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樓到林府的必經(jīng)之地有一條河,名九河。
九河之上是一座拱橋,叫九河橋。
林素影走上九河橋之時,有一艘篷船也正好駛到橋下。
一名白衣少年低頭從船篷中走出,望向橋上的林素影,嘴角微微翹起一個弧度。
“什么人?”
林素影也感覺到了什么,但為時已晚。
跟蹤他的四人瞬間降臨林素影身邊,四道威壓落到她身上壓制住了她的行動。
幾個呼吸間,她就被喂了藥,扔到了穿橋而過的篷船上,然后被白衣少年拖到了船篷內(nèi)。
船篷內(nèi)已經(jīng)鋪好了床。
白衣少年盯著已經(jīng)昏迷的林素影邪笑,“別以為你不肯嫁給我我就沒辦法了,現(xiàn)在你還不是乖乖地躺在了我的床上?!?p> 白衣少年正是文冠。
他特地想出這個一石二鳥的辦法。
他故意向青麟傳訊說林素影要和尼古拉斯·小明見面,不管是不是真的尼古拉斯·小明,青麟都會去看一眼,然后他劫走林素影,嫁禍于人。
只不過他沒想到,他還真蒙對了。和林素影見面的確實就是李朕,也就是尼古拉斯·小明。
“咻咻!”
就在這時,突然從水中竄出兩條魚砸在了他的腦門上。
文冠只感覺天旋地轉(zhuǎn),啪嘰一下栽倒在地,直接暈了過去。
李朕從河里探出手抓住船舷,用力一扽,躍上了船。
“這家伙動作夠快的!”
李朕看了一眼暈在地上仰面朝天的文冠,走到林素影身前,彎腰拍了拍她的臉蛋,“醒醒了姑娘!”
拍了幾下,林素影還是昏迷著的。李朕蹲下犯愁,“這可怎么辦呢?”
“嗯……”
輕微的哼哼聲傳來,李朕轉(zhuǎn)身一腳踹在文冠腦門上,本來悠悠轉(zhuǎn)醒的他又被李朕踹暈了過去。
李朕接著研究林素影,“看這樣似乎是被人下了藥了,這讓我如何是好?”
他想了想,走到船舷彎腰掬起一捧河水來。
“林姑娘,我可是為了救你?!?p> 李朕把水灑在了林素影臉上,“嘩啦啦……”
可是一捧水澆完,林素影依舊沒反應(yīng)。
“暈的這么沉?”李朕沒辦法,又去掬起一捧水。
一段時間后,林素影終于猛地翻身咳嗽了起來。
“你醒啦!”
李朕笑瞇瞇地看著林素影。經(jīng)過他來來回回好幾十趟倒騰,總算是把她給弄醒了。
林素影受到驚嚇,輕呼一聲,隨手掏出一卷武符,對著李朕就要觸發(fā)。
李朕大驚失色,直接跳進(jìn)了河里。
他手抓著船舷,從河里露出一個腦袋,“大姐,你搞清楚狀況再動手行不?!”
林素影輕撫額角,頭痛欲裂??戳艘谎厶稍诘厣蠜]穿衣服的文冠,大致明白怎么回事了。
“你救了我?”林素影看向李朕,臉色有些發(fā)白。
李朕看她清醒了,這才從河里又蹦回船上,鄙視道:“這里除了文冠就你我,不是我救你還能有誰?”
“謝謝!”林素影放下戒備,看了一眼文冠,吞吞吐吐道:“他有沒有……對我……做什么?”
這話問的讓李朕覺得怪怪的,李朕耿直道:“有沒有做什么,你感覺不到嗎?”
林素影騰的臉紅,咬著牙道:“我衣服怎么濕了?”
“奧,”李朕看了一眼,有點心虛,“我這不剛才用水把你潑醒的嗎,衣服濕了很正常!”
“這樣啊?!?p> 林素影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胸前,這濕的好像有點厲害,衣服都貼身上了。
李朕看她一直在思考,打斷了她:“我說,我們趕緊離開這吧。”
“等一下!”
林素影從腰間掏出一卷武符,觸發(fā)了之后手里多出了一柄劍。
“你這是要干什么?”李朕疑惑地看著她。
就在這時林素影揮劍而起,朝文冠劃了過去。
聽著文冠的慘嚎聲,李朕背脊發(fā)寒。
兩人上岸后,林素影對李朕道:“你跟我一起回府吧,這事應(yīng)該好好謝謝你?!?p> 李朕笑著搖頭,“林府我就不去了,萬一要是被你爹看中了讓我給他做女婿怎么辦?”
林素影瞥了他一眼,“你也太自戀了!”
李朕順手?jǐn)]了一下還在滴水的發(fā)型,“天生麗質(zhì)難自棄,我也很無奈!”
林素影被他逗笑了,“行,那以后有機會再報答你,我先走了。”
她走了之后李朕這才慢悠悠地回到了書院,舒舒服服的泡了個熱水澡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這二天一早,房門按例被撞開。
李朕直接掀開被子站了起來,“我說法師,你就不能溫柔點敲門嗎?!”
“我的美夢剛好做到關(guān)鍵時刻,你……”李朕揉著惺忪的睡眼,話說到一半,便聽見啊的一聲尖叫。
他睜大眼睛一看,“我靠!花花,怎么是你!”
李朕這才意識到什么,迅速穿上衣服,尷尬道:“那個花花啊,無論你剛才看見什么,那都是幻覺?!?p> 花花小臉紅撲撲,“是,師兄!”
花瞳低頭盯著腳尖,半晌后又道:“師兄,西城書院那幫孫子又來書院鬧事了!”
李朕聽完一個趔趄,這不像是花花能說出來的話???
他認(rèn)真地盯著花瞳道:“法師讓你來找我的?”
花瞳點頭,“法師兄讓我原話轉(zhuǎn)達(dá)給你!”
李朕嘆了口氣,就知道是法師,簡直要教壞書院的小花朵。
“他人呢?”李朕道。
“他在和那幫孫子對峙!”
“……”
李朕盯著花瞳語重心長道:“花花,你是個淑女,不要和你法師兄學(xué)!”
“好的,孫子?!?p> “??”
“不對,好的……師兄!”
李朕瀑布汗,摸了摸花瞳的頭,兩人一起出門朝書院大堂走去。
書院大堂,法師已經(jīng)被制伏。兩名頂盔摜甲的兵士掐小雞一樣掐著他。
王書書一臉憤怒憋屈地看著大堂中的兩人,“葉裴,你欺人太甚!”
“呵呵呵……”
葉裴上次被李朕的武符自爆炸傷,臉上的傷還沒完全好利索。
他笑了一下扯動嘴角的傷勢,疼的他嘶地吸口涼氣。
他看了一眼身邊椅子上坐著的人,陰陽怪氣道:“王書書,你出售的武符沒在武符司備案,這是鐵的事實,我哪有欺你了?”
李朕在門口聽得一臉懵圈,“什么備案,武符司是干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