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塊塊六邊形的晶片不斷地分散,重組,似乎整個陣法的結構都發(fā)生了改變。
所有的弟子都注意到了這變化,警惕地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好像四周又沒什么變化,稍作停頓之后,便是繼續(xù)出發(fā)。
大古皺了皺眉頭,這上方的陣法弄出這么大的動靜之后,竟然沒下文了,大古不信什么改變都沒有,難道是重力?好像又沒有。
大古督了一眼前方的巧微微,算了,反正有這家伙帶路。
那巧微微率先走出了這片大草原,停頓了幾秒,便是一頭扎進了前方的那片深林里。
大古也是沿著巧微微走過的路線,一路尾隨。
那巧微微在樹枝之間腳尖輕點,一會兒跳到西,一會兒跳到東,體態(tài)十分輕盈。
大古就更加疑惑了,難道真的沒有什么機關之類的東西嗎,眼看巧微微就要一路穿梭出森林了,大古也是加快速度跟上。
大古掃了掃手中的玉牌,發(fā)現(xiàn)有一個紅點從一開始一路保持著領先,大古不用猜,那就是池富的。
正在這時頭頂上方那透明罩子正中央處透下來一層光幕,隱隱阻擋在了前方。
果然還是有問題,大古緊盯著巧微微的身影,又是瞅了瞅手中的玉牌,發(fā)現(xiàn)池富停了下來,難道是遇到了什么危險?
大古小心翼翼地沿著巧微微的路線走出森林之后,也是被眼前的景象給驚了一下,只見那光幕從罩子到大地一下子阻斷了開來。
大古左右繞了幾下,發(fā)現(xiàn)這個光幕似乎是360度,難道是將這個光幕給徹底打碎?大古沒有輕易觸碰那個光幕。
而那個巧微微也是皺了皺眉頭,藍色靈氣涌起,一拳轟在了光幕之上。
叮!
那光幕光紋流轉(zhuǎn),絲毫不動。
那巧微微銀牙輕咬,手中一道一巨大的冰刺在頭頂匯聚,帶著呼嘯之聲,向著光幕猛扎而去,冰屑四散,這12丈的冰刺被硬生生地磨平了都沒有撼動那光幕一下。
大古見光幕沒有什么攻擊,也是伸出右手,輕輕扣在光幕上。
那種沉悶的響聲,大古隱隱感覺出了這光幕的不凡。
大古隨即五指緊握,暗金色靈氣猶如一個黃金拳套,一拳呼出,如同猛虎下山。
砰!
大古默默地收回了手臂,開什么玩笑,這光幕根本不是自己這個級別能破開的。
大古眼神一掃玉牌上的紅點,發(fā)現(xiàn)頂尖弟子都是止步于這光幕之處。
這光幕之前還沒有的,現(xiàn)在橫空出現(xiàn),按大古的理解就是那個老頑童副宗主玄山搞得鬼,相比于宗主玄青的沉穩(wěn)內(nèi)斂,這副宗主老是闖禍,每次都是身為哥哥的宗主玄青給他擦屁股。
很快后面的弟子也是陸陸續(xù)續(xù)地趕到了,大古的眉頭又皺了一下,這樣的話優(yōu)勢都沒了,也不知道這副宗主賣得什么藥。
正在這時,那透明罩子一絲藍色靈氣流轉(zhuǎn),整個陣法都開始發(fā)生了劇烈地震動。
“怎么了?”
“怎么了?”
在場的弟子也是有著一陣騷亂,相比于之前的晃動,這次的震動可是貨真價實的。
“你們快看!”突然有一位弟子驚呼。
整個透明罩子居然開始收縮了起來,那六邊形晶片組成的罩子肉眼可見的收縮了起來,而且速度越來越快。
整個雁蕩山的弟子都慌亂了起來,大古也是吃驚地望著這一幕,而要說感覺最為恐怖則是落在最后面的幾位弟子。
這初期的重力壓迫就已經(jīng)讓他們喘不過氣來,眼看著其他弟子一個個離他們遠去,而他們還在后面苦苦掙扎。
現(xiàn)在這透明罩子居然開始收縮了,而且速度不減反增,很快就收縮到最后面弟子的屁股后面了,那未知的恐懼讓最后面的那幾位弟子一個個奮力向前奔去。
但根本沒有用,原本他們的體力就有點不支了,現(xiàn)在只是暫時爆發(fā)了一下,稍稍拉開了一點距離,很快就被那透明罩子所籠罩,落在最后面的弟子都不由得發(fā)出了驚恐之聲。
但是很快他們就發(fā)現(xiàn)他們已在罩子之外,不過卻毫發(fā)無傷。
那透明罩子繼續(xù)向前推進,大古能肉眼可見這光幕朝著這邊過來,那些弟子下意識的后退,很快罩子就穿過了大草原,一路向著森林進發(fā)。
大古的內(nèi)心也是產(chǎn)生了一絲的慌亂,不過大古卻發(fā)現(xiàn)那罩子路過森林之后,并沒有如大古的第一印象如絞肉機一般將那些樹木摧毀。
只是穿過那些樹木,大古清楚地能看見在罩子之外的樹木完好無損。
注意到這點的大古也是稍稍安心一下,如果真出了什么問題,副宗主一定會傳音說明一下,甚至會立馬趕到這里來,而現(xiàn)在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
想到這里,大古稍微安心了一下,同樣看出門道的弟子也是眼珠子骨碌一轉(zhuǎn),沒有多說什么。
但是還有一些弟子依然沒看出問道,竟然施展靈技一股腦的往罩子上招呼,但根本是蜉蝣撼大樹,這種級別的靈技根本不可能傷到這陣法。
眼看那罩子越來越近,一些沉不住氣又有些頭鐵的弟子周身靈氣爆涌,向前一躍,對著那透明罩子就是狠狠來了一拳,結果卻是咕嚕一下子鉆了出去,在那罩子之外。
那罩子越來越近,剩余的弟子則是不斷地往后退,那罩子走出森林一丈遠便是戛然而止,這突如起來的一幕也是讓剩余的弟子稍稍松了一口氣。
這下剛剛因為莽撞而不小心出去的弟子們也是意識到什么,急忙向著罩子走去,可這時才發(fā)現(xiàn)出去容易,進去難。
大古若有所思,督了一眼手中的玉牌,發(fā)現(xiàn)一些紅點悄悄地被抹除了,大古明白是那些剛剛出了罩子之外的弟子,也就是意味著被淘汰了。
雁蕩山高臺之上,副宗主玄山盯著那玉牌上的紅點,竟然像小孩一樣一個個點著玩:“還剩下320人,淘汰了80多人,那就繼續(xù)下一輪吧。”
隨著副宗主玄山的一揮手,阻擋大古等人的光幕開始分崩離析,而于此同時,遠在光幕另一側對面的池富也是退出了盤膝打坐狀態(tài)微微睜開了眼睛:“終于要開始下一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