慢過去，頭頂?shù)牧胰赵絹碓酱螅v然是在寬闊的水面上，大家依舊感覺到一股股灼熱的氣浪撲面而來。
要看就要到中午十二點了，吳家父子的尸體依舊沒找到。
“都半天過去了，再找不到就只能先休息一會兒，吃過飯在繼續(xù)打撈了！”
幾個警察商量著。
“這么大的江，又過了這么久，誰也不知道尸體漂到哪兒去了！再這么找下去，估計也很難有個結(jié)果！”
“不找不行啊，這是我們的職責所在！”
一個警察看向不遠處還在失聲痛哭地婦女孩子，于心不忍。
時間一晃，十二點都已經(jīng)過去十多分鐘，大家依舊一無所獲。
江面上的漁船漸漸少了，岸邊圍觀的居民也一個個離去。
同時，兩個警察各自抱著一個大塑料箱，來到江邊。
“隊長，大家先吃飯吧，吃完再接著找！”
“行，吃飯吧！”一個中年警察看了眼江面，點點頭。
恰在這時，忽然有江邊的人大聲喊道：“水面上有東西浮起來了！”
縱然順著他的手指望去，果然看見有兩個黑點漸漸出現(xiàn)。
中年警察立即拿出對講機：“在你們左前方，那里有什么東西浮出來，你們過去看看。”
只是幾秒鐘，對講機中傳來回應(yīng)：“是人，是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