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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落清秋

三千年

十落清秋 一抹淡陽光 2904 2019-10-13 22:28:56

  且說剛才在墓室時(shí),陳清然從棺材里出來后,慢慢的走向冰塊的面前,平靜的看著他,兩人并沒有打架

  仿佛過了很久很久,其實(shí)只不過幾分鐘光景,冰塊開口了:“長樂,好久不見”

  陳清然嘴角上揚(yáng),一個(gè)淡淡的笑容展開,語調(diào)卻是戚然的:“不久,也就三千年罷了”

  冰塊楞了一會兒,開口道“對不起,我來晚了,”

  陳清然似是沒聽到冰塊說的話,語氣突然變溫柔了,“剛才那群人是你的朋友吧,我施了障眼法,讓他們離開了,我們該回玄靈大陸了,他們沒有護(hù)體的東西,到了那兒,怕是會灰飛煙滅”,說完便轉(zhuǎn)頭去看那頭棺材,“想不到我竟在這兒被這口棺材困了三千年,此去經(jīng)年,不知這人世間是否還有我的半分傳說,對啦,裴世子是怎么找到我的?”

  “裴世子?”聽到這個(gè)稱呼時(shí),冰塊不由得自嘲了一下,想來你終究還是怪我的,開口回答道:“蹉跎世間,總有線索指引,玥兒,我們是不是快到玄靈大陸了”,說完,冰塊慢慢的向小案走去,然后坐下?lián)崆?p>  “不急,還有兩個(gè)多小時(shí)”,然后陳清然手一揮,冰塊身上的衣服起了變化,變成了古代公子的服飾,一身青衣,配著玉佩,頭上戴著白玉簪,“還有一事,我怎么到了這里,我不是被葬在了無憂湖底嗎?怎么卻跑到了這地球上的南海,難不成我的墓還會穿越時(shí)空?”

  冰塊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恢復(fù)記憶后,還是感覺這身打扮穿著舒服,“你啊,若是真的一直待在那無憂湖底,那苗疆圣女怕是會去擾你的清凈?”說完,照著記憶中自己的模樣,釋放出了一個(gè)溫潤的笑容,“你的墓自然是我動(dòng)了法子才會來到此處,”

  “我死后,他們都還好嗎,我娘親有沒有被我的死氣出病來,我的哥哥呢,最后娶了那家的小姐,還有樂陽,她過的好嗎”,陳清然說到此處,聲音差不多已經(jīng)哽咽了,

  聽著陳清然的疑惑,冰塊開始一一解答“你的母親平樂公主,因?yàn)槭懿涣税装l(fā)人送黑發(fā)人的打擊,的確是被氣出了病,后來被薛神醫(yī)救好,但因傷了身體根本,也時(shí)常藥不離口,你的哥哥定遠(yuǎn)候世子最后也上了戰(zhàn)場,做了將軍,娶了靖國候的二女兒慕容瑞安為妻,樂陽公主在你死后三年離了紅塵,去了福壽寺日夜為你誦經(jīng)祈?!保?p>  聽到此處,陳清然忍不住唏噓,為什么自己當(dāng)初就真的去死啊,羽姐姐啊,那么美好的一個(gè)女子,為了自己卻是與青燈古佛長伴,“那顧京墨呢,他最后怎么了”

  “太子殿下,在你死后五年,娶了沈國公之女沈靜為太子妃,再后來,你舅公的孫女兒出世,她的性子和你的差不多,他們以為是你回來了,便讓她繼承了你的身份,可我知道她不是你,玥兒啊,說了怎么多,你怎么就沒問到我到底如何啊,”說完,竟是吐了口血,慢慢的向地上倒去

  看著冰塊吐了血,陳清然立馬沖了過去,然后抱住了冰塊,“對啊,你怎么了,你最后怎么了,你別嚇我啊,”說完,右手拇指在食指端劃了一下,然后在冰塊嘴上滴了三滴血,又從鐲子里拿出一瓶藥,準(zhǔn)備給冰塊喂下

  冰塊卻是拿手擋了一下藥丸,“沒用啦,玥兒,沒用了,后來……后來的我終身未娶,走訪世間名士,在大周國的終南山尋的一道士,他告訴我該怎么救你”

  陳清然的眼里蓄滿了淚,“你怎么這么傻啊,我本來就沒有死,你讓我現(xiàn)在該怎么救你啊,你救我付出的代價(jià)是什么啊,”說完,兩滴清淚已然落下

  冰塊扯出一個(gè)笑容,“玥兒別哭,你哭起來可丑了,再哭妝都給花了,你一向都是愛美的”

  陳清然卻是悲傷到頭,大喊道“你的代價(jià)到底是什么啊,你快說啊”

  “玥兒,代價(jià)就是,以后你的生生世世,我都沒辦法參與了,玥兒,我沒有來世了”

  聽到此處,陳清然感覺五雷轟頂,人似乎慌亂了,“什么叫沒有來世,你怎么可能會沒有來世,潤哥哥你可別嚇我,你別嚇我”,

  可是看著懷中男子的嘴角的血跡,陳清然的淚止不住了,“潤哥哥,你別怕,我一定會救你的,你放心”,說完,便給冰塊強(qiáng)行喂了藥,然后把手掌放在冰塊后面,緩緩輸入靈力

