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大汗淋漓的跑到李維斯身邊:“不行他很快,”然后喘了口氣:“威斯里哥哥,別找虐了,再練一段時間再說?!?p> 確實也是,自己有多少斤兩李維斯大概有個數的,而且這話由美麗說出來,準確度相當有保證。
再怎么說,被襲擊那晚是反應更快的美麗救了自己,而這段時間神經反應的訓練,也是美麗做的監(jiān)督和輔助,要說對自己速度最了解的,肯定是美麗。
但他還是想試試,一直以來,從酒紅到美麗,從珍珠姐到老娘,李維斯覺得自己一直被大大小小的女人關照,一直被女人保護,這和老爹灌輸的的教導有很大出入,也和他內心的聲音極不吻合。
嘉西婭那句“你還太弱”將內心朦朦朧朧的感受引爆。
男人,不能一直躲在別人羽翼下,男人,必須要有能力讓所有自己親近的人得到守護,就像老爹守護把當初拖出海浪的自己,就像老爹救了一直照顧他生意的胡光頭。
必須逮住每個機會讓自己更強,哪怕只是能夠知道自己多么弱!
從挑戰(zhàn)開始,哪怕失敗!
李維斯覺得自己充滿了力量!
李維斯拍拍美麗的肩膀,美麗感覺筆友哥哥今天有點不同。
哥哥很厲害,能修睡眠倉還是灸錄師,哥哥很細心很有智慧,哥哥也是很努力,但是也會訓練完畢后叫苦連天,哥哥也很勇敢還會保護自己,但是還是感覺他有時候有些迷茫無措。
對!就是這個!
眼前的哥哥,給人一種目標很遠大,為了實現目標不顧一切的感覺。
再也沒有那種迷茫的感覺,嗯,好有安全感好有魅力!
美麗的眼睛盯著李維斯的背影,眼睛牛大牛大一閃一閃。
她看到身邊那個可怕的女人也露出欣賞的神色。
這女人太可怕了,美麗不動聲色往旁邊挪了挪,盡量離她遠一些。
那邊已經開始了,很簡單,在地上那個大約五米見方的油漆方塊中,李維斯只要堅持五秒鐘,不讓毛巾打到自己的手背就算勝利。
命運很樂于打擊剛立了雄心大志的人,表現出來就是現實很殘酷。
五分鐘后,李維斯痛得彎下腰來。兩個手紅腫無比,他以為經過這段時間的聯系,三秒鐘的躲避應該是有點希望。
哪怕是僥幸躲過也好啊。
美麗好奇的左看右看,那幾個蹲著看熱鬧的老頭現在痞氣十足,比起原來毫無生氣的表情,卻顯得順眼多了。
他們七嘴八舌的興高采烈,仿佛他們這樣等于贏了一把那個根本不可能贏的那人。
“小諾咔,這樣不行啊不行啊,”老頭們玩起七嘴八舌。
“太弱雞娶不到媳婦啊!”
“小姑娘要飛了的啦哈哈哈”
“諾咔肯定沒教你泡妞的男人該怎樣雄起啦。”說著說著已經開始跑題。
“肯定是諾咔去泡妞沒給你示范啊!”
忽然整個九樓近千平方的大廳溫度急降,美麗用碎步飛快的橫移幾步,那氣息真可怕啊太可怕了。
“揍!”
嘉西婭咬牙切齒的一聲后,砰砰啪啪砰砰啪啪……
運輸隊長樣的老頭鼻青臉腫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兄弟,我們都沒用弦力啊?!?p> “這已經是最溫柔的啦?!?p> “比諾咔揍人要輕一萬倍,你自己體會一下?!?p> “比諾咔的婆娘——不不不,比諾咔最最心愛的女人揍人輕一億倍,你自己體會?!?p> 李維斯閉上眼睛,迅速的進入了冥想空間,這段時間累極的神經反應訓練后,他發(fā)現進入冥想空間的時間越來越短。
他要用修煉弦力的呼吸法,將自己冷靜下來。
自己不可能那么弱!
