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圖案
會議室內(nèi),只有莫離山和寧川兩個人,寧川看看門口:“為什么就叫我進(jìn)來?!?p> “啊有點私事要跟你說,月之女就不必叫進(jìn)來了?!?p> 寧川點點頭,莫離山又說:“你前段時間和索爾的...”
話還沒說完,寧川立馬擺手:“那都是過去的事了,跟現(xiàn)在沒有關(guān)系了?!?p> 莫離山笑笑:“你不用有壓力,畢竟你們一個是教主的親妹妹,教會的大神官,一個是聯(lián)盟的得力騎士,身份特殊?!?p> 寧川干笑幾聲:“我就是一個普通人,哪有什么身份特殊?!?p> “哦?別謙虛,當(dāng)初月之女向我推薦你果然沒錯,這才多久,你就已經(jīng)名聲在外了?!?p> “您就別調(diào)侃我了?!?p> “哈哈哈哈。”莫離山大笑,“不是說你的私事,我是指你的作戰(zhàn)能力,比起剛開始的時候,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能獨(dú)當(dāng)一面了,你們的區(qū)長還經(jīng)常跟我提起你,我看他是想把他的飯碗傳給你啊?!?p> “不不不,我還差得遠(yuǎn)呢,可別這么說?!?p> “你的確年輕,年輕人有年輕人的好處,像你這樣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才是聯(lián)盟未來的儲備軍。”
寧川不知道莫離山跟他扯這些有什么用,只好說:“您叫我進(jìn)來就是為了說這些?”
“怎么?你以為我要跟你說什么?”
“我哪知道???”
莫離山點點頭:“你好好努力,將來聯(lián)盟高層必定有你的位置?!?p> 寧川咋咋眼睛,莫離山笑笑:“去忙自己的吧。”
可寧川站起來剛走到門口,莫離山又叫住他。
“寧川,如果有一天,聯(lián)盟非常的需要你,你會站出來嗎?”
“我不是一直在戰(zhàn)斗著嗎?”
莫離山點點頭:“去吧?!?p> 阿樂還在門口等他,寧川聳聳肩:“說了一堆有的沒的,就是沒我想知道的?!?p> 倆人邊下樓阿樂邊說:“其實也沒什么,你不用在意她說的話?!?p> “沒事,她就跟我說了一些有的沒的,不知道他想表達(dá)什么?!?p> “我是說那個女孩。”
寧川這才恍然大悟:“完了?!闭f罷立即加速跑下樓,然后又回頭跟阿樂說:“我回家一趟啊?!?p> 果不其然,可可又躺在他的床上睡覺了,寧川當(dāng)下立斷叫了人來家里把玻璃和防盜網(wǎng)按上??煽煽粗葑永锏难b修工人問:“為什么他進(jìn)你家你就不生氣?”
寧川也不說話,抱著胸坐在沙發(fā)上,杯子換了新的,可可又說:“你要小心那個女人,她是個壞人?!?p> “我看你比較像一個壞人?!?p> “真的,我沒有撒謊,我第一眼看到她就覺得她是壞人?!?p> “行啊,其實我也是壞人,你再不走,我就給你...”
“先生,您看看怎么樣?”屋內(nèi)的東西安完了,寧川進(jìn)去看了一眼,非常的滿意。工人拿著工具離開??煽勺哌^去看了看那個防盜網(wǎng),又看了看寧川,寧川瞪她一眼:“看什么看?!?p> “這個有什么用???”
“有什么用?防賊啊。”
“你家有賊???”
