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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轉(zhuǎn)時針

第38章事故

倒轉(zhuǎn)時針 林木舟 3685 2020-01-12 08:40:29

  “喂!你倆傻站著干什么呢!”寧川的叫聲讓孟義天回過神來。他一把推開織夢,織夢一下子沒站穩(wěn),孟義天又一把扶住她。

  “趕緊過來,有大發(fā)現(xiàn)!”

  孟義天扶起織夢走過去,只見地上躺著幾個人。

  “怎么了?”

  “這幾個人好像不是紅月教會的人?!?p>  “什么?”

  寧川拿下一個人的面具說:“雖然他們的面具規(guī)格跟紅月教會的差不多,但是我對比了一下這幾個人和阿樂碰到的人的面具,還是有區(qū)別的。

  “會不會是你想多了,這么細(xì)微的差別你也能看出來?”

  織夢咳嗽了一聲,孟義天站起來說:“先送病號去醫(yī)院吧,面具的事之后再研究,哎?阿樂呢?”

  寧川這才發(fā)現(xiàn)阿樂不見了。

  “奇怪,剛剛還在這啊。”

  正說著,阿樂拎著一個人過來,那個人掙扎個不停。

  “抓了個活的,問吧?!?p>  那個人抬起頭看了眾人一眼,莫名的在寧川臉上多停留了那么一下下,寧川走到他面前問:“誰派你來的?”

  “還能有誰?你們還不清楚嗎?”

  寧川樂了:“你不是紅月教會的,說,你是誰?”

  “隨便你怎么想。”

  阿樂接著問:“你說你是紅月教會的,那你跟我說說,血刃雙星現(xiàn)在在哪里?”

  那個人明顯一愣:“你說什么,我不知道?!?p>  孟義天皺起眉頭,寧川接著說:“撒謊也不做做功課?!?p>  “那你們又怎么知道?”那個人開始反擊,“除非你們是叛...”

  徒字還沒說完,寧川直接抹了他的脖子。孟義天一驚:“話還沒問完呢?!?p>  “沒什么好問的,問了也不會說。”寧川收起刀,阿樂看了他一眼,他咳了一聲:“走吧,先送織夢去醫(yī)院?!?p>  看樣子短時間內(nèi)孟義天是不會擺脫紅月教會了,但是寧川更在意的是,到底還有誰在注意著他們的動向,或者說,自己的動向?

  自己也算不上什么大人物,怎么還多了個仇家?這一路以來,自己得罪的應(yīng)該就只有紅月教會的人而已,怎么會?

  “想什么呢?”

  寧川一抬頭,阿樂走過來在他旁邊坐下。

  “織夢怎么樣了?”

  “沒什么大礙,孟義天陪著她呢,你剛剛在想什么這么入神?”

  “沒想什么,就好奇那個人是誰?!?p>  阿樂似乎也想不太通,寧川看了她一眼又說:“阿樂啊,以后除了我,盡量不要在別人面前說起跟你...以前有關(guān)的事,人多耳雜?!?p>  阿樂不說話,寧川又說:“哎呀...我是說...”

  “我知道你的意思,血刃雙星的事是因為孟義天也知道,我才問的,放心吧,我有分寸?!?p>  “啊...那就好?!睂幋ㄇ辶饲迳ぷ?,“那個,走吧,去看看織夢?!?p>  病房里,織夢剛睜開眼睛就看到孟義天在張著大嘴打哈欠,織夢一睜眼孟義天,沒好氣的說:

  “你要趁我睡著吃人啊?!?p>  孟義天翻了個白眼:“看樣子你是沒什么事了?!?p>  “本小姐什么傷沒受過,這點小事?!?p>  “喲喲喲厲害了。”

  織夢又看了他一眼,然后說:“我想吃面條!”

  孟義天嘆了一口氣:“知道了知道了,真是欠你的。”

  剛打開門,寧川和阿樂就站在門口,孟義天攬過寧川:“陪爸爸買飯去?!?p>  “滾,誰是你爸爸?!?p>  阿樂走進(jìn)病房,關(guān)上門,織夢呼出一口氣,然后說:“疼死我了,再讓我看到那個人,我非扒了她的皮。”

  “不是都死了嗎?!?p>  經(jīng)過阿樂一提醒,織夢又想起當(dāng)時的那一聲槍響,他早就知道了那個人不是她吧,可是他還是擁抱了她。

  阿樂看到織夢臉上的表情由怒轉(zhuǎn)悲,于是坐下來問:“你家里的事怎么樣了?”

