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聽著一聲聲代表著掙扎和希望的錘擊,張明躺在車?yán)?,透過天窗看著頭頂閃耀的星空,面無表情,一切似乎都在他的計劃之中。
然而,實際上……
他心里慌得一筆,就像只看了目錄,明天就要去考試的學(xué)生一樣,瞪倆大眼睛,哪是看什么星空那,完全就是緊張到睡不著。
“小電視,你說我明天能成功吧?”
“小電視,要是我死了,嗶站系統(tǒng)會復(fù)活我嗎?”
“哎,小電視,你說話呀?別躲在里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p> 就這樣,張明熬到了凌晨三點鐘。
他背著沉重的背包,離開了吉普車。背包里滿滿裝的是炸藥。
不得不說戰(zhàn)亂地區(qū)生活的居民,個個都是人才,不僅說話超好聽,而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長”。
誰能想得到一名年近六旬,整天笑瞇瞇的茶館老板,用幾種身邊常見的材料,就能制造出遠程遙控的炸彈。
張明花了不到一百美元就從他手里傳承這門手藝,拍著胸口表示以后定將其發(fā)揚光大。
他捂著鼻子,摸黑來到基地外面的廁所,左右巡視無人后,將炸彈套上防水袋,扔進糞坑中。緊接著,又從包里取出五瓶紅色的液體,一打開瓶蓋,一股刺鼻的味道散發(fā)出來,張明不敢多聞,倒入其中。
做完這一切,張明頭也不回的逃離這個鬼地方。
他還要去別的地方埋炸彈。
……
拉扎一宿沒睡好,他作為這座臨時基地的最高首領(lǐng),每頓飯那是必須吃的飽飽的,少吃一口,都是對他尊嚴(yán)的侮辱。
于是,他很悲催的成為基地里最早也是最嚴(yán)重的“患者”,特質(zhì)的衛(wèi)生紙更是用了不少。
為了維持老大的尊嚴(yán),拉扎只能忍受某個敏感部位傳來的陣陣疼痛,好在他長者一張馬臉,平時就陰沉的厲害,倒是看不出是疼的還是在生氣。
“老大,有點情況?!?p> “又是什么情況!”拉扎憤怒的問。
“他們,托尼·斯塔克和伊森不見了!”
“就這點事還來問我!”拉扎知道攝像頭有死角,指揮著下屬,“你們倆去看看,如果他們在偷懶,就給我狠狠的揍!”
“是!”兩名恐怖分子提著槍走了出去。
兩名恐怖分子一臉不情愿的走在路上,大聲談?wù)撝莺葑崮莻€億萬富翁的屁股,而此時,托尼他們正到了最關(guān)鍵的時刻。
托尼將一件件鋼鐵鎧甲套在身上,最終形成了一個近兩米高的鋼鐵怪獸。
胸口的方舟反應(yīng)堆散發(fā)著刺目的光芒,能源如同血液般,在電線中游走,為鋼鐵怪獸提供動力。
“還差最后的驅(qū)動程序。”
伊森敲擊著電腦,進度條在緩慢移動。
“肉體”和“力量”已經(jīng)具備了,這最后個的程序,就是鋼鐵怪獸的“靈魂”,沒有靈魂,它就只是一個鐵罐頭。
工坊外面?zhèn)鱽黹T鎖被打開的聲音,門被托尼從內(nèi)側(cè)鎖住了,外面兩名恐怖分子大聲呼喊開門,不停威脅要給他們好看。
終于,其中一名恐怖分子等不及,抬起槍,砰砰兩發(fā)子彈打在門上。
他沒想到門后貼著炸彈,在子彈沖擊下,炸彈發(fā)生爆炸,門在炸開的同時,兩名恐怖分子當(dāng)場就被炸死了!
張明坐在車?yán)铮]著眼,雙手合十,撐著下巴,靜靜地等待。
轟隆——
回蕩在山洞中的爆炸聲傳遞出來,張明睜開眼,一腳踩下油門!
吉普車的引擎發(fā)出轟鳴,車輪摩擦地面,激起陣陣塵土,利劍般沖向十戒幫基地!
“敵襲!”
一名放哨的守衛(wèi)立即拉響警報,另外一名守衛(wèi)舉起槍就射出了一長串子彈,他們可沒有鳴槍警示的概念。
子彈噼里啪啦打碎了擋風(fēng)玻璃,張明盡量壓低身體,繼續(xù)死死踩住油門。在靠近基地還有三四百米的時候,他用一塊石頭抵在油門位置,保持車輛的速度,然后打開車門,跳了出去!
接連滾了三四圈,張明才停下來,即便穿了一身厚厚的防彈衣,身上依舊是青一塊紫一塊。
忍著痛,他從地上爬起來。吉普車像是發(fā)了瘋的野牛,橫沖直撞,沖翻了基地的鐵皮門,直直撞進地上堆著的武器彈藥中,這才算是停了下來。
沒有發(fā)生爆炸。
在場的幾名匪徒終于松了口氣,劫后余生后并非是慶幸,而是憤怒,他們轉(zhuǎn)過來,把槍口對準(zhǔn)了剛爬起來的張明。
這個暴露在槍口下的可惡家伙,竟然在笑。正當(dāng)一個匪徒要扣動扳機時,他注意到張明手里拿著東西,那看起來就像……
“不!”
張明大笑著高舉右手:“藝術(shù)就是爆炸!”
