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里面,那股若有若無的味道便消散了,也不知道是進來久了聞不到那味了,還是因為換氣扇的原因。
妖怪們并沒有被關(guān)在籠子里,而是每個都在自己的軟墊上,聽到五個人從外面進來,所有的妖獸全部扭過頭看向眾人。
這些開了靈智的妖怪智商還停留在幼兒階段,很多事情并不懂,能保持這樣的環(huán)境真的不錯了。
謝芳走在最前頭,熟練地撫摸著那些妖怪的頭,小聲地跟她們說著話,溫柔得讓溫宛覺得不可思議。
溫宛他們過來的目標(biāo)就是安撫這些開具了靈智的妖怪,所以看著謝芳的操作過后,最先動的是蒲子真。
他跟著謝芳的動作開始安撫起來了那些妖怪。
那些妖怪一開始還不習(xí)慣不認識的人接觸他們,看蒲子真并沒有惡意,漸漸地也就接受了他。
沈歌在旁邊看著看著手心就癢癢了,看到那些妖怪并沒有抵抗,于是也上手過去摸那些毛絨絨。
最膽小的鄭承宣也跟在了沈歌的身后,去rua那些毛絨絨。
眾人正在一派和諧的時候,從外面走進來一個身穿職業(yè)裝的女人,高跟鞋的聲音敲擊在地上,非常刺耳。
這樣的行為,將所有人和毛絨絨的目光全部吸引了過去。
鄭承宣一開始的時候手中拖著一只毛絨絨的下巴,有一下沒一下的撓著,但是自從這個女人進來之后,他感受到了毛絨絨的顫抖。
他驚訝地低頭看向它,發(fā)現(xiàn)它的看著那個突然走進來的女人,眼睛里面盛滿了惶恐和害怕。
這...
他抬頭看向那個女人,怎么都看不出來,眼前這個女人并沒有讓人覺得恐懼的地方,為什么這個妖怪會這么害怕她。
簡嬈進來之后在整個房間里面掃視了一遍,最后在角落里看到了正在逗弄著妖怪的謝芳。
她的眼神里閃過一絲不屑,然后又笑彎了眼睛,朝著謝芳說道:“謝姐,范部長說要找你談話,你趕緊過去吧,別讓部長等急了。”
謝芳安撫了顫抖著的妖怪,這才站起身來,轉(zhuǎn)過來看向那個女人,眼神深邃,直到看到這個女人感到一陣陰冷之后,這才收回了視線。
她跟小隊五人打過招呼之后,這才離開了房間。
等謝芳走得遠了,那個女人才泄憤似的跺了跺腳,她像是不知道自己腳底下穿的是一雙高跟,跺腳的聲音刺耳又難聽。
她不耐煩地看了一下房間內(nèi),發(fā)現(xiàn)房間里面還有五個人,想到剛才他們目睹了謝芳藐視自己的全過程,她就氣得抓狂。
但是她好像聽人說,最近會有京都國家大學(xué)的學(xué)生來這里做實踐課,難道謝芳招待的就是他們幾個?
她本來就討厭謝芳,看到這幾個人還對自己露出不屑的神情,當(dāng)下心情更糟糕,但是她從來不會將自己的不好的一面露出來,于是笑瞇瞇地跟小隊五人說道:“謝姐她去找范部長了,你們竟然是謝姐負責(zé),現(xiàn)在最好還是不要呆在這里了,免得出了什么事情,還要謝姐背鍋?!?p> 這話乍一聽,好像是為謝芳著想,但是小隊五人又不是瞎子,早就看到這女人一開始的時候謝芳的背影一臉嫌棄和不屑的表情,自然不會認為這女人是真好心。
不過眾人想想也是這個道理,他們不懂其他的撫養(yǎng)知識,萬一弄錯了,又有這個女人在場,說不定還真的會給謝芳惹事。
溫宛站起身來,率先走出了這個房間,隨后是張昊懷,蒲子真,最喜歡的毛絨絨的沈歌在最后面出了房間。
本來簡嬈是打算等這些人走了,去里面搞點事情栽贓在謝芳頭上的。
結(jié)果這幾個小屁孩并沒有走,反而是站在門口外面沒幾步的地方轉(zhuǎn)過來看向她。
這幾個小孩或嘲弄或清澈的眼神,她傻了。
但很快她又回過神來:“你們怎么不離開?”
沈歌講話從來沒有顧忌,有什么說什么:“我聽謝芳說,這里是她管的地方,我們走,你不也得走?”
這話說出了大家的心聲,鄭承宣還點點頭。
簡嬈因為經(jīng)常帶著一副白蓮的面具,在這個捉妖人協(xié)會分會里面人緣極好,她順風(fēng)順?biāo)畱T了,除了謝芳,從來沒有人這么找過她的茬。
但是聽到沈歌這么說,下意識的,她就認為是謝芳讓他們來針對她。
她的語氣變得凌厲了一點,眼神略微受傷:“當(dāng)然不是,你們只是來這里做實踐課的學(xué)生,很多事情并不了解。但是我是這個協(xié)會分會的成員,我怎么可能做出有損分會的事情來呢?”
這話說得正氣凜然,仿佛小隊五人對她說什么傷天害理的話之類的。
小隊五人中就只有鄭承宣聽得一愣愣的,放佛覺得自己真的說了什么過分的話一樣。
下一秒就聽到后面一個低沉的男聲傳來:“你們是誰?”
眾人還沒轉(zhuǎn)過頭,就見簡嬈一副受傷的表情,變成了委屈,她小聲地叫了一聲:“副部長...”
這一聲婉轉(zhuǎn)哀怨,鄭承宣聽得人都不好了。
還沒把雞皮疙瘩抖在地上,就看到一個人大步地走到簡嬈的身邊站住。
身上穿著西裝,大背頭,看上去倒是捯飭得不錯,只是眼睛不咋地,溫宛看了一眼就沒再看。
范子明剛才老遠的時候就聽到了簡嬈委屈著說話的聲音。
前兩天他才向簡嬈告白,雖然對方?jīng)]有拒絕,但是卻漸漸疏遠了自己。
如今聽到她委屈著說話的聲音,走過拐角又看到五個人正堵著簡嬈,整個人都爆炸了。
在這個協(xié)會分會里面,基本會里的都知道簡嬈就是自己的心上人,沒有人敢這么不上道地敢欺負簡嬈。
范子明大步走上前來,擋在了小隊五人的面前,他眼睛貪婪地看了一眼簡嬈之后,轉(zhuǎn)過頭來看向小隊五人。
“你們是誰?”
那語氣和姿態(tài),跟他們對簡嬈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一樣。
實踐通行卡被張昊懷掛在脖子間,這是唯一可以證明小隊五人是京都國家學(xué)院的證明。
但是范子明像是沒看到這個東西一般,大聲地對著幾個人說道:“你們幾個新來的這么不懂事!直接開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