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沂說的沒錯,排骨燉得很入味。
可是,她卻食不知味。
“怎么,排骨不合胃口?”溫沂問道。
“不不不,很好喝,就是有點困,想睡覺?!睖鼐量刹桓艺f白天的事若他知道原主想打他家里錢的主意,準(zhǔn)不定現(xiàn)在就把她趕出家門。
溫沂松了口氣,含笑道:“這樣啊,那就趕緊吃完去睡覺,今晚就放你假,不練字了?!?p> 聞言,溫玖也是興致缺缺,匆匆扒拉了半碗飯就回房休息。
……
躺在床上,溫玖雙手枕在腦后,翹著二郎腿,一點也不想睡覺,腦子里一直在回顧白日里吳大嫂子說的話。
明天傍晚要不要去竹林里跟她見面呢?
若是不見,想必原主親爹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這個“搖錢樹”;若是見了,她又該怎么應(yīng)對吳大嫂子呢?
關(guān)鍵她還要隱瞞著溫沂,悄悄兒地解決這件事。
思索良久,她終于下定了決心。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為了照顧她的身體,溫沂又是買老母雞又是買排骨,比隔壁的大娃子吃得還要好,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要考狀元呢!
再者說了,她代替了原主活著,幫原主解決爛攤子,其實就是在幫自己。
溫沂收拾完廚房,又練了會兒字,回房時溫玖已經(jīng)睡著了。
頭朝里,一只腳掛在外面,被子一角落在地上。
他走近,輕輕將她的腳挪回床上,把被子蓋蓋好,耳邊均勻的呼吸聲,說明她睡得很香。
他的目光如此溫柔,像一汪清澈的泉水晶瑩透亮,讓人深陷其中。
“如果一直這樣,也很好?!?p> 夜,涼如水。
翌日,溫玖早早起床了。
可是,溫沂今日竟然不出門。
一整天都在家里除了燒水做飯,就是讀書寫字,十分用功。
眼見著夕陽西下,暮色降臨,溫玖心急如焚。
“溫沂在家嗎?”
正當(dāng)溫玖考慮怎么開口出去溜達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吳大嫂子的聲音。
溫沂先出去,溫玖后腳就跟了出去。
“吳大嫂,有事嗎?”溫沂問站在院子外的吳大嫂子。
吳大嫂子手中挎著一籃子,滿臉笑容地說道:“是我家老爺子,叫我來找你過去一趟,有點事商量?!?p> “吳老找我?”溫玖盯著吳大嫂子看了一會兒,對方說:“趕緊去吧,好像是和麓書院的事。對了,喜兒上次說要跟我學(xué)刺繡,今兒個我正好有空,教一教她?!?p> 刺繡?
溫玖面對溫沂突然轉(zhuǎn)過來質(zhì)疑的目光,頓時騎虎難下,只得笑著應(yīng)和:“是啊是啊,我們昨天商量好的,學(xué)刺繡?!?p> “哦?!睖匾什恢每煞?,讓吳大嫂子進了門,自己則叮囑了幾句便離開去吳家了。
他一走,吳大嫂子又恢復(fù)了驕傲的模樣,毫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溫玖睡覺的炕上,摸了摸,冷嘲熱諷道:“自己睡得倒是舒服,可憐你那些姐妹,吃不飽穿不暖……”
溫玖心中不悅,忍著將她趕出去的沖動,道:“他賣我的時候可沒想過我?!?p> “嘖嘖,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也懶得跟你說廢話,錢呢?”吳大嫂子本來還算清秀的面容,因吃相太難看而丑陋不堪。
“沒有。”溫玖一口回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