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大神官
店里的燈開的很亮,裝修的風(fēng)格也很甜美夢幻,是不少女孩子會喜歡的類型。
“你好,請問需要點什么呢?”織夢面帶標(biāo)準(zhǔn)的微笑詢問雪紗。
“我想買點東西去看望病人,就隨便買點?!?p> “這樣啊,我們這里有很很精致的小蛋糕,很好消化,給病人吃很合適?!?p> 織夢帶著她去結(jié)賬,雪紗正要付錢,織夢用下巴指了指坐在那邊的寧川:“那位帥哥替你付了?!?p> 雪紗往過去一看,寧川坐在那朝她招招手,織夢把包裝好的蛋糕遞給雪紗:“感謝您的光顧?!?p> 寧川看著雪紗朝自己走過來,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腰板,雪紗在他對面坐下。寧川咳了一聲:“你...”
“你叫路寧川?”
“???啊...是啊,你還記得。”
雪紗看了看他的耳朵:“你的耳釘...”
寧川聞言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朵:“你說這個啊...怎么了?”
“是你的嗎?”
“是吧,我從小就戴著,我也忘了?!?p> 雪紗點點頭,又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這個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啊,謝謝你的蛋糕,我先走了,下次再見?!毖┘喅π?,轉(zhuǎn)身離開。她剛走,織夢過來在寧川對面坐下。
“路寧川,你在搞什么鬼?”
“什么什么鬼?”
織夢看了一眼雪紗離開的方向,瞪著寧川說:“狗男人!”然后一把拿過寧川面前的飲料,惡狠狠的說:“快去結(jié)賬!”
“喂你...”寧川只好站起來結(jié)賬,一看賬單罵了一聲,回頭織夢得意的望著他。
“那個是你們老板對吧?”
服務(wù)員點點頭,寧川又說:“她請客,我就先走了哈!”說完就一溜煙跑了。
“路寧川!你給我站?。 ?p> 寧川早已經(jīng)溜之大吉,媽的,這么有錢還坑他錢。白吃一頓心情大好,寧川一路哼著小曲兒,誰知道卻突然下起了雨,他趕緊找了個地方躲雨,一看覺得周圍好像有點眼熟,回頭一看,居然是他給阿樂買項鏈那個商店。
門口貼著出兌信息,有人在店里收拾東西,寧川推門進去,那個人看了他一眼。
“先生,我們已經(jīng)不營業(yè)了。”
“啊...我就是問問,怎么把店出兌了呢?”
那個人看了看他,寧川解釋:“我在你們這買過東西,覺得挺好的,怎么突然就要關(guān)門了呢...”
“沒什么,就是不想干了。”那個人似乎是不太愿意多說,寧川也不好再問,正要走,那個人叫住他。
“你在這里買了什么?”
“???我買了一條項鏈,黃色的寶石,太陽的形狀?!?p> 那個人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后說:“我的妻子去世了,所以我也沒心情開店了?!?p> “你就是那個設(shè)計師?”寧川有點意外。
設(shè)計師點點頭,寧川又問:“那你接下來要干什么啊,還會去別的地方開店嗎?”
“對一個陌生人這么關(guān)心?”
“不是?!睂幋〒蠐项^,“就是覺得你的作品很好,突然不開店了,還挺可惜的。”
設(shè)計師點點頭:“我的妻子很喜歡寶石,這個店是為她而開的,她已經(jīng)不在了,我也沒有設(shè)計的靈感了,也不想再睹物思人。”
“這樣啊...”
“走的時候幫我把門關(guān)上吧?!?p> 寧川點點頭,轉(zhuǎn)身出去輕聲帶上了門,雨還在下。上次也是這樣一個雨天,他無意間走進了這家店,再見時,這家店卻要關(guān)門了,不知道為什么,心情有點低落,是因為下雨的緣故嗎?
正要走,寧川抬頭看到街對面站了一個人,她撐著傘,似乎也是看到了寧川,而此時,她正一步一步的朝著寧川走過來。
“沒帶傘?”
“對啊,沒想到會下雨?!?p> 雪紗遞給他一把傘,寧川笑著接過傘:“你還帶兩把傘出門?”
“不用還了,就當(dāng)感謝你的蛋糕?!?p> 她轉(zhuǎn)身走進雨里,寧川這才注意到,手里的這把傘,好像還是全新的,不禁笑了一下,這是專門買了把傘還給他。
看樣子,自己貌似被歸類到了不想欠人情的那一類人當(dāng)中了。
天空中突然一個響雷,雨聲漸大,寧川趕緊往家跑。行人匆匆忙忙,來來往往,誰跟誰又擦肩而過,誰又遇到了誰,誰又錯過了誰,沒人知道。
這場雨一直下到了第二天早上,在這樣一個冷清的早晨,寧川家迎來了一位客人。
夏蜓溪看著桌子上的白開水,笑笑:“真客氣?!?p> 寧川臉還沒洗,他看了看時間,早上六點。
“我說大姐,你這么一大早跑我家來干什么?你是幾點就出發(fā)了???”
“半夜?!?p> “噗...我沒欠你錢吧?”
夏蜓溪十分大方的翹腿坐在沙發(fā)上,就跟自己家一樣。
“時間可是不等人的,事情要立馬去做,這個道理你難道不明白嗎?”
“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路寧川啊,我對你很好奇?!?p> 寧川聞言眨眨眼睛,夏蜓溪補充:“別想多了,我是說我對你這個人還有你身邊的人很感興趣?!?p> “感什么興趣,什么感興趣,我怎么覺得你不懷好意?!?p> 夏蜓溪點點頭:“你身邊的每個人,阿樂,千歆,還有你自己,你們我都很感興趣,準(zhǔn)確的來說,我對每一個奇怪的人都很感興趣。”
“奇怪的人?”寧川翻了個白眼,“你自己最奇怪好不好?”
