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收了思緒,天樞又閉上了眼睛,靈力還沒有恢復(fù),她得睡一覺,好好休息才是。
門口的女子似乎是這具身體的手下,應(yīng)該不會傷害她,有人把守就不用時時提防,倒是安逸。
這時一名暗衛(wèi)匆匆來報,看了看關(guān)緊的房門,小聲對女子說到:“云嵐大人,云殤大人讓您帶著郡主去書房議事。”
天樞躺在床上,凝神聽到了門外兩人的對話,心里一沉:“我并非是這身體的原主,萬一漏了馬腳就說不清了。”
輕輕瞥了一眼門外那個叫云嵐的女子,剛剛見到她時,天樞就覺得此女在暗衛(wèi)中地位不低,極有野心,不是個不安分的。
試想,一個女子,能在眾多暗衛(wèi)中脫穎而出,成為領(lǐng)頭人,卻被安排在一個靈力低下的郡主身邊貼身侍奉,應(yīng)當很不甘心。
她從進門開始,絲毫沒有作為屬下的態(tài)度,眼里沒有恭敬,看她的眼神也很不友善。
天樞冷笑一聲,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門外又傳來了動靜,先前來稟報的暗衛(wèi)離開了,云嵐直接推門而入,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天樞,眉頭緊緊皺起。
郡主,我們云殤大人有請。”
“……”
天樞沒有回應(yīng)云嵐。
“請郡主先隨我去書房吧,等商議好一切事宜,郡主再休息也不遲?!?p> “出去?!?p> 天樞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語氣平靜,聽不出意味。
云嵐眼神一肅,手不自覺的抓緊劍柄,語氣更加強硬了:“郡主!云隱衛(wèi)所有人都在等你議事,還請郡主早些跟我過去。”
“出去!”
天樞睜開眼睛,看著一旁的云嵐,呵斥一聲。
云嵐見天樞動怒,眼神暗了暗,沒有再說什么,轉(zhuǎn)身離開。
天樞神識能感覺到,就在云嵐離開的那一刻,房外各處隱藏的暗衛(wèi)也全部都撤走了。
大概是云嵐下的命令吧,在她這里吃了虧定要在其它地方找回面子的,不過這回她的算盤卻是打錯了。
“現(xiàn)在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碧鞓泄创嚼淅湟恍?,閉上眼便再沒了動靜。
云嵐出于私心帶走了她手下的所有暗衛(wèi),心想,既然敢與她作對就不要怪她不念情分。
“云嵐大人,我們所有人都撤走了,郡主那邊怎么辦?”一個手下不忍,幾番糾結(jié)后開口問到。
云嵐意味不明的看著這暗衛(wèi):“你是我的人還是她的人?既然她敬酒不吃吃罰酒,就該好好受著這待遇?!?p> “郡主是主子,我們不就是她的人嗎?”暗衛(wèi)心里鄙夷,卻不敢說出來,他只是一個小小的暗衛(wèi),被分到云嵐的四部,只要她隨便定個罪名就夠他吃一壺的,他哪里敢得罪。
“那云殤大人那邊怎么交代?”暗衛(wèi)幾番思索后,還是開口說到。
云嵐一愣,她當時就想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郡主吃吃苦頭,倒是忘了云殤這邊不好交代。
轉(zhuǎn)身看看她們來的方向,最后還是妥協(xié),隨手指了兩個人:“你們兩個回去守著,有什么情況馬上稟報?!?p> “是!”
兩個暗衛(wèi)應(yīng)聲隱去,回到原來的位置上繼續(xù)待命。
云嵐暗中捏緊拳頭,一言不發(fā),心里暗自發(fā)狠:“好好的北疆不呆,非得跑到京城來,還陷得云王府到如此被動的境地,真不愧是個繡花枕頭!”
