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天的下午,路世逸從美國趕回來,親自到他面前,跟他說了一件事,一件讓他大跌眼鏡,懷疑自己在做夢的事。
“你是我和月之女王的兒子,千真萬確?!?p> 夕陽插嘴:“可是女王說了,她只有一個兒子。”
路世逸笑了一下:“那是因為她也不知道,自己將來還會再有一個兒子。”
夕陽不解,經(jīng)歷了這么多的寧川恍然大悟:“你是說...”
“月人認為人類殺死了他們的王儲,于是對人類發(fā)動了戰(zhàn)爭,這一場戰(zhàn)爭,最終導致了兩個世界的滅亡,只有女王活了下來?!?p> “什么...”寧川腦子有點混亂,“不對啊,人類怎么會是月人的對手?”
“對人類發(fā)動戰(zhàn)爭只是一個幌子,實際上這是一場內戰(zhàn),有人想要謀權罷了,最終,卻只是兩敗俱傷。女王來到白月世界找到我,和我生下你,用自己的力量將紅月和月人世界的時間倒退,希望可以通過改變過去來改變兩族的命運,而改變這個過去的關鍵,就是你,你擁有王族的血脈,你可以改變一切,拯救兩個世界的人?!?p> 寧川聞言看了一下夕陽,然后說:“也就是說,我所經(jīng)歷的一切,都是發(fā)生在過去的事?”
“沒錯,包括你身邊的這位月人,按照正常的時間來講,早就應該死了,是女王讓時間退后了,她希望你能改變這一切?!?p> 夕陽也瞪大眼睛,路世逸又說:“我來找你,就是要帶你去到紅月世界,去阻止那一場戰(zhàn)爭?!?p> “沒用的?!睂幋ò櫨o了眉頭,“我現(xiàn)在回去,戰(zhàn)爭依然會發(fā)生。”
“什么?”路世逸轉身看著他,“你去過了?”
寧川點點頭:“不僅去過了,我還在那那里待了很多年,最終踏上了奪回了王位的路,戰(zhàn)爭還是發(fā)生了,為了阻止那場戰(zhàn)爭,我回到了自己還沒有進入紅月世界的時候,也就是現(xiàn)在?!?p> 路世逸也是有點震驚,寧川又說:“所以我不能去?!?p> “可是你不去的話,原來的時間繼續(xù)向前推動,月人會對人類發(fā)生戰(zhàn)爭,所有人都會死?!?p> “我去的話也是一樣的!我會去搶奪那個王位,照樣會發(fā)生戰(zhàn)爭!”
這似乎是一道無解題,如果他進入紅月世界,最終就會踏上奪回王座之路,大家都會死,他不去的話,時間按照原來的一切發(fā)展,戰(zhàn)爭還是會發(fā)生。
“不。”路世逸搖頭,“你可以改變這一切的。”
“改變不了!”寧川解釋,“你知道為什么嗎?未來的我告訴我了,戰(zhàn)爭還是會發(fā)生的,為了阻止那場戰(zhàn)爭的發(fā)生,他只能回來殺了我,從根本上抹去這件事的開始。”
路世逸想了一下,然后說:“也就是說,現(xiàn)在的你,還沒經(jīng)歷過那場戰(zhàn)爭,你之所以知道這件事,是因為未來的你告訴你的?”
寧川點點頭,路世逸又說:“那一切就還來得及,各個世界的時間流速是不一樣的,你現(xiàn)在去的話,說不定就能改變未來,戰(zhàn)爭就不會發(fā)生了?!?p> “可是...”
“這是唯一的機會,你擁有所有的記憶,你知道將來會發(fā)生戰(zhàn)爭,那你為什么不去阻止這一切的發(fā)生?你可以不去搶奪那個王位?!?p> 寧川感覺心跳的有點快。他可以嗎?寧川想起那個來自未來的自己,他可以阻止戰(zhàn)爭的發(fā)生嗎?對啊,他是知道一切真相的,不去搶王位不就好了?
“你如果不去,時間按照原來的一切向前推進,所有的人都會死?!?p> 寧川看了一眼旁邊的夕陽,她是活生生的。
第一個時間線里,王儲被人類殺死,月人發(fā)動了戰(zhàn)爭,所有人死亡。女王獨自活下來,生下了寧川。用自己的力量讓紅月世界和月人的時間倒退。
第二個時間線里,寧川誕生,他長大了,去到了紅月世界,發(fā)生了一個又一個故事,王儲依舊死了,月人內部分崩離析,但是他帶著紅月教會的人卷土重來。最終,還是發(fā)生了戰(zhàn)爭,所有人都死了,他為了改變這一切,回到過去殺死過去的自己,試圖改變這一切。
于是第二個時間線作廢,寧川回到了第一條線,自己還沒有進入紅月教會的時候,第一條時間線照常推進。他碰到了還是月人的阿樂,過去的阿樂,沒有經(jīng)歷過有他的未來的阿樂,但是最終,所有人還是會死亡。
路世逸又說:“你是唯一的變故,你有一切的記憶,去吧,去改變這一切,阻止戰(zhàn)爭的發(fā)生?!?p> “我和你一起去?!毕﹃枌λf。
“你....”
夕陽點點頭:“這樣的話,你就不是一個人了,我會和你一起并肩戰(zhàn)斗。”
寧川一愣,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阿樂。寧川捏緊拳頭:“我知道了,我會去的,我會去改變這一切?!?p> “我相信你會成功的,你可是女王的兒子?!甭肥酪萑绱苏f道。
寧川看向路世逸:“你不是始祖嗎?為什么要我來做這一切?
