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爺帶著孟采薇的坐的馬車到宮門口時,原思憲在另外一輛馬車里伸出頭來向她招手。孟采薇辭別老王爺上了原思憲的馬車。身后,老王爺?shù)氖绦l(wèi)吞吞吐吐的問:“王爺,你說這個孟小姐是不是魔怔了?戶部兵部都做不到的事,她竟然接下來了,還說只要半個月就行了,到時候要是拿不出那么多銀子來可怎么辦?”息王爺?shù)闪怂谎郏骸霸趺崔k?涼拌!要你來操這份心,等著看不就好了!”說罷卻嘆了一口氣。鉆進馬車走了。
這邊車里,孟采薇摸摸原思憲的手,有些燙,看原思憲還在那對著她傻笑,真是沒好氣:“真跪了一天一夜了?怎么也不知道事先跟我說一聲?頭還暈不?”原思憲聽說她為了皇上答應(yīng)婚事,接下了湊齊十萬兩軍餉的大單,有些吃驚,就要再回去求求情,孟采薇把他扯住了:“我心里有數(shù),莫急莫燥,安心養(yǎng)好病,我們還有場硬仗要打呢?!痹紤椏此p松自在的樣子,直追問是什么法子,孟采薇笑而不語,只說回去再說。
回到家,孟采薇去叫了方掌柜去請了大夫來給原思憲看了看,開了方子,方掌柜跟著去抓了藥回來,桃紅去煎藥。孟采薇又去書房里搗鼓了,直到吃晚飯時才出來,這個時候,孟府上所有人都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了,所有的眼睛都巴巴的望著她,等她說話呢,孟采薇笑笑:“不急不急,先吃飯,吃完了我告訴你們怎么做”。孟府眾人還是相信自家小姐的,趕緊扒飯。
吃完了,孟采薇告訴大家,方法就是:博彩。博就是賭博或是比賽,彩就是彩頭的意思,和賭博并無區(qū)別,但是如果坐莊的是自己,那么可以拿籌集的銀兩來完成皇上需要的銀兩。
呂秀才只搖頭:“小姐,那你是要開賭場嗎?”孟采薇擺擺手:“怎么可能呢!我是想辦一場彩票發(fā)行會,只賣刮刮卡?!惫喂慰ㄊ呛挝??眾人不解,孟采薇道:“刮刮卡就是彩票。我們賣刮刮樂給別人,有的人會中獎,刮出彩票上的涂層就可以知道自己有沒有中獎了”
孟采薇從袖袋里掏出一張三只手指大小的卡片:“大家看,刮刮卡就長這個樣子的??ㄆ疵鎸懮厦鲜峡械螟喌慕?jīng)營食品,烤鴨鴨脖什么的都畫上圖,地址也要寫上,正面就寫上發(fā)行這次刮刮樂的目的,是為了籌集軍餉,支援前線將士,底下是刮刮涂層。刮刮卡不記名不掛失,遺失不補,當場開獎,過期作廢。票面設(shè)計由呂秀才負責,制作好了后拿給我看看,方掌柜和大公子我們來算一算要發(fā)行多少張才可以湊夠所需銀兩?!闭f完遣散眾人,幾人回了書房繼續(xù)商量。
接下來的幾天,店里的生意繼續(xù)做,原大公子的風(fēng)寒發(fā)了汗也好了大半,但是他還是請了幾天假全力幫忙。呂秀才的票面制作完成之后,大家修改一番,定稿之后,再找印刷局印刷,為了不泄露秘密多找了幾家印刷作坊,連國子監(jiān)和崇文書院的印刷局都加入了進來。一個新鮮事物,這個小小的硬紙片雖然引起工人疑問,卻并沒有多少關(guān)注,因為決定性的中獎面并沒有印上,這部分由孟采薇自己親自代勞了,知道這事的也就只有那么兩三人。刮刮涂層油墨孟采薇也調(diào)式出來了后,拿了一張刮刮卡給天寶試用,用銅板刮開,卻是個“謝謝惠顧”,引得眾人一陣大笑。
關(guān)于事情的進展,原思憲進宮和皇上稟報過了,皇上追問半天,最后叫來戶部和兵部的尚書,跟他們說了這事,兩人表示半信半疑。皇上也不明所以,干脆讓兩人隨了原思憲回了孟府,孟采薇現(xiàn)場操作示范,兩人這才相信,又驚又喜,并表示全力配合。
宣傳這事眾人駕輕就熟了,天寶拿著宣傳單跑得不見了人影,皇上定了宮城外的廣場做場地,帶著呂秀才做對接協(xié)調(diào)。戶部安排了專業(yè)人員來收錢,兵部派人來維持秩序,士兵人員接待交給楊振,也由他帶領(lǐng)維持會場秩序,后勤由方掌柜負責,孟府的女眷除了要經(jīng)營生意外,還得要負責戶部和兵部抽調(diào)人員的飲食,不得已方家婆媳請了幾天假,原思珊表示全力支持,又從自家仆人中抽出幾人來幫忙。
定制的彩票很快送回,孟采薇和原思憲關(guān)起門來刷涂層油墨。發(fā)行多少張,中獎多少張只有兩人知曉。讓方掌柜預(yù)定的小獎品都已經(jīng)到貨,院子里塞得滿滿當當?shù)?。孟采薇甚至還看到了原來被自己賣掉的作坊生產(chǎn)的牙具牙粉!如今萬事俱備,只等最后開始賣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