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十月,幾多歡喜幾多愁,歡喜是因為新生如愿以償來到了自己喜歡的院校,而憂愁則是我們這些學(xué)界老油條即將離開學(xué)校。
我們不得不為新生讓路,所謂長江后浪推前浪吧!
吃過晚飯后,我們來到了一家小酒吧——時光酒吧。
這是家文藝小酒吧,這里沒有勁爆的音樂,只有民謠與小清新的音樂。
老板是我們學(xué)校畢業(yè)的,也就是我們的學(xué)長。
作為理工學(xué)院的學(xué)子對這間小酒吧應(yīng)該都是比較熟悉的,因為這里的顧基本都是本院的學(xué)生。
這里有很多關(guān)于我們的故事。
走進酒吧里,很舒適,依舊還是老位置,最里邊的包廂,稍微比外邊清凈。
桌上的手機鈴聲響起。
是的。
來電話了。
“喂!你到哪兒了!”
他說到了門口,我便起身去門口接了他,皮膚稍微有點黝黑,170的身高在這個城市還算平均身高吧,很瘦。
他就是我的好基友——小沐。他今天面試,剛好我也是,所以我沒和他一起。
也許是今天剛面試的緣故,感覺他帥氣了許多,昏暗的燈光下又顯得有些疲憊。
“怎么樣,今天面試感覺如何?”我很好奇的問道。
小沐沉默了許久,點燃手中的香煙,抬頭對著燈光吐了吐煙圈,這才緩慢回答我,“還行,但是競爭對手有點多,有幾十號人,我不知道能不能進?!?p> 他面試的是一家他老家那邊的老牌國企,背靠本省前三的上市企業(yè),競爭肯定是很激烈的,我能感受到他當(dāng)時的他壓力很大。
我繼續(xù)追問。“那你覺得你有多大把握,或者說進去的概率大不大嘛!”
“還行吧,面試官是我老鄉(xiāng),雖然我不認識她,她說覺得我還行,看上去比較能吃苦的樣子,對我的成績也還算滿意。”
聽他這么一說,我打心里替他感到開心,不說百分百能過面試,但起碼對他的印象應(yīng)該還是不錯的。
“來,兄弟,喝一杯吧,無論怎樣起碼努力了,也拼了,進與不進就隨緣吧!”
本以為他會小酌一口,結(jié)果他卻抬起酒杯就猛的一口,全干了。
“小沐,你能不能慢點喝,雖然是啤酒,但喝的太猛了也會醉的呀!”
“喝醉了挺好的,喝醉了就可以什么都不用想,可以安靜睡個好覺,這有什么不好么?”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我選擇了沉默。
煙一根接著一根的抽,酒一杯接著一杯,這不是我平時看到的小沐,他心里估計還有比工作問題還讓他難受的事吧!
我看這情況不對頭,于是就和老板拿了篩子和撲克牌,通過游戲的方式來放慢喝酒的速度。
“要不咱們玩會篩子,休息一下可好?”
小沐便說道:“嗨,這篩子玩了看都看不清楚,還是玩牌吧,牌比較靠譜,就玩夢幻三批,你們覺得怎樣?”
大家都表示同意,也許是在遷就他。
玩了大概兩三個小時,微醺,感1覺大家都有點上頭了。但是大家都沒有想走的意思,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點心事或者說壓力,而且不知這次相聚以后可否還有下次,所以大家都不愿意走吧。
“老板,再給我們弄兩件V8嘛,今晚你這酒好像有點假,怎么喝都喝不醉?!蔽译[約聽見小沐的聲音,扭頭一看果然沒錯。
老板聽了小沐這話也沒有生氣,而是很幽默的回答,“肯定呀,這個季節(jié)我肯定是賣的假酒呀!不然賣正品還不被你們喝到倒閉了,你說是不嘛,小沐。”
說完二人大笑,看來小沐和老板的關(guān)系也還是可以的,這小子從來不用我擔(dān)心他和別人有矛盾,這點自己確實不如他。
又喝了一件,此時小沐估計上頭了。
他招招手暗示我過去,作為基友的我當(dāng)然是不可以拒絕的,我也很樂意坐過去。
我瞅了瞅他問道:“怎么了,撲街,叫我過來干啥?!?p> 他給我遞了支煙,自己又點了一根,“你說,為什么大部分人都逃不過畢業(yè)季分手季這個梗呢?”
我現(xiàn)在算是明白了,他和女朋友分手了。
“怎么,你分手了?”
“嗯!就在下午,面試回來的路上,她給我發(fā)的短信,她說不合適?!?p> 說完他就把手機拿給我看,果然,他沒有騙我。
我又一次沉默了,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畢業(yè)帶來的問題已經(jīng)對他造成了煩惱,這下好了,女朋友也把他甩了。
他說:“他有幻想過他們的未來,他有幻想過要給她一個什么樣的生活,他有幻想過如何去經(jīng)營好他們即將面臨的異地戀?!?p> 可是結(jié)局總是那么不盡如意,一切都化為烏有。
說完他順手端起酒杯,又是一大杯。
時間也不早了,我看大家喝的也差不多了,于是匆忙結(jié)了賬,順便也和老板道了個別。
深夜的城市車輛稀少,偶爾遇到幾個醉酒的同學(xué)。
不知是入了秋還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徐徐清風(fēng)有些微涼,走在偌大的的校園里,很是安靜,偶爾傳來幾聲蛐蛐聲。
我和小沐走的都很快,留下的只是路燈昏暗的影子。
到了宿舍樓下,小沐突然停下了腳步。
“要不咱倆去足球場邊坐坐?”
我看了一眼小沐,借著微弱的燈光可以從小沐的眼神里看出他依然很難過,或許此刻他心里應(yīng)該是心如刀絞般的疼吧。
“走吧兄弟,陪你瘋狂的機會也不多了。”
這么久以來,小沐在我眼里一直是很陽光的存在,每天微笑面對生活,從來沒看到過他這么消極、難過。
隨后,我和小沐便來到了學(xué)校足球場邊的草坪上,頭疼的很是厲害,便躺下。
我倆默不作聲,我不知道說什么。
或許他醞釀了很久,“兄弟,我好累,無論身軀亦是內(nèi)心,真的好累,我不知道我能承多大的打擊,不知道能堅持到什么時候?!?p> ……
說著說著他完全崩潰了,一個大男孩居然哭了出來,嘶聲力竭的痛哭。
“哭吧,沒事,男孩子也需要發(fā)泄?!边@是我僅有的安慰。
他從小心里就有陰影,如果當(dāng)時沒有發(fā)生那樣的事,如今的他也許不會這么難受,他失去了太多東西,同時,他也承受了太多。
他哭著對我說:“我不知道從何說起,那么我就從小說起吧”
“你說吧,我愿意做你的傾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