云嵐每每一想到安穩(wěn)的日子被打亂,心里就更加不爽快了,把所有的過錯全歸到了這位郡主的身上。
“你去給云殤回個話,就說我們這位郡主身體嬌弱,不便走動,去不了書房?!痹茘狗愿老氯?,沒有逗留帶著其余暗衛(wèi)離開。
看來,明日還得親自再“請”郡主一次呢,她可得好好想想,該怎么“請”。
天樞其實只是小憩了一會兒并沒有睡覺,她發(fā)現(xiàn),這具身體靈力薄弱,現(xiàn)在才只是一個一階靈師,這點靈力連她轉(zhuǎn)生前的百分之一都不到,看來飛升之路遙遙無期啊。
“也罷也罷,蚊子再小也是肉,總比不能修煉的好?!碧鞓袊@口氣,開始自我安慰。
她又在房內(nèi)轉(zhuǎn)了轉(zhuǎn),想要找一些跟這身體有關(guān)的信息,她現(xiàn)在一無所知,情況十分被動。
“看來這小姑娘還是個郡主,不過應(yīng)該是個沒有實權(quán)的郡主。”天樞想起所有人的反應(yīng),十分郁悶:“好歹也是個郡主呢,居然還能被欺負的這么慘,嘖嘖嘖,還真是窩囊?!?p> 尋了一圈,房內(nèi)不是胭脂水粉就是衣物飾品,根本沒有什么有價值的信息,看來到時候只能見機行事了。
“哎……本座什么時候如此落魄過,真想念還在仙界的日子啊。”天樞往床上一癱,回想當初在仙界橫行霸道的日子一去不復(fù)返,天樞就陣陣心塞。
天樞躺在床上,把玩著從梳妝臺上順來的玉簪,心里五味雜陳,嘆息連連,過了幾刻竟然睡著了。
待天樞再醒來時,已經(jīng)是第二日,肚子餓得咕嚕咕嚕叫。
“本座辟谷多年,竟然忘了餓是什么滋味了,不過真是不好受?!碧鞓行娜目粗册?,打定主意,等靈力再恢復(fù)一些她就練顆辟谷丹,省了吃飯的麻煩。
用那只云紋玉簪隨便將頭發(fā)一挽,天樞看著身上皺巴巴的白衣,眉頭一皺,頗有些嫌棄。
又挑了身明媚的紅衣?lián)Q上才肯罷休,在仙界她最喜愛的就是紅衣了,鮮艷如火,十分彰顯她的個性。
仙界中大概也找不出像她這樣喜愛穿紅衣人了,一身紅衣就是她在仙界的標志。
天樞展開神識,發(fā)現(xiàn)屋外還有兩名暗衛(wèi),翻了個白眼撇撇嘴道:“昨天不是把所有暗衛(wèi)帶走了嗎,我道是有多硬氣呢。”
抖抖外衫,云樞一腳把房門踹開,也不顧形象地往門上一靠,朝其中一個暗衛(wèi)隱藏的地方喊了一句:“你們就是這么做下屬的么?本座餓了,還不快給本座端飯食來!”
兩個暗衛(wèi)嘴角齊齊一抽,他們也沒想到這位主子竟然如此……如此不拘小節(jié)。
“主子再稍等片刻,屬下這就去傳膳?!币粋€暗衛(wèi)現(xiàn)身,抱拳恭敬回到。
“去吧去吧,快點??!”天樞掏掏耳朵,還不忘催促。
另一個暗衛(wèi)看得直翻白眼,心道:“這主子是餓死鬼投胎嗎,剛一起床就傳膳。”
不一會兒兩個暗衛(wèi)都離開了,一個去傳膳,一個去傳消息,頓時院里又安靜了。
天樞無聊,又四處轉(zhuǎn)了轉(zhuǎn),還沒等到吃食,倒是把云嵐給等來了。
“郡主既然醒了,那就隨屬下去書房吧。”云嵐此刻恨不得一掌拍死眼前的繡花枕頭。
她一早聽到暗衛(wèi)稟報,郡主已經(jīng)醒了,可醒來卻沒有提去書房的事,反先傳了早膳。本事沒有,吃飯倒是積極。
天樞撇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說到:“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到底我是主子還是你是主子?”
云嵐沒想到她還會嗆聲,不是說這位郡主是個性子懦弱的嗎?
“你是主子!”云嵐氣得眼眶都紅了,但外面那么多人看著,不好發(fā)作只得順著。
“那就給本座……本郡主等著!”天樞嘴一瓢,差點說漏了嘴。
一眾人都等在門外,天樞倒是沒有受到什么影響,吃的歡快,絲毫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反正不吃白不吃,再說這飯菜倒是可口,她許久沒有吃到過這樣好吃的東西了。
瞥了一眼云嵐,天樞著能不能從她口里套出些什么信息來。
“你們什么時候來到……王府的。”天樞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怕說錯話,只得問了一個保險的問題。
云嵐一愣,似乎是有些詫異為什么她會問這樣的問題。
“屬下半月前到達的京都,只不過暗中保護郡主沒有現(xiàn)身而已?!?p> 天樞一想,既然沒有露過面,應(yīng)當原身是不知道有云嵐這個人的。天樞將錯就錯,沉下聲問那女子:“你是什么人?云殤又是什么人?”
