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溫宛也很納悶,一般來說修煉了幾百年的妖怪,普通刀劍是沒辦法對他們造成傷害的,但是眼前這個妖怪的毛發(fā)被她持劍燒禿了毛卻是事實。
看對方的表情,似乎是根本沒想過溫宛的這把劍能夠刺穿他的防御,看來這件事情的原因也就出現(xiàn)在了溫宛手中的這把劍上。
思緒千回百轉(zhuǎn),卻只在瞬息之間,躲開三尾妖狐迎面而來的妖術(shù),溫宛將手中早就已經(jīng)蓄勢待發(fā)的壓縮火球扔了出去。
妖術(shù)與火球碰撞之后便直接炸開,以他們兩為中心,花叢呈波浪向外圍擴散。
連旁邊的大樹也收到了影響。
爆炸過后,三尾妖狐看著自己的妖術(shù)被對方一個普通的小丫頭片子手中的火團給完全抵消,整只狐貍都懵了。
溫宛便趁著他傻了的一瞬間,擲出從沈歌那邊薅來的鎖妖繩,將三尾妖狐捆成了一只粽子狐貍。
對方被綁住之后不斷掙扎,但是這繩子卻越捆越緊,他便識相地不再動彈。
但是就算是如此,蒲子真卻依舊倒在地上,昏迷的事情并沒有好轉(zhuǎn),反而溫宛還感覺到他氣息有所停滯。
三尾妖狐正想著怎么樣逃走呢,冷不丁地一把漆黑的劍就直接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解開!”
眼前的少女聲音壓抑著,能明顯地感覺她的怒火。
三尾妖狐什么場面沒見過,自然是不怕這小姑娘的,但是俗話說得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所以他非常識相地開始討價還價。
“解開這種事情比較費神,所以等下我解開之后,小姑娘你得把我放了才行,不然我老胳膊老腿可不經(jīng)折騰了。”
三尾妖狐這話一說完,就偷偷瞄溫宛的表情,發(fā)現(xiàn)對方果然出現(xiàn)了遲疑,正想再說兩句,那把黑色的劍卻又挨著脖子近了一些。
“解開!”
三尾妖狐撇撇嘴,沒說話,溫宛卻覺得這滿嘴假話的狐貍十分無賴。
先不說她以前見過九條尾巴的狐貍呢,再說三百年的修煉確實不易,但是若是修道有成,三百年的妖怪那又會像他說的一樣老胳膊老腿?
三尾妖狐等了片刻,對方的眼神依舊,劍也是穩(wěn)穩(wěn)地架在他的脖子上。
他一計不行又生一計:“小姑娘,我解開這妖術(shù)也得你收回這鎖妖繩收回去才行啊。我這話是真話?。 ?p> 溫宛無語,跟她玩文字游戲,怕不是覺得她是九年義務(wù)教育的漏網(wǎng)之魚?
懶得跟他廢話:“趕緊解開!不然我就直接殺了你!”
三尾妖狐一看這人類小姑娘啥也不顧地直接要殺了他,這下心里就慌了,這人類里面還真有這樣的愣頭,萬一認(rèn)定了他們狐貍就是狡猾多端,執(zhí)意要殺他,那他不是小命休矣?
雖然他說的沒幾句真話。
但是這不是乖乖認(rèn)殺的理由!
明顯感覺到脖子處傳來的微涼的觸覺,三尾妖狐瞪大狐貍眼看向眼前冷漠的小姑娘,連聲喊道:“我解我解,我解還不行嗎?”
說完這句話,面前的小姑娘還是一臉冷淡地看著他,連眉毛都沒有動過,一時就有些氣悶,磨磨唧唧地將咒法解開,那邊倒在地上的蒲子真也沒有在顫抖,整個人安靜了下來。
溫宛見狀心里松了一口氣。
但是眼前的三尾妖狐始終是為了蒲子真而來,溫宛不敢大意,他將自制的符咒拍在三尾妖狐的前臂上。
一開始對方一臉莫名,接著他就完全不能動彈,一直保持著一臉莫名的的表情,然后就看著眼前的小姑娘將手中的長劍收回,復(fù)又插入泥土之中。
接著她兩手分開掐訣,三尾妖狐一開始覺得對方有點耍帥的成分在里面,覺得有些無語,但是緊接著,他便感覺到自己的次元空間貌似...在崩裂。
三尾妖狐:???
這哪兒來的妖孽?還能就掐幾個法決就能崩人的次元空間?
不...確實有人可以做到,但是他知道的那幾個人之中絕對沒有這么小的小姑娘?。。。?p> 三尾妖狐這算是泄了氣,本來就是出來吃點東西的,結(jié)果沒想到出來玩了還沒一個月,就碰到了硬茬。
難受??!
