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蘇燦星反應過來,沈勵誠放大的俊臉便湊到了蘇燦星鼻尖咫尺的位置。
手里的毛巾掉到了地上,心底迅速膨脹的悸動,讓蘇燦星忘記了周遭的一切。
她迅速反應過來,用力掙扎著,急切的想要把面前的男人推開。
沈勵誠不為所動,感受到蘇燦星的掙扎,他眸子越發(fā)深沉的盯著她。
這么多年來,因為母親的原因,沈勵誠憎恨女人,他壘起了層層高墻,將自己關在里面,就連當之無愧的海城第一美人秦薇薇,都不曾入他的眼,但是遇到蘇燦星,他的防線,徹底崩潰了。
今晚,他只是想警告一下蘇燦星,他腦海中全是那三個外國人和她貼臉擁抱的樣子。
但是她眸中霧蒙蒙水潤潤亮晶晶的樣子,實在讓人心動。
下一秒,他直接俯身吻住了她。
看到蘇燦星因驚訝過度而瞪大的雙眸和漲紅的臉頰,沈勵誠摸了摸嘴角,松開了她,連他自己都不曾注意到,原本眉梢的戲謔已經變成了深情的注視。
“你這是做什么?”
蘇燦星掙脫了他的控制,瑟縮在墻角警惕的看著他。
沈勵誠微微垂頭,居高臨下的望著蘇燦星,“我只是做了丈夫和妻子該做的事情,你既然進了沈家,當了我的妻子,就必然要盡一個妻子的責任?!?p> “你......你何必要我盡什么責任,我們本就是貌合神離的假夫妻,你需要人盡責任的時候大可以去找秦薇薇!”
蘇燦星氣的漲紅了臉。
他拿她當什么?一個有名無實的妻子,需要盡什么責任?
沈勵誠饒有興趣的審視著面前的女人,原來她信了網上的傳言,認為他和秦薇薇是男女朋友關系。
“既然家里有現成的,我為什么還要出去找別的女人?”
沈勵誠也沒解釋,故意繞著彎子和她打趣。
蘇燦星氣的緊緊抓著身上的浴巾,“你這是什么意思?什么家里的外面的,我不反對你和秦薇薇在一起,但是也請你尊重我?!?p> “你覺得你的反對,有用嗎?既然你都知道,何必要嫁進沈家呢,既然嫁進來了,就該懂得識時務,說不定你哪天把我哄高興了,我可以給你想要的東西?!?p> 沈勵誠彎下身子,盯著蘇燦星的眼睛。
“我想要的東西?你確定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嗎?”
蘇燦星毫不示弱,直直的看著他。
“這沈家最不缺的,就是你想要的!”
沈勵誠一字一句的說。
蘇燦星愣了愣,她無法反駁,她也不想承認。
這沈家最不缺的,就是錢,權。
蘇燦星自己最清楚,她想要的,是沈家的權勢,沈勵誠這樣說,正好撞進了她的心坎里。
“怎么?無話可說了?”
看到蘇燦星怔神的樣子,沈勵誠瞬間捏起了她的下巴,“我告訴你,既然你進了沈家的門,就要時刻注意自己的言行,別忘了自己的身份?!?p> 蘇燦星被他捏的有些吃痛,她伸手推開了他的手,“你干什么!”
沈勵誠甩了甩手腕,漫不經心的說:“父親已經告訴你了吧,明天你和我一起去參加基金會成立儀式,到時候,當著什么人的面,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你自己最好搞清楚。”
蘇燦星懵了,她差點忘了明天的成立儀式,沈勵誠這話,明顯是警告她,明天當著秦薇薇的面,要自己收斂一些。
她苦笑了一下,咬著唇,“沈勵誠,既然這么在乎,你今晚又何必這樣呢?”
面前的女人像是失了神,有氣無力的說:“我累了,要睡了?!?p> 蘇燦星說完便從沈勵誠身邊繞過去,爬到床上用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背對著他,不再說話。
沈勵誠有些不解的看了她一眼,細細揣摩了一下她話里的意思,像是在說他和秦薇薇。
從蘇燦星的房間里走出來,沈勵誠有些意猶未盡的摸了摸自己的唇角。
剛才的一幕還停留在腦海中揮之不去,那個女人臉頰滑膩的觸感仿佛還留在指尖。
聽到他走出去關門的聲音,蘇燦星轉過身,胡亂的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嘴,那個男人,只是把她當成解悶的花生米,無聊的時候隨意來消遣一下。
她有些委屈的揪著被子,既然不愛她,就不要來招惹她,畢竟,她已經忍的很辛苦了。
當初在川城初次相遇的時候,即使蘇燦星不想承認,但是依舊對他動了心,她對他好奇對他渴望,心心念念想要再一次見到他,確定他平安無事確定他過得好。
所以之后在沈家老宅再一次見到他,除了驚訝更多的是歡喜,她放在心底的人,每晚夜深人靜細細回想的人,再一次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所以在聽到沈一國說想讓兩人結婚的時候,她雖不知道他的心意,卻還是抱著渺小的希望嫁給了他。
卻不想,他將她當做處心積慮上位的女人,覬覦沈家的權勢錢財,他對她,終是不屑一顧。
自此,她不解釋也不掩飾,只想查出當年車禍的真相,便放他自由。
可他不懂,也不想懂。
他厭惡她,厭惡到不愿看她一眼,厭惡到現在來踐踏她的自尊。
但是她依舊忍不住望向他,忍不住靠近他,忍不住欣喜自己是他的妻子。
這種無意識又不可控的的感情,讓蘇燦星覺得害怕。
依舊是噩夢連連的一晚,猛地驚醒以后,才發(fā)現自己全身都已經被冷汗浸濕了。
身上還胡亂的圍著昨晚的浴巾,她爬起來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才四點多。
去浴室沖了個澡,重新躺下以后,蘇燦星睜著雙眼,眼神空洞的望著天花板。
自從回到海城,住進沈勵誠的別墅,她每晚都在做噩夢。
夢里的景象真實的像是發(fā)生在自己身上一樣,在夢里,父母和爺爺總是伸著血淋淋的雙手求救,自己卻站在原地動彈不得,爺爺的嘴里喃喃的說著什么,她用力的豎著耳朵,卻還是只聽到“救我”兩個字。
蘇燦星緩緩閉上眼,她竟有些不舍得醒來,畢竟在夢里,還能見到日思夜想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