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嘉朗和杜若看著眼前這幾個穿戴整齊的人,面面相覷。
寧川先說:“這幾天多謝你們的照顧了,不過我們得走了,下次有機會你們需要幫忙,我們一定....”
你們這就走了?”杜若打量了一下阿樂,“你不再休息幾天?”
“我已經(jīng)沒事了?!?p> 杜若和高嘉朗互相看了一眼,高嘉朗又說:“這么著急干什么呢?你應該再多休息幾天?!?p> 寧川接話:“主要是我們還有事,就不再多待了?!?p> 杜若把手揣進兜里,面帶笑容:“那既然你們要走,我們也不阻攔了?!?p> 高嘉朗看了她一眼,杜若又跟寧川說:“那你們稍等一下,我去拿點藥你們帶上吧?!?p> 寧川還沒說話,阿樂先說:“不用麻煩你們了,我們這就走了。”
高嘉朗連忙插話:“拿著總比沒有好,你說是吧寧川兄?!?p> “也是,我跟你們去拿吧,多謝了?!?p> 杜若高嘉朗一對眼神,寧川正要跟杜若走,阿樂突然一把拉住寧川。
“我去吧。”
阿樂跟杜若離開,剛走出倆人的視線,杜若就說:“你瞞著他們沒有意義,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到頭來出事了,不還是你自己遭罪。”
“沒什么事,我已經(jīng)休息很多天了?!?p> 杜若停下腳步跟她說:“你真的需要一個全面檢查...”
“走吧?!卑房粗难劬?,“去拿藥。”
不一會兒,杜若和阿樂就回來了,高嘉朗看了看杜若,杜若搖搖頭。寧川再次跟他們道謝,大家就要離開。
高嘉朗不停的給杜若使眼色,杜若也皺著眉頭,突然,阿樂咳了一聲。
寧川停下腳步轉身看了看她,阿樂捂住胸口又是一陣咳嗽,杜若面露喜色。寧川連忙扶住阿樂:“怎么了?”
下一秒,阿樂咳出一口血,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個類似于病房的地方,屋子里沒人,門外隱隱約約有誰在說話。
“她是因為上次受傷傷到了內臟,上根本就沒好,需要好好休息,你們真的不能再帶著她一起瞎折騰了。”
“是,我還以為她只是感冒發(fā)燒?!?p> “內里的毛病肉眼當然看不出來,不過你們也是的,三個大男生,沒一個人看出來她傷的很嚴重嗎?一個身體強壯的人怎么會被感冒給打倒?!?p> 這個時候杜若看起來倒格外的像一個醫(yī)生,孟義天連忙說:“那大家平時也都不生病,誰能想到了...”
“不過放心吧,她在這里可以好好休息?!?p> 寧川點點頭:“麻煩你了?!?p> 門打開,三個人進入病房,阿樂已經(jīng)醒了,此時正坐在床上。孟義天和宋騁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寧川走過去說:“怎么不再睡會兒。”
阿樂搖搖頭:“這是哪兒?”
“這是他們的地方,你就安心在這休息吧,別的不用想?!?p> “我們不能在這里待。”
“放心吧,他們看起來不會害我們...”
“就算他們不會害我們,這很明顯是想利用我讓你們留....咳...咳...”
寧川趕緊說:“你就別管這些了,去哪不是去?!?p> “對啊?!彼悟G一接話,“你就好好休息吧,總不能帶著病到處跑啊?!?p> “我要走?!卑房戳丝创蠹?,“現(xiàn)在就走。”
寧川皺起眉頭,孟義天趕緊說:“去哪啊,這里好吃好喝的,我還不想走呢,一天天的累死了。”
“那你們在這待著吧?!卑繁緛硪崎_被子。寧川一把按住被子,“你就在這待著哪也不用去,至于其他的我們會商量著來,你就安心養(yǎng)病?!?p> 阿樂也絲毫不退讓:“我不需要養(yǎng)病?!?p> “那你也哪都不用去?!?p> “我現(xiàn)在就要走?!?p> 氣氛不知道為什么緊張了起來,孟義天在旁邊打圓場:“走什么走啊,去哪啊,能不能讓我多休息幾天?!闭f完立馬給宋騁一使眼色,宋騁一也趕緊說:“對啊,阿樂,這幾天大家都累了,在這里待著也沒什么,正好也商量一下接下來該怎么做?!?p> 本來阿樂的表情都要緩解一點了,誰知道寧川又說:“你走什么走,你自己身體什么樣你不知道,明明沒好還不告訴大家,這個時候有什么好逞強的,我們不是朋友嗎,有什么事不能說出來...”
孟義天一把捂住寧川的嘴把他拖出去,寧川還在張牙舞抓的,砰的一聲,門關上。宋騁一看了看阿樂,然后說:“阿樂,寧川說的對,咱們是朋友,是同伴,這么多事咱們都一起承擔了,換做是今天的任何一個人,我相信你也會留下來的,再說了,留下來也并不是壞事啊,那天我們三個還說呢,我們幾個人雖然也算不上弱,但是畢竟力量有限,和他們合作也不失為一條出路?!?p> 阿樂的語氣很平靜:“這個組織的背后到底是什么,誰也不知道。”
“管他是什么呢,咱們還是通緝犯呢,大不了他們都是一群窮兇極惡的人,那又怎么樣,還能把我們吃了不成,反正都是要找教會麻煩的,不如一起找了?!?p> 阿樂看了他一眼,宋騁一又說:“我不是為了安慰你才說這些,你自己想想是不是這么個道理,有什么事大家一起,我們可是一起亡命天涯的朋友?!?p> 門外,孟義天正在數(shù)落寧川:“你沖一個病人吼什么?”
