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念百里推開白磷,一步一步走到因?yàn)槊媲?,抬頭看著他,語氣肯定:“我”
“很好”閻王淺笑,上下打量著趙念百里,大手一揮,剛才被趙念百里弄開的那道小路又合上了,這次更是密不透風(fēng)地將她與白磷等人分開,她在外面,他們在里面。
“給你個機(jī)會,若能打開,孤放你們走,若是打不開……”
閻王不說下去了,后面的讓趙念百里自行想象。
趙念百里咬牙:“說話算話?”
“駟馬難追”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這是承諾。
趙念百里深吸一口氣,抬起纖細(xì)的雙手開始凝聚黑氣。
起初第一次并沒有成功,她之前就耗費(fèi)大量的妖力,所剩無幾。
第二次,第三次,精疲力竭,閻王在一旁一副看戲的表情。
趙念百里深深地蹙緊細(xì)眉,這樣可不行,這樣下去只會耗光剩下的一點(diǎn)妖力,起不了任何作用,她停下來喘著氣想了半天,然后從衣服里拿出一顆巧克力大小的球,吃下去。
這是顧白給她的用他的妖氣所化,短時間內(nèi)可以提升一半自身的妖力(類似興奮劑),用來保命的,一半也夠了!
趙念百里盤腿而坐,閉眸假寐,感覺到身體各處的能量被抽走,全被聚攏到丹田的位置,一刻鐘后再睜眼,趙念百里到了亢奮的狀態(tài),再深深呼出一口氣,重新開始凝聚。
這一次比剛才的妖力強(qiáng)了很多,其實(shí)這種丹藥的效果只是將四散在身體各處的零碎的妖力聚集到一起,這種東西對于強(qiáng)大的妖才能發(fā)揮真正的作用,弱小的妖身體里本就沒有什么可抽的,微乎其微。
但是這種東西后遺癥也很大,要回復(fù)要回復(fù)至少也要半年以上,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趙念百里現(xiàn)在這種情況,就等于是抽干了全身的血。所有這一次一定要成功。
黑煙迅速聚集,越來越密集,慢慢地形成一條條細(xì)小的黑絲,這一次趙念百里也覺得奇怪,這些黑絲上似乎出現(xiàn)了從前沒有過的淡淡的白光,但她管不了這么多了,只能凝神靜氣。
相比她,閻王和白磷那邊都不太淡定了,看見那些細(xì)細(xì)長長的黑絲,他的瞳孔猛然收緊,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她,這個丫頭……該不會……是她?
而屏障的另一邊應(yīng)綿吼得撕心裂肺:“趙念百里,趙念百里你別亂來”
白磷瞥了她一眼:“別吼了,她聽不見的”
“你怎么知道,萬一她聽得見呢?”應(yīng)綿不服氣了。
“那她理你了嗎?”
“沒……”
這人簡直比趙念百里還話題終結(jié)者。就不允許她干著急嗎?
這一邊趙念百里的黑煙聚集的差不多了,開始一根根地融入屏障,和之前的情況相同,起先并沒有反應(yīng),然后開始動搖,趙念百里推大山似的推著這些黑絲整整半個小時,汗如雨下,最終屏障又重新開了一條小路比之前的小很多,但是能過人。
趙念百里這次整個人往后倒去,閉上眼睛,力竭,陷入昏迷。
白磷第一個從里面沖出來,趕在閻王前面抱住了她,讓她倒在自己懷里,眼睛死死盯著閻王。
閻王的臉黑不可聞,他現(xiàn)在完全可以確定,這個倒在別的男人懷里的死孩子就是他要找的孽障。
試問除了他的血脈,還有誰能破開他的設(shè)下的封???哪怕今天是天上的那個,也絕不可能這么短的時間還只要半成力量的情況下打開。
黑無??s在后面聲都不敢出,他記得上一次閻王真正發(fā)飆,黃沙海里的沙子都染上紅色,奈河里全是血水,還漲了幾個水位,外頭的海更是巨浪滔天。
這時候應(yīng)綿拉著獅頭魚尾妖出來,白磷還好死不死的來一句:“可以放我們走了吧”
閻王里面殺人般的視線瞪著他,然后又惡狠狠地瞪著昏迷的趙念百里,從牙齒縫里擠出三個字:“死丫頭”
憤袖出臂,轉(zhuǎn)頭就走了。
“那我們是能走還是不能走?”見狀不解道。
白磷抱起趙念百里:“走!”
“要走你們自己走,我不走”獅頭魚尾妖一把推開應(yīng)綿,將她推倒在地上。
“我們真的不吃你,有人委托了我們來救你,喏,在那里面你自己打開來看吧”
應(yīng)綿把背包遞到他面前,他警惕地拉開拉鏈,頓時瞳孔放大,一只瘦瘦小小的老鼠躺在里面,他震驚如雷劈,眼淚不自覺的落下。
他不記得它是誰,一種痛徹心扉的感覺一擁而上,他忘記了許多事情,但是這種感覺卻如此的熟悉。
它是誰?他又是誰?他到底忘記了什么?
“啊啊——”頭疼如石裂,他的眼前仿佛看到有人在追他,很多人要吃他,他拼了命的跑,拼了命的跑,絕望的氣息籠罩得他密不透風(fēng)。
“你,你會說話?!”
“你,你會抓我嗎?”
“不會,我不會抓你的,你放心,你在偷吃東西嗎?”
“我只吃草”
……
記憶,那些被自己丟失的,遺忘的記憶不斷涌現(xiàn),隨之改變的是他的身體,他的頭一點(diǎn)點(diǎn)的變成獅狀,每一寸都發(fā)著赤金色的光芒,身體開始變透明變大,衣服被撐爆,鱗片迅速冒出占滿整個身體,最后能透過他的身體看見墻的另一邊,鱗片閃著晶瑩剔透的光芒,腿變成了巨大的魚尾。
最后出現(xiàn)在他腦海中的是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二吉,你快逃!”
“吼——”
狂獅怒吼,直沖天際。
強(qiáng)大的氣流沖擊讓應(yīng)綿和白磷都睜不開眼來,連忙用手擋住眼睛,整整過了兩分鐘才停下來。
應(yīng)綿抬頭看著這個比原來大了兩倍的家伙震驚道:“這,這就是獅頭魚尾妖的真身?”
“不”白磷薄唇微啟:“他是獅頭魚尾神”
白磷抱著趙念百里健步踏出牢門,應(yīng)綿追出來道:“就這么走了?那他們倆怎么辦???”
白磷冷冷地一瞥:“獅頭魚尾神是神獸,誰敢拿他怎么樣,你還是先關(guān)系自己吧”
說完繼續(xù)往前走,應(yīng)綿緊跟其后。
牢房里,變成獅頭魚尾真身的楊二吉將楊巖放在手中,淚流滿面,顫抖地聲音道:“楊巖,對不起”
容瑜與
求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