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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孫總忙著拒絕,有些人不死心繼續(xù)糾纏,外面突然來了兩位先生跑到人群中說著“借過、借過”,給孫總讓出了一點空間出來。冰清見剛進(jìn)來的先生身上帶著有姓名的工作證,寫著蕭關(guān)。
這回冰清也不湊熱鬧了,送到嘴里的水瓶子也蓋上了蓋子急忙跑過去在幾個擋害的人群后面扒拉著,那前面的人哪能讓她有可乘之機呢,愣是把冰清推搡了出去。
“蕭總,蕭總我是創(chuàng)客市場部沈冰清……”會議現(xiàn)場音樂還沒關(guān),人群也沒有散盡,門口保安似乎快架不住幾個從外面想要探進(jìn)去的人,有些人已經(jīng)趁著空隙溜進(jìn)去了,嘈雜之中冰清的聲音被淹沒了。
友歌下午給孫總的助理發(fā)過短信,和幾個老板直接從會議中心一起走,已經(jīng)安排好了餐敘流程。但眼前又多了件杈事兒,見老板等孫總的間隙,注意力總投射到冰清小姐的身上,做為助理,有些時候還要關(guān)注老板的私事兒的,但他不太肯定要不要去顧忌她,畢竟一旦多管閑事,整個安排都可能打亂。
蕭關(guān)終于擺出了嚴(yán)肅的表情,以示大家不要得寸進(jìn)尺,那些剛才洶涌而至的人腦子也不傻,機會雖然難得,也不是所有業(yè)務(wù)都是百事百順的,他們懂得點到為止。蘇總幾個人被蕭關(guān)和工作人員的引領(lǐng)下走出了會議廳。
孫總的助理和友歌打招呼示意可以走了。蔡宇鵬跟著友歌走出去時瞧見冰清回到自己原來的座位拿包,他用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撇撇嘴搖搖頭。冰清轉(zhuǎn)身就看到蔡宇鵬注視著自己,只得呵呵一笑。
“看你不是很賣力呀。”身后的人群漸漸散去,他一會兒要去招呼的那位孫總現(xiàn)在肯定又碰見哪個朋友,還要在走廊上客套幾句呢,所以蔡宇鵬也就不緊不慢地揶揄著
“嘿嘿,半路出家,見笑了。”剛才冰清的種種行為看來,應(yīng)該是不太有面子的,被蔡宇鵬這么一說反而可以一笑了之的了,這讓她多少輕松了幾分。冰清補充道:“看您和孫總也認(rèn)識,要不您幫個忙要下蕭關(guān)先生或者他助理的聯(lián)系方式?!?p> “難道要了他們的聯(lián)系方式就可以合作嗎?”如果所有業(yè)務(wù)都這么好談,豈不得了?
“當(dāng)然不是啦,是因為我們只打通到蕭先生下線,上一次我們招標(biāo)失敗,想著搞搞上級關(guān)系看看。”冰清此刻猜想蔡宇鵬肯定在想他被自己糾纏的過去,哈哈哈,這個小伎倆被發(fā)現(xiàn)了呢。
果然蔡宇鵬說道:“哦,那么上次我們合作,你們也用過這種辦法啊,而我……”而他沒等對方爭取呢,自己反而雙手捧上名片給她了,還在飛機上。這么說起來,蔡宇鵬還真有點不太甘心呢,竟然這么輕易地讓她得逞。
“蔡總。”友歌在門口喊著蔡宇鵬,蔡宇鵬正要走腦子里閃過念頭,正色道:“冰清小姐不是想要蕭總的名片嗎?”,冰清惑然,只聽對方示意著前方,說:“走吧~”
走?去哪里?和他一起?蔡宇鵬又向友歌吩咐:“友歌,咱們車幾個人?”
友歌走過來,知道什么情況,平靜說道:“孫總他們的車是商務(wù)七座的,我們就三個人?!?p> “那就帶上這位冰清小姐吧,冰清你一會兒跟著友歌。”
“呃,去哪里?”冰清問了個很不討人喜的問題,按照蔡宇鵬的脾性最好是什么都不要問的。
“一會兒蕭關(guān)也會去吃飯。”蔡宇鵬應(yīng)察覺到自己現(xiàn)在太閑了,干卿何事呢?