三尾妖狐也沒在用妖力去維持這個次元空間,反正隨手而為的東西,下次再造個好看的。
但是萬萬沒有必要跟這小姑娘對著干了。
剛確定了這個念頭,整個次元空間就直接崩塌,顯現(xiàn)出了原本房間的樣貌。
這時候房間里面除了溫宛,蒲子真和三尾妖狐之外,五人小隊的其他人和白?枂也在這房間里。
三尾妖狐自次元空間崩塌之后就感覺到了非常強大的氣息就在這個劇組之內(nèi),他瑟瑟發(fā)抖,哦不,被定住了,他抖不了QAQ。
鄭承宣見到蒲子真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趕忙過去將人從地上扶起,讓他靠在墻壁上為他進(jìn)行診斷。
沈歌看到眼前一人多高的三尾妖狐便隨手拿起手機多方位拍了一圈。
溫宛示意眾人不要靠近,便將之前貼在三尾妖狐前臂上的符紙撕了下來。
一撕下來,因為感覺到周圍有強大的妖怪氣息,三尾妖狐依舊不敢動彈。
但是這不妨礙他小聲的嘮叨:“我告訴你們,我是有證的妖,你們不能隨便把我逮住,得放了我!”
說完,不等眾人詢問,他便變成了人類的模樣,是個男性人類的形象,白色T恤,寬松的休閑褲,一臉憤恨卻又不敢發(fā)作的表情。
而身上的鎖妖繩沒有因為對方的變化而脫落,而依舊是緊緊地綁住了他。
身上還帶了一個隨身的挎包,他朝著溫宛努了努嘴,示意自己的證件就在自己的包里。
溫宛便重新將符紙貼在了他的身上,然后才用手打開了他的隨身挎包,摸出了那張證件。
驗證了真?zhèn)沃?,溫宛朝著在場的其他人點點頭。
看來確實如這三尾妖狐所說,他是“有證”的人,但是試圖傷害蒲子真卻是事實。
按照捉妖人協(xié)會與妖怪協(xié)議,如果有此行為發(fā)生,需要捉妖人對此妖怪的行為進(jìn)行上報。
將事情完全上報之后,聯(lián)系過京都協(xié)會的專人之后,便擺陣直接將三尾妖狐送走了。
溫宛將霞淵劍收起,看了眼依舊昏迷的蒲子真,好在鄭承宣做了一些處理,人也沒有再出汗,臉上的表情也好了很多。
張昊懷將人背起,一行人這才打開門走了出去。
外面一大堆人等著,為首的是池蘆也導(dǎo)演,對方在看到他們的時候,整個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但是在看到昏迷在張昊懷背上的蒲子真時,整個人又變得很頹喪。
“他...”池導(dǎo)問溫宛。
“無事,池導(dǎo)不用擔(dān)心。”
池蘆也看了一眼蒲子真的表情,看對方像是睡著了一般,便也沒有再糾結(jié)著件事情。
“那事情解決了嗎?”池導(dǎo)搓了搓手。
“自然,池導(dǎo)后續(xù)可以放心拍戲了?!?p> 池蘆也這才真的放下心來,臉上的笑都真心了一些。
溫宛婉拒了池蘆也請客吃宵夜的好意之后,突然感覺到有一道視線從她出了廢棄化妝間的門之后就一直看著她。
她朝著那道視線看過去,發(fā)現(xiàn)竟然是張齊函。
對方被發(fā)現(xiàn)了也被覺得窘迫,還點頭朝她示意。
原本周圍就有很多人注意著這么晚依舊不走的影帝,張齊函這一下動作之后,所有人都升起了八卦的眼神看向溫宛。
溫宛知道他是公眾人物,一舉一動皆在眾人眼中,縱然自己有多喜歡他,心臟有多不規(guī)律的跳動,也不能表現(xiàn)出兩人其實相識的異常來。
回以點頭過后,溫宛便先轉(zhuǎn)身離開了劇組。
出門的時候,差點與一個戴著墨鏡的女子裝上。
互相禮讓過后,便錯身離開。
溫宛有種奇怪的感覺,那名女子雖然戴著墨鏡,看不清表情,縱然只有一瞬間,但是溫宛卻知道,那一刻,她在審視自己。
任務(wù)完成之后的第二天,眾人就回到了京都,這個時候距離學(xué)校的期末考試還有三周的時間。
剩余的時間學(xué)校也沒有硬性要求學(xué)生一定要待在學(xué)校,于是便按照之前計劃好的,除開溫宛之外,其余四人都回了家,蒲子真被接回了京都源寺。
好在身體沒大問題,就是比上次要虛上一些,仔細(xì)調(diào)養(yǎng)一周的時間,也差不多能好了。
