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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家族雜記

第二十五章 風(fēng)云宗搬遷令

修真家族雜記 東廠白公公 3873 2019-09-02 06:16:39

  “五行靈根,木火土金水。你們認為是什么意思?”陸君白施施然地坐在大椅上,對這座下四十來位八、九歲年齡的幼兒問到:“你們覺得五行是什么呀?”

  “五行,那就是生火,流水,樹木,金屬,土地唄?!币晃粚W(xué)生答到。

  陸君白搖搖頭,道:“前兩年,張生的話,你們都沒聽進去嗎?我們修士修煉,首先需要看功法經(jīng)書,要是連基礎(chǔ)的五行這幾個字都讀不通,怎么修行?”

  眾學(xué)生嬉笑道:“那師兄以為呢?”

  陸君白知道這些師弟們修行快的已經(jīng)到了練氣三層,對自己并不是特別服氣,不過無所謂,自己該干嘛干嘛,道:“五行,五行,這行不是種類,而是運動的意思。五行,指的是以木土火金水為代表的五種物質(zhì)的運動。這天下的東西都是五行所變化之物。什么是五行,怎么樣的才是五行?”

  陸君白繼續(xù)道:“木曰曲直,火曰炎上,土爰曰稼穡,金曰從革,水曰潤下。這些具體都是什么意思?”

  這下,學(xué)生們沒敢小瞧這沒大幾歲的先生,只得認真回答。

  ……

  “陸仙長的陰陽五行學(xué)幾成大器了?!睆埨先骞зR道。陸君白謙道:“呵呵,我才十七,哪敢稱大器已成。再說我等修道之輩哪能不懂這些。這些入門弟子還需先生嚴格教導(dǎo)才是?!?p>  “早成大器的只有大器師兄呀。”路過的陸君余插了句嘴。

  陸君白:“……”

  ……

  如此總算過了一個多月的平靜日子。這一日的青靈門法陣上空,原本虛空無物之處,突然空氣如水般被劃開,出現(xiàn)一只龍頭船首,逐漸露出船身,畫有飛云圖樣。這浮空船普一現(xiàn)身,就展現(xiàn)出巨大威壓,把青靈門再次搭建的二階法陣壓的靈紋波動不停。

  青靈門內(nèi)修士都感到自己被看了個通透,紛紛從洞府居所內(nèi)出來,見到這龐大浮空船都不禁長大嘴巴。

  秦素玉是個有些見識的,“這個是風(fēng)云宗的三階極品虛空舟!風(fēng)云宗來人了!”說罷臉色一白。

  ……

  青靈門所有筑基修士都被帶到了三階下品靈洞內(nèi),俱都下跪伏地,聽著一位白袍青年修士在講述著風(fēng)云宗的命令。這位修士雖然看著年輕,但居然已經(jīng)是結(jié)丹期前輩!

  “事情我已經(jīng)說過一遍了,你們可聽明白了?”

  “是的,我等都已經(jīng)明白??墒俏仪囔`門……”

  白袍修士不在意地打斷:“沒什么可是的,我風(fēng)云宗說的話,你們沒得討價還價!”

  “取善,不要這般不講理。”一位正坐在一旁的白袍老者慢悠悠地說道,老者正把腳伸進靈溪里,逗弄著一只已經(jīng)嚇得縮進殼里的靈龜,“青靈門的小子們,倒說說看?”

  林虛書壯著膽子,顫著聲兒到:“我等青靈門在此地繁衍生息數(shù)百年了,祖祖輩輩都在此地生活修行,這一時間要我們遠行,實在是割舍不下,還請前輩諒解。”眼前這位是十足的元嬰修士!這還是青靈門修士們第一次離元嬰修士這么近。而且聽說元嬰修士們大都脾氣怪異,若是惹得這位大發(fā)雷霆,青靈門絕對討不了好。

  這白袍元嬰略覺無趣地一腳把靈龜踢遠,繼而慢悠悠地道:“故土難離……這要是故土不離,也不會有這雀真界,不會有南越谷地,不會有你,不會有我?!闭f完看了眼跪了一地的修士,道:“離了故土,才有新土,才有我人族修士的空間。”

  跪在地上的修士們無不在心里暗誹,怎么不是你去。

  “讓你們?nèi)?,就去!一個個的哪那么多說辭,我風(fēng)云宗又不會白讓你們?nèi)??!蹦贻p白袍修士皺著眉突然說道。

  元嬰修士不在意地站起身來,隨意作勢拍了拍衣袍,道:“取善,這兒就交給你了,我去上面喝茶。”

  季取善躬身道:“是,師叔慢走!”

