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古見自己的母親走在前頭,趁機捅了捅自己的父親大林,道:“父親你不會真認為小美不錯吧?”
大林瞅了一眼前面的柳溪,附身下來對著大古說道:“臭小子,你知道嗎?之前你說你喜歡小美的時候,我真懷疑你是不是我親生的?!?p> 大古尷尬地笑了笑,心里也是嘀咕,你可以問問之前的大古,反正他雖然繼承了柳溪的相貌,好像連柳溪的審美也繼承了。
“不過你今天終于幡然醒悟,我很欣慰,就你爹也是男人,就這小美的長相和身材換作是我,她就是脫光了衣服,我也下不了手?!闭f完大林哈哈大笑起來,露出了一副你懂得表情。
大古搖了搖頭,不得不說這個世界的父親還真對我胃口,隨即也是哈哈大笑起來。
走在前面的柳溪無奈地聳了聳肩,不知道這父子倆發(fā)什么羊癲瘋。
村子西南角有一處庭院,院前有一顆老槐樹,它挺拔聳立,郁郁蔥蔥,腰圍數(shù)接,冠蓋如云,一點也不老態(tài)龍鐘。
圍墻邊上有著一根橫著的竹子,上面串著一些早已風干的野獸肉。
大古路過村民家的時候,發(fā)現(xiàn)家家戶戶都有一些掛在外面的野獸肉。
大門不知是用何種木頭做得,暗紅色的,看起來十分的氣派,上面有兩個獅子銅環(huán),看起來栩栩如生。
大古望了望四周的村民都是兩三家瓦房,條件好點的有那么四五間。
除了他們家是獨門別院之外就只有陳平他們家了,老遠就看見他們氣派的庭院了,門前還有兩座石獅子,簡直跟他們?nèi)艘粯拥膰虖垺?p> 他們家又是家丁,又是侍衛(wèi),儼然把自己當成土財主了,說到底還不是從我父親那里給奪去的。
等著吧,遲早我會替我父親把這一切給奪回來了,我可不像大林那么心善。
“啊,舒服。”
泡在木桶里的大古感覺到全身都得到了放松,這種木桶是用村子里特有的凝香木制成。
這種木頭如其名,散發(fā)著淡淡的清香,不僅可以驅(qū)蚊還有安心寧神的功效。
“大古,門外還有兩壺熱水,不夠再加。”
“好的,王爺爺。”
王爺爺原本是住在大古家旁邊的,早年妻子去世,母親柳氏見他孤苦無依,才把他接到府上,人也老實本分。
雖然母親從來沒有要求他干什么,但平日里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都搶著做。
大古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石鐲,本以為會是一件神器,但到現(xiàn)在也沒點反應(yīng),該不會就是個裝飾品吧。
大古想要把它從手上拿下來,但卻發(fā)現(xiàn)這石鐲如同嵌在手腕上了,別說拿下來,根本移動不了,這說明這石鐲還是有不凡之處的。
“哎,這盤四通根本沒有說明這石鐲的使用方法,還有他口中的小師妹又是誰???哎,難受,一點線索都沒有?!?p> 坐在欄桿上吹著風,新?lián)Q好衣服的大古感覺神清氣爽,這庭院的設(shè)計是東南西北四個大院。
每個院里有三個房間,白墻灰瓦,院外是組成一圈的走廊,里面則是植被,中間被一條用鵝卵石鋪成的石路所分開。
“咕嚕,咕嚕?!?p> 額,肚子餓了,算起來到現(xiàn)在我都沒吃過飯。
“咻咻?!?p> 大古鼻子深呼吸了一下,什么味道好香啊,大古感覺自己的口水都要留下來了。
“開飯了?!?p> “嗯,好吃啊,娘。”
“是嗎,好吃你就多吃點?!绷Σ[瞇地看著大古。
大古就著湯汁配著米飯,一口氣連吃了三碗。
