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畫軍的軍徽章有2面。
1面3個字,1面是1個頭像。
而頭像,正是沙畫1周歲所拍的紀念照中的一張。1周歲后,沙煒為了買房子,就沒再給沙畫拍紀念照了。
一直也是沙煒的一個遺憾和虧欠。
但沙煒如何也沒想到,沙畫1周歲的頭像,會出現(xiàn)在軍徽章上,而這個軍,又叫尋畫軍,兩者結(jié)合……
尋找沙畫!
是什么人在尋找沙畫?
龔婷!
沙煒想到了自己的老婆。
這讓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一把抓住了胖子,“胖子,你有沒有聽說過尋畫軍,尋畫軍又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啊?!迸肿訐u頭,一臉的迷茫。
沒聽說過。
“尋畫軍?師父,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馬如艷連忙走了過來,并在身上翻找,很快找到了一個軍徽章。
一個和沙煒手中一模一樣的軍徽章。
“你怎么會有尋畫軍的軍徽章?”沙煒一把奪過軍徽章,盯著馬如艷。
“我忘了?!瘪R如艷說道:“我看著軍徽章也沒什么特殊的,只是感覺對我很重要,就沒跟師父說?!?p> “……”
沙煒很難受。
馬如艷失憶了,什么都不記得了。
“師父,這上面的寶寶,是沙畫的小時候嗎?怎么不像???變化好大啊?!瘪R如艷是真沒認出來,尋畫軍軍徽章上的頭像是沙畫。
當然,這也不怪馬如艷。
都說女大十八變,沙畫僅僅3歲多,就變化非常大。
小時候肉嘟嘟,現(xiàn)在長成了瓜子小臉。要不是一直陪著沙畫長大,沙煒都懷疑沙畫被掉包了。
3歲多的沙畫和小時候的沙畫,看模樣根本就是2個人。
差距甚大。
也難怪馬如艷沒認出來。
當然,小孩子都這樣,一天一個樣。
“就是沙畫的小時候,沙畫的小時候好小好小?!币慌缘纳钞嬕蚩吹阶约盒r候的頭像而感到興奮。
而沙煒則陷入了沉思。
尋畫軍。
尋找沙畫的軍隊。
軍隊!
那絕對不是一般的勢力,也不是一般人能夠組建的。
99號新城也有九龍苑。
沙煒慢慢的將一些東西串聯(lián)在一起,他激動的發(fā)現(xiàn),也感覺到,這一切的一切,很有可能跟他消失的老婆有關(guān)。
99號新城!
必須進去看看,說不定就可以找到老婆,找到沙畫的媽媽!
沙煒很迫切。
他一直以為媽媽已經(jīng)沒了。
現(xiàn)在又燃起了希望。
如果這一切,都和媽媽有關(guān),那媽媽混的很不錯?
“哈哈……”沙煒突然大笑了起來,“糖醋排骨,羊肉湯,排骨湯,我親自下廚,讓你們嘗試一下我的手藝?!?p> 有了疑似老婆,沙畫媽媽的線索,讓沙煒心情大好。
這頓飯,沙煒做了很多。
還為4只朋友特制了碗,說是碗,不如說是大盆,它們都太能吃。
吃完飯后,沙煒并沒有繼續(xù)向目的地趕去,而是直接走進了聚居地,當然,巨貓肥肥,巨鼠,這只布和那只布,以及巨蟻小黑,則沒跟著,而是走的地下。
4只朋友在人類的眼里,那就是兇獸,帶上它們進入聚居地……沙煒暫時還不想和聚居地的居民發(fā)生沖突。
雖然他并不怕,但他不想節(jié)外生枝。
帶著女兒找媽媽最重要。
“大哥……”聚居地邊緣,胖子突然停了下來,臉上充滿了難色,“大哥,我不想回聚居地?!?p> 經(jīng)過之前的兇獸襲擊,聚居地居民的反應(yīng),以及馬如艷和沙畫遭受難民攻擊,讓胖子已經(jīng)對聚居地的居民絕望。
他想遠離聚居地。
“沒事的。”沙煒伸手拍了拍胖子的肩膀,“我們已經(jīng)走了很遠了,這里的聚居地,并不是大橋西的那處聚居地,這里沒人認識你,也沒你認識的人?!?p> “我知道,可是……”
“你知道我為什么會給沙畫取名叫沙畫嗎?”
“不是因為大哥姓沙嗎?”
“……”
沙煒。
“沙畫,其實是一種畫?!鄙碂樁紫律碜?,抓了一把土,畫了一只很丑,又不太像老鼠的老鼠,“畫,有很多種,有鉛筆盒,水墨畫,油畫……沙畫只是其中一種。
沙畫是用沙子作畫。
而沙畫和人生一樣,不管畫面上是悲傷還是幸福,是丑陋,還是邪惡,都可以用自己的雙手抹去?!?p> 說著,沙煒揮手將用土畫的老鼠抹掉。
緊接著,沙煒又抓起了一把土,畫了一只很丑,不太像貓的貓,“同樣,我們也可以用自己的雙手,創(chuàng)造出新的畫面,開始新的人生。
你也一樣!
