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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總,好久不見啊”
良善說著和李暉握手,隨后蔡宇鵬也站起來兩個人握了握。幾個人都是本市年輕有為的企業(yè)領(lǐng)袖,在各自的領(lǐng)域呈現(xiàn)各自的手段和智慧,偶爾幾個人因為在同一個社交圈碰面,互相熟悉,如果氣味相投,還可以再單獨聚一聚,甚至還可以找到合作機(jī)會。
本來李暉和蔡宇鵬只是認(rèn)識,平常還沒到一起出來聚會的程度。上一次在一個朋友的生日會上見面、交談、還在事業(yè)上互相分享經(jīng)驗,蔡宇鵬受李暉的邀請又參加了優(yōu)想的新品發(fā)布會。這一來二去兩個人逐漸熟絡(luò)起來。而良善新開的酒吧——良木別苑,引來了好多之前圈子以外的人,其中就包括李暉。
“這位是沈冰清小姐,這回輪到我來介紹她了,李總,我現(xiàn)在也是冰清的好朋友?!?p> 李暉笑笑說良善你還是離冰清遠(yuǎn)點吧,你都快吃了人家了。
大家樂呵呵地吃了晚飯,吃完飯還聊了半個多小時,快八點的時候幾個人去輕羽島打羽毛球去了。良善問蔡宇鵬這個羽毛球館老板什么時候回國,冰清這才知道原來這個羽毛球館真正老板叫潘又狼,去了加拿大一直不回來,球館一直由蔡宇鵬找人打理的。
“聽說下個月回來,每次都放我鴿子還不一定?!?p> 今天晚上是有史以來和李暉相處最長時間的一次,雖然不是單獨相處。冰清心情澎湃,他們打得是四人組,她卻感覺不到別人的存在,眼前只有李暉的身影,每次打過來的球只要是李暉的都會盡力接住。
如果說一切有因果,那么這幾年對他的思念和愛慕是因,每一個相處的機(jī)會、每一次和他碰撞的眼神、與他的談話就是果了,冰清沒有苛求太多,只要這些就已經(jīng)滿足。只是他早晚都要結(jié)婚的,李暉這樣的人一定會有個人比冰清更愛他,到了那個時候冰清會祝福他的吧。
真正會玩的羽毛球愛好者,他們打球就帶著比賽性質(zhì),一般中間都會有人記錄著分?jǐn)?shù),而今天沒有約上多少人,那就隨便打一打。幾個人玩得還算痛快,冰清這段時間經(jīng)常出入輕羽島,本身就有運動過的身體很快適應(yīng)了羽毛球的玩法,飛躍、擊打、移位等動作已經(jīng)非常協(xié)調(diào)了。
甚至還利用接球的功夫努力使出干脆利落的動作,凌空飛躍,“拍”,羽毛球急速降落,那速度像是一把子彈打出去落在地板上一樣連影子都看不見。一套動作下來把自己都帥炸了。
“冰清你有點太賣力了吧,不知道我們在讓著你嗎?”
“呃,這樣啊,呵呵呵,抱歉啊,突然感覺那個動作自己好帥,呵呵呵?!?p> 幾個人被冰清逗笑了,呵呵一樂。
“過分了啊,你在我們?nèi)齻€大老爺們面前耍帥!”良善踉踉蹌蹌跑到邊上喝水,顯然有點累了。
看良善去休息,幾個人陸陸續(xù)續(xù)也到邊上來坐。幾個人邊喝水邊找話題聊,剛開始除了冰清以外蔡宇鵬和李暉三個人聊的話題冰清接不上,也就在旁邊看別的地方發(fā)呆。友歌進(jìn)來看這場景,沒有女性受傷,見冰清這女孩還在蔡宇鵬身邊混到現(xiàn)在,稍稍佩服一番之后帶過來幾個毛巾。
冰清這次挺會來事兒,接過友歌手上的毛巾,給他們送去了。良善趁冰清遞給自己毛巾的時候又開起了玩笑,為什么她不愿意和他們出來玩呢,就是這個原因了,動不動就喜歡從自己身上找樂,還總是一個玩笑重復(fù)開。
冰清沒有繼續(xù)附和,自顧自地喝水繼續(xù)發(fā)呆,不知道聊到哪里了,蔡宇鵬也跟著打趣:
“其實我們場館的衣服很貴的,冰清下一次能不能自己帶一件運動服?”
剛喝進(jìn)去的水差點嗆到冰清的喉嚨,她急忙放下水瓶緩解緩解。不是免費的嗎?
