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煒搬離九鳳園的1號樹屋,就是因為七八十米外有戰(zhàn)斗,有血跡,使得周圍變成了危險之地。
現(xiàn)在外面又有戰(zhàn)斗。
不管誰和誰打,什么物種和什么物種,一旦留下大量血跡,這里就不能住了。
可沙煒不想搬啊。
剛建好,一夜都沒住呢。
不舍。
哪怕有D級匕首,建造這么一個家,也很累人的。
再說了,如此頻繁的換家……沙煒又不是孟母。
真是的……
打架不知道跑遠點?
跑人家家門口打,有沒有點道德?
沙煒怨念很大。
看著趴在床上玩手機的沙畫,沙煒那叫一個糾結(jié),他不想天都黑了,還要跑路,但君子不立危墻之下,為了女兒,他還是決定學孟母。
孟母才三遷,沙煒感覺,他以后將會N遷。
為人父母不容易。
“等打完了就搬走?!鄙碂樝露藳Q心。
外面正在打著,雖然距離遠,不在方圓百米之內(nèi),沙煒施展水系能力也感應(yīng)不到,但這個時候出去,萬一被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
還是再等等。
安全第一!
……
“咩!”
在偷襲撞飛,將馬如艷重傷后,那頭巨羊發(fā)出了一聲叫聲,再次向馬如艷飛奔而去,勢要將其撞死。
只是撞飛怎么行?
巨羊不要面子的嗎?
“擋??!”
臉色慘白的馬如艷,精神一動,袖珍版的馬如艷出現(xiàn),并快速迎了上去。
巨羊見狀,明顯楞了一下。
怎么多了個小女孩?
還向自己沖來,個頭這么小,就想擋住我?看不起誰呢?
巨羊怒了。
“砰!”
一聲悶響,袖珍版馬如艷一拳打在巨羊的腿上,巨羊身子微微一頓,而袖珍版的馬如艷連連后退了數(shù)米方才停下。
“咩。”
我竟然被一個小女孩打中了?
不能忍!
巨羊暴怒。
“分!”
馬如艷見狀,臉色劇變,一咬牙,又是一個袖珍版的馬如艷出現(xiàn),并向巨羊沖了過去。
“咻!”
兩個袖珍版馬如艷,同時對巨羊發(fā)動攻擊,勉強纏住了巨羊,馬如艷這個本尊不敢有絲毫的停留,將速度爆發(fā)到了極致,轉(zhuǎn)身就跑。
巨羊想追擊,卻被兩個袖珍版馬如艷不要命的,死死的纏著。
巨羊好煩。
“咩,咩,咩!”
煩躁的巨羊很暴怒,怒吼連連,瘋狂的撞擊。
“噗噗!”
片刻后,兩個袖珍版的馬如艷被巨羊的撞倒在地,然后消失不見了,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而在兩個袖珍版馬如艷被擊殺的瞬間,已經(jīng)逃離了一段距離的馬如艷,身子一震,一頭栽倒在地,昏死了過去。
“咩!”
巨羊在兩個袖珍版馬如艷消失的地方,轉(zhuǎn)悠了好幾圈,滿臉的懵逼,像是在疑惑,人哪去了?
怎么就不見了?
殺了人,不該留下尸體的嗎?
怎么沒了?
“咩!”
巨羊不甘的叫了一聲,低頭吃了幾口草,轉(zhuǎn)身離開,快速在黑夜中消失。
待到巨羊離開,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
2號樹屋內(nèi)。
“結(jié)束了?都離開了?”已經(jīng)將鍋碗瓢盆,床墊蚊帳,提前收入系統(tǒng)倉庫的沙煒,抱起了沙畫,小心翼翼的走出樹屋。
這家不能待了,又要換家。
這大黑天的。
還沒路燈,黑燈瞎火的,真的是招誰惹誰了?
無妄之災(zāi)啊。
好在還有月光,不算太黑。
“爸爸,我們?nèi)ツ??”離開樹屋后,沙畫有些不樂意了。
走就走唄,沒收我手機干什么?
“來自沙畫的怨念值:199!”
“噓?!鄙碂樀吐曊f道:“我們現(xiàn)在要躲貓貓,不要發(fā)出聲響,不然會被別人發(fā)現(xiàn)的?!?p> “噓!”
