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的身影漸漸在眼前浮現(xiàn),本已即將補全的煉獄卻在父親的影響下開始消退!
“不!這不可能!只差一步!我只差一步了!”
邪魅的聲音充滿了憤恨與無奈,因為他知道一旦錯失了這次機會,他將再次被壓制,甚至直接被吞噬!
看著一點一點被拉近的七彩世界,和周圍逐漸重歸混沌的空間,邪魅聲音不甘的吼叫也逐漸削弱,甚至已經(jīng)微不可聞!
可就在這時,一個提著刀的影子卻朝云釗走來,那股赤裸裸的殺機和怨憤瞬間讓邪魅聲音如獲新生!
“看到了么?這就是你所謂的無辜者,你不愿意傷害他們,甚至不惜犧牲自己去救他,可他是怎么回報你的?他們就是罪人!就是一群該死的罪人!來吧,動手吧!讓我們重新合為一體,讓我們凈化這個世界的罪惡!別人說我們是禍亂之源,那就讓他們看看究竟誰才是真正的禍亂之源?。。 ?p> 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云釗在聽到這段話之后,只是一瞬便完全化作人形荒獸,本已即將消散的煉獄瞬間補全,近在咫尺的七彩世界也完全消失......
“憑什么我就是禍亂之源?憑什么你們要那么對我?我不甘心!吼?。?!”
“哈哈哈哈哈......”
邪魅聲音肆意的笑聲不斷在已經(jīng)成型的煉獄中回蕩,煉獄中的怨靈也紛紛化作濃郁的戾氣包裹住云釗的身體!
他......徹底淪陷了!
現(xiàn)在的他只想毀掉眼前的一切,將心頭所有的不甘化作滅世的動力,讓所有傷害過他的人也嘗嘗什么叫做絕望!
這時,那群人影中的一個挺身而出攔住了他,而且完全被掌控后,他的感知能力也更強了,竟隱隱感到不遠(yuǎn)處還有一個強大的超出他想象的存在,不過這已無關(guān)緊要,他現(xiàn)在只想殺戮,哪怕只是殺掉眼前這些人也好!
雖然他自認(rèn)除了那個絕強的存在,其他人都攔不住他,但并不代表他可以忽視一切,攔住他的那道影子雖然肉身強度無法與他相提并論,但其體內(nèi)的那股特別的能量卻讓人頗為忌憚。
“好啊,那我就折磨完你,再去折磨他們!”
荒獸的本性讓他開始了調(diào)戲般的碾壓式戰(zhàn)斗,被徹底掌控后對于鮮血的敏感和控制也明顯增強了,根本等不到血液流出傷口便已經(jīng)被吸收,甚至如果不是那股特殊力量形成的勁力阻擋,他能直接抽干對手的血液!
雖然那股特殊力量不斷給他形成阻礙,但畢竟實力的碾壓是絕對的,影子最終還是被打倒了!
看在倒在地上努力掙扎,卻提不起一絲力氣的影子,云釗興奮極了,荒獸的本性驅(qū)使下,他已經(jīng)不想用手指吞噬血肉,更渴望熱血在口中爆開的痛快!
可就在這時,云釗卻聽到一句苦澀的話:“只是,還是覺得好不甘心......”
“不甘心......我也不甘心啊!我也覺得好不甘心,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怎能被一道戾氣所控制?。?!”
云釗的意志回歸了!
已經(jīng)補全的煉獄變得不穩(wěn)定起來,邪魅聲音不禁有些意外,但他依舊相信煉獄的堅固程度!
可隨著震蕩越來越嚴(yán)重,直至煉獄出現(xiàn)一絲裂痕,他才真的慌了......
“這不可能?這可是煉獄空間!是一方世界!怎么可能出現(xiàn)裂痕?!”
可現(xiàn)實卻赤裸裸的擺在眼前,煉獄不止出現(xiàn)裂痕,而且裂痕越來越大,原本的混沌悄然浮現(xiàn),絲絲縷縷的混沌氣息朝著煉獄空間彌漫而來。
早已不見蹤影的七彩世界也在這時重新出現(xiàn)在眼前,即便它還只是一個微小的點,卻正在一步一步的向云釗靠近!
“不!這不可能!給我停下!停下?。。 ?p> ......
說完那句話后,任毅便苦笑著閉上眼睛,等待著死亡的來臨,他只期盼隊伍中的人已經(jīng)走遠(yuǎn),至少他的罪過能減輕一些......
可就在這時他卻聽到遠(yuǎn)方傳來一聲呼喊:“任毅哥!”
“小黎......是小黎?!”
任毅猛然睜開眼睛,赫然看到遠(yuǎn)方一個人影正朝著這邊飛奔而來。
而將他徹底擊垮的少年,此時卻神情混亂的站在他跟前,那張清秀的臉此刻變得異常詭異,一半正在極力抵抗著什么,另一半好像在恐懼著什么。
任毅想開口阻止小黎的靠近,可卻一絲力氣都提不起,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小黎哭喊著靠近。
他如何不知道小黎對自己的感情,其實他心里也同樣對小黎有感情,只是兩人的差距委實有點大,雖然小黎只是夫人的侍女,在任家人都知道小黎和小公主一同長大,夫人看她就像看自家女兒一樣,所以即便是任強這種宗室的少爺,也對小黎充滿了敬畏。
其實任毅很清楚,雖然自己的修為已經(jīng)不弱,可和核心的那些弟子比起來真的連個屁都不是,尤其是和任家的小公主想比更是如同螢火與皓月之別!