按下按鈕,吉普車完成了它最后的任務(wù),伴隨巨大的火焰和沖擊波,吉普車成為了一個最恐怖的導(dǎo)火索,無數(shù)彈藥、炸彈出現(xiàn)了連鎖爆炸。
爆炸足足持續(xù)了近一分鐘才停下來,當(dāng)拉扎扒開碎石,走出山洞的時候,他發(fā)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叫。
所有的武器都被毀了!
這些都是支撐他野心的最大屏障,而現(xiàn)在,全沒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的下屬大多在山洞里,他們還都活著。
“首領(lǐng),托尼·斯塔克……”
“別管什么托尼·斯塔克!”
拉扎一把抓住下屬的領(lǐng)子,憤怒幾乎淹沒了他的理智,他的視線掠過漸漸淡去的灰塵,落在幾百米外的張明身上。
“我要他,給我殺了他!”
存活的三十幾名匪徒從山洞中沖出,子彈暴雨般打過來!
剪輯最怕的就是連續(xù)、大覆蓋性的攻擊,上一秒還高舉引爆器的張明,下一秒就很慫的趴在地上,以一種極為丑陋但高效的姿勢,爬到一塊半人高的石頭后面。
在子彈沖擊下,碎石橫飛橫飛,張明舉起小鏡子觀察,除了正面有一些人在持續(xù)掃射外,左右還各有五六個人包抄過來。
不過由于昨晚的清腸食物,超過半數(shù)的匪徒臉色都不是很好,不少人只穿著單衣甚至赤膊,想想也知道他們的衣服都拿去干什么了。
這在平時或許沒什么,但現(xiàn)在就是他們最大的弱點。
張明從包里拿出防毒面具,他在防彈衣下面還穿著防水的雨披,做完這一切后,他小心翼翼的又拿出一個引爆裝置。
“希望你們不要太恨我?!?p> 引爆裝置啟動,又一次響起來爆炸聲,地面隨之震顫!
已經(jīng)被炸的有點神經(jīng)質(zhì)的拉扎身子一哆嗦。
這世道是怎么了!過去都是他們拿著炸彈去嚇唬別人,現(xiàn)在怎么就輪到他們了呢?
然而,等了一會而,爆炸聲音倒是挺大,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幾名匪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在他們以為這只是對方的失誤時,一滴黑色的“雨滴”落在了其中一人的臉上。
“嗯?”
那名匪徒用手沾了沾臉上的“雨滴”,還放在嘴里舔了下……
“嘔!”他直接就跪在地上嘔吐起來。
在他們頭頂,黑色的“雨滴”正在快速降落。
“天降正義!”張明躲在巖石后面小聲嗶嗶。
那名匪徒還在思考為什么晴天會下雨這個問題,一股惡臭就從天空涌下來,無數(shù)黑色的雨滴落在每一名匪徒身上。
“??!”
伴隨惡臭的是火辣辣的刺痛,這是極為熟悉的疼痛感,原本只存在于他們的敏感部位,而現(xiàn)在隨著雨滴,蔓延到了全身!
十幾名匪徒痛苦的在地上發(fā)出哀嚎,僅剩的幾名幸運兒,沒有淋到太多的雨水,捂著鼻子,退到了拉扎身邊。
當(dāng)看到張明從石頭后面探出頭,整個人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甚至臉上還有一張防毒面具時,拉扎簡直要氣瘋了!
沒錯,拉扎不是好人,他這些年殺的人,就像這片荒漠中的沙粒一樣數(shù)不清楚。但他東奔西走這么多年,遇到過無數(shù)兇殘的對手,這么惡心人的家伙,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你根本不配和神的戰(zhàn)士,在一個戰(zhàn)場戰(zhàn)斗……嘔!”
拉扎氣得本想說兩句狠話,剛深吸一口氣,就被現(xiàn)場的惡臭給堵了回去。趁這個空檔,躲在巖石后面的張明,還偷偷伸出槍,砰砰兩槍,擊中了一個匪徒。
“首領(lǐng),我們怎么辦?”
拉扎說:“你和你,在這看著他,別讓他跑了,剩下的人,跟我一起回山洞,拿重型武器!”
兩名匪徒捂著鼻子,另一只手舉著槍,躲在掩體后面死死盯著張明躲起來的石頭。
忽然,背后山洞內(nèi)傳來慘叫聲和槍聲,一名伙伴破麻袋似的被丟了出來。
咚——咚——
沉重的腳步聲像是踏在兩名匪徒心頭,他們端著槍,槍口都在微微顫抖,終于在黑暗中,一個巨大的陰影!
噠噠噠!
子彈打在上面,濺出火花,映照出一頭巨大的鋼鐵怪獸!
它一拳頭擊飛了一名匪徒,又奪過另外一名匪徒的槍,當(dāng)做棒球棍,狠狠砸在對方的頭上。
做完這一切,鋼鐵怪獸才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到了基地外面。
“該死!是誰把下水管道引爆了嗎!”
托尼忍不住罵出口。
他在鋼鐵戰(zhàn)甲里面,透過面罩的縫隙,看到了地上躺著慘叫的匪徒們,又注意到不遠處,正緩緩走過來的張明。托尼警惕的舉起手臂,那還有一枚微型導(dǎo)彈。
“放松,伙計,我是替佩珀過來救你的。”張明的話讓托尼垂下了手臂,他晃了晃手里的兩幅防毒面具,“而且我想你們需要這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