過去的都已經(jīng)過去,不能讓過去影響到你以后的人生。現(xiàn)在你勇敢的進入聚居地,就是你開始新人生的第一步?!?p> “嗯?!迸肿訄远ǖ狞c頭。
“這就對了?!鄙碂槙囊恍?,這胖子還沒無可救藥。
然而……
“大哥,你為什么給沙畫取一種畫的名字?”
“……”
沙煒知道,之前的那么多話,是他么的全白說了。
胖子沒懂啊。
很快,沙煒一行4人,走進了聚居地,沒人阻攔。所過之處,聚居地的居民,也都紛紛避讓,躲的遠遠的。
有些孩子則是好奇的遠遠跟著。
“幾位大人,準備回城?”沒過多久,一個50左右,個子不高,有些發(fā)福的老者,跑了過來,一臉的殷勤和討好。
沙煒等人都換了新衣服,新鞋子,臉也洗的很干凈,一看就是大人物,不是聚居地的居民能比的。
所以……
又一次被誤會了。
之前去大橋西的那片聚居地,要不是與10多頭巨豬廝殺,弄的全身都是血,那些聚居地的人,也許就不敢那么對胖子了。
“這里沒你的事,該干嘛干嘛去?!鄙碂槍劬拥氐娜耍娴氖且稽c好感都沒有。
“是,是。”
老者點頭哈腰,不敢跟隨。
沙煒等人也沒停留,一路向聚居地深處走去。
無人敢阻。
“媽媽,媽媽,那個小妹妹的裙子好漂亮,我也想要……”突然,一個臉上臟兮兮,看上去有5,6歲的小女孩,看著沙畫,對著她媽媽說道。
“我不是小妹妹,我是姐姐,我已經(jīng)長大了?!鄙钞嬕幌伦泳筒桓吲d了。
“對,對,對不起……小孩不懂事,大人饒命……”小女孩的媽媽,嚇得直接雙腿一軟,跪了下來,對著沙煒等人不斷磕頭求饒。
99號新城的大人,哪怕是一個孩子,也不是聚居地的人可以得罪的。
“爸爸,她怎么跪下了?”沙畫很不解。
“可能是站的時間久了,腿疼吧?!鄙碂槍劬拥氐娜耍]有好感,再加上,之前那20多名難民,恩將仇報,沙煒對現(xiàn)在的人類,基本已經(jīng)絕望了。
哪怕內(nèi)心不忍,也要忍著!
我可以不對你殘忍,但絕對不能同情你。
教訓(xùn)。
一次就夠。
行走在聚居地內(nèi),沙煒發(fā)現(xiàn),聚居地的居民都住著泥草房,又矮又小,連門都沒有,絕大多數(shù)人也都臟兮兮的,比外面的難民也好不到哪里去。
倒是有些人,穿著還算干凈,住的泥草房大一些,關(guān)鍵還有門。
這類人,應(yīng)該混的不錯。
當然,這些都跟沙煒沒關(guān)系。
他要的是進入99號新城。
走了大約5公里,走出了聚居地,然后進入了一片荒蕪空地,而在空地的盡頭,是一堵圍墻。
圍墻很高。
哪怕隔著幾公里也能看到。
“那就是99號新城!”沙煒看向圍墻,圍墻內(nèi)的情況,卻看不到,“走,過去看看?!?p> “轟!”
就在沙煒準備前行時,一聲爆炸聲響起,嚇得沙畫直接撲到沙煒懷里。
緊接著,1只巨蟻,2只巨鼠,以及1只巨貓,從不遠處的地下,彈射而出,狠狠的摔在地上,全身是血,硝煙也跟著沖天而起。
“吱吱吱……”
“喵喵喵……”
這只布,那只布,和肥肥痛苦哀嚎,巨蟻小黑的六條腿也骨折多條,好在沒斷掉。
“是炸彈?這里是雷區(qū)?”沙煒的臉色一變再變,并快速施展治療,一個又一個,打在這只布它們身上。
傷勢恢復(fù)的4只朋友,快速退到沙煒等人身邊,一臉的驚恐和恐懼,不敢再打洞前行了。
“走,退回聚居地……這只布,你們鉆進地下,不要露面?!鄙碂橂[約看到十幾輛大車,正從99號新城外,向他們飛馳而來。
“轟轟轟……”
沙煒等人剛準備掉頭回聚居地,就感應(yīng)到大地開始輕微振動起來,而振動來源于聚居地外圍,并不斷急速接近。
“走地下……這只布,你們負責(zé)打洞,往回走。”這振動,沙煒太熟悉,走地面已經(jīng)不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