  老者一閃就不見了蹤影。

  ……

  這下子只留下這位不怎么講理的主了。“你們聽的清了。”季取善嘴角一歪,冷笑道:“又不止就你們?nèi)?,別抱怨了。聽清了,三個月后出發(fā),包括底下那些凡人!東乾島上會給你們準備好靈脈寶物,甚至凡人口糧。誰要是敢不聽從?!奔救∩颇闷鹨槐`茶飲了一口,然后整個茶杯融化滴落在地上!“我會留下一名弟子在這,做段時間客人,你們有什么不清楚的,到時候問他就行了!”

  季取善喚過來一名弟子,遞過去一個玉簡,然后又對眾人道:“簡師叔的話你們都好好聽著,記在心里,我等修士……算了,對你們說這些干什么呢。給個忠告,最好,高高興興地去,別找事!”說罷也閃出一道紅光,向天上虛空舟飛去。

  不一會兒,虛空舟靈光大閃,似是劃開了前面的空氣般緩緩消失在眾人眼里。

  ……

  大殿內(nèi),風(fēng)云宗一位白袍筑基修士傅棋山正在給底下的修士們宣講風(fēng)云宗搬遷事宜,講畢,拿出一塊小巧令符,道:“林掌門,這是搬遷令,你拿著吧。希望你們趕緊做起來吧,最好三個月內(nèi)就把事情辦好?!?p>  眾筑基們都各有心思,一時間竟沒了回應(yīng)。

  傅棋山倒是個好脾氣的,等了會沒反應(yīng),只稍提高聲音催促了一下。

  這次林虛書仍在希冀光瑤師妹的消息,期期艾艾地回道:“傅道友,道友容稟,我等門派內(nèi)家族駁雜,這個,下面凡人人口眾多,至少也有兩三百萬人。路途遙遠,這一時間哪里組織的起來,可否寬限些時間?”

  傅棋山道:“凡人只需要備好一年存糧,兩年最好。其余物事,我風(fēng)云宗自會備齊,到時候扣除些靈石即可。”

  劉立德道:“傅道友,那我青靈門在此地的靈脈如何辦?”

  “剛才已經(jīng)說了,空蟬島那會給你們靈脈的。我風(fēng)云宗按折價賠償,道友不必擔(dān)心?!?p>  “這折價……”

  “我風(fēng)云宗,你們還信不過嗎?”傅棋山淡淡地說道。

  這還真不好說,眾人心里暗誹,卻終于沒哪個傻子說出口來。

  秦素玉出口道:“林掌門,先接下吧。這位道友,我等若有事情變化,你可做得了主?”

  傅棋山遞過來搬遷令,道:“在下若做不了主,自會與師叔聯(lián)系,道友請放心。現(xiàn)下只需要將搬遷事宜做起來。奉勸一句,早到空蟬島,早可以挑選靈脈?!?p>  眾人口不對心地謝過。請這位大爺去休息后,趕緊湊在一起商量。

  “秦師姐,你讓我收下這令牌……”林虛書抱怨道。

  秦素玉白了一眼,“你還敢不要???你不拿,不也得聽他們的話嗎?”

  林虛書嘆了口氣。

  胡英虎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問道:“你們可還有什么法子?”

  劉立德、張敬耀搖搖頭,脫力般躺在椅子上,心里思量著該如何辦。陸君銘也沉默地坐著,盤算著有什么好辦法。

  林虛書道:“我讓光瑤去滄水宗看看,能不能讓他們援個手。”

  其余筑基起了精神,問道:“他們怎么會愿意援手?這素?zé)o交往的?!?p>  “我?guī)熓灏儆嗄昵安皇亲降揭恢蛔儺愳`龜嗎?滄水宗的奚長老興許需要這只靈龜?!绷痔摃晃逡皇卣f道。

  眾人有了希望,自是全寄托到這靈龜身上?!肮猬幦チ艘粋€月了,怎么也沒點消息。林掌門真是瞞的緊。”劉立德說道。

  張敬耀道:“滄水宗離此地有點遠呀,不知道趕不趕得上?!北娙寺犃诵睦锒计呱习讼碌?。

  秦素玉道:“不管結(jié)果怎么樣,風(fēng)云宗的人在這呢,先把搬遷的事情做起來,有個樣子,免得激怒了人家?!北娙朔Q善,自去安排不提。

  ……

  陸君銘洞府內(nèi),聚集了幾位陸家修士。陸君銘坐在主位上,看著下面的六個師侄,這幾個要么是資質(zhì)良好,要么是頭腦清醒明事理,要么已經(jīng)是練氣后期了。