路世逸淡淡一笑:“我現(xiàn)在只是個普通人類,我能做什么?”
“你的帳等我回來再跟你算,夕陽,走吧?!?p> 路世逸抬頭看向反光鏡,后座已經(jīng)空無一人了。他推了推眼鏡,啟動了車子。
……
寧川一抬頭,看到的是貼滿壁紙的墻壁。沾滿灰塵的桌子,這是...阿樂的家,怎么到這了?
寧川一轉身,看到站在旁邊的夕陽。門一下子被推開。眼童子站在門口。
“殿下,您該回去了?!?p> 是那天,赤回死的那一天,眼童子來叫自己回去,再之后,自己就被迫接受了王位。
“要回去你自己回去吧?!睂幋ɡ鹣﹃柾崎_眼童子就跑。
他不會接過這個重擔的,只要不接過這個重擔,他就不會去奪回王位,一切也就不會發(fā)生了。
夕陽被他拉著跑,不解的問:“為什么要跑?”
“不僅要跑,還要離他們遠遠的,這樣的話,就不會有戰(zhàn)爭了?!?p> 他帶著另一條時間線的夕陽,來到了這里,這種感覺有點神奇。
“那我們去哪呢?”
“去我家吧。”
倆人打車來到寧川家樓下,寧川遠遠的就看到樓下站著孟義天和宋騁一,倆人在看到夕陽的時候,表情都十分精彩。孟義天支支吾吾的指著她:“阿...阿...阿樂?”
夕陽微微皺眉:“我叫夕陽。”
寧川連忙拉過倆人說:“記住,她叫夕陽,別叫她阿樂?!?p> “我操,你上哪找了一個和阿樂長的一樣的人?。俊?p> “我沒法跟你們解釋,總之....反正就這樣,別大驚小怪的,也別叫她阿樂?!?p> 宋騁一也提出疑問:“可是她為什么是月人的樣子?雖然戴著帽子,但是....頭發(fā)是銀色的吧?”
寧川這才想起這茬,在這個世界,月人可不是什么好人。他立馬把三人趕上樓,關上門。
孟義天和宋騁一的目光時不時的往夕陽身上看,寧川給他使了個眼色。孟義天咳了一聲:“那個..夕陽?你好,我們是寧川的朋友,我叫孟義天,旁邊那個家伙叫宋騁一?!?p> “你們好。”
屋里的氣氛有點怪怪的,夕陽又跟寧川說:“那我們接下來要干什么?”
“呃...這個再看吧?!?p> 孟義天不停的朝寧川擠眉弄眼,寧川抓起一個抱枕扔過去:“有話你就說,她不是外人。”
倆人的表情更怪了,孟義天先說:“那個....我們就是來看看你,怕你想不開,你看樣子...也挺好的哈,那我們就走了?!?p> 說罷就和宋騁一一起起身離開,寧川朝夕陽笑笑:“我去送送他們,送送他們?!?p> 跟上孟義天他們,倆人立馬異口同聲的問:“什么情況啊?”
寧川撓頭:“我說她就是阿樂你們信嗎?”
倆人的表情告訴了他,他們不信。寧川只好說:“我真的解釋不清楚?!?p> “神了啊寧川,她倆長得也太像了。”
宋騁一補充:“完全就是一摸一樣,可是又感覺不太一樣,阿樂給人的感覺和她不一樣?!?p> 孟義天點點頭:“確實,很明顯的就能感覺到?!?p> “總之,你們就把她當成...小時候的阿樂吧,但是別叫她阿樂,她不知道自己就是阿樂,也不知道自己以后會成為阿樂,也不知道阿樂已經(jīng)死了,你們要是叫她阿樂,她不知道自己是阿樂,反而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倆個人眨眼睛看著他,宋騁一表示:“你這一堆阿樂給我繞暈了?!?p> “你....”
“懂了,你也解釋不清楚。總之就是她是阿樂,但是她自己不知道,所以要我們把她當成不是阿樂?!?p> “對了?!睂幋冻鰸M意的笑容。
孟義天宋騁一互相看一眼,異口同聲的說:“你沒事吧?”
“啊?”
“寧川啊,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失去阿樂,我們也很難過,但是無論如何,我們也不希望你用這樣的方式...”
“對啊?!彼悟G一也說,“你不要這樣麻痹自己了,要是心情不好,我和孟義天隨時陪你喝酒?!?p> 寧川覺得自己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沒好氣的說:“她真的就是...”
孟義天拍拍他的肩膀,宋騁一也說一臉擔憂。
“算了,你們還是先回去吧,我有事就找你們的?!?p> “一定要找我們啊?!?p> “知道了知道了?!睂幋ㄍ崎_他們。沒好氣的上了樓。
夕陽還在屋里坐著,寧川走到她對面坐著。夕陽突然問:“阿樂是誰?”
“啊....她是我的搭檔,最好的朋友?!?p> “我們有那么像嗎?連你的朋友也認錯?!?p> “嗯....不像,他們瞎,你別在意了?!?p> “好吧,接下來該做什么?!?p> 剛說完,門就被人敲響了,寧川趴在貓眼上一看,連忙拉起夕陽進到臥室,然后說:“你別出來啊,在這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