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替
“展信開顏
最后一封信是什么意思?你地址換哪去了?
你是不是生氣我瞞著你,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要瞞著你的,我只是覺得,你那么厲害,我想等自己變得更厲害再告訴你,我現(xiàn)在升到S級了,大家都說我是他們見過的升級最快的人,對不起,真的不是故意瞞著你的,我真誠的向你道歉。
要不是遇到你,我可能也不會成為一名騎士,我真的希望你不要生氣,這封信到了的時候我估計(jì)也到了,我會當(dāng)面跟你解釋這一切。
祝安好
路寧川”
女孩被完全激怒,她朝著寧川沖過來,兩人的武器不斷碰撞,一輪下來,寧川發(fā)現(xiàn)她實(shí)力不俗,即使臉上的傷口讓她十分的生氣,攻擊也有條不紊。
寧川和她打的難舍難分,她因?yàn)槭軅溆谙嘛L(fēng),突然間,一顆子彈飛過來,穿過了寧川的胸膛,這一間隙,面前的人一劍捅穿了寧川的肚子。
“寧川!”千歆正要往過來跑,卻被人制住,她回頭一看,是硫野。
“放開我!你要干什么!”
“應(yīng)該是我問你,你要干什么?”
千歆掙脫不了她的束縛,那邊寧川已經(jīng)倒地,女孩舉起劍正要再來一擊。
“不要!”千歆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推開硫野跑了過去,一把推開了女孩,女孩猝不及防被推開了,千歆一把拉起寧川,抱住他。
女孩正要動手,硫野叫住了她:“等一下?!?p> 硫野走過去站在千歆旁邊:“我再問你一次,要不要跟我走?!?p> 千歆緊緊抱著寧川,鮮血染透了她的衣服。
“為什么...為什么要逼我...”
硫野居高臨下的望著她:“逼你?我是在救你?!?p> 千歆看著她,眼里充滿了恨意:“救我?你到底是救我還是救你自己?”
硫野瞇起眼睛,千歆繼續(xù)說:“找不到自己存在意義吧,為了什么來到這個世界上,為了成就別人的大業(yè),自己的存在根本沒有意義....”
“閉嘴!”硫野拿槍指著她,“你才是那個迷失自己的人,跟路寧川在一起,你遲早會死?!?p> 一滴淚從千歆的眼里落下來:“我們不就是為了他而生的嗎...”
硫野把子彈上膛,咬牙切齒的說:“我不為任何人而生,我們應(yīng)該擁有自己的人生不是嗎?你為什么就是不明白呢?”
千歆的目光迷離:“你一直想要帶我走,無非也就是想要找一個同類,一個和你一樣的同類,你才是那個永遠(yuǎn)找不到自己人生的人...”她的眼淚滴在寧川臉上,寧川的眼皮動了動。
“硫野,我不怕死,我始終都是要死的,你也一樣,你應(yīng)該看清楚,什么才是自己想要的....”
硫野咬牙站起來,對那個女孩說:“攬?jiān)拢瑲⒘寺穼幋??!闭f罷一把扯過千歆,攬?jiān)掳咽稚煜驅(qū)幋ǎъЩ仡^看了硫野一眼,硫野一愣,千歆的眼里布滿了紅血絲,時間仿佛停滯。
“你們擁有一樣的力量,誰會更厲害一點(diǎn)呢?”記憶里有一個模糊的身影這么說著。
一直以來,硫野都以為是自己,可是當(dāng)千歆推開她的那一刻,她居然有一瞬間的動彈不得。
寧川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千歆呆呆的站在他面前,胸口處漸漸的暈開一團(tuán)紅色。
攬?jiān)碌氖謴谋澈笊爝M(jìn)了千歆的心臟處,所有人都還來不及反應(yīng),攬?jiān)碌氖滞鲆怀?,千歆吐出一口血,直挺挺的倒在了寧川的懷里?p> 硫野瞪大了眼睛:“攬?jiān)?..你在干什么...”
