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美少女喜歡八卦
事情耽誤不得,三個人隨即出發(fā),臨走之前,宋騁一又去看了一次閻文竹,閻文竹還沒醒,他看了她一眼,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織夢和阿樂下樓目送他們離開,下午的時候,有人送了東西過來,阿樂拿著箱子上樓,閻文竹已經(jīng)醒了,正坐在床上看著窗外。
阿樂把箱子里的東西拿出來,是一瓶新鮮的紅色血液,不出所料的話,應該是A級的,S級的太稀少,A級的又有多少愿意貢獻自己的血液。宋騁一為了得到這個,恐怕也費了不少功夫。
閻文竹看著那瓶血液,自嘲的笑了一聲:“你們覺得,我像不像個怪物。”
阿樂坐在床邊:“你不是怪物,他們才是?!彼哑孔臃诺酱差^柜上:“好好活著,等著宋騁一回來。”
她關(guān)上門退出去,織夢小聲問:“怎么樣?”
“下樓說?!?p> 兩人坐在沙發(fā)上,織夢嘆了一口氣:“教會的人太過分了,現(xiàn)在就擔心,閻文竹這個是治不了的。”
阿樂看向樓上:“這還不是最壞的結(jié)果,
“?。窟€能有什么最壞的結(jié)果?!?p> 阿樂看向織夢:“如果你是閻文竹,教會那里找不到治療的方法,你會怎么辦?”
“我當然是…”織夢突然愣住,如果他們沒有找到治療的方法,那難不成閻文竹要靠鮮血過一輩子嗎?
這才是最可怕的,對于閻文竹說,這恐怕比死更讓人害怕,兩人都沉默。
每天宋騁一都會派人送鮮血和各種生活用品過來,而閻文竹也一天比一天沉默,從來都沒有走出過那個房間門。
三個人出去半個月了,一點消息都沒有,也是,就算找到了教會,人家會乖乖幫他們嗎?希望太渺茫了。
這天,織夢上去給閻文竹送東西,她比剛開始瘦了很多,閻文竹看著手里的血液,問織夢:“織夢,你覺得我惡心嗎?”
織夢連連搖頭:“你千萬不要這么想,這又不是你的錯,你要是自己先倒下了??稍趺崔k?”
閻文竹搖搖頭:“我的意思是,我都已經(jīng)結(jié)婚了,現(xiàn)在卻來投靠騁一,還要讓他為我出去奔波?!?p> 這織夢就不知道說什么了,她安慰閻文竹:“你們也是好朋友啊,好朋友之間互相幫助不是很正常嗎?”
閻文竹靠在床頭,眼神里是說不出來的復雜。
“我從小的夢想就是當一個騎士,還好,我還算是有點天賦,年紀輕輕就成了A級騎士,我以為我足夠努力,總有一天我會還完那些錢,可是我太天真了,因為那些債務,我爸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但是錢還是不完,于是我妥協(xié)了。”
她自嘲般的笑了一下:“我以為我會成為一個很優(yōu)秀的騎士,可是最終,我卻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p> 織夢到還不知道她家里還有這樣的故事,只能安慰道:“這也不能怪你啊,你家里的情況...”
“我說這些不是為了博取同情。”閻文竹的眼淚流下來,“我這一輩子,沒有一天是為了自己而活,只有在當騎士的日子里,我才是真正開心的,我很高興能遇到你們這群人,更高興能遇到騁一?!?p> 織夢也很難過,她從小從來沒有為了錢發(fā)過愁,不知道那是一種什么樣的感受,但既然閻文竹很需要錢,為什么她不和宋騁一在一起呢?宋騁一有的是錢。
她沒問,閻文竹閉上眼睛:“謝謝你能聽我說這些,我累了,讓我自己待一會兒吧?!?p> 織夢點點頭:“那你好好休息,有需要就叫我。”她關(guān)上門下樓,阿樂在跟那個送東西的人交代什么,那個人走后,織夢說:“阿樂,我剛剛聽文竹說了一些事?!?p> “什么事?”
“反正就是她很需要錢,所以她放棄當騎士,嫁人了,那既然這樣,剛好宋騁一又喜歡她,他們在一起不也挺好的嗎?”
兩人在沙發(fā)上坐下,阿樂說:“你覺得閻文竹會這么做嗎?”
“我不懂。”織夢搖頭,“我覺得閻文竹也是喜歡宋騁一的,為什么要在乎那些世俗的眼光,并不是說閻文竹就是為了錢跟他在一起的,那兩人互相喜歡,互相幫助不是很正常嗎?”
“你這么覺得嗎?”
織夢點點頭:“喜歡一個人為什么要在乎那么多呢,往往就是這樣,會錯失很多的機會,多可惜啊?!?p> “好吧,我不太懂,可能就是你說的那樣吧?!?p> 誰知道織夢卻突然說:“難道你就一點都不喜歡寧川嗎?”
“什么?”阿樂不解,“喜歡他?”