“娘這道燴熊掌色澤紅亮,出鍋時熊掌外形完整,香氣誘人,肉皮口感糯而有彈性,皮內(nèi)瘦肉香而不柴?!?p> 柳溪眨巴了一下眼睛,道:“兒子你啥時候說話這么甜了?!?p> 大古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飯后大林蹲在屋門口,抽起了自制的土煙槍,吐出的煙圈似乎帶著淡淡地失落感。
背影給大古一種英雄遲暮的感覺,從腦海中的記憶得知他的父親大林是上一屆的獵王,應(yīng)該說是連續(xù)5年的獵王。
只不過去年大林準備參加下一屆的獵王大賽,接受來自四面八方挑戰(zhàn)的時候,卻意外在打獵回來的途中踩到了陷阱。
一個鐵質(zhì)的捕獸夾,原本這條路大林走了好幾年,從來沒有碰到這里也會設(shè)置捕獸夾。
更何況就算設(shè)置捕獸夾,也會在周圍放置只有人才看的懂的標志,反正一般的野獸靈智又不高。
鐵質(zhì)的捕獸夾一下子把大林的右腿夾的血肉模糊,鋸齒深深地嵌在了骨頭上。
要不是大林身強力壯,一般人早就疼得昏過去,甚至腿有可能直接被夾成兩半。
大林憑借著對捕獸夾的理解,找到了一根木棍,奮力地從捕獸夾上掙脫了開來,但也是被鋸齒硬生生的撕下來一大塊肉。
當時已經(jīng)正值傍晚,又遠離村莊,如果等待救援的話,很有可能因為卡住時間太久,整條大腿血液不流通,長時間缺氧,說不定就要面臨截肢的風險。
大林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撕成布條包扎止血,當他仔細觀看捕獸夾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邊上有一個淡淡的陳字。
大林就著剛才的木棍一瘸一拐的回到了家。
到了第二天,大林想要跟陳奎理論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那個帶有陳字的捕獸夾不見了,而且成奎矢口否認有這樣的夾子。
這讓淳樸的大林意識到,原來是這陳奎故意設(shè)計陷害自己。當時很多村民圍觀,陳奎更是說出了三大不可能是他做的理由。
第一如果是他做的,他怎么可能犯捕獸夾上有陳字這種低級錯誤。
第二如果是我放的我怎么可能正好放了一個捕獸夾,而且正好夾住了你大林,難道不會其他人被夾到,還有捕獸夾就30公分大小,我怎么知道你的腳會落在哪里。
第三雖然去年的獵王大賽我只是一只獵物落后于你,但是經(jīng)過一年的磨練,我有信心在今年的獵王大賽光明正大的打敗你,怎么可能做這種下三濫的事情。
陳奎言辭鑿鑿的話語讓大林不禁愣了一下。
不對,要真是這樣,那個陳字的捕獸夾哪去了,要是沒有收去,我還能信陳奎三分,但是現(xiàn)在不見了,就更能說明問題了,而且我確定我沒有眼花。
“好啊,陳奎沒想到你為了獵王這個榮耀可以如此不擇手段?!贝罅诌€是不相信陳奎。
陳奎則是說道:“大林你再這么胡攪蠻拆我可對你不客氣了?!?p> “我好像看到陳奎的家丁昨天晚上去深林里鬼鬼祟祟干什么了?!?p> “原來你也看見了,我還以為我看錯了。”
“我是看到了他們家丁在回來的路上拿了一堆的捕獸夾?!?p> 村民們左一句,右一句把矛頭指向了陳奎。
“陳奎還說不是你干的嗎?”大林已經(jīng)認定是陳奎干的了。
“可笑?!?p> 陳奎的臉色在急速變幻之后鎮(zhèn)定了下來,拍了拍手,很快有家丁把一大堆捕獸夾給擺了出來。
“你看看那個捕獸夾上有陳字,雖然整個獵戶村只有我們一家姓陳,但是我們幾個月前就把那套帶有陳字的廢舊捕獸夾重新給融了,如今我們陳家只用這種沒有字的捕獸夾,而且這些捕獸夾只是我們昨天回收的而已,并不是如那些村民講的在背地里干壞事?!?p> 此刻大林覺得陳奎的話漏洞百出,道:“這么可能你們幾個月前正好重新鑄造了捕獸夾?”