攬?jiān)麓瓜率?,整個手都染紅了,她不屑的說:“你以為我是那些雜兵,還對我發(fā)號施令,早看不順眼你很久了。”
她轉(zhuǎn)身撿起地上的劍,硫野立馬擋在了寧川和千歆的面前。
攬?jiān)掳櫭迹骸澳懵犜挘蜁碛幸磺?,不聽話,也不過就是教會的棋子,你現(xiàn)在恐怕連一只月獸都召喚不出來吧?!?p> 硫野咬牙不說話,攬?jiān)驴粗^續(xù)說:“早就說了,如果你聽話,無亡會保你。”
“她現(xiàn)在自身難保吧?!绷蛞盎仡^,“路寧川!帶著千歆快走?!?p> 寧川剛醒,硫野看起來不太像是攬?jiān)碌膶κ郑丝桃仓荒芰ⅠR帶著千歆離開。
千歆不停的在吐血,寧川跑了一陣,只能先停下,千歆的目光有點(diǎn)渙散,寧川叫著她:“千歆...千歆...”
千歆艱難的睜開眼:“寧川...”
“你堅(jiān)持一下....”
寧川正要抱起她繼續(xù)走,千歆一大口血吐出來,她躺在寧川的懷里,輕的像一片羽毛。
“寧川...我...我有話跟你說...”
“你說...”寧川的眼眶通紅,聲音哽咽。
千歆的聲音很微弱:“你..你記住,你以后會面對很..很困難的事情...你一定會很...很有壓力...但是..但是你不要害怕...我會一直在你身邊陪著你...”
寧川緊緊的抱著她,千歆繼續(xù)說:“你...現(xiàn)在可能聽不懂...但是你以后會明白的...不要害怕自己的命運(yùn)...接受它...改變它...”
不遠(yuǎn)處有人追來的聲音,千歆突然緊緊抓住寧川的衣服:“路寧川,我愛你,一直都是?!?p> 硫野在后面追著攬?jiān)?,攬?jiān)驴吹讲贿h(yuǎn)處的寧川,正暗喜,剛接近,卻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她正要落劍,寧川抬起頭。一雙冰冷的藍(lán)色眼睛正對著她,她感覺呼吸一緊。
一陣風(fēng)襲過,硫野趕過來一看,攬?jiān)卤宦穼幋ㄆ〔弊觿訌棽坏谩?p> 而寧川的全身都散發(fā)著一股陌生而強(qiáng)大的氣場,他的頭發(fā)變成了銀白色,攬?jiān)略谒氖窒虏煌5膾暝?p> 硫野一咬牙說:“路寧川,看在你照顧千歆這么久的份上,我告誡你,你不能殺了她,她是無亡一起長大的朋友,你殺了她,你和無亡一輩子都是敵人!”
那邊的寧川完全沒有受到她的話的影響,他抬起另一只手捅進(jìn)了攬?jiān)碌男呐K。
一顆鮮紅的心臟被掏出來,然后在寧川的手里爆開,空氣里充滿了血腥味,攬?jiān)碌难凵袼查g渙散,硫野像是一下子回過神一樣,她站起來拿起手邊的劍朝著路寧川沖過去。
“不對…殺了你...我的命運(yùn)才能得到改變...”
哐當(dāng)一聲,硫野的劍被擊飛,她抬頭一看,對上一雙凌厲的藍(lán)色眼睛。
“無...無亡...”
阿樂的攻擊并不停歇,她一刀過去,硫野的手臂被砍飛,硫野尖叫一聲。倒在一旁痛苦的顫抖著,她恨恨的看著阿樂,然后又看了看寧川,冷笑一聲。
“攬?jiān)卤粴⒘?,你開心嗎?”
