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培養(yǎng)的竅門
“林捕頭,金子呢?”
事后,大家讓尤蘭來找林捕頭討要歐陽小浪的金子,雖然歐陽小浪連連擺手說不要了,但武松卻不同意。
“那人犯呢?”林捕頭眼睛一斜。
“江湖人,死了,已經(jīng)被五鬼給埋了。”尤蘭斜眼道。
“埋了?埋了我怎么判定他是江湖人?”林捕頭挑眉道。
“你什么意思?”尤蘭瞇眼道。
“哎呀…”林捕頭為難的樣子說:“沒看到人犯,這不太符合規(guī)矩呀。”
“有什么不符合規(guī)矩的?!庇忍m突然瞇笑道:“你稱一稱,看看一共多少金子,你留下一些就是了。你常說,咱們一家人,我也不能向著外人說話不是?!?p> “哎呦喂?!绷植额^大喜道:“尤大姐兒,我就喜歡你這張小油嘴兒,跟你辦事,心里舒坦?!?p> 一共二百多金葉子,一個一錢重,這可就是二十多兩金,相當(dāng)于二百多兩銀子。在酒泉城輕輕松松買下一所豪宅。
林捕頭想了一會兒,取出三張,看了看尤蘭的臉色,才放入自己兜里。尤蘭又抓出兩張,丟給他:“看你那小膽兒!好了,我走了,再見?!?p> 往外走的時候,尤蘭又掏出五張,揣進(jìn)自己兜里,美滋滋地往外走。
剛走到衙門口,就聽到趙四和別人吵架,別人的聲音不太好辨認(rèn),只是趙四那磕磕巴巴的遼東話,倒是一下就能聽得出來。
他好像是在和誰因為女人的事吵架,具體吵了些什么,由于尤蘭來晚了一步,沒能聽得全。
管他呢,自己得了五錢的金子,回頭打一個金項鏈戴,這才是值得開心的。
開心了一路。
結(jié)果剛一回來,就看到大黃和二哈與一群狗在打野架。
……
東街王婆,老早就覬覦大黃的品相,這條大狗渾身金毛,看著就高貴。這要是拿去大城市賣,還不得賣幾兩銀子?
于是她就想弄條母狗,來求個種兒。
可她曾經(jīng)因為拉暗活兒拉到尤蘭頭上,被尤蘭大罵一頓,因此二人結(jié)下梁子。知道上門去說肯定不成,于是計上心頭,不時牽一條母狗在龍門客棧門口瞎轉(zhuǎn)悠。
想以此勾引大黃出來。
可大黃眼界高著呢,就連南宮家的細(xì)獵犬它都看不上,就別說王婆領(lǐng)的雜毛兒土狗了。
可今日,王婆弄來一條獒犬串兒,這條大母狗長得可是不錯,身形健美,卻有著一張狐媚的臉。
大黃被吸引了。
大黃想了想,本街上有大老黑和它的一群小弟,不太好惹,于是來找二哈,兄弟一起去,讓二哈給它放風(fēng)。
可二哈正捧著一塊骨頭,一臉警惕,它以為大黃是想把自己騙走,然后偷吃它藏在地下的骨頭,于是二哈沒同意。
大黃又來到門口,偷眼看那母狗,哎呀,果然好看,狗心著急,低聲鼻哼在屋里打轉(zhuǎn)轉(zhuǎn)。
回頭看二哈,繼續(xù)啃骨頭,只是不理。
老王婆子見時機(jī)成熟,便把狗放了,然后躲在墻后貓著。
那母狗好似明白主人的心思,不停沖著大黃拋媚眼。
不久后,大黃忍耐不住,終于從門檻后跳了出來。
可就在這時,紫石街惡霸頭目大老黑也沖了過來。
這條惡犬,自從上次斗狗輸給李大彪子家獒串兒大灰狗,正一肚子火,無處發(fā)泄,到處禍害小母狗兒。
今日見到一母狗,竟然也是個獒串兒,它正心花怒放。
卻不曾想與大黃狹路相逢。
二話不說,見面就打。
“嗷嗷嗷,汪汪汪!”
兩條狗打得昏天黑地,暴土揚長,街角揚起一片沙霧。
那母狗一驚,躲到墻角草叢,看著兩條公狗拼斗。
那大黃,平時可是好脾氣的,今日為了心儀母狗也是拼了。與那肌肉暴突的惡霸大黑狗打得頭破血流。
二狗打得激烈,聲音好大,不久后吸引來大老黑的幾名惡霸小弟。
一看老大跟狗干起來了,那還了得,兄弟們一起上。
聞聽院外打了起來,二哈一愣,丟下骨頭來看。
見一群狗把大黃按在地上撕咬,二哈咆哮一聲沖了過來,結(jié)果這二哈吵架厲害,打架卻是個廢物。它沖過來的結(jié)果是,兩條狗一起挨打。
那母狗躲在草叢里,不害怕,反而覺得心里很美:看,姐這姿色,引得半條街的好漢都來為我爭斗,多么榮光。
“飛刀!”
“嗷?。?!”
