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南箋的呼喊讓北笙瞬間驚醒,看著南箋睡夢中還緊皺的臉龐,北笙痛苦不已,
“南南,醒醒,只是夢,南南”北笙輕輕搖晃南箋的身體,在她耳邊輕聲叫她,試圖讓她從噩夢中抽離。
“啊,段凌,”額頭上的溫?zé)嵊|感讓南箋瞬間驚醒,南箋一把抓住北笙的手,驚恐的等著北笙,眼前還是一片血光,
南箋的樣子讓北笙如墜地獄,只能一遍遍安慰“南南,沒事啊,都是夢,別怕,”
“是夢?”南箋依然抓著北笙的手,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對,是夢,別怕”北笙一下一下?lián)崦瞎{的發(fā)絲,溫柔的低語
在北笙的溫柔低語中,南箋漸漸平復(fù)下來,神思也恢復(fù)清明,意識到自己還抓著北笙的手,南箋整個人燒成小龍蝦,不好意思的說“北醫(yī)生,對不起啊,我剛剛失態(tài)了?!?p> 聽到南箋叫自己北醫(yī)生,剛才那句被自己可以忽略的段凌再次響徹耳邊,北笙的心被刺的生疼,她知道南箋一定忘記自己了,勉強維持住溫和的笑意“沒事,”
“嗯”南箋實在是尷尬到不行。
“喝點水怎么樣?”南箋干裂的嘴唇刺痛北笙的雙目
“好”南箋結(jié)果北笙遞過來的水喝了大半,
即便知道自己不想提起這個名字,但為了南箋更好的恢復(fù),北笙還是不得不開口“你認(rèn)識段凌?”
“我記不太清了,不過應(yīng)該是認(rèn)識的,從我醒來之后,我腦子里只有這一個名字,”南箋誠實道
“一個名字?”難道你他對你就這么重要嗎?重要到你寧愿忘記自己也要記得他?北笙感到喉頭腥甜,卻硬生生壓下去。
“對,我聽到你叫我南南,才知道自己的名字,我剛醒過來的時候并不知道自己是誰?!蹦瞎{難過的對手指,讓任何一個人醒來就在病房,并且忘記自己是誰的情況下,怕都是不安的吧,還好這位醫(yī)生讓南箋知道了自己的名字。
“嗯,不用太擔(dān)心,慢慢會想起來的”北笙安慰著南箋,又何嘗不是在安慰自己。
“嗯,北醫(yī)生,我們之前是不是認(rèn)識?我總覺得你很熟悉,可是想不起來了,不好意思啊”南箋的南海里總是閃過一個背影,就像是北笙給的感覺,可他又想不起來是誰,只能暗自懊惱。
“沒關(guān)系,我們以前就認(rèn)識,是很好的,,,,朋友”北笙艱澀的說著朋友二字
“那你應(yīng)該很了解我,你給我講講吧,萬一我出院之后不認(rèn)識她們就太尷尬了”南箋總覺得北笙不會騙自己,并且跟他待在一起的時候很舒服。
“好,你叫南箋,剛剛來看你是你的表妹,叫夕韶,旁邊是她的男朋友,也是我們共同的朋友,叫成越,還有墨染和白顏,也是我們很好的朋友,他們來看你的時候你還沒有醒。。。。。。?!甭犞斌系统恋纳ひ糁v述著三三兩兩的朋友,一日三餐的生活,南箋又昏昏欲睡,不久就呼吸綿長
“南南,好好休息吧。”北笙痛苦的閉了閉眼
南箋睡著沒多久,夕韶,成越,墨染和白顏就都來了,期間北笙父親也來過幾次
“我姐睡著了?”看北笙站在外面,神色落寞,大家就知道南箋一定忘記北笙了。
“嗯”北笙心思煩亂,
過了一會,北笙艱澀開口“她記得的人是,,,,段凌”北笙說的咬牙切齒。
“段凌?”夕韶詫異不已,都快跳起來了,好在成越按住了
“淡定,”成越按下夕韶接著問“段凌不是那個肇事者加綁架者嗎?話說,北笙,你怎么還沒處理了段凌,礙于家世?不可能啊,你家世比他好太多好嗎,還有墨染和白顏,你倆怎么也沒反應(yīng),等你們好久通知我手撕他了,也沒反應(yīng),”夕韶實在不想聽成越瞎叨叨了,抬手給了成越腦袋一巴掌“你快閉嘴吧,求求了”
成越一臉懵逼的左瞅瞅右瞅瞅,除了墨染不咸不淡的一眼和白顏的白眼之外無甚收獲
“???你們在打什么啞謎?”知道南箋身體沒大礙,只是記憶問題,大家也有心情打鬧了。
成越的沙雕動作和表情夕韶的手再次蠢蠢欲動
“段凌就是MARK,是我姐大學(xué)時候的男朋友。”夕韶視死如歸,還不忘擰了成越一把。
“WOW,真帶勁”成越風(fēng)中凌亂,甚至還有點小激動,年度大戲有沒有。
夕韶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抬手又是一巴掌“閉嘴,沙雕”
成越還沒來及說話就又感覺小腿被踢了一下,不用說肯定是白顏,奈何有墨染在,成越只能瞪一眼便別無他法,畢竟打不過啊。
“不是,我說,都綠了你們還不收拾他?等著過年?”成越擼起袖子就準(zhǔn)備干一場。
“閉嘴吧,二貨”白顏上去就是一腳
“男朋友,閉嘴好嗎?你真的想挨揍嗎?”夕韶擰著成越腰間的軟肉咬牙切齒,這二貨真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好好好,怕了你們了”成越也感覺到氣氛不對,做了一個封口的動作。
“北笙,別聽成越瞎叨叨,肯定沒綠”白顏說完成越又躍躍欲試,但在夕韶的眼神威懾下選擇低頭。
在大家眼神交換了N輪,氣氛尷尬的不能在尷尬時,北笙終于開口“南南只記得他,所以我們不能動他,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北斌咸治孀‰p眼,避免失態(tài)。
“我去,北笙,委曲求全不是你啊,上就完事了”成越實在被這憋屈的話語氣瘋了。
“你別寧我啊,我說的事實啊,那種人,一頓不行打兩頓”在夕韶的威懾下成越堅持開口,可見氣瘋了。
“為了南箋,我別無選擇,我不能忍受再次失去她”北笙有氣無力,要不是起伏的胸膛,北笙已和逝者無異。
“我K”成越氣到砸墻
“你冷靜,姐夫肯定不會讓姐姐白白受苦,只是時間問題?!毕ι厝嘀稍降氖譁厝衢_口,眼里的痛恨仿佛化成利劍將段凌凌遲。
“對,北笙肯定有辦法,”白顏拉著墨染的胳膊,如果忽略他泛白的指尖和墨染微皺的眉,倒是可以相信白顏同樣冷靜。
“有什么需要就開口”墨染拍了一下北笙的肩膀,一切安慰盡在不言中。
良久的沉默被難見的一聲段凌打破,北笙知道南箋必定又做噩夢了,也顧不得悲傷,起身迅速走到南箋身邊,留下眾人面面相覷,
“我K,段凌炸吧”成越氣急
“附議”異口同聲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