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這個天天只知道在后院練劍、喝酒的武癡還和影門還結(jié)下了梁子。真是讓我感到吃驚啊。”
扶蘇正準(zhǔn)備伸手去抬地上的石塊,卻被要離伸手?jǐn)r住了。
“還是算了,讓我自己來吧,你在這兒能幫我省下不少力氣,哪天你一走我手一生疏抬不起這些鐵,石,木頭就麻煩了。”
“是啊,我也該走了?!?p> 扶蘇笑了笑,他早已有離開的打算了卻不知該前往何處。
“我真不適應(yīng)這里?!?p> 要離用繩子捆好石頭后,一提那塊大石就離地了,看起來十分的輕松。
“這里更適合你啊,這里與我們的世界不同,這里的人驕傲、自大,他們對自己的能力都很自信,他們貪婪,不滿于現(xiàn),一心想統(tǒng)御所有人因此戰(zhàn)爭不斷。他們不懂排兵布陣,只是靠蠻力,你的才能一定能在此處發(fā)揮巨大的作用?!?p> 扶蘇聽后若有所思。
“老離,你就沒想過要離開這里?回到我們的那個世界?”
“干嘛要回去?這里不是更好嗎?你能活上千年,萬年。而且,你要知道,我們都是自刎后才來到這里的,所以在那個世界里,我們已經(jīng)死了。”
要離拿起鑄劍的礦石、材料把它們?nèi)舆M(jìn)燒紅的大爐子里。爐子里被燒紅鐵水還在冒著泡。
“我必須要回去,我要回去拯救秦國。拯救我父王的基業(yè)。”
說到這里,扶蘇緊握著腰間的劍柄,顯得心情沉重。
“好吧,我也不留你。人各有志,你是我的朋友、兄弟。那我就告訴你,我所知道的這里的事。”
“洗耳恭聽?!?p> “這里被他們稱之為‘混沌’,傳說在很久很久以前,盤古真人找到先天金石之精——斧和鑿。他左手持鑿,右手操斧,用盡全身力氣,將一團(tuán)混沌徹底劈開,而他劈開的正是我們所處的世界,他將黑暗、混沌劈開,劈成了兩半。這里是一半,而另一半就是我們的世界。兩個世界不相見,不互通,卻都生活著人類,都有著都城,江山。這個世界的混沌與黑暗并未被撕裂,人們與鳥獸生活在這混沌的世界中,竟有了盤古的神力。他們能騰云駕霧,遁地飛天。和我們那個世界一樣,這里也免不了有戰(zhàn)爭。因?yàn)橛兄窳Γ瑑蓢粦?zhàn)造成的破壞力更大,山崩地裂也不為過。后來在經(jīng)過不斷地戰(zhàn)爭、分裂形成了現(xiàn)在的局面。這里只有六個強(qiáng)國,其他的都是國家都是他們的諸侯國。他們勢均力敵,互相牽制。每個國家都有著不俗的實(shí)力。這里還有不少的門派,影門就是之一,而且還是其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宗門。我們現(xiàn)在所處的地方就是森之國的賀州。森之國建于山林之間,森之國人能與草木植被交談,更有著超強(qiáng)的生命力,宛如大石下的小草。另外的五個國家分別是,天之國、地之國、赤之國、溪之國與風(fēng)之國。而風(fēng)之國早在三十年前就已被天、赤兩國所滅。溪之國在最南邊的深海里,國都名為‘淄’,而赤之國我只知是在最東邊,赤之國極為隱蔽,赤之國國人也特別少見。森之國處在混沌的中央,國都名為‘鹿’,而地之國就在森之國的東方,國都名為‘涅爻’兩國邊境僅相隔百里。天之國在以前與地之國本是一體,地之國的長老‘叔糾’與地之國國君‘巽’意見不和,沒想到那叔糾竟結(jié)黨預(yù)謀造反,叔糾等人不敵巽帶著殘兵敗將落荒而逃,這一戰(zhàn)讓地之國一分為二,叔糾自己建國稱王,國都名為‘子’。后兩國再次交戰(zhàn),叔糾又輸了,正當(dāng)巽要?dú)⑺麜r,一只火鳳從從天而降,救走了叔糾。三日后,叔糾乘一只遮天蔽日的大鵬鳥回來帶走了他的跟隨者。傳說,他們喝下了那只火鳳的涅槃時所流下的鮮血,渾身如同火烤般熱,萬箭穿心般疼。眾人昏迷百日,醒來時后背卻長出翼骨,那翼骨十天便長滿了羽毛,帶動他們飛了起來。叔糾眾人在云上建國,云動國也動,只有在夏秋兩季才會重回地面,而冬季那云朵又會出現(xiàn)帶著國都重返蒼穹。因?yàn)槌D暝谏n穹上,又與地之國是死對頭,故被稱為天之國。地之國每年都會趁著夏秋兩季與天之國交戰(zhàn),已如此千年?!?p> 扶蘇聽完后,微張著嘴感覺十分不可思議。
“就像在聽神話故事一般。那傳說中建在云朵上的天之國真是讓我期待。好了,我想我也該走了,現(xiàn)在正好是夏季,我要去看看那蒼穹上的天之國。”
要離拍了拍扶蘇的肩。替他裝好了干糧,收拾好了包袱,交到扶蘇的手上。
“等等。還有件事忘了給你說。這個東西可能會派上用場的。你把斬情怨拔出來?!?p> 扶蘇將斬情怨從鞘中拔出。要離接過劍,按了下劍柄,那劍柄處竟然凹了下去,他把劍尖一推,劍尖竟開了口。
“老離,你在干嘛?”
扶蘇語氣有些急躁。
“放心,看好了?!?p> 他推開劍尖將爐子里燒紅的鐵水灌了進(jìn)去。又撥回劍尖,按了下劍柄上的凹槽。
“好了,有了這個東西,你就能隨時生火了?!?p> 要離將斬情怨交還給扶蘇。
“斬情怨竟然是空心的?燒紅鐵水不會將它……”
扶蘇話說到一半就被要離打斷了。
“誒,不會的,放一百個心。你要知道這把斬情怨可是我拿血金做的。血金可是極其堅(jiān)硬、稀少的。你摸摸這劍身,絕對沒一點(diǎn)溫度。”
扶蘇照著要離所說的做,用手摸了摸劍身確實(shí)沒一點(diǎn)溫度。扶蘇松了口氣,這把斬情怨可是他愛不釋手的寶貝。
“我走了?!?p> 扶蘇走出鐵匠鋪,朝要離揮了揮手,要離微笑著,站在門前目送扶蘇離開。扶蘇拿著地圖回頭看了一眼要離,心中稍稍有些不舍。扶蘇討厭別離,卻又不得不離。他又想起了他的娘,在彌留之際緊握著他的手,扶蘇留著淚跪在床邊。
“已經(jīng)回不去秦國了嗎?天地之大,我該何去何從?”
扶蘇嘆了口氣,他閉上眼想將那一幕從腦海中抽離。
扶蘇看了一眼腰間的斬情怨,邁開了腿,朝地之國走去。他開始踏上了征程,踏上了回秦國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