  “啊,已經(jīng)沒什么事了。”

  “怎么不開心?”

  “沒有啊?!?p>  阿樂不說話,織夢看了她一眼,然后把頭偏向一邊。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啊?!?p>  “嗯?怎么這么說?!?p>  織夢又看向阿樂:“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幼稚?”

  “怎么會?”阿樂笑笑,“聽寧川講了你的事,你很厲害啊?!?p>  織夢癟癟嘴:“我要是能像你一樣就好了,阿樂,你是怎么做到無論什么時候都保持理智的?”

  這個問題把阿樂問住了,她稍微想了一下然后說:“并不需要特意去做什么,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好。”

  “那...那你想要什么?”

  “那你又想要什么?”

  這回輪到織夢被問住了,她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這世界上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的東西,為了達(dá)到那個目的,有很多種方法,就好像你想要孟義天幸福,但是你更在意這個幸福是不是你給的,你更在意這個過程?!?p>  織夢微微皺眉:“那...那她呢?她是不是只要孟義天過的幸福就好?”

  阿樂當(dāng)然知道織夢說的那個人是誰,但是她沒有回答,織夢的眼神黯淡下來。

  “我做不到那么偉大,真的,我做不到,我看到他想著別人,我就很難過。但是我也知道,他不會丟下我不管的,我是不是...我是不是太過分了?!?p>  阿樂卻突然說:“說實話,我不知道言書風(fēng)是什么樣的人,但是,她已經(jīng)不在了?!?p>  是啊,她已不在了,這樣的話,自己是不是算是很狡猾呢,因為死去的人是不可能再有機(jī)會去和她爭的。

  “可是正因為死亡,才讓人難忘?!?p>  “活著的人才是最重要的?!?p>  織夢又問阿樂:“那假如,你有一天死了,你希望愛你的人能夠忘記你嗎?”

  阿樂點點頭:“如果忘記我能讓他們過的好一點的話?!?p>  “阿樂...我會希望他們一輩子記得我,永遠(yuǎn)不要忘記我,我是不是太自私了?那個女生,比我要無私的多...”

  阿樂正要說什么,門被推開,孟義天和寧川提著吃的闖進(jìn)來,孟義天“啪”的一聲把盒子放在桌子上。然后打開盒子把織夢迅速扶起來。又猛的把筷子遞給她。

  “保證沒坨,吃!”

  織夢一把被孟義天扯起來,咬牙切齒的要把筷子捏斷。

  “你喂豬??!能不能輕點!”

  “快吃啊,不然面坨了你又不滿意了?!?p>  “孟義天?。?!”

  寧川趕緊拉過阿樂出去順便帶上門。

  “別參與這場戰(zhàn)爭?!?p>  “可是,我跟織夢的話還沒說完?!?p>  “???什么話?”

  阿樂把剛剛倆人的對話大概說了一遍,然后又說:“我怕她會多想,又在自己身上挑毛病了?!?p>  寧川擺擺手:“怎么可能,你看她那樣子像嗎?走吧,咱們也吃飯去?!?p>  阿樂只好跟著他走,寧川又說:“我覺得孟義天還是喜歡織夢的,只不過他人傻,自己不知道。”

  “是嗎,那你又知道了?!?p>  寧川語塞:“我又不傻,用眼睛看啊用眼睛看,你不是挺聰明的嗎,這都看不出來?”

  醫(yī)院里的人來來往往,家屬攙扶著病人慢慢的走路,醫(yī)生帶著護(hù)士行色匆匆。阿樂看的到是認(rèn)真,寧川也看了看。

  “怎么?你還喜歡觀察起別人?!?p>  “不是,我在想醫(yī)院是個挺神奇的地方,生與死共存?!?p>  寧川全身雞皮疙瘩:“我還記得小時候去醫(yī)院,結(jié)果那天我旁邊的床位上就死了一個人,嚇得我一整晚沒睡,一覺起來病的更嚴(yán)重了。”

  “膽子很小啊。”

  “我那個時候還很小好不好,就十多歲,很怕死的?!?p>  “意思你現(xiàn)在不怕了?”

