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乘客您好,您即將抵達阿富汗,喀布爾,感謝您乘坐阿聯(lián)酋航空……“
空姐略帶東歐口音的廣播在機艙內(nèi)響起,張明伸了個懶腰,透過機艙窗戶俯視這個命途多舛的國度。
繁榮與破敗并存就是最簡單的形容。
表面上的秩序和隱藏在秩序背后的混亂,讓這個國度的人民無時無刻不處于警惕中,就連小孩子都不敢隨意玩耍,瞪著一雙大眼睛,向每一個陌生的行人進行注目禮。
在這里,外地人和本地人一眼就能分辨出來,尤其是像張明這樣的亞裔。
“張!這里!”
張明剛出機場,就瞧見一個皮膚黝黑的男人,正用力搖晃著一個牌子,上面用歪歪扭扭的中文,寫著“張明”兩個字。
“你好,張,我是負責(zé)導(dǎo)游的阿布杜霍力科夫。”皮膚黝黑的男人熱情的打著招呼。
“阿布……抱歉,能在說說一遍嗎?”
“你叫我阿布就好?!卑⒉悸冻鏊实男θ荩白甙?,車就在外面?!?p> 停車場角落,阿布帶著張明上了一輛灰撲撲,毫不起眼的吉普車。上車后,阿布朝張明神秘的笑了笑,擰動車鑰匙。
老舊破爛的吉普車頓時發(fā)出猛獸般的咆哮。
阿布拿出一張地圖,手指在上面劃過一條細線:“我們接下來要離開喀布爾,穿過盧格爾、帕克蒂亞,最終抵達霍斯特邊郊的小鎮(zhèn),我會在小鎮(zhèn)等你回來。這段路程我們會多次出城,一旦離開了城市,來到無人的荒野,開一輛好車可不是一個聰明的決定,所以我花了一天時間對它進行了新的裝扮?!?p> 有一個成熟的向?qū)?,就這么讓人放心,張明豎起拇指。
張明在穿越前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學(xué)生,國內(nèi)游都沒去過幾次,如果沒有阿布,天知道他在見到托尼·斯塔克之前要面臨多少困難。
就像小說故事中寫的,多少初出茅廬的少俠,沒有死在殺人如麻的惡人手里,反倒是在客棧著了蒙汗藥,被人剁成肉餡。
坐在副駕駛,窗外風(fēng)景快速的變化。
從繁華的都市到無人的荒漠,在遠離了城市后,天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暗淡了下來,回過神時夕陽的余暉早已消去。
在黑夜籠罩的大地上,只有一輛老舊的吉普還亮著車燈,行駛在顛簸的公路上。
“你是本地人?”張明問。
車里放著充滿異域風(fēng)情的音樂,張明聽不懂在唱什么,旋律十分動聽。
阿布稍微調(diào)低音量說:“半個。我出生在巴基斯坦,十五歲來的這,今年三十一歲,算是半個本地人?!?p> “為什么來這?”
“當(dāng)然是為了這個。”
阿布比了一個“錢”的手勢,“我也知道這地方危險,不過相對著賺錢的門路多。在這,只要你會英語,腦子再機靈一點,總歸能賺到錢。我需要錢,我的父母、妻子還有女兒都需要錢?!?p> 張明剛要說話,遠光燈忽然照到一個東西!
那是一條鋼絲繩索,纏在公路兩旁的木樁上,橫立在公路上,阿布用力踩下剎車,但已經(jīng)來不及,車頭直接撞在鋼絲繩索上。
兩根木樁被撞的連根拔起,引動了下面的機關(guān),道路兩旁發(fā)出尖銳的警報聲!
于此同時,車身猛的一震,失去了控制,任由阿布怎么轉(zhuǎn)動方向盤也沒有用,歪歪扭扭滑行了數(shù)十米才停下來。
在沖擊下,張明被撞的腦袋發(fā)暈,緊接著他就聽到周圍響起肆意的呼喊、笑聲,三輛車行駛過來,兩輛堵在前面,還有一輛在后面。車門打開,七八個蒙著臉的男人端著槍走下來,嘴里大聲喊著張明聽不懂的話。
一個男人走過來用力敲打車窗,用及其不標準的英文說:“下車?!?p> 張明剛要掏槍,阿布攔住他,低聲說:“別沖動,他們只想要錢,不會輕易殺人,給了錢就行。”
兩個人下了車,其中一個人過來摸張明的身子,被張明推開后,立即端起槍。
一旁的阿布大聲解釋,兩人用張明聽不懂的話說了半天,最終似乎是達成了一致,阿布回到車上,在駕駛座下面取出一沓鈔票,遞給了他們的首領(lǐng)。
首領(lǐng)點著數(shù)額,手下爬上吉普車,翻動行李,確定只有汽油、衣服、食物之類的補給后,朝首領(lǐng)點了點頭。
張明小聲問:“你說了什么?”
阿布低聲回答:“我跟他們說你是華國的留學(xué)生,大使館有登記的那種,來這里是為了考察歷史。比起美國人,他們更不愿意動華國的人,華國的大使館可不是只會嘴上隨便說說的類型。沒關(guān)系,這點錢我會找老板報銷?!?p> 首領(lǐng)將鈔票塞進包里,露出笑容,朝手下?lián)]揮手,正當(dāng)張明以為事情都過去的時候,一個劫匪湊到他耳邊說了些什么,又指了指張明。
氣氛又變得沉重起來,首領(lǐng)摸了摸下巴,抬起槍,其他幾名劫匪也跟著端起槍口。
“他們要干什么!”張明問。
“我也不知道,按照規(guī)矩,他們拿了錢,就不可以——”
阿布的話被槍聲打斷,劫匪們同時扣動了扳機!
