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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我為生

第五十五章 尾片(2)再見

今生我為生 容瑜與 2068 2019-10-10 18:00:00

  眾人絲毫不管司馬靖的吼叫,沖上來兩人將他鉗住,司馬靖深覺不妙,若是如此進城必將腹背受敵,況且定是哪里出了什么差錯。

  司馬靖從背后抽出長槍將兩人撞開,躍上馬背本以為落雨明白他的意思,可半天不見它動,無奈對著它的屁股狠狠一拍,馬兒受驚跑得飛快。

  沖出包圍,后面的人亂成一團,有的在大喊:“快去通知王將軍”

  王將軍?京城什么時候多了個王將軍?

  隨后一堆人馬追了司馬靖整整一天一夜,直至到一處山谷前,再無行路。

  前面是懸崖峭壁,后面是追兵,司馬靖頭一次感到無望。一天一夜沒有吃飯休息的他身心俱疲,眼白上布滿血絲,反觀落雨也是一樣疲憊。

  司馬靖跳下馬,正巧這時追兵感到,他們迅速地將司馬靖包圍。

  司馬靖喘息未定,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們,他知道今天他是怎么也逃不了了,只可惜讓落雨也連累。

  “喲,這不是我的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長勝將軍司馬靖嗎?”一個聲音響起,人群中出來一個坐著木輪椅的男人,笑的陰陽怪氣。

  司馬靖瞳孔微縮,這個人是司馬征,想不到幾年不見他的變化如此大,臃腫肥胖的身體再也見不到從前的一定健壯,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他的兩條瘦小纖細的腿,乍一看還以為是營養(yǎng)不良。

  “司馬靖啊,你怎么弄成這幅樣子啊”司馬征冷嘲熱諷,堆滿肥肉的臉笑得格外猥瑣。

  “為什么要抓我?”司馬靖皺眉問道。

  司馬征眨眨眼,像是聽到什么好笑的笑話:“為什么要抓你?因為你通敵賣國啊,你私通胡人,販賣情報,陛下說了,抓到司馬靖不論死活,就地格殺”

  說到“就地格殺”四個字司馬征眼里閃過一絲狠厲。

  “我沒有通敵也沒有賣國,你們憑什么這么說,我要見陛下”司馬靖握緊韁繩厲聲道。

  司馬征哈哈大笑幾聲,一身急咳,隨后道:“有沒有又有什么要緊的?陛下說你有,那你就是有??!你放心我會讓你死的痛快些,這樣你也能早點和你的可憐娘見面了”

  司馬靖腦子一翁,放開韁繩沖上去想要抓住司馬征,前面的士兵里面豎起盾牌擋住司馬靖,他只得隔著盾牌大喊:“你說什么?你把我母親怎么啦?她怎么啦?你說??!”

  司馬征噗嗤一笑,十分享受司馬靖的落魄,慢悠悠道:“瞧我這記性,差點忘了,好弟弟怕是還不知道呢,你的母親啊,死了。當年你走后不久父親就過世了,你的母親傷心欲絕,最后隨父親一起去了”

  其實不是,司馬易死后,老妾雖然傷心卻怎么也不至于尋死,是王如汝以忠烈的名義將老妾賜死陪葬了。

  司馬靖得知母親的死訊,久久不能平復(fù),他大喊一聲,將長槍刺入土中,跪倒在地。若是當初帶上母親會不會就不是這樣的結(jié)局了,都是他的錯,他不該把母親獨自留在那個虎狼窩里的,是他害死了他的母親。

  司馬征靜靜地看著他那絕望的、自責(zé)的表情,就像是欣賞著自己雕刻了多年的工藝品,充滿了憐愛與關(guān)懷。

  “若你不是我的弟弟,若你沒有取代我,我們大概還能做一對兄友弟恭的兄弟,可惜啊,這都是命,所有人都只能認命”司馬征感慨道。

  司馬靖突然譏笑,他低著頭看不清臉:“兄友弟恭?從小到大你與我說過多少句話,你還記得嗎?我從小過著什么樣子的生活你又知道嗎?你們是高高在上的嫡子嫡女,我和三姐是卑賤如螻蟻的庶子庶女,說是兄弟卻天壤之別”

  司馬征沉默不語,司馬靖繼續(xù)道:“我從未想過和你爭什么,因為我知道我沒本事。我也從未奢望你們給我什么,我今日的這一切都是我自己掙回來的,與你們無關(guān)”

  司馬征突然猙獰道:“與我們無關(guān)?與我們無關(guān)父親為什么要將他的私兵給你,哼!他就是想著拿我們的命給你鋪路,想得美!”

  司馬靖驚訝,他怎么會知道,那天明明……明明只有他們兩個人啊。

  “哼,那一天我正好去找父親,你們的話,我聽得一字不漏”司馬征道:“我廢了,他就想培養(yǎng)你,冷血無情,你,父親都一樣,冷血無情的東西”

  聽到此處司馬靖終于明白了,司馬征原來如此恨自己,而且從很多年前開始就恨他了,每一天父親教他練功的時候司馬征都躲在暗處看著他,他和落雨在馬場上奔跑的時候,他也在暗處握緊了拳頭狠狠地砸在自己的一雙腿上,從那時起他的恨就一天天滋長壯大。

  事到如今還有什么可說的呢?司馬靖緩緩站起,他扶著長槍一提力將槍從土里抽出,遠遠地指著司馬征:“我不欠你什么,你恨不恨我也與我無關(guān),我司馬靖一生絕不做俘虜,從今日起我,無父無母、無國無家”

  說完長槍一轉(zhuǎn),剎那間已經(jīng)刺入他的身體,從前胸貫穿到后背,或許是力道太大、太快,竟然沒有一絲鮮血濺出,司馬靖悶哼一聲,倒在地上,順著地面長槍又刺入幾分讓他頓時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司馬靖倒在地上頭斜過一邊看向落雨的位置,死不瞑目,永不瞑目:若是說我這輩子唯一的遺憾就是,你了,多少次我想向你表達心意,多少次你總是躲避我的意思,你,究竟……愛過我嗎?可惜我再也無法知道了,我真的好不甘心。

  落雨再次醒來時,看見的便是這一幕,司馬靖的左胸被徹底貫穿,一雙擴散的毫無生機的眼睛緊緊地盯著自己,它頓時一陣青天霹靂,整整呆愣了幾秒,它拼命地控制身體奔跑過去,用頭拱他的身體,發(fā)出低低的嘶鳴,它已經(jīng)無法言語了。

  司馬靖沒有了氣息,司馬征見此,對著旁邊的一個士兵道:“去看看他死透沒有”

  那士兵上去去探察司馬靖的呼吸,落雨哪里肯,一頭狀開那士兵,那士兵怒了,舉起長槍刺入落雨的腹部,落雨吃痛,長槍拔出來時落雨的血濺了士兵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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