廚師老頭也不著急,淡定的歪著頭看著他。
一進入冥想空間,仿佛窗外的亮光也消失,昏暗的冥想空間里,那三十二厘米長的白色絲線飄動游蕩。
李維斯沒有去管那弦力絲線,只是盡量讓自己心跳慢下來,像總結灸錄瑛圓時做廢的經驗,思考自己的行動的弱點和錯誤。
廚師老頭的毛巾并不比美麗彈射過來的懸掛物快,更不像老娘捉住自己下巴的手速,根本連影子都見不到。
毛巾看得見,卻躲不掉。
第一次躲不掉之后,自己就極力的將雙手在身邊極速亂舞,每被擊中一次,心里就越來越慌,胡亂躲閃。
然后閃躲的腳步亂七八糟,無論他怎么轉身怎么躲,老頭繞著他揮出毛巾的步伐卻是簡單有效。
腳步?步伐?
步伐!
李維斯心頭閃電亮起,自己在被美麗大叫“加布加布”的神經訓練中,自己是不怎么動的,一次他無意中發(fā)現,他細微移動的步伐,本能的運用了老爹教的戰(zhàn)術動作中,一種曾經練習過無數次的半步調整。
后來老爹幽閉久了,由于要做灸錄師掙錢,很多類似的小動作久而久之就沒有再去練習,而只是為了懷念老爹教導自己的場景,每天抽時間堅持訓練那十六串戰(zhàn)術動作而已。
其實,自己很喜歡做灸錄師啊,這些練習,他只是被動的去練習而已。
不過,既然練過了,那就用上!
在被美麗訓練的時候,這個半步調整讓他身體更能配合雙手的動作,或者說是讓舉著的雙手仿佛變成身體的延伸,自己做的閃避更為有效而連貫。
通過步伐調整身體,舉著的雙掌小臂,只需要細微的轉腕和調整角度,就能避開大部分閃電飛馳的螺絲螺母。
而自己還是分心二用的,內心以兩個視角去觀測那些被美麗激發(fā)的懸掛物。
分心二用?!
瞬間,李維斯又有了明悟。
這些念頭其實只是很短很短的時間,廚師老頭看到疼得彎下腰的李維斯閉上眼幾秒鐘后,再睜開眼時,眼神中多了強烈的自信光芒。
哼,他心中冷笑一聲,自己曾經用菜刀兩秒鐘均勻切開一尺長的肉,下刀不低于六十下,這小家伙哪來的自信。
刺客模樣老頭東方針,卻停下了手中不斷拋起接下的晶械手柄,若有所感。
李維斯慢慢直起身,甩了甩紅腫的手:“我不叫小諾咔,我叫李維斯?!蹦抗庵卸嗔艘还赡牧α?。
他向廚師樣的老頭勾了勾手:“老頭,來。”
嘉西婭眼睛瞇起,饒有興趣的看著李維斯。
美麗的眼睛牛大牛大的眨著,嗯,筆友哥哥不是叫威士理嗎?怎么變成了李維斯?
這個名字,怎么那么熟悉?好像被自己深深的銘記過?
美麗的頭又開始疼痛起來,仿佛觸動了不堪回首的痛苦,于是使勁的甩甩腦袋,不想了不想了,威士理也好李維斯也好,都是這個會保護自己的哥哥。
理了理剛才和廚師老頭搏斗時變得亂糟糟的頭發(fā),美麗有聽見那些老頭一人一句:
“嗯?這味道有點像諾咔?!?p> “諾咔剛到煉獄營的時候也是這樣倔?!?p> “不一樣,諾咔當時是被副軍團長揍的!”輕聲說話的偷偷瞄了一眼嘉西婭。
“不一樣不一樣,火鍋長的太胖了,長得一點也不像副軍團長。”——開始跑偏了。
“諾咔那時候其實喜歡的是……”眾老頭連忙七手八腳捂住這蠢貨的嘴巴。
十秒鐘后,所有人都張開了嘴巴。
一分鐘后,所有人嘴巴張的極大。
李維斯感覺自己越來越得心應手,分心二用讓他很好的探查到了火鍋老頭出招前的細微習慣性動作。
火鍋老頭出手越來越快,毛巾已經只看得見模糊的虛影,風聲彌漫。
肥胖的火鍋老頭的身法越來越快,李維斯慢慢向地上油漆方塊的一個角退去,老爹說過,不要腹背受敵。
五分鐘后,那種時間變慢的玄妙狀態(tài)忽然沒有征兆的出現。
啪的一聲,兩人定住身形。
所有人捂住自己嘴巴,看著少年和他盡力抓牢扯緊的毛巾,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