沈歌不再,溫宛一個人在宿舍里面啃了三天的書,在將差點將自己的蚊帳燒著的第二天,白?枂給她發(fā)來了消息。
內(nèi)容很明確,是邀請溫宛跟他一起去解決一個他接手到的任務(wù)。
兩人相約在學(xué)校里,溫宛快到地點的時候,發(fā)現(xiàn)白?枂站在墻角下玩著手機,雖然穿著的是最普通的休閑套裝,卻依舊吸引著周圍女生的眼光,導(dǎo)致以白?枂十米左右的距離,圍了一圈女生在觀望。
看到這壯觀的一幕,溫宛不禁有些好笑,說起來,已經(jīng)有好幾年的時間,白?枂只要接到合適的任務(wù),都會邀請自己。
一開始是在同一個社團,之后又在學(xué)校頂層碰到他之后,然后一次意外的任務(wù),發(fā)現(xiàn)對方竟然是“同道中人”之后,好像兩人就開始熟絡(luò)了起來。
被圍觀的白?枂像是感覺到溫宛已經(jīng)到了,抬頭直直地朝著溫宛看來,然后輕輕笑了下。
這一笑讓圍觀的女生小小地驚呼起來,甚至對面樓上還有一個女生隔空喊話,說想要加帥哥的微信。
對方?jīng)]指名沒點姓,白?枂自然也不知道喊的是他。
走到溫宛身邊的時候,順手拉過了溫宛肩上的背包:“走吧?!?p> 兩人并肩離開的背影讓周圍的女生黯然神傷,雖然但是,這兩人還真是挺搭的,不愧是帥哥的女朋友呢。
這話聊得很小聲,如果不是溫宛耳朵尖,還壓根聽不到。
差點一個趔趄,好在旁邊白?枂眼疾手快撈了一把溫宛的手臂,不然可丟人了。
謝過白?枂,溫宛悄悄地看了一眼對方的臉色,發(fā)現(xiàn)對方面色如常,便沒有再糾結(jié)剛剛聽到的。
因為約定的時間為早上九點,而從學(xué)校出發(fā),需要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又正是上班高峰期,不管是乘坐公交車還是的士都會非常擁堵。
最后兩人還是選擇用地鐵前往目的地。
好不容易擠進(jìn)去,隨著地鐵的開動,越來越感覺到擁擠,正要做好提前三年就要感受擁擠地鐵的準(zhǔn)備,突然旁邊的白?枂拉住了手腕,示意她過去。
溫宛一看,前方有一個較大的空位,于是便朝著那方向艱難移動。
但是中途不小心被誰無處安放的腳給絆倒,眼看整個人不受控制地朝地面栽去,溫宛閉上雙眼感受疼痛的來臨。
但是下一秒?yún)s感覺到自己在一個溫?zé)岬膽驯Ю?,那熟悉的香味就在縈繞在鼻尖,輕輕一吸,盡是香味,讓人沉淪其中。
耳邊是對方強有力跳動的心臟,腰部也被一只強壯堅硬的手臂環(huán)住,那灼熱的手掌貼在腰側(cè),讓溫宛有些懵。
“沒事吧?”手臂的主人擔(dān)憂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溫宛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整個人像是賴在他懷里一樣,一只手抓著他的手臂,另一只不知怎么地,竟然抱住了他的腰。
溫宛便趕忙用另一只腳穩(wěn)住,將那只被絆住的腳收了回來,手收回來的時候,無意識的蹭了一下對方的腰。
等意識到自己做了這個動作的時候,溫宛臉?biāo)查g就紅了,默默地側(cè)過臉看向一旁的車壁發(fā)呆。
卻沒看到白?枂那泛紅的耳朵。
兩人艱難地從地鐵中出來,竟然在通風(fēng)涼快的地鐵車站里出了一層汗。
走出地鐵站之后,兩人一直都沒有說話,白?枂在前方帶路,溫宛在后面目不斜視地跟著。
直到兩人一路走到了一個小區(qū)大門前。
溫宛也從剛才地鐵突發(fā)的事情中緩過勁來,畢竟人家也是好心扶住了她,她沒必要心里有奇怪的感覺才對。
而且這也是因為溫宛在知道自己的能力,特別是在知道落蓮之后,便覺得這份力量以及這份特殊,讓她油然而生一股英雄的情緒。
這次跟著白?枂過來也是為了能夠磨煉自己,更不能有別的想法。
努力將心中那點不對勁拋開,朝著白?枂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