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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轉(zhuǎn)時針

第29章信

倒轉(zhuǎn)時針 林木舟 3774 2020-01-04 19:40:23

  因為和夏蜓溪當(dāng)街鬧事,寧川被罰了不少積分,他本來還想去找夏蜓溪算賬,想想又算了,這個時候還是離她越遠越好。

  生活總是有數(shù)不清的意外,比如,寧川前幾天收到了一個包裹。包裹里是一把鑰匙,鑰匙看起來十分的古老。

  他不知道這個是誰寄給他的,正打算隨便處理掉,突然看到包裹里有幾張白紙,是用來填充包裹的。

  報紙上的內(nèi)容是關(guān)于十二年前教會屠殺案的。寧川看著手里的鑰匙,會是誰寄給他的呢?

  說起來,自從阿樂得救后,他就再沒有了漣漪的消息,不過雙方的目的都已經(jīng)達到,似乎也沒有再聯(lián)系的必要了。

  阿樂也從聯(lián)盟搬了出來,一切就像是在不夜城的時候一樣。大家偶爾聚聚,吃飯喝酒,但是少了一個人。

  織夢已經(jīng)很久沒有出現(xiàn)過了,以往的這種時候,必定有她和孟義天的爭吵聲,但現(xiàn)在沒有了。

  自從言書風(fēng)死后,孟義天雖然表面上吊兒郎當(dāng)?shù)模桥紶栆矔吹剿粋€人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宋騁一也不知道吃錯哪門子藥,天天在夏蜓溪那里吃癟,寧川知道,夏蜓溪暫時沒有動作也是因為她忌憚著自己,說不定什么時候,她就會突然反咬一口。

  要么,就干脆殺了她永絕后患!

  “嘿!想什么呢,眼神跟要殺人一樣?!泵狭x天朝寧川扔了一顆花生米。

  寧川這才回過神來,阿樂也看著他,他趕緊擺擺手:“沒什么?!?p>  “說起來?!睂幋戳丝疵狭x天,“最近沒怎么看到織夢啊?!?p>  “我也很久沒看到她了?!卑方釉?。

  “她們家出事了,你們不知道?”宋騁一一臉驚訝。

  “什么?”孟義天瞪大眼睛,“出什么事?”

  “生意上的事唄,能有什么事?!?p>  孟義天緊鎖著眉頭,寧川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明明是關(guān)心卻又忍著,于是說:“正好這幾天沒事,孟哥我陪你去看看織夢吧?!?p>  “?。靠此墒裁?。”孟義天一臉別扭。

  “行,你陪我去看她,我想她了行不行。”

  宋騁一噗嗤一聲笑出來。孟義天也不再狡辯。

  幾個月不見,織夢看起來疲憊了不少。隔著玻璃,她的手邊放著一杯咖啡,緊鎖著眉頭正在翻看一些文件。

  孟義天還有寧川站在街對面,寧川碰碰孟義天:“我怎么覺得她看起來不太一樣了。”

  正說呢,織夢站了起來,孟義天連忙拉過寧川多到一旁,織夢走出來打開停在路邊的車門,揚長而去。

  “你躲什么??!”

  “我...”孟義天說不出話。寧川攔下一輛車把孟義天塞了進去。

  倆人跟著織夢一路來到一個飯店,織夢進了一個包間,不一會兒,又一個人進去了。那個人戴著鴨舌帽,走的又快,看不清長相。

  “哎哎哎!”寧川連忙扯孟義天,“那帥哥誰?。俊?p>  孟義天也伸個頭不停張望,寧川張大嘴巴:“織夢不會是在相親吧!”

  “什么?”孟義天給了他一下,“你被閻文竹洗腦了啊?!?p>  倆人又觀察了一會兒,門開了,那個男的出來背對著他們下了樓,寧川趕緊拉著孟義天跟上。

  那個人穿一個黑色的皮夾克,戴著半截手套,倆人裝作逛街一樣跟在他后面。

  “不是,我們跟蹤人家干什么?”

  “反正現(xiàn)在也沒事,跟著玩兒唄?!?p>  孟義天翻個白眼:“看不出來你還有這個愛好?!?p>  其實寧川是覺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見過這個人,但又說不上來。

  那個人走的不算快,倆人跟了一路,周圍的人越來越少,前面的人突然停下腳步,寧川看了看四周,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四下無人。

  完了,這是被發(fā)現(xiàn)了。

  “倆位小朋友,跟了我一路,有什么想說的嗎?”

