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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做夢我來盜

第五章夢境故事:再次決擇(一)

別人做夢我來盜 轉(zhuǎn)世牛牛 2043 2019-09-01 19:01:52

  聲音的來源不知從哪里傳過來,語氣中帶著悲情與悔恨,讓人聽了頓時覺得這人很可憐。

  “你準(zhǔn)備好了嗎?!”

  低沉渾厚的聲音將吳義從那種凄冷的情緒中帶出來,他的聲音很富有磁性,與現(xiàn)實中天差地別。

  “是誰在叫我?”

  四周看了看,眼前好像除了一棵樹,再無其他,黑乎乎的環(huán)境,著實讓他眼前朦朧一片。

  難道…樹會說話?!

  “別找啦,老夫就在你后面?!?p>  百米高的柳樹,化為一陣白霧,扭身間白霧消散,一位留著白胡須的竹竿老者出現(xiàn)在原地。

  吳義被驚嚇一跳。

  “之前跟我說話的那個老人,不會就是你吧?”

  老人剛想回話,手中的盜夢盒便振動個不停,隨后視線便一直沒有離開盒子。

  “唉,你是聾子嗎!”

  吳義跳到樹老左耳喊喊,一會又移到右耳吹吹,一副賤樣子,簡直壞透了。

  手掌拍到老人肩膀上的一剎那,整個空間都動了起來,無數(shù)個與小型機(jī)器人相似的怪物,突然從地底下鉆出,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將整個被黑暗籠罩的空間,半分鐘便打造成了一個充滿憧憬的世界。

  有清香的菊花,嫩綠的小草,遠(yuǎn)處還有一排排簡陋的土房,門口草棚里各拴著一頭牛。

  此刻吳義就站在一片花海里,呆呆的望著前方,仿佛一只被孤立的綿羊,神情恍惚。

  一段新的記憶不斷涌入腦內(nèi),奇怪的是它并沒有與現(xiàn)有的記憶融合,吳義所有往昔的記憶,被強(qiáng)制壓在了腦海最深層…

  現(xiàn)在的吳義,不管從記憶還是身形,都已徹頭徹底變成了一位整天與朋友瞎逛的孩子。

  三個同齡的孩子走了過來,其中一位長得人高馬大,拍了拍吳義的小腦瓜,問他:“握著脖子上的玉佩想啥呢?”

  吳義搖搖頭。

  方才有一瞬間,他好像做了一個短暫到根本想不起來的夢,說出來,又怕他們笑話。

  幾人坐在草地上,一塊五毛的硬幣被扔在地面上畫的小圈內(nèi)

  “正好夠咱們每人玩一小時!”

  不遠(yuǎn)處的房子就是他們的家,幾個人從小玩到大,打打鬧鬧,非常團(tuán)結(jié)。

  村里買得起電腦的人寥寥無幾,西頭王二家從城里偷出來幾臺大頭電腦,與隔壁村一群游手好閑的流氓合伙開了一間網(wǎng)吧。

  那個長得人高馬大的名叫“李辰”,喜歡的游戲是DNF,他也是幾人中最早接觸游戲的。其余三人都被他領(lǐng)進(jìn)去過,之后便一發(fā)不可收拾,經(jīng)常給父母撒謊說書本費、課本費、吃飯啥的,錢基本都省下來,通通投進(jìn)了游戲。

  “李辰刷到一把熒光劍!”

  說話這人住在吳義對門,他是三個人中骨氣最硬的那位,每次跟吳義他們來,定么站在誰的身后,加油助威。

  “你來玩會吧小友?”

  小友已經(jīng)在吳義身后站了半個多小時,他是出錢最多的那位,卻一到自己時,便以各種理由推脫。

  “??!我…我還要回家做飯,你們玩吧!”

  李辰扭過眼看向吳義,搖搖頭,緊接著又把注意力集中在游戲上,手指噼里啪啦,一頓猛操作。

  無心再玩下去,吳義往前臺退掉機(jī)器。

  守在前臺的王二,一手握著鼠標(biāo),一手搓著腳底板的泥,“要退?”斜眼瞅了瞅電腦右下角的時間,才玩了51分鐘,“退個毛,你玩了64分鐘,4分鐘也算1小時!”

  方才明明看見機(jī)器上顯示開機(jī)不到一個小時,怎么走幾步路,就?

  “不公平!你怎么能這樣算?”

  “你特么愛玩玩,不玩滾,哪幾把恁么多廢話!”

  王二擺出一副丑陋的嘴臉。

  誰叫你是小孩,軟柿子就是用來捏的!

  吳義轉(zhuǎn)身去找李辰,李辰勸他不要找事,畢竟在人家的場子,規(guī)則和時間是人家隨便定的,根本惹不起。

  吳義此刻很擔(dān)心小友,哪還有心情玩這破游戲,咬咬牙,癟了一眼王二就跑出網(wǎng)吧。

  來到小友庭院時,一聲聲哭聲,接連不斷。

  吳義知道,小友這是又在挨他爸爸的毒打?

  小友的父親在十公里外的一個大型工廠當(dāng)搬運(yùn)工,每天來回二十里的步行,讓他很是疲倦,但就是因為很累,到家之后還得看小友這張跟她媽相似的臉,簡直越看越氣,只要小友哪里做的不對,就是一頓毒打,手都不帶歇的。

  每次問及恨不恨父親,小友總是搖搖頭,然后死死握住拳頭,腦中浮出一位女人的樣子。

  他母親可是村里的名人,十里八鄉(xiāng)外只要提及柳翠這個女人名,那定是罵聲一片。

  柳翠沾上不守婦道,丑事不會傳多遠(yuǎn),可就在全家為老人治病而借錢籌款時,柳翠竟然偷偷拿著所有錢,與人跑路!

  小友的奶奶被活生生氣死了,他爺爺?shù)牟∽罱K也因沒錢而選擇了放棄治療。

  自此以后,吳義每次來找小友玩,他總是擺著一副笑臉,身上的痛處,使得他的笑,顯的很假。

  可能是習(xí)慣了,只要自個遇到打不過的人,小友總是先上,被打的鼻青臉腫,硬是沒叫出一句。

  靜靜地站在門外,吳義看著氣憤的男人不敢出聲,小友面朝衣柜,站的很直,四周都是已經(jīng)斷掉的木棍。

  “叮當(dāng)!”

  他父親手中最后一根木棍掉在了地面上,就在吳義以為又要開始對小友折磨時,令自己不可置信的一幕發(fā)生了?!

  患有精神病分裂癥的人,都會把相似的事物幻想成心中所想,而當(dāng)他父親清醒過來時,小友的身體也被他父親摟的死死的。

  吳義從小友父親流淚的模樣中,看到了心痛和愧疚感,頓時有種說不上來的哀憐。

  小友和他父親坐在炕邊,一堆血染紅的棉花和一瓶紅藥水?dāng)[在桌面上,父親小心翼翼地幫他擦洗掉流出的血,而小友身子則一個勁地往后躲。

  吳義心情復(fù)雜地離開了小友家,到晚上睡覺的時候,翻來覆去,光是想到那些被打斷的棍子,頭皮發(fā)麻的感覺就隨之而來。

  “咦?床上怎么會有一個白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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