那邊寧川已經(jīng)回過神,看見的卻是攬?jiān)碌氖w,和站在他面前的阿樂,以及,自己沾滿鮮血的雙手。阿樂看著地上的攬?jiān)?,一句話都沒說。他這才想起硫野說的話,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阿樂解下斗篷蓋在攬?jiān)律砩?,聲音居然意外的平靜:“你走吧。”
寧川沒想到阿樂會這么說,什么過程都沒有,直接讓他走?他一咬牙:“你...你可以為她報(bào)仇。”
沒想到阿樂繼續(xù)說:“你走吧,一會兒教會的人就來了?!?p> 那邊的硫野哈哈大笑:“無亡,沒想到你也是這么絕情的人,攬?jiān)聫男『湍阋黄痖L大,你居然要放走殺了她的人!”
寧川看向硫野,她的一條手臂已經(jīng)不翼而飛,此刻臉色蒼白,滿頭是汗。
“無亡,你對我動手,你也得不到好處,我就算是一顆棋子,也是一顆最有用的旗子,你動了別人的旗子,你也嘗不到甜頭。”
寧川已經(jīng)混亂了,阿樂站起來微微皺著眉看著他:“讓你走你聽不懂?”
“不是...”寧川不明所以,“你...你就這么放我走了?”
“非要死在我手下才滿意嗎?”
寧川語塞,隨即又說:“我還有很多話要問你。”
阿樂卻是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千歆,千歆看起來已經(jīng)快不行了,寧川只好轉(zhuǎn)身抱起千歆。
“阿樂,或者說是無亡,我們永遠(yuǎn)都不會是敵人?!?p> 他離開,硫野已經(jīng)快要暈過去,阿樂轉(zhuǎn)頭看著她。硫野的眼神有點(diǎn)害怕。
“無亡,你要是真的殺了我,你也不會...”
“你不是想要我死嗎?”阿樂打斷她,“我死了,我這一派勢力沒落,你正好往上爬?!?p> 硫野不解,阿樂走過來蹲在她面前:“如果你還想活到出頭那一天,就按我的說的做?!?p> 話音剛落,身后有一隊(duì)人趕過來,為首的人是踏雪,她看到阿樂的刀架在硫野的脖子上。沖過來制止了她。
“無亡,你對她動手?”
硫野痛苦的指著阿樂:“她跟剿月聯(lián)盟勾結(jié),殺了攬?jiān)拢騻?,我親眼看見,她剛還放走了那個剿月騎士!”
踏雪看了看身后的人,小聲對阿樂說:“怎么回事?”
阿樂很平靜的說:“如她所言,如你所見?!?p> 踏雪皺起眉頭,卻突然看到地上蓋著的那個人,她看了阿樂一眼,走過去掀開斗篷,看到的卻是一張熟悉的臉。
“誰干的?”
硫野插話:“無亡殺的。”
“我沒問你!”踏雪憤怒的看向她,然后又看向阿樂,“誰干的!”
那隊(duì)人里走出來一個人,看了看在場的人,然后笑了一下:“你處處與繼承人為敵,果然還是叛教了嗎?”
阿樂不說話,踏雪站起來走到她面前:“說啊!誰干的!”
那個人像是看戲一樣,也不吱聲,阿樂談起頭看著踏雪,她的眼睛里倒映出踏雪的身影:“我殺的。”
一個清脆的耳光聲響起,阿樂的臉上瞬間五個火辣辣的手指印。
“你在說什么啊!”踏雪崩潰的大叫,“你是不是瘋了!”
站在一旁的那個人示意身后的人將阿樂抓住,身后的人你看我我看你沒一個敢上前的,那人皺眉:“一幫廢物?!彼麑χ氛f:“身為審判所的人,背叛教會,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嗎?你要是反抗...”
阿樂不說話,踏雪不敢相信的看向她:“你說話啊!”
“沒什么好說的?!?p> “什么叫沒什么好說的,你說,不是你殺了攬?jiān)?,傷了硫野?!?p> 阿樂的語氣不咸不淡:“是我?!?p> “你...”踏雪咬牙,“你到底有什么不能說的,你快說??!你...”
“這個地方,我早就厭倦了...”阿樂打斷她,捏緊手上的劍,“你們,我也早就厭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