沙畫將食指放在嘴邊,也噓了一聲,雙目放光,一臉認真。
她最喜歡躲貓貓。
就是那種,每天晚上洗完澡,頭鉆進被子里,屁股露在外面,讓爸爸媽媽找她,爸爸媽媽還裝作發(fā)現(xiàn)不了,叫著,沙畫你在哪的那種。
每次都逗的她咯咯笑。
很快,沙煒經(jīng)過了戰(zhàn)斗現(xiàn)場。
現(xiàn)場的戰(zhàn)斗痕跡不算太明顯,而且,沙煒只是發(fā)現(xiàn)了一小塊血跡,還被他順手用D級匕首挖掉,掩埋了起來。
血沒了。
這時沙煒就在想,血沒了,是不是可以不用換家呢?
戰(zhàn)斗痕跡,其實并不算什么,真正危險的是血跡,是血腥的氣味,很容易招來人類或者是兔子。
目前沙煒知道的只有兔子。
系統(tǒng)倉庫還有近三只,紅燒兔子頭很好吃。
在糾結(jié)間,沙煒又前行了一段路,來到了錦江廣場的邊緣,沙畫突然低聲說道:“爸爸,那邊有人趴在地上,是不是也在躲貓貓?”
“人?”沙煒連忙看去,隱約看到前方有一個人,還是一個長發(fā)的女人。
死了?
還是跟梁莽梁夫那樣重傷未死?
沙煒停住了。
他又開始糾結(jié)了。
要不要去看看情況。
萬一沒死,救醒了就可以打聽消息,順便賺一些怨念值,怨念值都清空了??烧婢刃蚜?,誰知道那人是不是壞人?
男人出門在外,尤其面對的還是一個女人,一定要學會好好的保護自己。
“人?哪有人?沙畫,你看錯了,我們走吧。”糾結(jié)了一番后,沙煒還是選擇了放棄,換了個方向繼續(xù)走。
安全第一。
不能因為對方是一個女人就例外不是?
他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不上去補一腳,讓那個女人步入梁莽和梁夫的后塵,這已經(jīng)是他的底線了。
救人是不可能救人的。
本來沙煒還想著,戰(zhàn)斗痕跡不明顯,就一點血跡,還被他毀掉了,想著要不要折回去,不換家了。
而這個不知生死的女人出現(xiàn),讓他決定,這家必須換。
“爸爸,真的有人啊,我沒看錯?!鄙钞嫴粯芬饬?,開始在沙煒的懷里掙扎,“爸爸,我們過去了,就能抓住她了,我們就贏了?!?p> 沙畫還認為在躲貓貓抓人。
“噓,噓,噓……”
面對沙畫的掙扎和叫聲,沙煒心頭一顫,連連捂住了沙畫的嘴巴,四處看了看,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深吸一口氣,說道:“不要說話,我們現(xiàn)在就過去看看。”
這大黑天的,如此寂靜的錦江廣場,發(fā)出任何聲音,那都是焦點,沙煒可不喜歡這樣的焦點。
焦點就代表著危險。
“爸爸,你看,我沒看錯吧,真的有人?!碑敳粩嘟咏?,沙畫用著極低,卻充滿了興奮的聲音說道:“爸爸,我們贏了?!?p> “嗯,贏了?!鄙碂樚统鯠級匕首,一臉警惕的靠近,更是準備隨時踹那個趴在地上的女人一腳。
同時,心中還祈禱著,這個女人已經(jīng)死了。
“死了?”沙煒用叫輕輕的懟了那女人幾下,女人沒反應(yīng),這讓沙煒大膽了一些,然后上前,小心的將女人翻了過來。
當然了,沙煒隨時準備一匕首捅下去。
不過,女人沒反應(yīng)。
“竟然沒死?!鄙碂樤嚵艘幌屡说谋窍ⅲ€有呼吸,胸口還有跳動,不過看樣子,傷勢很重。
昏迷不醒。
怎么辦?
一腳踹死?
說不定還能爆一張覺醒卡呢。
“爸爸,她睡著了,我們帶回去,等她醒了,我們告訴她,我們贏了?!鄙钞嬇d奮的低聲說道。
“好……吧?!鄙碂樅軣o奈,單手將女人提了起來,也做好了隨時扔出去的準備。
只要你敢中途醒來,絕對扔出去沒商量。
血跡沒了,女人也被‘抓’了,沙煒又重新回到了2號樹屋。
暫時不用搬家了。
回到樹屋后,女人還沒醒,沙煒弄來了一些藤條,柳枝,將女人捆綁了起來,就露了一張臉在外面。
那叫一個密不透風。
“爸爸,你把她綁起來干什么?。俊鄙钞嬕苫?。
“爸爸怕她醒了之后跑了,耍賴不認賬。”沙煒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