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愣在那里。
什么情況?有人把我給告了?
可是我好像從來沒做過什么壞事啊,最嚴(yán)重的一件也就是扎了前老板車胎,其他的,無外乎是偷看一下女同事化妝,男人們聚在一起聊幾句少兒不宜。
可是這些事情應(yīng)該也根本犯不上當(dāng)被告,怎么會突然變出這么一出?
“喂……喂……楊先生,你在聽嗎?”
話筒那頭韓威的詢問,終于將我從懵逼中拉回神來,我趕緊對著話筒回了句“我馬上上去”,這才掛斷電話。
看看左右無人,我抬腳踢踢豆豆:“你是不是知道點什么?韓律師說有人把我給告了,究竟怎么回事?”
然而,豆豆只是兩只亮晶晶的小狗眼萌噠噠地看著我,小狗頭搖成撥浪鼓。
那意思,它也不知道。
我只得抱了還昏迷著的李曉麗,帶著豆豆重新返回電梯。
“楊帆?”
臨出電梯,李曉麗終于醒了過來,看見我頓時滿臉吃驚。
“嗯。李曉麗,你感覺怎么樣?”
我一邊關(guān)切詢問,一邊抓住她的手腕,暗自用一縷幽藍(lán)光焰試探了一番她的反應(yīng)。
并無任何反應(yīng),確定是李曉麗無疑,我這才長出一口氣。
“好像……頭有點懵懵的,別的……也沒什么感覺……”
“那就對了。沒事就好。還說呢,你剛才的情況真是嚇到我了,突然暈倒,也幸好是我正好來找你,否則不定會鬧出什么意外呢?!?p> “我……突然暈倒?”
李曉麗一臉詫異地看著我,用一根手指揉著太陽穴,努力回憶著剛才發(fā)生的一切。
不過她當(dāng)然是什么也回憶不起來,因為她現(xiàn)有的一點記憶,還是是豆豆按照我的指示,給她注入進(jìn)去的。
所以我大言不慚地按照提前編好的劇本,向李曉麗講述了一番我們倆在律師事務(wù)所見面后發(fā)生的一切,然后關(guān)切地安慰她道:“千萬注意身體。女孩子很容易貧血的,一定要注意營養(yǎng)?!?p> 李曉麗自然對我說的話深信不疑,見我言語關(guān)切,立刻緋紅了臉頰,低著頭不好意思再看我。
“曉麗,我喜歡你。我們從今天開始約會吧?!?p> 我緊緊握住她的一只手,趁機將埋藏在心里多年的話說了出來。
畢竟是女孩子,李曉麗立刻羞紅了臉,扭捏半天才聲音小得跟蚊子哼哼似的,說了句“那個……好”。
我簡直欣喜若狂,如果不是因為此刻心頭還有另外一件事壓著,真想抱著她旋轉(zhuǎn)上個十圈八圈的,好表達(dá)我此刻內(nèi)心的的激動。
到了律師事務(wù)所,我讓李曉麗帶著豆豆在會客區(qū)等我,便獨自一個人去找韓威。
剛一進(jìn)韓威的辦公室,他便示意我反鎖上門,自己則起身走去將窗簾都放了下來。
這神神秘秘的架勢,讓我一顆心越發(fā)亂跳如同小鹿,在沙發(fā)上坐下,一時間竟然緊張得滿手心都是汗。
“韓律師,究竟怎么回事?”
“具體這件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想,還是讓當(dāng)事人跟你說吧?!?p> 韓威說著,拍了下手掌,立刻從書架后面走出一個人來。
那是一個女人,白襯衫,黑色長褲,一頭長發(fā)挽起在腦后,臉上畫著淡妝,整個人看起來簡單干練。
可是,這個女人我根本就不認(rèn)識。
我看看她:“你……就是要告我的那個人?”
“對。楊先生,你好。”
女人走過來,面帶微笑,禮貌地沖我伸出一只手。
這態(tài)度,根本就不像是要跟我打官司的,反倒是像朋友之間的初次見面。
我略一遲疑,還是一臉懵逼地伸出手去,和她伸過來的那只手迅速握了一下,便松開了。
然而,雖然只是一瞬間的功夫,我還是感覺到了一個奇怪的事實,她的手很涼,涼得跟冰塊似的。
這個突然的感知,讓我頓時警惕起來,我下意識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看向她身后的地面。
有影子,她應(yīng)該是個人!
只是,手為什么那么涼?
那種森然的冰涼,和靈兒的冰涼高度一致,這中間絕對有問題。
“我覺得我們好像不認(rèn)識吧。請問你是……”
“是,我們是不認(rèn)識,不過我認(rèn)得你。就在幾天前,你曾經(jīng)在街上抓過一個人,對嗎?”
“啊,沒錯。怎么了?有問題嗎?”
我突然想起因為李倩的事情,我抓的那個男人,只是,我抓的那個男人,和眼前的這個女人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我是那個男人的妻子。”
臥槽!
女人突然說出的話,差點沒把我給震倒。
什么意思?你自己的男人是個混蛋,霍霍人家女孩子都犯事被抓了,竟然還有臉找上門來告我?
當(dāng)然,我這段滿是憤怒的吐槽并沒有說出來。
我不動聲色地看看女人:“你什么意思?要找我索賠么?”
女人搖搖頭。
這倒是把我給再次弄懵逼了,不是找我索賠,那找我干嘛?
難道要我去局子里幫她把男人給弄出來?
別說根本沒人知道是我報警把她男人給弄進(jìn)去的,就是有人知道,看她這一身的穿戴打扮和待人接物的樣子,應(yīng)該也不會是個法盲吧。
“其實我只是想找你幫個忙?!?p> 女人的話讓我越發(fā)搞不懂了,你找我?guī)兔蛶兔h,告我干什么?
“你究竟什么意思?我聽韓律師說,你已經(jīng)把我給告了。既然是要找我?guī)兔Γ粠н@樣搞的吧?”
“我沒有。我只是來向韓律師咨詢一下,因為你對我男人的行為,導(dǎo)致我現(xiàn)在沒有依靠,我是不是可以找你要求幫助?!?p> 臥槽,這特么究竟什么邏輯!
我頓時有點忍不住了:“大姐,你什么意思?你男人犯了罪進(jìn)去了,你沒有依靠,那是你男人的問題啊,你來找我干嘛?我們倆好像沒什么關(guān)系吧?”
“不,我們倆有關(guān)系。因為我已經(jīng)搬到你的轄區(qū)?!?p> “等等……等等……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的轄區(qū)?”
女人突然說出的一個詞,讓我瞬間警惕起來。
我急忙退后一步,再次緊張地打量著她,再聯(lián)想到剛才我一進(jìn)來,韓威就神秘兮兮地關(guān)門落鎖還拉下窗簾,這喏大的辦公室,又只開著一盞小臺燈,心里突然有點明白過來。
這個女人,難道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