其他村民也是覺得那樣的話實在太巧合了,也是帶著懷疑的眼光看著陳奎,村民之間的站位隱隱靠向了大林。
正當所有人都以為陳奎在狡辯的時候,一個帶著不安忐忑的聲音傳來。
“大林,對不起,是我一時貪小便宜,偷了一個陳奎的捕獸夾,原本想把陳奎二字給磨掉的,奈何磨了一半沒耐心了,所以還有一個淡淡地陳字留在上面,因為是偷來的,所以在不敢放在顯眼的位置?!?p> “哈哈哈,這下真相大白了吧,你們見過犯了錯誤像我這么鎮(zhèn)定的人嗎?你小子,我說我家有一個捕獸夾怎么也找不到了,原來被你小子給偷走了。”陳奎興奮地說道。
“對不起大林,我不該放在偏僻的位置,傷了你的腿,耽誤了你參加獵王大賽,你要不打我一頓出出氣吧?!闭f話之人撲通一聲跪倒在大林面前,此人正是曹正。
“你?!贝罅謩傁霌P起的手也是放下了。
所有的村民這一刻都覺得事情的原委都很清楚了,都安慰大林不就是一場獵王大賽嗎,下一屆把傷養(yǎng)好了,再去奪回來。
大林起初認定陳奎就是兇手的心被突然出現(xiàn)的曹正打亂了,難道我真的搞錯了。
看熱鬧的村民漸漸離去,陳奎卻是帶著淡淡地笑容靠近大林,在他耳邊低低耳語。
“你現(xiàn)在是不是都搞不清其中緣由了,那我告訴你曹正是我的人?!?p> “你?!?p> 大林揮拳打向了陳奎的面門,陳奎只是輕輕地用手格擋了一下,然后輕輕推了一下大林,腿受傷的大林根本沒有支撐力應(yīng)聲倒地。
“你現(xiàn)在倒在地上的樣子真可笑,跟我斗,你還嫩了點?!标惪鼡P長而去。
……
柳溪去洗漱碗筷了,站在門口的大林吸凈了最后一口煙,指著大古說道:“去,把這碗熊肉給王爺爺送去,等會到我書房里來?!?p> “王爺爺我給你送熊肉來了。”
這王爺爺很奇怪,在我們家快十年了,雖然爸媽明確表明可以一起吃飯的。
但是王爺爺始終卻不肯,認為自己一個下人,自己隨便做點吃的就好了,不過爸媽每次有什么好吃的都會叫大古給端過去。
當大古推開門的時候,感覺有一股氣旋直接撲面而來,大古感覺自己想要前進的步伐阻礙了一下。
那床上的王爺爺還是一副慈祥和藹的模樣,道:“大古又來給王爺爺送什么好吃的來了?”
不對,在剎那間,大古明明感覺到王爺爺身上有一股氣勢產(chǎn)生,眼神像變了一個人。
王爺爺?shù)降资呛卧S人也,不過他能在我們家呆了十幾年,如果有所圖謀早就行動了。
“王爺爺,我父親叫我還有事情,我先走了?!贝蠊耪f道。
王爺爺笑瞇瞇地點了一下頭,大古徑直走了出去,回頭望了一眼王爺爺所在的小屋,雖然王爺爺有著秘密,但是大古卻沒有從王爺爺身上感受到殺氣。
書房。
“大古我問你,你是不是真的自己掉下懸崖的?說實話?!贝罅忠荒樴嵵氐貑柕馈?p> 大古望了望窗外,然后慢慢合上了窗子和大門,這一舉動倒是讓大林一愣,什么時候咱們家大古變得這么警惕了。
“父親,是陳平把我推下懸崖的?!贝蠊耪f道。
“該死的陳奎父子,害完了我,還要害你?!贝罅謶嵟嘏南蛄俗雷?,桌子上一道裂紋產(chǎn)生。
大古摸了摸鼻子,如果你知道陳平是什么原因把我推下懸崖的話,不知道你臉上的表情會不會更加精彩呢?
“對了,大古你喜不喜歡打獵,成為萬人敬仰的獵王,如果你喜歡,為父可以教你,還有8個月就獵王大賽了。”大林的臉上有著異樣的神采。
“不想?!贝蠊诺鼗卮鸬剑€萬人敬仰,你以為皇帝呢?
這村莊滿打滿算才500人,而且這個打獵居然還是徒步打獵,如果是騎馬打獵,大古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當然如果只是稍微玩一下,那還可以,對于什么獵王大古根本不感興趣。
“是嗎,你從小就不喜歡打獵。”大林臉上的表情轉(zhuǎn)眼間愁云密布,似乎鬢間的白發(fā)又多了幾根。
“不是,父親你愁什么,你不是現(xiàn)在腿傷養(yǎng)好了,你的技術(shù)肯定比那陳奎之流強百倍,你親自參加獵王大賽不就行了嗎?”大古有些疑惑。
“沒什么,你先回去吧?!贝罅炙坪醪幌牖卮疬@個問題,只是搖了搖手。
大古沒有離去,今天的父親有點奇怪,大古留了個心眼,假裝走了,實則在大門邊觀察。
大林想要把大古之前關(guān)閉的窗戶重新打開的時候,大古發(fā)現(xiàn)了大林為什么說出那番話了。
小騰是黑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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