“我可沒有跟你開玩笑哦,要是讓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對勁,你就得小心了?!?p> “切!”
“對了,我沒問你呢,你是怎么殺了那個人的?我跟他交手幾次,可都不是他的對手?!?p> “喂!你這話說的,你打不贏他,怎么就判斷我也打不贏他?!?p> “好吧,沒想到你這么有實力啊,怎么第一次交手被人家按著打?”
寧川心里有點心虛,他當(dāng)然知道自己是怎么贏了言書霖的,但是表面還是不動聲色。
“要你管,還不允許誰爆發(fā)一下了,生死局不到,誰知道誰更厲害。”
夏蜓溪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最終站起來:“那就不打擾你了,對了,下次見女生呢,最好穿戴整潔?!?p> 寧川低頭一看,剛剛敲門聲急,他隨便套了件衣服就去開門了,現(xiàn)在才看到衣領(lǐng)全都翻進去了,跟個傻子一樣。
媽的,這個女人還真是從來不給人留面子。
回屋換了個衣服,到衛(wèi)生間洗了把臉,寧川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又看到耳朵上的耳釘。說起來,從他有記憶起,就戴著這個耳釘,他也問過戴菲菲,戴菲菲說從見到他起,他就戴著這個耳釘。
那是一個雪花形狀的小小耳釘,晶瑩剔透,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很精致。說起來,這個從哪里來的呢?他沒有小時候的記憶,會不會是家人送的呢?小說里不都這么寫嗎?
算了,想也想不明白。今天還約了孟義天一起去太陽神教會,無論如何,還是想見見索爾,但是教會現(xiàn)在和以前不一樣了,看著眼前那個巨大的雕像,還有從高高的臺階下排開的執(zhí)教騎士們,這一刻,寧川居然還真的有點感覺到了教會的莊嚴(yán)肅穆。
說起來,教會已經(jīng)統(tǒng)治人類很久了啊,這將近一千年的時間里,教會里,又發(fā)生了什么樣的故事呢?
這次依然吃癟,門口的人說什么都不讓他們進去,再鬧下去,恐怕有鬧事的嫌疑,兩人只好灰溜溜的離開。
“我覺得咱們太笨了,就這么明目張膽往里闖,是個人都不會讓我們進去吧?!?p> “那怎么辦,難不成還能偷偷溜進去,先不說以這個守衛(wèi)數(shù)量能不能溜進去,這要是被抓住了,不找死嗎?”
“喲,你當(dāng)時救阿樂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p> “放屁,那能一樣嗎?”
“哎哎哎...你看那是誰?”
寧川轉(zhuǎn)頭一看,一輛車正慢悠悠的朝過來開,雪紗就坐在里面,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孟義天直接拉著他跑過去攔住了車。
“什么人?”司機探頭出來,“知道這是誰的車嗎?”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泵狭x天連忙點頭哈腰,二話不說拉著寧川跑到雪紗的車窗旁邊。
“你干什么?”
說話間,雪紗搖下車窗,看了看寧川,寧川真想找個地縫鉆進去,孟義天倒是無所謂,他朝雪紗招招手。
“你好啊,還記得我嗎?不對,記不記得我無所謂,你肯定認(rèn)識寧川吧...”
“別說了...”寧川咬牙切齒的拉著他就要走,孟義天還在糾纏。
“哎..美女,你認(rèn)不認(rèn)識一個叫漣漪...唔..”
寧川直接捂住他的嘴巴把他拖走。
“等等!”
沒想到雪紗直接拉開車門走了過來。寧川趕緊說:“不好意思啊...”
“你們剛剛說誰?”
孟義天拿開寧川的手:“漣漪,你認(rèn)識嗎?”
雪紗打量了他一下,然后說:“你們來找她?”
孟義天趕緊點頭,寧川沒想到雪紗居然好像真的認(rèn)識漣漪。
“她已經(jīng)不在這里了?!毖┘喨鐚嵒卮?。
“我知道我知道,她去那個紅...”
寧川趕緊打斷孟義天:“那個,我們知道她現(xiàn)在不在這里,我們就是想打聽一點關(guān)于她的事。”
“你們...是什么人?”
“我叫孟義天,我們都是聯(lián)盟的?!?p> 孟義天倒是嘴快,雪紗稍顯驚訝。
“原來你們是剿月騎士?!?p> 寧川點點頭:“不過,你認(rèn)識漣漪嗎?”
“你說呢?”
寧川這才想到,漣漪是守護神官,雪紗是大守護神官,她們的確有可能認(rèn)識啊。想到這里他立馬面露喜色,張口正要問。雪紗先說:“我現(xiàn)在有點事,明天中午十二點,你身后那家店見吧?!闭f完就上了車。
車都開走了,孟義天伸出手在寧川面前晃晃:“眼珠子掉出來了!”
“去去去!”寧川打掉孟義天的手。孟義天看著雪紗離開的方向,慢條斯理的說:“這個雪紗不簡單吶,年紀(jì)輕輕,就已經(jīng)是守護神官之首了,難不成因為她是索爾的妹妹?”
“織夢還是連生安的妹妹呢,沒見她混個什么職務(wù)當(dāng)一下。”
孟義天瞪了他一眼:“你這才認(rèn)識人家?guī)滋?,就開始幫著說話嗆我了?”
“奇怪,我說織夢怎么就成了嗆你了?”
這一番對話誰也沒占著好處,一提到織夢,孟義天就不再跟他辯解。
“走吧,明天再來找她,說你呢,別看啦!”
“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