  寧川活動活動筋骨然后看了她一眼:“還好吧,跟某人比不了?!卑沸α艘幌拢瑳]再說話。

  織夢受傷,孟義天留下來照顧她,寧川和阿樂先一步出發(fā)。車子留給了孟義天他倆,寧川和阿樂是坐車過去的。

  車上有個很吵鬧的小孩,寧川本來還想睡會兒,被他吵的睡不著,可能是小孩子的聲音太大了,終于有人出來制止。

  “誰家小孩啊,能不能小點聲,有沒有素質(zhì)?”

  “哎你說誰沒素質(zhì)?”

  “說的就是你,自家小孩不知道看著點?!?p>  寧川嘆了一口氣,看樣子是真的睡不著了。列車進(jìn)入一個隧道,整節(jié)車廂都暗了下來。

  倆人正吵的激烈,黑暗中,有什么東西一聲巨響。列車突然停了下來,倆人停止了爭吵,整個車廂突然安靜了一下,緊接著就鬧嚷了起來。

  “什么情況,怎么回事???”

  “怎么停了?”

  車廂里一片黑暗,寧川起身想要去查看情況,然而通道里被圍得水泄不通,大家都吵吵嚷嚷的在一起討論發(fā)生了什么,有人打開手電筒。

  “怎么半天不來個人,我去看看?!?p>  那個人打開手電筒正要往車頭那邊走,然而下一秒他的腳步就停住了,門上有一個清晰可見的血手印。

  “有...有鬼??!”

  他這么一叫,車廂頓時慌亂起來,甚至有人去扒門,但是這是肯定打不開的。

  這節(jié)車廂,仿佛被世界遺忘了。

  寧川和阿樂穿過人群走到那個門口一看,黑漆漆得什么也看不見。

  “有沒有光??!”

  大家都驚恐的坐著,那個拿著手電筒的人顫抖著把手電筒遞給寧川,寧川拿過去一照,門上確實有一個血手印。

  這是最后一節(jié)車廂,想要出去,就得經(jīng)過這里。前面的人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寧川試著去推門,推不動,他往后退了兩步拿起刀正要砍。有人突然大喊:“別開門!外面有鬼??!”

  “哪來的鬼啊。”寧川沒好氣,“這一看就是出事故了,什么鬼不鬼的?!?p>  那個人還在瑟瑟發(fā)抖:“太陽神大人啊,救救我吧...”

  阿樂見狀無奈的說:“大家不要緊張,應(yīng)該是列車事故,我們是剿月聯(lián)盟的剿月騎士,會盡力救大家出去的?!?p>  聽到他們的身份,車?yán)锏娜怂坪跏前残牧艘稽c,有個大媽立馬說:“那你們快點啊?!?p>  寧川拿刀劈開門,倆人率先走出去一看,才發(fā)現(xiàn)通道崩塌了,前面的車廂都被埋在了廢墟下面。有幾個膽子大的跟出來一看,臉都嚇白了。

  倆人朝著車尾走去,走了沒多遠(yuǎn),才發(fā)現(xiàn)這邊的通道也崩塌了。寧川拿手電晃著那一堆廢墟:“這...這會是自然事故?這么巧合,倆邊都塌了?”

  阿樂搖搖頭,倆人繼續(xù)往回走,車?yán)锏娜艘宦犕ǖ蓝妓?,立馬有人鬼哭狼嚎了起來。

  “沒關(guān)系的,會有人來救我們出去的。”還算是有冷靜的人。

  大家都坐在位置上等待著,過了幾個小時后,大家似乎聽到了救援的聲音,看樣子外面的人也是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了。

  夜晚時分,大家才被救了出去,這個車廂還算是幸運了,沒有人受傷,只是大家都被嚇到了。到了深夜,寧川和阿樂才找到個地方歇腳。

  第二天新聞就出來了,說是隧道年久失修坍塌了。

  這件事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但是寧川卻覺得蹊蹺。年久失修?這未免也太巧合了。

  本來只能算是一個倒霉的日常,可是第二天中午,寧川就收到了一封信,上面的內(nèi)容很簡單,卻也足夠震撼。

  “他們都因為你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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