  “我陸家現(xiàn)今只有三十二位修士了,你們幾個以后需要扛大梁。”陸君銘環(huán)視了一下這些族人,把今日風(fēng)云宗搬遷令的事情說了一下。

  “什么!還真要搬遷???”顯然有些消息靈通的弟子已經(jīng)得到了消息,“師叔,萬萬不可啊?!睅孜坏茏踊碳钡?,“這東乾海的海島上,如何修行?!?p>  陸君銘抬手止住這些議論,道:“你們說的這些我會不明白嗎?門派里其他筑基修士會不懂?”

  “哼”了一聲,又道:“之前來的那就是風(fēng)云宗的虛空舟,來了位元嬰修士。你們誰倒是跟去討價還價呀?”眾人一聽頓時蔫了。

  “好了,叫你們來,就是想商量商量這事情。林掌門說,他已經(jīng)讓光瑤師妹去滄水宗求情了。不知道事情成不成的了?!?p>  陸君儀問道:“師叔,滄水宗和我們路途遙遠,未曾聽過有什么交往。如何求得了人情?”

  “林掌門說,百年前門里捉到過一只靈龜,是滄水宗長老急需之物。”

  “原來如此?!北娙它c頭。

  陸大器是練氣七層修士,盡管是練氣后期修士,但實際年齡已經(jīng)四十九了,早已沒了筑基希望。如今只一心撲在陸家和自己家人身上。按青靈門規(guī)矩,三十歲后允許修士結(jié)婚,開枝散葉,而陸大器四十歲方才放棄修行,至今子女十余人,只有一子具有雜靈根,方才兩歲,是陸大器的心頭肉。

  陸大器道:“師叔,若是滄水宗愿意援手,那自然萬般皆好。但是不成,這空蟬島路途遙遠,我?guī)装偃f凡人莫非都能搬遷過去?”

  “按那傅棋山的說法,中途都有駐點,只要慢慢走到楚天宗南端的南楚崖。那邊風(fēng)云宗會有安排妖獸以及獸船幫助轉(zhuǎn)運。這一次預(yù)計搬遷的凡人數(shù)以億計,前后估計會花不止十年吧。”

  “估計也會死傷不少人。”陸君白插了句。

  “君白,你有什么想法?”陸君銘挺看好這個師侄。

  陸君白看周圍幾人都在看自己,道:“師兄師姐們比我年長不少,肯定比我有高見……”

  “你自謙什么?都是自己本家人。”陸君銘不客氣地說道。其余幾人紛紛稱是。

  陸君白撓了撓頭,道:“是我錯了。那按師叔說法,現(xiàn)下是這般情況。我青靈門還在找機會看看能不能避開搬遷。這就得看滄水宗看不看重這寶物,能不能頂住風(fēng)云宗的壓力。這我實在瞧不出來,在兩可之間吧。那就分兩種情況,我青靈門不需要搬遷了。那自然是好,估計接下來幾年甚至十幾年、幾十年,南越之地都是一片混亂,興許周邊宗門還顧不上咱們了,我等就可以韜光養(yǎng)晦,臥薪嘗膽。另一種情況就是,我們青靈門還是得照搬,那我看,晚去不如早去!一則可以給風(fēng)云宗空蟬門一個好臉,也許有市馬骨之效。二則路上先出發(fā),也許可以不需要和其他宗門搶糧搶路搶其他資源壞了和氣。三則,早去空蟬島可以熟悉環(huán)境,挑選靈脈,靈地,換些好用的物事。滄水宗的事情不是我們能控制的,我們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早做搬遷準備。甚至最好讓其他家族也準備起來。”

  陸君銘以及其他幾人不停頷首,道:“君白說的不錯??傊?,我們先準備起來吧,我會盡快從林家那里拿個準信兒?!?p>  “大寧,大器,君茂,君儀你們幾人是我陸家現(xiàn)在的練氣后期修士。準備準備,羅列一下我們修士和凡人搬遷的事項。先把準備做起來,萬不得已,也只好去那勞什子空蟬島了。”

  “是,師叔?!睅讉€弟子應(yīng)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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