女子果然沒有露出意外的表情,回到:“屬下是云隱衛(wèi)第四部云嵐,負責(zé)保護郡主。”
“保護我?你可知昨晚有人夜闖王府,本座……本郡主差點命喪當場?”天樞聽到這話,差點氣笑。
天樞轉(zhuǎn)生時,原主一定早就喪命,神魂離體,不然她是不可能附進這具軀體的。
這名叫云嵐的暗衛(wèi),不僅沒有及時發(fā)現(xiàn)原主被一個老嬤嬤暗算,即使在她轉(zhuǎn)生后被人刁難,也沒有看見她半分身影,談何保護。
看到天樞眼神里的譏諷,云嵐心里一驚,眼前的人哪里是以前那個柔弱郡主的模樣。
云嵐不由得緊張起來,抬頭看向天樞。這一看,恰好對上那一雙銳利的鳳眼,眼底涌動著絲絲暗芒,看得云嵐心驚。
幾息后云嵐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她眼神微暗,穩(wěn)住心神回答:“是屬下失職,一時不查,不知昨夜那老嬤嬤起了歹意!”
天樞沒有再去看云嵐,吃完最后一口飯,起身拍了拍衣袖,任由發(fā)絲垂在肩上,說到:“這吃也吃好了,帶路吧,去書房?!?p> ……
一進書房,天樞就看見兩個人站在屏風(fēng)前,其中一人是在暈倒前看到的那名玄衣暗衛(wèi),后來應(yīng)該是是他救了自己。
先前沒有仔細看清他的面貌,現(xiàn)在細細打量了他一番才發(fā)現(xiàn),這人長得很英俊,一眼看上去溫潤如玉,像是個翩翩公子。
另一個暗衛(wèi)穿的倒是隨意,額前還有一縷發(fā)絲垂下,一臉的玩世不恭,不過那雙桃花眼很是好看。
“云隱衛(wèi)一部,云殤參見主子!”
“云影衛(wèi)二部,云辭參見主子!”
原來那個救了自己的暗衛(wèi)便是云嵐口中的云殤。
兩人待天樞走進來之后,便恭敬地行禮。
與云嵐不同,云嵐沒有把天樞當做主子只是稱呼她為郡主,行禮也十分敷衍了事。而這兩人,言辭恭敬,眼神沒有一絲輕蔑,稱呼她為主子,看來是把原主人當真正的主子對待的。
天樞抬抬手示意他們二人不必行禮,轉(zhuǎn)身走向書案。
落座后,天樞還能看出書案旁還有些許血跡沒有除去,一想到是因為被砸了腦袋原主才會死去,天樞神情便越發(fā)冷漠。
抬眼看向站在一旁的三個人沉聲問到:“對于昨夜的刺殺,誰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p> 這一問,云殤心里大驚!郡主相比同齡人,資質(zhì)實在一般,在北疆時也是唯唯諾諾。
可剛剛主子問話時,恍若老王爺還在世時一般威嚴,讓他倍感壓力,隱隱有老王爺當年的做派。
隱去眼中的灼熱,云殤張口回答:“昨夜云隱衛(wèi)才剛剛調(diào)到京都,負責(zé)主子安全的是提前半月來到京都的四部,是屬下們失職讓皇室鉆了空子,請主子責(zé)罰!”
天樞瞇瞇眼側(cè)身靠在椅子上,一手撐住腦袋,一手敲擊著扶手,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書房中頓時寂靜,只剩下天樞敲擊扶手的聲音。三人站的筆直,云嵐額頭已經(jīng)滲出細密的冷汗,誰都不敢出聲。
過了許久,天樞才睜開眼睛,停手,沉聲道:“既然是四部失職,那就下去領(lǐng)罰,你們暗衛(wèi)中應(yīng)該有自己的處罰方式吧?”
“是!”