可在這般情況下,夫人依舊選擇了他作為隨行的隊長,如此說來也就只有一種可能:是小黎給夫人提的建議!
所以他也格外重視這次的行動,如果能順利完成并讓夫人認(rèn)可自己的才華,他便能瞬間縮短和小黎之間的距離,到那時他就能名正言順的告訴小黎自己對她的感情!
可現(xiàn)在他卻慌了,任強之前的情況還歷歷在目,他不知道這次眼前的少年是為何停下,但如果再受到刺激,先不說后續(xù)會如何,單是瞬間的暴走就足以讓他們斃命!
自己倒是死不足惜,可小黎怎么辦?他寧可自己去死,也不愿心愛的女孩收到任何傷害!
“不要......不要......”
可任憑他張大了嘴依舊只能喊出微弱的聲音,隨著小黎的不斷靠近,他的心頭漸漸絕望了。
兩個相互愛慕的人因為身份不能相守,兩個相互擔(dān)憂的人因為心疼相望淚眼......
看著越來越近的小黎,任毅只能流著淚拼命搖頭,但他卻不知道,即便自己能說話,即便小黎能聽到,她會停止沖過來保護(hù)自己心愛的人嗎?
或許這就是愛......可以為了對方豁出性命的感情!
而就在小黎即將沖到兩人身邊時,一個人卻突然憑空出現(xiàn)在小黎身旁一把拉住小黎,任毅那鄰近崩潰的心情,也因為那人的出現(xiàn)化作欣喜,用極度沙啞的嗓子喊道:“夫人?。?!”
那人正是一直在遠(yuǎn)處觀望的貴婦人,而她也正是這個隊伍真正的主事者,任家的家主夫人!
夫人看著拼命掙扎的小黎,沒好氣的笑了,抬手輕點在她的頭上,一股清涼瞬間傳遍小黎全身,讓她稍稍冷靜下來,轉(zhuǎn)頭看向攔著自己的夫人頓時大哭出來。
當(dāng)她看到被嚇傻的任強和身受重傷的香陋,就已經(jīng)猜到了事情有變,而后聽到護(hù)衛(wèi)們說即刻啟程時,她再也忍不住不顧眾人的阻攔直奔事發(fā)地而去,她不止一次的埋怨著自己為什么當(dāng)時不強硬一點跟著一塊去,就算死也能和任毅死在一塊!
現(xiàn)在,任毅雖然沒死,但卻倒地不起而且明顯身受重傷,她當(dāng)然看懂了任毅想表達(dá)的意思,只是她不愿心愛之人只身赴死,如果他死了自己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而此刻雖然被夫人攔住,但她的心卻安穩(wěn)下來,因為她深知夫人的實力,有夫人在任毅決死不了!
“傻丫頭,要知道你這樣沖過去,害得可不知你的情哥哥一人!”
聽著夫人的調(diào)侃,小黎瞬間臉紅了,可隨后就抬起頭看著夫人問道:“夫人,那您怎么還不出手?任毅哥他.....”
夫人笑著撫摸著小黎的頭發(fā)說道:“放心吧,你沒看任毅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嗎?”
“可是,那個人......”
也不怪小黎擔(dān)心,此刻的云釗確實看上去狀態(tài)極為不穩(wěn)定,身體掌控權(quán)的爭奪已經(jīng)到了白熱化階段,雖然表情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但身體其他部分的每一塊細(xì)胞都在進(jìn)行著激烈的對抗!
......
煉獄已經(jīng)完全坍塌破碎的世界碎片不斷飄落,那個邪魅的聲音瘋狂嘶吼著,而云釗的身體卻完全籠罩在一團(tuán)混沌光華之中,如果把那股混沌之力變成天地元氣,不正是大力金剛的修煉法門嗎?
云釗竟以大力金剛的方式在修煉自己的意志!
此時的意志體如同得到混沌佛陀一般,萬法不侵諸邪辟易,任由戾氣不斷襲擾,依舊堅守本心不動如山,心頭一片澄明,意志堅實無比!
“他強任他強,清風(fēng)拂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
意志空間中的修煉,也讓現(xiàn)實中的云釗產(chǎn)生些許變化,屬于嗜血蝎的特征全部消失,更有一縷若有若無的道法意境悄然浮現(xiàn),讓觀望的夫人都瞪大了雙眼。
夫人不禁神情驚嘆的喃喃道:“這個孩子是我見過最有天資的人!未入先天的情況下不僅覺醒了自己的靈,甚至領(lǐng)悟到絕世道經(jīng)中的道理!如此天縱之資,恐怕就算那位祖先重生也不過如此了!”
隨著云釗意志體不斷結(jié)印,引動的天地元氣也越發(fā)強盛,本來被侵襲下已經(jīng)脆弱不堪的意志體此刻逐漸凝實,在戾氣的侵襲下,進(jìn)行著另一種形式的“鍛體”修行!
要知道,意志體的修煉那可是超越了先天境界才能觸及的領(lǐng)域,而今在邪念的侵襲下,云釗卻先行覺醒!
更別說到了圣人層面才能接觸到的道法了!
用他以前經(jīng)常嘲諷別人的話來講就是......
我是被自愿的!
楠總不吃飯了
看時間,今天是做不到三章了,明天盡量補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