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交替,四季變化無常。太陽高高掛起,白鷺飛上藍天。鳥語花香,今日萬里無云。微風吹起落葉,鳥兒喚醒大地。就在這么一個爽朗難得的清晨敕州城外卻迎來了不速之客。
“三里外發(fā)現(xiàn)軍隊!疑似敵人!快關(guān)城門!”
敕州城墻上守衛(wèi)的小卒發(fā)現(xiàn)了談安的隊伍,他們急急忙忙關(guān)上城門,準備好了弓箭。
“城下何人!”
談安的隊伍終于抵達敕州,敕州城是地之國最西邊,他們打算從這里攻入地之國。
“赤之國,談安!”
“快召集兵馬!速去寫信稟報君上!”
“是!”
敕州城城墻上,守城將士們臨危不亂這讓宦耿的心中不由得有些敬佩他們。
“君主我們現(xiàn)在該…”
“還能做什么!趕快給我攻進城去!”
宦耿站在談安身后小聲的嘆了口氣,他知道這場戰(zhàn)爭毫無勝算,這只是在做無謂的犧牲罷了,但他還是照樣揮舞起了軍旗,太子殿下的話他不敢不從。
“沖啊!”
軍旗一揮將士們?nèi)缤擁\的野馬一般,他們吶喊著沖向敕州城門。
“將軍!我們沒有攻城槌該如何破城?”
“御風丹你們身上有沒有?”
“將軍,我們出來時沒有帶御風丹啊…”
“遭了,這可不妙,不管了!今日我們就是用刀劍劈也要把這門給談安太子劈開!”
“遵命!”
將士們紛紛沖上前去談安則站在一旁觀看著,宦耿退到他的身邊將自己的盔甲脫了下來。
“太子殿下,請穿上此甲!”
“咦…我才不穿,你這盔甲又臟又臭全是汗味…”
“可是殿下這里很危險!”
“他們地之國人有何能耐?我才不信呢!”
談安的人馬剛來到城門下此時本該緊閉的城門卻突然打開了。
“這會不會有埋伏?”
“恐怕是他們設下的陷阱!”
“將軍!我們進城嗎?”
……
宦耿騎著馬朝他們趕去,他抬頭一看城墻上站滿了人他們拉著弓,箭在弦上。
“快撤!”
話聲剛落萬千箭雨落下,談安看著天上密密麻麻的箭矢早已嚇得腿軟,宦耿從馬背上跳下?lián)湎蛘劙矊⒄劙矇涸谧约旱纳硐隆?p> “啊!”
“啊!太子殿下!末將無能!殿下快…走…”
談安推起宦耿,他的背上插滿了箭,雖有宦耿龐大的身軀庇護但是談安的腳還是中了一箭。
“快…逃…”
宦耿無力的推了推談安,他的嘴里吐出一口一口鮮紅的血。將士們的哀嚎響起,敕州城下躺滿了受傷的人馬。
“抓活的!”
時機成熟,地之國大軍沖出城門,赤之國將士全部被生擒,談安嚇得失魂落魄想跑卻邁不出腿,他呆呆的站在原地雙腿微微顫抖。
“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慌亂中一個小卒騎上馬準備逃之夭夭卻被地之國人給發(fā)現(xiàn)了,他瘋狂的抽打著馬,馬跑的很快沖入林中,他成功的跑掉了。
“去追!千萬別讓他活著回到赤之國!”
“是!”
宦耿躺在沙場上,剛才那一瞬恍如隔世,他慢慢的閉上了眼…
“報!”
信使火急火燎的沖進大殿,高堂上南冠一臉嚴肅,他穿著龍袍端坐在龍椅上,大臣們紛紛回過頭。
“如此心急,何事要稟?”
“君上!赤之國兵馬已經(jīng)攻到敕州城外了!”
“什么?!”