密集的子彈射出,直接就將張明二人打成了篩子。
“剪輯!”
來到灰白的剪輯空間,張明驚魂未定的摸著身體,剛才他以為自己要死了。被定格的阿布表情驚恐,似乎沒想到劫匪們會違反規(guī)矩。
“一二三……”張明點著劫匪的人數(shù),算上首領(lǐng)一共是七個人,每個人手里都有一支步槍,而他和阿布手無寸鐵。
“小電視,有什么建議嗎?”
“宿主可以用硬幣兌換技能或者使用彈幕作為攻擊手段?!?p> “我有可以兌換的硬幣了?”張明興奮的問。
“不,我只是說如果,宿主目前硬幣數(shù)量為0?!毙‰娨暺≡诎肟?,用清脆且氣人的聲音說。
“……”
“那彈幕呢,也沒有嗎?”
小電視晃悠著頭頂?shù)膬筛√炀€說:“宿主真聰明?!?p> “您歇著吧?!?p> 張明翻了個白眼,嗶站系統(tǒng)許多能力都沒有解鎖,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剪輯。
5秒的剪輯時間,張明前后看了十幾遍,深吸一口氣,選擇了一個時間點。
劫匪首領(lǐng)剛揮手,另外幾人的手還沒抬起來,張明就一把推開阿布,大喊:“躲起來?!蓖瑫r,借著反作用力,一個翻滾沖到其中一名劫匪面前。
槍聲響起,張明咬緊牙,他的小腿被打穿了!
張明不敢停下,撲到一名蒙面劫匪身上,拔出了他腿上的手槍,才發(fā)動剪輯。
他翻滾及中彈的現(xiàn)實被刪除,在劫匪看來,張明就是推開了阿布,鬼一樣消失,緊接著來到他們的同伴面前,拔出了手槍——
一連開了三槍!
子彈貫穿蒙面劫匪的胸膛,噴出的鮮血落在張明臉上,炙熱且腥臭,張明產(chǎn)生了強烈的嘔吐感,不等他消化殺人的罪惡感,幾枚子彈就從他身旁掠過。
張明一把抱住已經(jīng)死亡的蒙面劫匪,將他高大的身體當(dāng)作是盾牌,躲在后面,手槍從劫匪腋下伸出,接連朝剩余的幾名劫匪開槍。
阿布趁著混亂從車底下爬出來,撿起一支步槍,朝劫匪掃射。
在剪輯的作弊下,兩個人竟壓制的七八名劫匪抬不起頭,張明又發(fā)動了四次剪輯,仿佛化作神槍手,每一顆子彈都像是長了眼睛,紛紛命中劫匪。
“小心!”
阿布調(diào)轉(zhuǎn)槍頭,直指張明背后,扣動扳機,子彈從槍口射出,隨即傳來一聲慘叫。
一名劫匪捂著手跌倒,又趕緊爬起來,驚恐的向荒野跑去。
就在剛才,他的最后一名同伴中槍倒下,這兩個人,尤其是那個黃皮膚的家伙,簡直就是被詛咒的怪物,子彈像畏懼惡魔一樣,畏懼觸碰他的身體。
逃走那名劫匪被擊倒時,頭巾落了下來,露出一張年輕的面龐,看起來還不到十五歲,完全就是一個孩子。
張明壓下阿布的槍,搖了搖頭。
年輕的劫匪消失在了夜色中,或許他會給人通風(fēng)報信,帶更多的同伴過來報仇,但張明還做不到對一個放棄抵抗的未成年開槍。
地上到處都是血,有的劫匪已經(jīng)死了,有的則等待著死亡,在這個荒郊野嶺,沒人能救的了他們。
張明走到首領(lǐng)面前問:“你為什么要殺我?”阿布站在一旁為他翻譯。
首領(lǐng)吐了口血,“有人花20萬買你的命,USA美刀。”
“誰要殺我?”
“我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他們要殺的人是你。我接到的命令就是:如果有18~25歲之間,身高175左右的亞裔男子,并且試圖前往霍斯特方向,我們就可以直接擊斃。只要把錄像交給他們……”
首領(lǐng)劇烈的咳嗽,大口血涌出來,他快死了,可他一直在笑,咧開大嘴,紅色的血映著白色的牙齒,分外鮮明。
“小子,你死定了,我會在地獄等你!你死定了……”
首領(lǐng)的聲音逐漸減小,張明沒有理會一個死人,轉(zhuǎn)過來問阿布:“我會繼續(xù)前進,你怎么辦?聽他的說法,前面的路會很危險,如果你想退出,我不怪你,這有他們的幾輛車,你可以開走一輛回去。”
“我不會走的,這是我的工作。”
“你確定?”
阿布聳了聳肩,伸出手,“當(dāng)然,我會要求雇主加錢,希望你不要介意?!?p> 張明笑著握住他的手說:“放心,他們最不缺的就是錢?!?
得得的磨牙棒
作為老球迷,過去沒少嘲諷易建聯(lián),印象最深的一個梗就是:易帝空中暴扣,微微一笑,怒拿兩分。 現(xiàn)在回頭再看,作為一名中國人,能站在NBA的舞臺上,就已經(jīng)付出了難以想象的努力。 今晚男籃世界杯,祝愿中國隊旗開得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