大老黑被一柳樹枝扎在后腿上,慘叫一聲,撒腿跑了。
老大一跑,其它狗腿子也撒腿跑了。
只有一條小板凳狗后知后覺,還在撕咬,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落了單,想跑時,被大黃按住,一頓胖揍。
尤蘭覺得納悶,走過來看了看,這時一只大母狗順著墻根灰溜溜跑向王婆。
一看到王婆,尤蘭便明白了大半,跑過去,把那王婆一頓臭罵。
王婆自知罵不過紫石街小辣椒兒,便也灰溜溜的樣子走了。
尤蘭站在街上繼續(xù)罵:“當(dāng)年你王婆就沒少干這缺德事兒。現(xiàn)在老了,人沒人要了,卻把狗放出來,你家母狗竟然也跟你一樣不要臉。也對,就你那張老臉,比羞褲也好看不到哪去,不要也罷。”
王婆一邊跑,一邊吐血,看來是受了內(nèi)傷。
領(lǐng)著狗回到家,大黃徹底蔫兒了。
沒打過大老黑,讓狗寶寶心里不是滋味,眼淚含眼圈,帶肉絲的骨頭也哄不好了。
“咦?”唐小米心疼地看著大黃,疑惑地道:“看來,小毒仙的《衡山蠱術(shù)》也不是很靈啊,不行,不能白瞎了錢,我去問問她,到底怎么一回事。”
唐小米擓著小竹筐,帶了些水果去靜安寺。
趴在門口看了看,潤凡老尼正閉目打坐,左邊一個小和尚,右邊一個小尼姑,這靜安寺門庭冷落,連一個香客都沒有。
看樣子他們是在練功。
清潭小尼身上淡淡的一抹青氣,蒸蒸而起,內(nèi)功已經(jīng)到了一層中期。她才十四毛歲,有這種修為,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唐小米不忍心打擾,便來到外面逮蛐蛐,不久后,功課結(jié)束,清潭小尼跑了出來。
喜滋滋的。
“姐姐來了?!?p> 如果嚴(yán)格按照九大派的輩分論,清潭應(yīng)該管唐小米叫師叔(姑)??商菩∶讌s不讓。
“噢,你怎么知道我來了?”
清潭小尼把一只小老鼠從兜里掏了出來,對唐小米說:“這是我養(yǎng)的一只報警鼠,它可精明著哩,一見到外人,就來找我?!?p> 唐小米一驚:“還有這手段?”
看唐小米喜歡,清潭卻輕顰道:“這小鼠活不久的,我只是為了解悶玩玩。”
這小尼姑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像個僧人,“掃地不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這句話,在她身上沒什么體現(xiàn)。這要是讓潤凡老尼知道了,免不了一頓訓(xùn)斥。
唐小米眨巴眨巴眼睛。
“《衡山蠱術(shù)》里精妙的手段多了,可惜許多我現(xiàn)在還讀不懂。”小尼看起來有些失望,不過她還是問道:“姐姐來找我何事?”
“哎,我家那兩條大狗,今天與人家狗打架,輸慘了?!碧菩∶茁柫寺柤纾骸斑@是怎么回事?我們也沒少搭錢呀,可是沒見到效果呀?!?p> 小尼笑了:“可是輸給那條大黑狗了?”
“噢!你怎么知道?”
“我早就在你們那條街上看到過它,那可是一條氣勇犬,沒經(jīng)過培養(yǎng),是氣勇初期。可姐姐家的兩條狗,雖然骨骼驚奇,卻不是勇犬,所以自然打不過它?!?p> “那還有必要培養(yǎng)嗎?”唐小米噘嘴道:“其實,我也不想讓它們參加斗狗比賽,我覺得心疼。”
“姐姐放心好了,這狗不同于雞,雞才幾年壽命,而狗則不同,培養(yǎng)好了,活幾十年的都有?!毙∧峁眯χf:“我預(yù)計著,今年下半年,這兩條狗就能培養(yǎng)成氣勇犬了,到時候姐姐就不怕它們打不贏了?!?p> “說來也怪,其實大老黑也不是酒泉最厲害的狗。去年臘月里,它輸給了李大彪子家大灰狗?!?p> “那狗我倒是沒見到過,哪天姐姐帶我去看一看,說不準(zhǔn),是一條血勇犬。如若是那樣的話,咱們把它買了來,也是好的?!毙∧峁秒u賊地笑著。
唐小米撓了撓腦袋,“還有,你不是說,通過你的培養(yǎng),孵出來的小雞都是百里挑一嗎?為什么這次全是不合格的?”
“沒有呀,其實孵出來許多氣勇小雞呀?!鼻逄墩f。
“那你為什么放棄培養(yǎng)?”唐小米問。
“哎,姐姐,”清潭嘆了口氣說:“咱們應(yīng)該把目光得放得長遠(yuǎn)一點,你想呀,費力培養(yǎng),最起碼也得是一只血勇雞不是?!?p> “為什么你選的雞蛋,孵出來的多是公雞,卻很少有母雞?”唐小米問題還不少,“難道,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孵蛋溫度高低能影響雌雄嗎?”
“不是的,看雞蛋外型?!?p> “怎么看?”
“雞蛋大體是橢圓形的,可是越長越是母雞,越圓越是公雞。”
“噢,還有這種說法?”
隨后,清潭以丐幫弟子有請為由,向潤凡師太請假半日。
潤凡老尼豈能不知這小家伙不安分,于是只給她兩個時辰的假,這還是看在唐小米的面子上。
隨后兩個人跑到酒泉城東南角李家,李家專門經(jīng)營雞鴨產(chǎn)業(yè),活雞、活鴨、雞蛋、鴨蛋、白條雞、白條鴨等,其中還有孵小雞小鴨的業(yè)務(wù)。
每次新一批出來了,多是被搶購一空,如果剩下了,就自己養(yǎng)活著。
兩個人站在門口,愣愣地看著,不說買,也不說不買。
李掌柜的看她們沒有買的意思,便不理她們,回屋去了。
這時唐小米說:“這樣吧,你教我如何分辨小雞,以后沒事的時候,我就來這里看,豈不是比自己孵蛋更容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