寧川冷笑一聲,打量了她一眼:“忙去了,您隨意?!闭f完又把她拉出門,“不對,你不能隨意,至少不能在我家隨意?!?p> 倆人下樓,可可又說:“你可以請我吃飯嗎?我有點餓?!?p> “你要飯的啊?你沒家?上我這白吃白喝?!?p> “我沒有家?!?p> “哦,那你真是可憐。”
可可碰碰他:“我好餓啊?!?p> “關(guān)我什么事。”
樓下,又圍了一堆人,可可抱著寧川的腿,寧川的表情可以說是萬念俱灰。轉(zhuǎn)身把她從地上提起來,咬牙切齒的說:“最后一次?!?p> 可可的飯量很大,她邊吃寧川邊問:“你從哪來啊?你不回家你也別纏著我啊,該去哪去哪行不行,咱們也都年紀(jì)不小了,鬧出點什么不好的新聞來,我可真是承受不住?!?p> “我說了,我沒有家,我回哪?。俊笨煽砂琢怂谎郏拔业谝谎劬涂吹侥懔?,不對,是看到了你的刀。”
“什么跟什么?!?p> “我來到這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你,我不知道去哪啊,我能去哪?”
寧川已經(jīng)在心里斷定她腦子有問題,也懶得跟她糾纏。
“帳我結(jié)過了,您慢慢吃,我先走了?!?p> 誰知道剛走出去可可又跟上:“你去哪?我也要去。”
“大姐,咱們男未婚女未嫁的,這樣不太好,咱們就此別過?!?p> 可可攔住他:“可是你說的你要把刀給我的?!?p> “給你你拿的走嗎?長腦子沒?!?p> “可是那就是我的刀。”
寧川火氣也起來了:“你憑什么說是你的啊?!?p> “那上面有標(biāo)志呢!”可可說著掀起袖子。只見她的小臂處有一個圖案,寧川取下刀一看,刀柄上也有一個圖案,挺抽象的,有點像某種鳥類,但是這個標(biāo)志的確和可可手上的印記一樣。
“怎么樣?”可可一臉得意。寧川又問:“你到底是誰???你知道這把刀的來歷?”
“我不知道,我...我好像忘了?!?p> “???我跟你說正經(jīng)的呢,這個符號什么意思,怎么你也有?”
“我真的忘了?!?p> 寧川想了一下,拉起她上車,可可趕緊坐好,車在阿樂家樓下停下,寧川帶著她上樓敲門。結(jié)果開門的是許影,寧川這才想起來阿樂還在基地,不過看點也快回來了,寧川干脆進(jìn)去坐著等。
許影還隨后就進(jìn)了屋,想起那天的場景,寧川總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桌子上放著一個蘋果,可可想伸手去拿,寧川看了她一眼,她又縮回了手,開鎖聲響起,寧川回頭,果然是阿樂。
“你怎么來了?”
“我有東西要給你看?!睂幋ㄒ换仡^,可可已經(jīng)拿起那個蘋果吃了起來。寧川拿出刀放在桌子上,然后指著上面那個印記說:“你看眼熟嗎?”
阿樂看了看那個印記,寧川又示意可可把袖子挽起來,可可把袖子挽起來,露出那個印記,阿樂看了之后說:“的確,這就是那個符文,雖然記不起細(xì)節(jié),但大致上應(yīng)該是差不多的?!?p> 寧川連忙問可可:“你這個印記是怎么來的?”
“不知道啊?!?p> “不知道?”
可可點點頭:“不是跟你說了嗎,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的刀,其他的我都不記得了?!?p> 這話給寧川說的云里霧里的,阿樂又問:“你家是哪的,之前是做什么的?!?p> 可可好像很不喜歡阿樂,沒好氣的說:“我說了,我都不記得了,我只記得...記得...我要來找什么東西,應(yīng)該是這把刀吧。”
“這個一問三不知的神經(jīng)??!”寧川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阿樂安慰:“至少稍微有一點線索了。”
寧川看了看許影的房間門,小聲問:“她怎么樣???”
阿樂搖搖頭:“回來之后一直沒出過門,我也沒說什么,給她點時間讓她緩緩吧,你呢,你打算怎么辦?”阿樂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可可那邊,寧川看了可可一眼,可可東西吃的正香。不明白為什么兩個人都在看自己。
“大姐,你接下來打算干嘛?”