“啊,赤之國已經(jīng)攻來了…”
“敕州城恐怕已經(jīng)…”
“這可遭了啊,我們地之國現(xiàn)在四位將軍都不在啊?!?p> ……
大臣們議論紛紛,南冠一掌拍在桌子上,堂下瞬間鴉雀無聲。
“赤之國大概有多少兵馬?”
“大概只有四,五千人?!?p> “哈哈哈哈哈哈!只有四,五千人?紅蓮也太小看我地之國了!來人!”
“君上!”
“速去備匹虎牛翼駒!本君要親自去敕州!退朝!”
南冠有些激動,他揮了揮衣袖走出大殿,大臣紛紛磕頭跪拜。他來到后宮,容鶴正坐在院里,她的手中抱著一只雪白的狐貍。
“容鶴見過君上?!?p> “美人兒快起,來,給本君更衣?!?p> “啊,君上這么早就要…”
“本君要去敕州城。”
容鶴放下狐貍走進寢宮中,她為南冠脫下龍袍,纖細的手指劃過他的后頸,讓南冠瞬間精神亢奮。
“君上為何要敕州城?聽說那里偏僻荒涼…”
“無論敕州城荒不荒涼,它都是本君的城池。今日可有獵物親自送上門來了呢?!?p> 容鶴不語,她低下頭默默為他穿好衣服。南冠穿上盔甲,他拿起架上的配劍拔出一看,刀光閃閃散發(fā)著絲絲寒意,容鶴為他系上披風,披風上繡著一只騰飛的巨龍。
“君上慢走?!?p> “嗯?!?p> 南冠來到殿外,潼關(guān)的手中正牽著虎牛翼駒。
“君上可要注意龍體啊?!?p> 南冠騎上馬背,虎牛翼駒拍了拍翅膀乘著他飛出王宮,王宮外兩萬將士正在等待著他。
“君上出來了!快走!”
這次四位將軍都不在城中,領(lǐng)隊是扶蘇的副將樂仲。
“樂仲將軍,統(tǒng)領(lǐng)萬人的感覺怎么樣?”
“扈蟄先鋒,統(tǒng)領(lǐng)千軍萬馬哪有你想的那么欣喜,雖然威風卻也是枯燥無味啊。唉,也不知道扶蘇將軍與軒柏將軍究竟去了哪里?!?p> “聽說君上下旨讓四位將軍去尋找九蛟成龍圖了,扶蘇將軍應該和軒柏將軍一起去尋那圖了?!?p> “先別說了,在這么聊下去恐怕君上都快飛到了,我們還沒出城,全軍加速行進!”
“是!”
談安一行人被關(guān)進了敕州城監(jiān)牢里,現(xiàn)在他駝著背獨自坐在黑暗的角落中已是灰頭土臉,披頭散發(fā),之前赤之國太子殿下的威風盡失。
“咚咚咚!扶蘇!咚咚咚…”
已到巳時扶蘇卻還未起床,詩影與軒柏背著包袱站在他的門外敲打著他的門。
“屋內(nèi)怎么沒聲音?扶蘇會不會…生病了?”
“詩影你讓開,我把門撞開看看?!?p> “砰!”
這木門一下就被軒柏給撞開了,二人走進屋內(nèi),床上并沒有人。
“扶蘇去哪兒了?”
軒柏走向床鋪,棉被還未疊好,桌上除了扶蘇的配劍空無一物。
“軒柏叔叔,難道扶蘇他已經(jīng)先走了?”
“應該不會,你看扶蘇的佩劍還在屋里?!?p> 詩影將劍拿起看了看,劍身是用血金打造,這的確是扶蘇的佩劍。
“那他去哪兒了?”
“不知道,那幅畫現(xiàn)在也不知所蹤了?!?p> “軒柏叔叔,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慢慢等吧,等扶蘇回來?!?p> ……
微風輕柔的拂過大地,風過小花小草彎著腰,樹葉傳來沙沙聲,一片開得爛漫的花海里躺著一個樣貌清秀的男子,那人正是扶蘇,他的身旁還躺著一條小白龍,他們正做著香甜的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