于是不好意思地說道:“呵呵呵,抱歉啊蔡總,下次再忘記帶的話我一定付錢。”
良善倒是善解人意:“傻冰清,蔡總和你開玩笑的,蔡總有錢,隨便穿?!?p> 李暉和良善又是笑聲一片。
他們出門,李暉和良善是一個方向,因為都喝了點酒,所以兩個人一起打車先走了,走之前李暉沒忘記叮囑冰清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冰清看著李暉上車離去,遠(yuǎn)遠(yuǎn)地目送著,期待著下一次像今天這樣的邂逅。
“你住哪里?”
冰清回過頭說道:“我們不順路,謝謝蔡總了,不過我打車回去就可以了?!?p> “剛才吃飯的時候你沒喝酒吧,要不你幫我開車?!闭f著把鑰匙給過去。
冰清盯著蔡宇鵬手上的鑰匙,再看他一眼,依舊是平靜的表情,請人幫忙還不給個笑臉。
“我剛才說我們不順路的蔡總?!?p> 蔡宇鵬把鑰匙放在冰清的手上,冰清感到了一絲涼涼的觸感,很舒服。
“走吧,我們?nèi)ネ\噲?。?p> 是啊,借口也太爛了,上一次蔡宇鵬的司機(jī)送冰清回家,離蔡宇鵬公寓就幾公里,還能不順路?
......
依舊是沉悶的氣氛,只好問他能不能聽歌。
冰清點開音樂鍵,兩個人聽了幾首不太流行卻很流暢歡快的歌曲,有了音樂再多的沉默都不再尷尬了,多么神奇的一件事情啊。冰清情緒一來,語言系統(tǒng)也活躍了。
“蔡總這個方向盤套是自帶的嗎?比上一輛車好握多了?!?p> “······”
“聽說這款車型比較適合女士開,駕駛座適合女性身體比例?!?p> “······”
“這首好好聽啊,從來都沒聽過?!?p> “……”
“這些音樂是蔡總篩選的嗎?怎么都這么好聽啊。”
蔡宇鵬依然沒有回答冰清的喋喋不休,酒勁兒和運動后的身體使他感到些許困乏。
“這首是德語還是法語呢?!?p> 蔡宇鵬突然忍俊不禁,嘴角弧度一變,重新睜開了眼睛望向窗外。
冰清覺得自己這樣子蔡宇鵬肯定在心里嘲笑自己呢吧,反正這種事情多了,也就不當(dāng)回事了,索性繼續(xù)絮叨:“咦~這句挺像俄語的?!?p> 蔡宇鵬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冰清聽到他被自己逗樂的樣子,自己也滿面燦爛。
外面道路夜光照耀,車馬如龍,不時會有其他車倆超過他們匯入前方車流中。
“其實我知道這首歌是法語?!?p> “……”
“經(jīng)??措娪埃粫B這些語言都分辨不出來的?!?p> “……”
“我還知道這首歌的大概意思,別人那么相愛,而我為什么那么孤單呢,讓我也和他們一樣找個愛我的人陪我共度一生吧?!?p> “那你還問出來?”
“我想知道我開的玩笑好不好玩啊,哈哈哈。你還不是笑了蔡總?!?p> “誰會開這種低級玩笑?”
“呵呵呵,我之前聽過這首歌了。蔡總您是什么時候開始聽過的?我是兩年之前,大學(xué)畢業(yè)以后。偶然在咖啡店聽到的,太好聽了,第一次聽得時候我還差點哭出來了。”
蔡宇鵬繼續(xù)沉默,望向窗外,他們駛到一座橋上,遠(yuǎn)遠(yuǎn)望過去,可以依稀看到寬廣長河,突然好奇問道:“那你哭什么呢?”
“······一時想不起來了,可能是被音樂感動了吧。又或許正好大學(xué)畢業(yè),找工作、突然離開了同學(xué)陪伴,孤單的吧。不過現(xiàn)在我又有了新的好朋友,重新適應(yīng)新的生活,不在那么傷感了?!?p> “我還以為,你是因為失戀呢。”
還有幾分鐘就是蔡宇鵬的公寓了,這時已經(jīng)到了這首Tous Les Garons Et les Filles歌曲的結(jié)尾:
“有一個愛我的人陪我度過余生?!?p> 冰清行駛車輛,前方道路開始堵塞,路過一個又一個紅綠燈、十字路口。上個月冰清和蔡宇鵬在山路上看市里的風(fēng)景,今天,他們也進(jìn)入這片車流中穿梭,融入到那篇風(fēng)景里,開啟了一段他們自己的都市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