可可搖搖頭:“不知道啊,跟著你唄,直到我拿回我的刀?!?p> “你有病啊,咱們男女有別你不知道嗎?你跟著我?”
“沒關(guān)系啊,我可以睡沙發(fā)?!?p> 寧川捂住額頭:“你睡哪都行,就是別睡我家?!?p> 可可放下手里的蘋果核,阿樂跟寧川說:“她會不會是突然失憶?”
突然失憶?寧川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阿樂,對啊,阿樂以前不也是這樣。
“就算她是突然失憶,我也沒辦法啊,我又不認(rèn)識她,算了,再說吧。我先走了,有消息再來找你。”
可可趕緊跟著寧川離開,阿樂起身敲了一下許影的房間門,沒幾秒鐘,許影過來開門,她看起來很憔悴。
“餓不餓?下樓吃點東西?!?p> 許影搖搖頭,阿樂打量了她一下:“那你休息。”
正要走,許影拉住她。阿樂轉(zhuǎn)頭看著她,許影抬起頭看著她,眼里都是紅血絲。
阿樂摸摸她的頭:“我知道你很難受,但是無論如何,死去的人已經(jīng)死去了,不會再活過來,除了往前走,也沒有別的辦法?!?p> 許影,走到客廳拿起紙筆寫:可是我真的活不下去的話怎么辦?
“如果你覺得活著沒有任何意義,你有權(quán)利選擇你要做的事?!?p> 許影愣住,阿樂接著說:“但是這樣的話,他的死就沒有任何意義了,你們既沒有快樂的活下去,也沒有有意義的死去,就這樣來一趟人世間,是不是有點遺憾?”
這句話仿佛一下子戳中了許影,她捏緊手里的紙,然后輕輕的寫:我會好好活下去,努力活下去。
阿樂看了一眼紙條:“那就早點休息吧,明天繼續(xù)教你。”
月色正濃,許影回到房間坐在床上,房間里沒開燈,顯得她有些孤獨(dú)。她縮在角落里拿被子裹住自己,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倆人又去了河邊,阿樂教著教著發(fā)現(xiàn)不對勁,許影的動作很生疏。
“怎么這么快就忘了?”
許影眼神閃躲,阿樂安慰:“沒事,多練練就熟練了?!?p> 而此刻寧川家,可可在沙發(fā)上睡的正熟,起來就看到寧川拖個行李箱正要往外走,她立馬攔住寧川:“你要去哪?”
“我能去哪?你還真打算跟我天天住一個屋?。俊?p> 可可看了看他的行李箱,寧川只好說:“你不走,只能我走了唄。”
寧川提著行李箱出去,可可站在原地,轉(zhuǎn)頭又看到了桌子上的鑰匙。
沒一會兒,寧川就提著行李箱去了孟義天家,孟義天看著寧川,倆人大眼瞪小眼。
“孟哥,恭喜你,要多一個室友了?!?p> “什么玩意?”
寧川提著行李箱進(jìn)屋,放下行李然后說:“我的房子被人霸占了,來你這借住幾天,我想你一定不會介意。”
孟義天一頭霧水,寧川只好把可可的事情跟他說了一下,孟義天樂了:“你小子可以啊,你跟她住一起不正好,孤男寡女的是不是?”
“滾蛋,反正最近我就住你家了?!?p> “切,還裝,那你還把房子讓給她?。磕氵@么好?沒別的想法?”
寧川翻了個白眼:“我只是覺得她可憐,什么也不記得,那不流落街頭嗎?就當(dāng)做好事了。”
“流落街頭的人多了,你怎么不一個一個去幫?”
“你非要跟我杠啊,我就想起以前阿樂失憶的時候,一個人在外面也挺可憐的,就當(dāng)我做好事了,再說了,我還指望能從她嘴里問出點東西呢,我不走她也纏著我,怎么都得走?!?p> 孟義天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