“我看你努力半天也沒要到蕭總的名片,算了,不去的話我們要走了,友歌……”
“我去我去,那就謝謝蔡總了。”冰清剛才云里霧里,這才知道蔡宇鵬飯局也有蕭關(guān)參與,這種機會過了這個村可不一定有這個店了啊。
蔡宇鵬不再搭理她先走了,友歌攔下冰清很難為情地說道:“冰清小姐,你……今天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啊?”
冰清迷惑地邊走出會議廳邊看著友歌,驀地摸著自己的臉和下巴,素顏!魔術(shù)貼!冰清忸怩不安,難為情和羞愧的感覺真想立刻從地板開裂讓自己塌陷下去。
“你們什么時候走?”
“還有10分鐘,你可以在車上……”其實冰清沒有化妝也還算看得過去,友歌也不是有意提醒她化妝的事情,而是想問問他魔術(shù)貼要不要摘下來,一會兒飯局都是大人物,一個女人的形象還是需要照顧一下的。見冰清想起自己沒有化妝,如果她能再打扮一下那就更好了。
“好,10分鐘哈!”
只見冰清往外面洗手間的方向跑去,友歌默默地嘀咕:“10分鐘夠嗎?”
會議中心的衛(wèi)生間很干凈,冰清把包里的東西一股腦扔出來,對著鏡子邊罵邊化妝。什么命運坎坷呀,何苦自己啊,丟臉現(xiàn)眼啊,冰清倒是沒什么,鏡子里面另一個自己那是被她說的羞愧不如了,讓蔡宇鵬看到自己如此“赤裸”一面,比上次被李暉看見自己素顏都要難為情。
冰清抹完臉重新檢查一番,特別是鼻孔有沒有鼻屎、眼睛有沒有眼屎之類的,頭發(fā)也梳理了一番就出來了。化妝和沒化妝真的就可以看出一個人有沒有氣質(zhì),尤其是那些長得還不錯的人。
蔡宇鵬通過孫開運的介紹和一個朋友聊完,幾個人就下來了。見冰清打理完緊跟著他的后面,上車前回頭看了她一眼,別的地方看不出來,只分辨出口紅和眉毛新上了顏色,話說男人靠衣裝、女人靠化妝,冰清原本輪廓明朗協(xié)調(diào),皮膚雖然曬黑了點卻是健康光滑的膚色,化完妝,笑一笑,明艷動人。
蔡宇鵬評價一句:“知道自己長得不怎么樣,挺有自知之明的嗎?”冰清笑嘻嘻表情驟然收斂,帶著火大的表情,說:“這時候最好是默默欣賞,而不是,您這樣埋汰人家?!?p> 蔡宇鵬好笑:“埋汰?你從哪里學(xué)的這句話?”說著他讓友歌也坐后座,讓冰清去副駕駛。冰清沒好氣地說道:“我同事,您認(rèn)識,蘇倩,她是北方人。”
“什么話你都學(xué)?看蘇倩工作能力出色,沒見你學(xué)她?”
“切~”
“你看友歌,今天我好心幫她,還帶她去見客戶,態(tài)度這么差,我是不是幫錯人了?”友歌“呵呵”一笑,就當(dāng)回應(yīng)了自己老板。冰清求饒似的說道:“對不起,我錯了蔡總,我在此表示誠懇的歉意。”老梁放開手剎,車輛行駛了,蔡宇鵬滿意地含了笑,問道:“那你會喝酒嗎?”
“慚愧了,不會喝酒,我喝酒一杯倒,特別是葡萄酒,而且喝多了耍酒瘋,話特別多?!北蹇粗噦z駛出地下車庫,不好意思地回答。
蔡宇鵬像是很委屈又后悔似的語氣:“你看,態(tài)度不好,還頂不了什么事,還跟我切?”
友歌忍不住偷笑,只好別過頭不讓老板看見,冰清就不一樣了,開始利用起了她臉皮厚的性格,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