天樞心中無語,究竟是怎樣的失職,讓他們連自己主子被殺害都不知道。
“先前刺殺主子的人我們盡數(shù)拿下了,任憑主子發(fā)落!”云殤想起府邸上下幾十個人都是皇室和其它家族安排進來的眼線,就不由得心疼小主子。
老王爺和王妃去的早,小主子自小就被送到王妃的母族奉養(yǎng),他們一行人都忙著安排老王爺留下的軍隊糧草,忽略了小主子。
司空皇室趁云王府大亂時,下令將小主子帶走,成了司空皇室壓制云軍,壓制云老王爺部下的籌碼。
小主子沒有靠山,在京都長大的這段日子定然是過的很辛苦的。
云殤沉浸在回憶中,直到天樞開口才回過神來。
“行了,人都抓了,你們該罰的就罰,本座……本郡主一概不會插手?!碧鞓邪抵蟹瓊€白眼,心道:“不然還是跟他們攤牌算了,我本不是他們真正的主子,天天裝個郡主也挺累的?!?p> “是!”云殤看著天樞孩子氣的動作,臉上浮現(xiàn)出笑意來。
云嵐和那個叫云辭的暗衛(wèi)一直都沒有開口,兩人靜靜的站在一旁。
天樞看著云嵐這副裝模作樣的樣子,生起了逗弄的心思:“怎么,先前不是一副霸王花要吃人的樣子,嚇得我好怕呢,現(xiàn)在變成乖乖小兔子啦?”
云嵐聽到這話心里一緊,悄悄看了一眼云殤,見云殤詢問的眼神,云嵐憋了口氣道:“先前是屬下不敬,請郡……主子不要與屬下一般見識。”
天樞笑的更開心了:“那我偏要和你一般見識呢?”
云殤看著云嵐的眼神一暗,心里又有了幾番思量。
天樞見云嵐不敢回話,心里覺得無趣極了,看著他們實在心煩,便稱要在府邸中散心,乘機遁走,留下三人在書房面面相覷。
云辭見天樞已走,便才嬉皮笑臉地調(diào)侃道:“哎呀哎呀,這小主子是轉(zhuǎn)性了,今天頗有王爺當年的風(fēng)范呀?”
云殤正色,沒有理云辭,看向云嵐的眼神也不似從前和善,厲聲警告:“云嵐!郡主是王爺留下的唯一子嗣,是我們云隱衛(wèi)的主子!你和云寒再不服氣也得給我忍著,昨夜之事自己去刑室領(lǐng)鞭刑!”
云嵐臉色發(fā)白,一言不發(fā),退出了書房。
“云殤,這次小主子也沒什么大礙,會不會罰得太重了?”云辭擔憂的看了一眼云嵐,思索后還是為云嵐求情。
云嵐與他們同為云隱衛(wèi),自小一起訓(xùn)練,云辭也忍不下心去罰她??稍茪懴騺碣p罰分明,若自己不求情,云嵐怕是十天半個月也養(yǎng)不好傷。
“阿辭,你可知昨日郡主受傷多么嚴重?我救下她時頭部血肉模糊,要不是命大可能就當場喪命了!”
云辭聽完有些震驚,他只知道小主子受了傷,卻沒有想到會這么嚴重。
他不敢想象如果他們沒有及時趕回來,小主子是什么下場。
云辭自知不當,不再求情,云殤這次指派他暗中保護小主子,他可得好好跟著,不能再讓她受傷了。
可出來后,他飛身尋遍了整個王府,哪里還有小主子的身影?云辭此刻頭疼不已,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
其實天樞才出書房就探查了整個王府,金羽已經(jīng)失蹤了一整天,契約印記也越來越淡,天樞擔心它撐不了太久,會有生命危險,她必須先找到金羽才行!
天樞本想從正門出去,可又怕被人跟蹤不好打探消息,在府中轉(zhuǎn)了幾圈才下定決心站到了一面墻前。
看著眼前的高墻,天樞嘆了口氣,運起靈力飛身想要從墻頭翻過去,可她忘了,她現(xiàn)在才只是一個一階靈師,靈修中等級最低的那種,靈力根本不足以支持她凌空飛行。
天樞滿頭黑線,心里哀嚎,難道她今天只能爬墻出去了嗎?
糾結(jié)了半天,天樞還是認命爬墻……
“真的是氣煞我也!想我堂堂仙界混世魔王,如今竟然淪落到爬墻才能外出!”
