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我該如何處置你們?”
大半個身子具被凍在寒冰之中,無法動彈,緩緩走到畫皮鬼和描骨仙身前,月鴻似笑非笑地望著兩人,戲謔的眼神令兩人心中一陣屈辱。
“哼,要不是他們,你未必斗不過我們!”畫皮鬼面色難看,重重冷哼了一聲。
月鴻卻是有些無語,仿佛看智障一般地看著兩人,道:“你們似乎忘了,是你們兩個圍攻我一個,是誰給你勇氣,說出這種看不起我的話?”
畫皮鬼忽然語滯,剛想反駁,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無言以對。
事實好像確實如此。
畫皮鬼面皮一陣火辣。
“你好歹也是御龍堡的堡主,對付我們兩個無名小卒,一對二也不為過,”描骨仙見不得老婆受辱,冷冷地道,倒是沒有多少不忿。
月鴻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這家伙腦子倒是轉(zhuǎn)的快,竟讓他想到這么一個由頭,忽然笑了,道:“既然如此,那你們也應(yīng)該知道自己的下場的?!?p> “被你擒住了,只能說明我們技不如人,要殺要剮,你看著辦吧,我們絕不皺眉頭?!焙斫Y(jié)動了一下,描骨仙吞咽了一口唾沫,旋即咬牙道,語氣中飽含著一股向死之志。
“沒錯,給我們一個痛快吧!”畫皮鬼聲音微微有些發(fā)顫,但還是視死如歸地說出了這句話。
月鴻有些詫異,
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卻也不盡然,至少,面前這對顯然不是,這描骨仙倒也比他想象中的硬氣。
月鴻卻不知道,若非被下身被寒冰凍結(jié)著,無法動彈,描骨仙的腿怕是早就抖成篩子了,若是能活,誰想死???
“其實,你們也不一定要死?”
就在這時,描骨仙聽月鴻忽然說道,心里驀然一陣欣喜,卻又有些不可思議,忍不住問道:“你真肯放過我們?”
畫皮鬼也是一臉欣喜地望了過來,眼神中滿是希冀之色。
“放過你們是不可能的,”月鴻的話令兩人心里微微一沉,深吸了一口氣,正想破口罵娘,又聽他繼續(xù)說道:“有沒有興趣投靠我,為我做事?”
雖說斬殺和收服的任務(wù)獎勵是一樣的,但人多力量大嗎,以后的路還長,月鴻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所謂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若能為他御龍堡再增添兩個一流高手,那自然是極好的。
然而令月鴻意外的是,對于他的招攬,兩人卻是忽然沉默了,既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yīng)。
“怎么,宗家就這么讓你們不想離開嗎?”月鴻不由皺眉,心里有些疑惑,這兩個家伙似乎對宗家并沒有那么深的感情吧?
描骨仙卻是笑容苦澀,有些無力地道:“不是我們不想答應(yīng),而是,實在有難言之隱啊……”
難言之隱?
月鴻微一挑眉,正想詢問究竟是怎么回事,一旁的雪林忽然傳來一道女子嗓音,有些清冷,內(nèi)中又有一絲柔美婉轉(zhuǎn)其中,給人一一種奇異的魅惑。
“堡主這般挖我的人,是否有些不妥?”
一時間,雪林內(nèi)的五人都是望向了聲音傳來的地方……
一個美艷中帶著高冷的異域女子,搖曳著她那曼妙的身姿,一步一步,緩緩走出。
她作一身塞外裝扮,頭戴一頂翎羽冠頂,衣裝有些單薄,上身黑色緊衣包裹著曼妙豐滿的傲然,以及盈盈不堪一握的纖細(xì)柳腰,露在外邊的小腹光滑而細(xì)膩,裙帶落落大方地披散著,一雙如玉長腿皎潔如明月,恍人眼神,行走間不時閃現(xiàn)的一抹雪白,更是蕩人心魄。
烏黑的秀發(fā)編制成一根根小辮子,面上涂有藍(lán)白相間的圖案,承襲著塞外的獨特習(xí)俗和風(fēng)格,獨具風(fēng)味。
她妙容極為精致美麗,一肌一容,皆仿佛天地的恩賜,奪了天地的造化和光芒。
一雙冰藍(lán)色的眸子,好似藍(lán)寶石一般,清澈透亮的不含半點雜質(zhì),卻又好像有個黑洞,深不見底。
望見來人,畫皮鬼和描骨仙的眼瞳之中,皆是閃過一抹畏懼。
冷清雪有些出神,不知道為什么,在看到對方的時候,她心中隱隱閃過一絲悸動,仿佛,這個女子,是她十分重要的人……
“你是什么人?”無鋒凝神望著女子,直覺告訴她,這個女子很不簡單,看她的裝扮,顯然是塞外的人,然而他隱姓埋名在塞外生活那么久,為何一直沒曾見過,乃至聽過,塞外有這樣一個女子?
冰媛卻是沒有理他,只是徑直向月鴻緩緩走去。
無鋒上前一步,對方出現(xiàn)的時機(jī)太過適時,無鋒有些擔(dān)心對方是心懷不軌之徒,正想上去阻攔,月鴻忽然攔住了他,示意他先不要動,然后便靜靜望著冰媛走來。
如此女子,整個塞外,也就只有一個了。
在月鴻身前不遠(yuǎn)處站定,冰媛右手搭在胸口,半跪下來,盈盈行了一禮,柔聲道:“我的名字叫做冰媛,不知堡主駕臨塞外,有失遠(yuǎn)迎,真是罪過?!?p> “冰媛……好名字,”月鴻夸贊道,“看來,畫皮鬼和描骨仙已經(jīng)被你收服了,厲害?!?p> 回想了一番劇情,月鴻算了一下時間,恍然想起,畫皮鬼和描骨仙,現(xiàn)在應(yīng)該都已經(jīng)被冰媛用晶魄控制住了。
晶魄,乃是中州一門失傳已久的邪門功夫,可凝聚一股特殊勁氣置于頭顱之中,一旦發(fā)作,猶如萬蟻啃噬,痛苦難耐,輕易控制他人生死,類似于天山童姥的生死符,十分陰毒,可怕。
冰媛便是憑借著晶魄,趁著御龍堡塞外三族、六部、九堡不穩(wěn)的契機(jī),逐漸將其納入掌控之中,也是一個不容小覷的角色了。
“那么他們突然出現(xiàn),攔截我們,想來也是你指示的了?”月鴻負(fù)手而立,淡淡地望著對方,事實上他已經(jīng)可以確定,畫皮鬼和描骨仙就是對方派來的,只不過究竟是為了試探他,還是出于其他什么目的,這個就值得考究了。
“身為主人,沒能管好屬下,確實是小女子的失職,還望堡主勿怪,這二人便交由堡主您處置吧,”冰媛語含歉意地道,卻是毫不猶豫地將畫皮鬼和描骨仙給推了出去。
而對于冰媛突然之間的出賣,畫皮鬼和描骨仙只是神色稍變,但卻并沒有說什么,他們很清楚,自己的性命尚掌控在對方手中。
對此月鴻也沒有意外,冰媛本就不是一個善良之輩,更何況畫皮鬼和描骨仙本不是她的手下,只是俘虜罷了。
轉(zhuǎn)過身去,月鴻緩緩走至畫皮鬼和描骨仙中間,雙手分別抵在兩人的腦袋上。
他這是要……
云雨葉
抱歉,今天回家,很晚才下火車,只能一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