  做完這些,陳清然看見冰塊的臉色好了不少,也深感慶幸“潤哥哥,這輩子我是救不了你了,你放心,我等著你的來世,此去人間,你總要經(jīng)歷些磨難,修補(bǔ)你的魂魄”

  “你放心,我一定早日歸來……娶你”,只不過后面兩個(gè)字音調(diào)都是低的,陳清然沒有聽到,然后冰塊拿手摸了摸陳清然的發(fā)髻,繼續(xù)道“就像是候鳥南飛,萬河歸來,我希望你是為我而等待”

  “那你想錯(cuò)了”陳清然故意賭氣,“不只等你,我還要等我的哥哥,等我的羽姐姐,還有我的眾多暗衛(wèi)們”

  冰塊也隨著她鬧,“對對對,還有他們”,隨即冰塊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把頭靠在陳清然的肩上“玥兒,其實(shí)你一直在等一個(gè)人吧,你給我說說他吧,那個(gè)你一直放在心底的張家少年”

  陳清然低了下頭問冰塊“你是真的想知道他嗎”

  “嗯,我想知道,你心心念念的人是一個(gè)怎樣的男子,讓你放在心上那么多年”

  “他呀,他叫張起靈,是吳邪身邊的張起靈”,說著,陳清然慢慢的在腦海里索取很久很久以前的記憶,“他的姓,壓住了他的命,怎么說呢,如果世間有神明,那一定是張起靈,他是我的信仰”

  “那你愛他嗎?如果有可能的話,你是不是就嫁給了他”,冰塊緩緩道

  陳清然聽到這里,嘴角上挑:“愛,怎么不愛,愛他的人很多,但是都糊涂了,我們愛上的是一個(gè)永遠(yuǎn)找不到的人”,

  只不過說到這里,陳清然就在心里想到,大張哥是我們得不到的絕色,只有吳邪才能配上他,“你放心好了,我嫁不了他,他這人記性不好,總是會失憶,只記得住吳邪和王胖子”

  冰塊心里有些奇怪,失憶是可以治好的病啊,“那他就沒有去治療失憶嗎,還是他朋友沒有帶他去醫(yī)院?”

  “他呀,醫(yī)院都進(jìn)了好幾次了,不過不是治療失憶,是治療傷,每次下地他總是會傷的很重,而且只有千年雨歇才能治好他的失憶,以前的我總想長生,現(xiàn)在長生了,卻更加找不到他了”,說到這里,陳清然便想到一個(gè)問題,“對啦,潤哥哥,你下地的時(shí)候有沒有遇到過粽子?”

  冰塊很誠懇的回答“沒有,我沒下幾次地,算起來你的墓是我下的第六個(gè),”

  陳清然在心中默默對冰塊鄙視了一番,“我的小哥每次和吳邪下地時(shí),必會遇到粽子,大邪這人運(yùn)氣不太好,年少無知的時(shí)候被他的三叔騙,在墓里開棺必起尸,后來又等了小哥十年”

  冰塊想了想,硬是沒想起道上還有吳邪這號人,好歹自己這輩子也是個(gè)盜墓賊,“玥兒,怎么我沒聽說過他們啊”

  “因?yàn)樗麄儼 际菚腥?,一個(gè)胖瘋子寫的書,幾百萬傻子都信了,入了戲甘愿當(dāng)起了戲中人”,陳清然說著說著,流下了兩行淚,隨后低下了頭:“潤哥哥,你放心,我等你”

  冰塊感覺“我等你”是世間最好聽的三個(gè)字,這是長樂賦予他最美的一個(gè)承諾,隨后看著陳清然眼里的朦朧,相視一笑“那玥兒可以為我唱一首歌嗎,當(dāng)年在芙蓉宮墻里唱的那首”,

  說著冰塊的回憶就拉攏到了三千年前,那時(shí)的少女穿著碧藍(lán)色的宮裝,歡快的步伐,臉上笑容明亮……,

  只此一眼,他便喜歡上了她,可他心生歡喜的女孩是九天的長樂公主,也是內(nèi)定的太子妃,于是他便將這份喜歡埋藏心底,默默的看著她開心,做她的潤哥哥,可沒想到還是被太子發(fā)現(xiàn)了……

  聽到冰塊的請求,陳清然應(yīng)了聲好,緩緩開口唱道

  “白日不到處,青春恰自來”

  “苔花如米小,也學(xué)牡丹開”

  ………………

  “耳邊音猶在,如風(fēng)暖心懷”

  等陳清然唱完后,發(fā)現(xiàn)靠在肩上的少年已經(jīng)沒有了氣息,且他的身形慢慢的變成了透明,還好剛才她把他頭上的簪子取了下來,

  很快,少年就灰飛煙滅了,陳清然沒有哭,眼里也是淡然,想來當(dāng)年的小哥面對身邊人的離去,大概也是這種心情吧,可是為什么自己還是感覺惆悵

  

一抹淡陽光

時(shí)時(shí)刻刻都愛著張起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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