  寧川尷尬的撓撓頭,倒是孟義天皺起了眉頭:“我怎么聽這人聲音有點耳熟?!?p>  面前的人轉(zhuǎn)過身,孟義天看清長相后,尷尬的笑笑。

  “空哥,是你啊。”

  寧川一臉懵,孟義天小聲說:“這是織夢的三哥,連生空。”

  “哈哈,原來是三哥啊...”寧川也跟著笑。

  連生空笑笑:“小天,很久不見了?!?p>  “啊...我們剛剛看到你從織夢那出來,心想看看你是誰來著。”

  沒想到是這么一個尷尬的局面,寧川真想給自己倆下子,還好連生空比較隨和,打完招呼就走了。

  孟義天瞪了寧川一眼,寧川不服的說:“看什么?我這不是為了你嗎?”

  倆人正要走,一個戴著墨鏡帽子的人走過來問倆個人:“有沒有看到一個戴帽子穿皮夾克的人?!?p>  “沒看見?!眰z人異口同聲。

  那個人看了看四周,走向了連生空剛剛離開的地方。不僅如此,還有幾個行蹤可疑的人也跟上了那個人,寧川孟義天對視一眼,隨即也跟了上去。

  “喂,這不回是什么豪門暗殺吧?!睂幋ù甏晔?,“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呢?!?p>  “能不能說點好的?!?p>  前面的那幾個人明顯形跡可疑,一路跟著連生空,連生空好像根本沒發(fā)現(xiàn)他們。

  “不行,我得去通知安哥一聲,你在這等我?!泵狭x天正要出去,寧川一把把他拉回來,只見前面的幾個人突然都掏出了一把槍。

  “我靠!”孟義天上去一把搭上連生空的肩膀。

  “安哥,這么久不見,咱們喝一杯去啊。”

  連生安回頭看了一眼,然后笑著說:“好啊?!?p>  那些跟著他的人已經(jīng)不見了,此刻都倒在一個巷子里,寧川拍拍灰正要走,突然又轉(zhuǎn)身從其中一個人身上掏出一把槍。

  那是一把手槍,手槍的底部印著一輪紅色彎月。

  這是紅月教會的人?紅月教會的人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雖說他們行事向來明目張膽,但是沒必要這么明顯吧,連生家好歹也是個大家族,他們直接把自己的身份暴露,是不是有點太過于...

  算了,寧川站起來,離開了這里。

  孟義天在聽完寧川的說法后也覺得奇怪,據(jù)他所說,連生空一直在打理家里的生意,跟這些教會恩怨應(yīng)該是沒有牽連才對。

  “那會不會是因為連生安一直支持著聯(lián)盟,算是聯(lián)盟最強有力的后臺了,所以紅月教會的人才會對連生家的人出手呢?”

  “這個...倒也有可能,但是紅月教會也太閑了吧,業(yè)務(wù)面這么廣,什么事都要來插一手?!?p>  寧川聳聳肩:“誰知道了。”

  “那我是不是應(yīng)該去提醒他們一下?!泵狭x天站起來,“我去一趟?!?p>  寧川也準(zhǔn)備打道回府,一不經(jīng)意間又看到了夏蜓溪,這里是六區(qū)的休息室,大家來來往往的,夏蜓溪直勾勾的盯著他,然后又下了樓。

  說起來,夏蜓溪終究是一個隱患,她知道阿樂的事,性格又捉摸不定,要是有一天真的惹她不愉快,她說不定真的會說出去,想到這里,寧川放下手里的東西跟了上去。

  然而剛下樓,就看到了織夢,寧川想起剛剛的事,攔住她把事情跟她說了之后夏蜓溪已經(jīng)不知道去哪了。

  織夢也很不解,跟寧川道謝后就走了,寧川看了看門口,孟義天剛剛應(yīng)該是出去了,怎么沒碰到織夢呢?

  一個水果攤前,阿樂一手拿著冰淇淋,另一只手揣在兜里。

  “小姑娘,看看想要什么,都新鮮的很?!?p>  一個人走過來拿起一個蘋果在手上掂量了一下。

  “看來你過的很不錯嘛。”

  “老板娘,下次再來?!卑忿D(zhuǎn)身離開。夏蜓溪立馬跟上。

  “喂,你就真的不害怕我會把你的事說出去?”