織夢撅嘴:“你不在的時候,寧川變了好多,他以前就是跟孟義天嘻嘻哈哈的跟個神經(jīng)病一樣,你不在時候,他也不開玩笑了,也不喝酒了,整天到處追著紅月教會的事到處跑?!?p> 阿樂愣住,織夢又說:“我覺得你對于寧川來說真的很重要,不是那種表面上的,而是真正放在心里的,不可替代的。”
她正要繼續(xù)說,突然想到,自己說這么多,可是她已經(jīng)忘記了吧。她懊惱的倒在沙發(fā)上:“對不起,你不要在意我的話?!?p> “沒關(guān)系?!?p> “不過?!笨棄粲终f,“挺好的?!?p> 阿樂不解:“什么挺好的?”
織夢挑搖頭:“沒什么。”
“反正到最后也會忘吧。”阿樂的語氣稍微的有些落寞。
“哎,我怎么突然寧川有點可憐。”
阿樂不說話,織夢又說:“我還是第一次跟你聊這些呢?!?p> “是嗎?”
“對啊,總感覺你不太像個正常女孩子,當然我不是罵你的意思?!?p> “沒關(guān)系?!?p> 織夢雙手合十:“希望文竹能好起來,然后跟宋騁一在一起。”阿樂笑了笑:“你還真是對這方面的事情特別感興趣。”
“那當然了。”織夢眨眨眼睛:“畢竟我可是年僅17歲的美少女一枚!”
兩人正開玩笑呢,樓上傳來玻璃碎掉的聲音,兩人立馬上樓。只見閻文竹趴在洗手池子里嘔吐,旁邊的玻璃瓶子已經(jīng)碎了,織夢連忙過去拍拍她的背。
“不好意思?!遍愇闹竦拖骂^,“太腥了?!?p> 阿樂收拾完地上的碎瓶子:“沒關(guān)系,讓他們再送,你等等?!彼鲩T,織夢跟出來小聲說:“上哪拿去啊?我們也聯(lián)系不到那個人?!?p> 阿樂下樓去廚房找了一個碗,織夢睜大眼睛:“你要干嘛?”話剛說完,阿樂直接劃破了手掌,織夢驚呼一聲,然后又捂住嘴巴。
血一直流,阿樂的眉頭都沒皺一下,很快接滿了一碗,織夢趕快找來醫(yī)療箱給她包扎傷口:“那我給她端上去吧?!?p> 阿樂搖頭:“找個瓶子吧,不然她容易看出來?!?p> “好,真是辛苦你了。”
“沒事,她要辛苦更多?!?p> 織夢上去送血,打開瓶蓋的時候,閻文竹一愣,織夢以為她看出來了,還好閻文竹什么也沒說直接喝了下去。
織夢走后,閻文竹低著頭,捏緊了瓶子,剛剛送來的,明顯和前幾天的感覺不一樣。什么時候,自己居然能分辨血液的味道了。
還真是,越來越不像個人類了。
今天是他們出去的第21天,一點消息都沒有,織夢也很著急:“你說說他們,也不找人回來報個信,到底怎么樣???”
結(jié)果晚上的時候,寧川就回來了,只有他一個人,織夢心里一沉,連忙問:“其他人呢?”
寧川搖搖頭:“宋騁一住院了,孟義天照顧他呢,我回來報個信?!?p> 原來這段時間,他們到處打聽紅月教會的消息,倒是遇到過,但是都沒什么交集,可以說是一無所獲。
“那宋騁一怎么住的院?”
寧川也是一臉愁容:“真他媽,他是被打的?!?p> “什么?”織夢很震驚,“誰敢打他?”
“就那個閻文竹的丈夫啊?!?p> “我的媽!”織夢捂嘴,“宋騁一不是吧,他能打不贏?”
“所以說他個傻子根本就沒有還手?。 睂幋ㄒ埠軣o語,他正要繼續(xù)說,抬頭看見了站在二樓的閻文竹,他立馬閉嘴。
阿樂和織夢也順著寧川的目光看過去,閻文竹下樓,問寧川:“他在哪個醫(yī)院?”
寧川連忙說:“你別激動,他...”
“我想去看看他,可以嗎?”
本來宋騁一說的是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她,但是現(xiàn)在被她聽到了,她非要去,寧川拗不過,只好帶著大家一起去了醫(yī)院,宋騁一傷的不重,剛到醫(yī)院樓下,就看到他往出來走。
他看到閻文竹,明顯一愣:“文竹?你怎么出來了?”
“我來看看你,你不在醫(yī)院待著,出來干嘛?”
“我本來就沒什么事,你快回去吧。”
十分簡短的對話,閻文竹點點頭,孟義天從后面追出來,宋騁一又說:“阿樂,織夢,麻煩你們了?!?p> 她們搖搖頭表示沒事,閻文竹又跟著她們上車回去,后視鏡里,宋騁一對著閻文竹笑笑,閻文竹也朝他笑笑。
半夜,大家都在睡覺,閻文竹掀開被子坐起來,從抽屜里拿出紙筆開始寫信,然后從衣柜里找出了一條漂亮的裙子,稍微畫了個妝。
她走到窗邊,看了看窗外的月亮,月亮很大,微風吹起她的長發(fā),她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月光,然后拉上了窗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