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宛幾人到的時候,正好在拍戲,在外面等了沒一會,副導(dǎo)演看到手機上的消息,便走了出來。
看到五個人的時候,還微微一愣,除開這幾位的年齡之外,還有幾位竟然覺得眼熟。
他一邊招呼眾人往里走,一邊說道:“你們這幾個人來得到挺巧,今天很奇怪正好沒有黑霧,所以導(dǎo)演正在抓緊拍攝。”
副導(dǎo)演心里苦啊,已經(jīng)找過這邊的負責(zé)人商量相關(guān)的事情了,可是對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到現(xiàn)在只能拖著,還給了他們免了一部分的錢。
也讓導(dǎo)演的臉色稍微好看了點。
導(dǎo)演本來是想拍影帝那場戲的,可是人剛好就今天不在,要晚上才能到京都。
無法只能拍別人的戲份。
經(jīng)過導(dǎo)演和副導(dǎo)演的允許之后,五人便分散去各個地方放置儀器。
這個儀器是最近才研發(fā)出來的,可以將當前收集到的妖氣進行分析,可以查看到這妖氣的主人到底是什么種類的妖怪。
這可真是算黑科技了。
目前他們有三個這樣的東西。
將東西放置好了之后,沈歌作為此次的隊長,很快便將接下來幾天的時間安排好。
幾人來之前就已經(jīng)去過酒店辦理入住,所以現(xiàn)在倒也沒什么其他的事情,便待在片場,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尋常的地方。
為了方便劇組的人員,五個人站在最遠的地方觀望。
看了大概一個多小時,門口那邊就一陣騷動,原本沒什么表情的導(dǎo)演,聽到副導(dǎo)演小聲說了句什么,臉上就高興起來。
等來人漸漸走進,才看清,原來是影帝提早回來了。
一大堆人圍著他,特別熱情。
特別是導(dǎo)演,溫宛都能看到他笑得臉上的褶子都擠在了一塊。
整個劇場想過年一樣,只聽得到嗡嗡的聲音。
也不知道在中心的幾人說了什么,隔一會影帝就被帶去了化妝間,看樣子應(yīng)該導(dǎo)演想要趁著現(xiàn)在,趕緊拍攝。
影帝去了化妝間,留下了他身后的一堆助理。
溫宛正在看張齊函留在原地那幾人,正心想落蓮會不會在里面的時候,就聽到前面兩個女生聊了起來。
“誒,你看,那邊穿淺紫色衣服的那個女的是誰?”
溫宛朝著她說的那個女孩子看去,那人穿著一身淺紫色的衣服和黑色棒球帽。
看上去根本不像是張齊函的助理,反倒像是一位明星。
“哦,你說她啊,是張影帝的新的生活助理。”
另外一個女孩子看著周身氣度不像普通人的紫衣女生,根本不相信:“這女的旁邊那個不才是張影帝的生活助理嗎?你開玩笑的吧?!?p> “哦,騙你我是豬?!?p> “……”
因為話題被強勢終結(jié),兩人很快調(diào)轉(zhuǎn)了話題。
溫宛看著那邊獨自美麗的紫衣女生,想起當時在紫都市時,兩人的對話。
看來沒想到對方真的如愿以償當上了生活助理。
影帝那邊的拍攝很快就開始,落蓮在現(xiàn)場看了沒一會,便離開了現(xiàn)場。
溫宛后腳正要出去,轉(zhuǎn)頭的瞬間正好裝上張昊懷明顯帶著探究的眼神。
想著對方也知道落蓮的相關(guān)事情,但是其他三人卻不知,于是只好用口型說了落蓮兩個字。
對方一下就了解了,想要一同前往。
溫宛正想拒絕,那邊鄭承宣就問張昊懷要去干嘛,說要是出去的話,他也想跟著出去。
這件事情到現(xiàn)在為止,只知道了落蓮的出現(xiàn),對方應(yīng)該是挺早之前就破開了封印,但是中間這段時間,她都沒有任何動作。
原因不知。
還有就是背后的那個人,也不知。
所以目前還不明了之前,還不宜讓所有人知道。
張昊懷拒絕不了鄭承宣,只好放棄了跟溫宛一同前往。
這一耽擱,溫宛走出來的時候,四周已經(jīng)沒了落蓮的蹤跡。
她立馬將妖之眼打開,就看到了那快要消散的妖氣,于是她立馬跟了上去。
一路跟過來,全都有劇組在通宵達旦的拍戲。
眼看著妖氣拐進一處只能供一人通過的小道上,溫宛便放慢了腳步,慢慢地從拐角面前路過,假裝無意間看了一眼,果不其然發(fā)現(xiàn)了兩個身影。
其中身高偏矮的那位,穿著淺紫色的短衫,特別好認。
溫宛靠在附近的墻壁上玩起了手機,實際上在聽他們的對話。
但對方貌似使用了加密通話,她這邊完全聽不到兩人的交談。
在原地等待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溫宛正要將手機放下,突然身旁出現(xiàn)了兩個人,一個皺著眉,另一個帶著笑。
皺著眉的自然就是落蓮,笑著的是一個長發(fā)男人。
長發(fā)男人帶著口罩,帶笑的眼睛完成了月牙狀,看起來是真的很開心。
他輕拍了一下落蓮的肩膀之后,就走了,走之前對溫宛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
“你是張齊函的粉絲?”