  阿樂吃著冰淇淋,沒回答她。

  “你知道你的那條項鏈的來歷嗎?”

  “看樣子你知道了?!?p>  夏蜓溪聳聳肩:“算是知道吧,所以我很好奇這條項鏈怎么會在你身上?!?p>  阿樂吃掉最后一口冰淇淋,把這只手也揣進了兜里。夏蜓溪接著說:“我現(xiàn)在對你有點好奇了,你究竟來自哪里,又是什么樣的身份。”

  “我的事你不都知道嗎?”

  夏蜓溪的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阿樂看了她一眼,背景里傳來小販叫賣的聲音,夏蜓溪在阿樂耳邊小聲說了句什么,阿樂皺起了眉頭。

  “夏蜓溪!”寧川走過來一把拉過阿樂,“你又在搞什么鬼?”

  夏蜓溪看了看寧川又看了看阿樂,微微笑了一下,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阿樂?你沒事吧?”

  “我沒事?!卑房戳丝聪尿严x開的方向。寧川又說:“阿樂,我有點事想和你說?!?p>  倆個人找了個凳子坐下,寧川拿出一把鑰匙遞給阿樂:“我前段時間收到了一個包裹,包裹里就是這個東西。”

  阿樂拿過鑰匙看了起來,寧川接著說:“我不知道誰寄給我的,你看看眼熟嗎?”

  “我也沒見過,會不會是寄錯了?!?p>  “應(yīng)該不是吧,地址名字都寫的我?!?p>  鑰匙泛著古銅色的光芒,看起來已經(jīng)有不少年頭了,阿樂把鑰匙還給寧川。

  “我確實沒見過這樣的鑰匙,你心里有人選嗎?”

  “嗯...我有點懷疑是漣漪寄給我的?!?p>  “漣漪?”

  “嗯,其實我還有些事情想要問她呢,不過現(xiàn)在好像都不太重要了?!?p>  “可是...任務(wù)還沒完成吧?!?p>  阿樂說這話,寧川才想起來這回事,他一拍腦袋:“最近事太多了,我都忘了這回事了,不過...我怎么殺她啊,之前為了救你,我還跟她接觸過不少次,突然要殺了她,是不是有點...”

  “既然你心里有疑問,不如就去找她問問?”

  寧川看著那把鑰匙,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呢?要是鑰匙真的是漣漪寄的,她又是什么用意?

  “行吧,找她問問吧。順便還得告訴她,她讓我?guī)У脑捨乙呀?jīng)帶到了。”

  “那走吧?!?p>  倆人一拍即合再次出發(fā),寧川在之前倆人約定的地址留了信息,然而沒等到漣漪,卻只等來一封信。

  “路寧川親啟

  我是漣漪,在信的開頭,我首先要對你說一句抱歉,鑰匙確實是我寄的,請你一定要好好保管,我要去做一件事,可能以后不會再見了,想來想去,我決定把這把鑰匙寄給你。

  從你找到七鷹那一刻起,你就已經(jīng)是局中人了,我不知道七鷹為什么選擇你,但是同時又慶幸是你,你是個很可靠的孩子,我相信你會比我做的更好。

  很抱歉打擾了你平靜的生活,但是人活在世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己。我也是,你也是。如果有一天能夠?qū)⑦@黑暗驅(qū)逐,我們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會生活的很好吧。

  這是一條很艱難的路,我一步一步走到現(xiàn)在,眾叛親離,已經(jīng)是身不由己,但是你不一樣,你擁有比我要強千百倍的力量,我相信這也是七鷹選擇你的原因。

  所有你想要的答案,都在你沒有看完的那本書里,我把它留給你,望你一切保重。

  寧川和阿樂面面相覷,書呢?哪有什么書?

  “完了?!睂幋ǚ磻?yīng)過來,“不會被人截了吧?!?p>  倆人連忙追上剛剛那個送信的人,不遠處人群圍著什么,寧川心里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走過去一看,路的正中間躺著一個人,鮮血流了一路,顯然是已經(jīng)斷氣了。

  阿樂和寧川對視一眼,寧川皺著眉,看向手里的信。

  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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