天樞罵罵咧咧翻過墻頭,順便用神識一掃就探查到周圍有不少人隱藏在暗處。
雖然她現(xiàn)在靈力不足,但神識卻是比轉(zhuǎn)生前增強了不少,探查這種小事自然不在話下。
“這種小把戲也敢在本座面前班門弄斧?!睆膲︻^跳下來,天樞得意的一笑,揚長而去。
而王府中蹲守在那面墻角的一名暗衛(wèi),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的主子爬墻,等緩過神來,直捂著嘴偷笑。
天樞拐了幾條街,甩掉幾個跟蹤她的人,進了一個茶館,叫小二上了一壺酒坐在了窗邊陷入了沉思。
她在甩掉尾巴的時候,正巧看到幾個乞丐在角落里搶東西吃,她便拿了幾兩從王府里順來的碎銀子,收買了乞丐,倒是打聽到不少有用的消息。
原來她這具身體,名叫云樞,是當朝異姓王云涇渭的獨女,備受寵愛。
云王爺為了保護云樞郡主能平安長大,拒絕交出云軍的兵權(quán),占據(jù)了北疆,一人獨大,皇室?guī)状蜗胍倩卦仆鯛敹急辉仆鯛斠云蕉ū苯畱?zhàn)亂為由拒絕了。
為此云王爺被不少言官彈劾,朝中都覺得云王爺是想割地為王,起兵造反,鬧得京城人心惶惶,哪怕是路邊的乞丐都知道這件事。
卻不料,北疆突然叛亂,云王爺在戰(zhàn)場上丟了性命,不久后云王妃也殉情而亡。
皇室把云王爺唯一的女兒云樞郡主接到了京都撫養(yǎng),年幼的云樞郡主就這樣獨自住在了云王爺在京都的府邸。
這云樞郡主也是個軟弱的,被皇室拿捏也就算了,堂堂郡主,平日里被各世家子弟欺壓也不敢出聲,這才導(dǎo)致云王府上下幾十個丫鬟小廝竟沒有一個是衷心的,都被其它世家乃至皇室收買,成了監(jiān)視云樞郡主的眼線。
再后來天樞也能想到事情的經(jīng)過了,那兩個老嬤嬤大概是受到指使,有人想要云樞郡主的命,所以她被那個老嬤嬤砸死,天樞就轉(zhuǎn)生到了她的身體里。
“這身世也算是夠悲慘了,父母雙亡,沒有靠山,在這京城中不就是案板上的魚肉仍人宰割嗎?!碧鞓朽托σ宦?。
天樞扣住酒杯,拇指不斷在杯壁上摩挲,心里暗想:“云樞啊云樞,可憐你那父王為了你斷送了性命,你卻巴巴的送上小命讓皇室拿捏,當真是軟弱無能?!?p> 垂眼向樓下一瞟,街上人頭攢動,天樞心里又有了幾分思量:“既然我占了你的身體,便幫你一把,為你云氏守住家底,權(quán)當是報答轉(zhuǎn)生之恩!”
“從今時起云樞就是天樞,天樞亦是云樞!你且安心的去吧?!碧鞓邪丫票锏木仆厣弦蝗觯谥心畹?。
對于云樞的遭遇她是憐憫的,她自小被師尊撫養(yǎng)長大,靈力在仙界也算是佼佼者,還有一只金翼白虎神獸,在仙界沒有一個人敢招惹她,自然體會不到原主寄人籬下的委屈。
“云樞……云樞,倒是個好名字,從即日起便被我征用了。”天樞倒了一杯酒,笑了笑,從此以后這世間沒有了仙界混世魔王天樞,只有云王府的云樞郡主!
又喝了些酒,云樞正準備離開,突然感覺到周圍多了幾道不善的氣息,隱藏的極好!不仔細辨別根本就探不出什么異樣。
云樞神識緊鎖住那幾道氣息,暗中防備起來。突然!幾道氣息不約而同沖向云樞,光天化日之下也無所顧忌,殺氣四溢!
云樞快速退后掀起茶桌擋下一擊,酒樓里的人見有殺手刺殺,紛紛四處逃竄,混亂中云樞隨著人群混出了酒樓。
云樞收斂氣息隱匿身形在小巷中逃竄,卻不想拐進了一個死胡同!
死士已經(jīng)快追上她了,根本來不及返回,看著眼前的胡同,云樞咬牙一躍,手腳并用翻身上墻,落地后還沒等穩(wěn)住腳步,撒腿就跑。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拐了多少個巷子,云樞已經(jīng)身疲力竭,可死士還跟著她甩也甩不掉。
雖然她現(xiàn)在只是一階靈師,可好在她前世修習(xí)的功法刁鉆,死士一時還追不上她。
云樞在城中亂竄,拖得死士開始力竭,她看準時機閃身逃向城外,一頭扎進了城外的魔幽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