溫宛點頭,不好說不是,畢竟寒假的時候就見過,另外,正常人誰沒事跟蹤落蓮呢。
想必除了溫宛就是張齊函的粉絲了。
對方都這么說了,她當然是順勢應(yīng)了,而且她也算半個張齊函的粉絲了。
落蓮聽到溫宛肯定的回答,臉色竟然更加差勁了。
正要以為她要出手,沒想到對方只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便走了。
溫宛覺得很不對勁,不管是張秋之的記憶還是捉妖人的書本上,都說落蓮是嗜殺嗜血的怪物。
但是現(xiàn)在不僅是照片,就連本人都非常正常。
這跟書上的落蓮?fù)耆灰粯印?p> 這真的是那個殺人如麻的落蓮?
難道說只是因為溫宛是張齊函的粉絲,所以才這么輕巧揭過?
回到劇組的時候,落蓮此事已經(jīng)回到了張齊函身邊,一步也不離開。
第二天,就聽說張齊函在昨天晚上已經(jīng)完成了他那部分的所有戲份,已經(jīng)殺青離開了。
劇組果不其然再次出現(xiàn)了黑色的霧氣,溫宛等人將放置在劇組周圍的器具收回。
根據(jù)器具提示的物品種類,最后眾人找到了在劇組雜物間的箱子里,找到了那只小妖怪。
剛回到學(xué)校,溫宛就收到一條短信,叫她今晚上十點左右去天臺,落款人是朱雀。
溫宛震驚。
但還是在晚上十點上了天臺。
打開天臺的門,就立馬感覺到了熱意和與其相反的涼意。
天臺上站著三個人,其中兩人似乎是在吵架,另外一個在旁邊閉目養(yǎng)神。
吵架的兩人一個說著你來我這里干什么,另外一個說來都來了還能把我怎么樣之類的。
看到有人過來,便都閉上了嘴。
場上站著一紅衣女子,溫宛朝她看去,果然是朱雀。
她又悄悄看了兩眼旁邊的兩人,一個是之前見過一眼的男子,另一個白色短發(fā),之前沒見過。
朱雀見自己要等的人過來,便走進溫宛,素手一揮,似乎是展開了一道結(jié)界。
“還記得幾年前你找了我非常重要的東西嗎,當時雖然你只是要求拍照,但這對于我等修道者來說,并不算回報。
幾日前,我算到這個時機終于來了。對于那件事情,也只有我等神明才能幫助與你了?!?p> 朱雀這些話可謂是直白,溫宛瞬間就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
驚喜交加,她拿出了那塊石頭:“朱雀上神能幫我修復(fù)這留影石嗎?”
只見火一般的女子挑眉,略微驚訝:“你們?nèi)祟惞苓@叫留影石?”
那不然還能是什么?
朱雀笑了下:“雖然留影也是它的一個功能,但也不限于這個功能?!?p> 留影石在她手里不知道怎么翻來覆去了一下,再還給溫宛的時候,竟然真的已經(jīng)復(fù)原成了它原有的樣子。
“行了。因果已了。我們以后怕是不會再見面了。走了?!?p> 溫宛朝她揮手道別,對方對她微微一笑,騰空轉(zhuǎn)身,接著越飛越高。
不過一會,三人便消失在她眼前。
回到宿舍,沈歌并不在,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了。
洗漱過后,溫宛爬上床,將尾戒中那枚留影石又重新拿了出來。
試著去摸那原本的缺口,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完全感覺不出來了。
圓潤的玉石,觸感溫潤,也讓溫宛略微緊張的心稍微緩和下來。
將靈力進入其中,沒過一會,她便聽到遠處傳來一陣一陣孩子的哭聲,還有母親在抱著他安慰的聲音。
溫宛睜開眼,就看到一個年輕的男人坐在她的面前,那是張秋之遙遠記憶中熟悉的,對溫宛來說卻又很陌生的臉。
那人笑道:“阿姐,終于再次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