“我哪吼了?我說的都是事實好吧?!?p> 孟義天看了看門口,然后說:“阿樂什么性格你還不知道,你說她有用嗎?回頭悄咪咪的走了,看你上哪找去?!?p> 寧川這才反應過來,趕緊說:“那怎么辦?!?p> “沒事,她應該不會走?!?p> “一會兒說她走一會兒又不走的,我不管,反正她別想走?!?p> “行了,你倆可別吵架,讓阿樂好好休息吧?!?p> 倆人正要進去,宋騁一推門出來,對著倆人點點頭。孟義天碰碰寧川,寧川咳了一聲,宋騁一又說:“阿樂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跟她說說就好了。”
“是,你們都明事理,就我不明。”
“嘖你這話怎么聽起來這么酸呢?”
寧川翻了個白眼,然后說:“該找他們談談了?!?p> 其余倆人也點點頭,寧川又說:“不過在找他們之前,我們自己先商量一下?!?p> 孟義天說:“怎么個商量法?”
大家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寧川先說:“很明顯他們想留下我們的原因就是看中了我們的能力,他們自稱是對付教會的組織,很有可能是一伙仇恨教會的人組織起來的,有一定的資源,但是缺乏有戰(zhàn)斗力的人,而我們幾個,正好可以彌補他們的空缺。”
宋騁一接著說:“其實咱們的目標一定程度上和他們也有重合的部分。但是咱們只是想獨善其身擺脫追捕,他們的目的性可能更強一些,甚至是抱著想扳倒教會的方向去的?!?p> “我覺得這個有點難,紅月那么大的組織都沒說扳倒教會,他們恐怕有點難吧?!?p> “紅月并不被世人認可,這也是他們最大的弊端,而這個組織的目的,到底只是單純的想要打擊教會呢,還是更進一步呢?”
寧川點點頭:“這個得跟他們談,還有就是,我們如果跟他們一起做事,到底要做到哪一步才算?萬一已經(jīng)完全違背了我們的初衷,那不就得不嘗失了?!?p> 宋騁一夜點點頭,孟義天看了看倆人然后說:“你倆接著說,我聽著?!?p> “你倒也發(fā)表一下意見啊?!?p> “我沒有意見啊,不過寧川,我怎么感覺你變聰明了呢?”
“是嗎?我難道不是一直都很聰明?”
孟義天沒好氣的說:“咱們還是應該先去摸摸他們的底吧,自己在這瞎猜也沒意義。”
“嗯,我一會兒去找他們談談?!?p> 宋騁一又說:“要找阿樂商量一下嗎?她指不定能給出什么意見。”
以往這種時候,寧川肯定是要和阿樂商量的,但是這一次,他稍作思考。
“不用了,這事交給我吧,讓她好好休息就行?!?p> 寧川起身打開門,去找了高嘉朗。高嘉朗似乎一點都不意外他會來。很客氣的讓他坐下說。
“看來你是心里有想法了?”
“嗯,想仔細跟你談談?!?p> 高嘉朗點點頭:“有問必答?!?p> “你那天說你們這個組織,是專門對付教會的組織?”
“沒錯,我們這里集結的,都是對教會有仇恨的人?!?p> “那你們的具體是干什么?扳倒教會取而代之?”
高嘉朗點點頭:“我們的目的就是推到教會推選出新的管理者,在此之前,可以做出任何犧牲?!?p> 寧川瞇起眼睛:“我說句不太好聽的話,這個目標是不是有點太過于龐大了?”
“我知道,教會幾百年的根基不是我們這些人可以撼動的,但是現(xiàn)在有些話不方便和你們說,我們手里有一些證據(jù),足以扳倒教會?!?p> “證據(jù)?什么證據(jù)?”
“這個現(xiàn)在還不能說,不是不信任你們,而是我們目前也還不確定,再加上咱們也才剛認識,等以后大家熟悉起來,自然就會知道的?!?p> 寧川點點頭:“這個可以理解,我還有一個疑問,你們這樣的組織,和紅月這樣的區(qū)別在哪呢?”
高嘉朗笑了一下:“我們和紅月教會有著很大的區(qū)別,我們只是想要這個世界不再被一群虛偽黑暗的人所統(tǒng)治著,這或許聽起來很搞笑,但是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是曾經(jīng)被傷害過,依舊身懷希望和愛,你以后就會明白了。”
這么一說,寧川似乎是對這個組織有了一些基本的認識,這個世界上難道還真的有這種無私只想要回報世界的人嗎?
“怎么樣?我說再多也沒用,你自己感受一下就好了。”
“那你都需要我們做些什么?”
高嘉朗揚起嘴角一笑:“我們目前正在找一樣東西,需要你們的力量?!?p> “什么東西?”
“總之是對我們來說很關鍵的東西,正好需要你們這樣的強者的幫助?!?p> 寧川點點頭:“你們救了阿樂,這件事,我會努力的。”
“好,那就等你的朋友好起來之后...”
“不用,就現(xiàn)在吧?!?p> 高嘉朗皺眉:“為什么?多一個人多一分勝算。”
“這么長時間以來,她也很累了,跟我說說吧,需要怎么做,我會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