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關(guān)上水龍頭,第一時間用水池塞子把正好堵住下水口的湯碗換下來,我這才拿起一只小盆,舀了滿滿一盆水,伸著胳膊就要給窗臺上擺放著的那些綠植澆水。
“老板,你要用刷碗的水澆花?”
“怎么?不可以嗎?節(jié)約用水人人有責,再說咱們這水費這么貴,怎么能浪費呢?”
“可是……”
豆豆張張嘴,明明一副想說的樣子,卻突然又不往下說了,亮晶晶的小眼睛里更是驀地閃過一絲促狹。
我心里頓時“咯噔”一下子,心說這里面肯定有問題,這狗子的表情看樣子是想捉弄我啊,不禁下意識停住正要倒水的手,不耐煩地看著它:“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老子端水累得手疼。”
話音未落,端水盆的手腕子卻突然一麻,一盆子水“嘩啦”一下,竟然全倒進了一盆文竹里面。
簡直就是眨個眼的功夫,那盆文竹便突然瘋長起來,原本翠綠欲滴的枝葉也變成恐怖的暗黑色。
我都還沒反應過來,拿著盆子的手已經(jīng)被文竹給緊緊纏住,勒得我手背都變成了青紫色,“咔嚓”,空水盆也應聲碎裂。
這突然的變故,差點沒把我給嚇尿:“臥槽,這是怎么回事?這盆文竹變異了嗎?靈兒,豆豆,救命啊……“
然而,任憑我被突然的驚嚇搞得鬼哭狼嚎,卻并沒人來救我,只有旁邊的豆豆兩只小狗爪捂著胸口,“哈哈哈……“笑了個前仰后合。
不過它這一笑,我反倒是鎮(zhèn)靜下來。
看來眼前的情勢雖然可怕,不過應該沒什么危險,否則豆豆笑個什么勁兒?
明白了這一點,我立刻拿起一只勺子,抬手“砰”在它腦門子上就是狠狠一下:“笑,還笑!趕緊幫我弄開啊?!?p> 豆豆不防我會突然攻擊它,實實在在挨了一下,頓時疼得“汪汪”直叫,這才抬起小狗爪沖著那盆文竹一指,一道綠色熒光便從它的指尖飛出。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聽錯了,纏著我的變異文竹竟然好像還“哎喲”叫喚了一聲,便突然撤去,雖然枝葉還是暗黑色,但是最起碼又恢復了之前的大小。
“臥槽,勒死我了?!?p> 我趕緊用力甩著被變異文竹勒到青紫的手,又按、、摩、、揉、、搓了好半天,才覺得手上麻脹的感覺輕了一些,只是那些青紫的顏色卻還是很重。
“哈哈哈……”
豆豆好了傷疤忘了疼,竟然又笑了起來,頓時引得我心頭火起。
轉(zhuǎn)身怒氣沖沖地走過去,揪住豆豆的一只耳朵,便將它給提溜到了半空:“究竟怎么回事?豆豆,是不是你搞的鬼?”
“不是?!?p> 豆豆小狗頭一晃,當場否認。
不過,我才不相信。
我冷冷地盯著它,抬手用力抓撓著它的肚子:“呵,還不承認?好啊,那我就讓你笑,讓你笑個夠……”
“哈哈哈哈……“
豆豆明顯怕?lián)习W癢,立刻笑得渾身抽搐,那張小狗臉更是笑到快要變形。
“這回交代不交代?”
我這才停止撓癢,但是手卻并沒有拿開,依然放在它肚子上做著還要繼續(xù)撓癢的手勢。
“我……我交代……“豆豆喘著粗氣,強忍著笑,兩只小狗爪竭力朝我搖晃著求饒道,“好吧,我承認剛才悄悄打翻了你端的水盆。不過老板,我并沒有惡意?!?p> “臥槽,老子都快要被嚇死了,這手也差點被勒斷,你現(xiàn)在告訴我沒有惡意?鬼才相信!”
我心中別提多惱火了,在它肚子上再次狠狠抓撓一下,這才將它扔回地上。
“老板,別生氣啊。我只不過想逗你玩兒?!?p> 見我氣沖沖地坐到了小沙發(fā)上,豆豆立刻屁顛屁顛地追了過來,兩只小狗爪更是趕緊殷勤地幫我捏著肩膀。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表現(xiàn)這么明顯想巴結(jié)我,肯定還有其他的目的,不過我才不會給它這個機會。
我白了它一眼:“說說吧,究竟怎么回事?為什么不能用刷碗的水澆花?還有,靈兒弄來的那些字靈究竟怎么回事?我怎么覺得它們不是好東西,一直在吸我呼出的氣體,甚至于還想攻擊我?!?p> “其實是這樣的,老板……”豆豆搖著尾巴轉(zhuǎn)到我前面幫我捏著腿,“咱們屋子里的綠植可不是平常的花草,都是怨靈所化,所以千萬不要用不干凈的水澆它。當然了,它們其實也不需要澆水。至于老板你說的字靈,你可就真的誤會了?!?p> “誤會?它們都要攻擊我了,我還能誤會?”
“其實它們并不是想要攻擊你,它們只是把你呼出的氣息吃掉,以免其他不好的東西因此而找到你。這些字靈其實都是很善良的,只是外表可怕一點而已。這一點,你可得好好謝謝靈兒,要不是她背著韓爺爺用了硯臺,我們說不定還做不出這么完美的結(jié)界呢?!?p> “是不是那個雙嘴怪物的硯臺?之前我在沙發(fā)下面見過的?”
豆豆點點頭:“是啊。就是它。靈兒用它的墨汁幫你做了結(jié)界,還喚出了硯臺上附著的善良字靈?!?p> “這么說,我還要感謝你們啰?”
“那是當然。所以老板,你能不能帶我們倆……”
豆豆一臉獻媚地笑著,抬起一只小狗爪做了個喝酒的姿勢。
“想去酒吧?”
我冷笑著看了看豆豆,心說果然是有企圖啊。
它立刻點點頭:“是啊是啊。還是老板善解人意?!?p> “行啊,去酒吧,我讓你去讓你去……”我當即變臉,抬手朝著它腦袋上就是一通拍打,“老子都窮得要喝西北風了,還去酒吧?去個屁啊?!?p> “可是老板,咱們可以收租啊……”
豆豆吃痛,立刻大叫了起來,不過它這突然的一聲叫喊倒是一下子提醒了我。
對啊,收了租金我不是就有錢了嗎?
我立刻收住拳頭,看著它:“收租?每個月幾號?”
“就……就是這幾天。不過,咱們的房間還沒住滿,還差點,估計收租的話,也收不了太多的錢。”
臥槽,這不是白說了嗎?收不到錢還慶祝狂歡個屁啊。
我冷冷地瞪了它一眼:“沒錢,酒吧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