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青年并不知道,坐在他對面的人,是那天當(dāng)著他的面殺掉他師弟之人。
他如果得知,秦?zé)o雙便是那位黑袍人之時,會是什么樣的表情。
秦?zé)o雙不冷不熱的還擊:“大宗門來的人,果然都沒什么教養(yǎng),一口一個廢物的叫,你在出門之前,你媽難道沒告訴過你要尊重別人?”
“你再說一句?”青年直接站了起來,一臉的殺氣。
“玉樹大哥,消消氣。”茹白筠淡雅的一笑,似乎她的笑容,立即就讓那青年消氣了。
“今天看在白筠的面子上,就暫時放過你,不過你記住了,我名叫白玉樹,是玉劍門的人!”青年極為不悅的哼聲道,后面半句話,咬的極重。
此刻,秦?zé)o雙終于明白了,那天這個名叫白玉樹的人,為何敢在拍賣場中異常的囂張。
在伏安帝國,有四大宗門,其中一個,便是玉劍門。
玉劍門中弟子數(shù)萬,都是天賦極為不弱之輩。
而他們胸口處的標(biāo)志,已然倚仗著玉劍名的名頭,成為了其囂張跋扈的資本。
“想不到,我那天還殺了一個玉劍門的人,我是不是應(yīng)該自豪一下?”秦?zé)o雙在心中嗤笑了一聲。
玉劍門,在他眼中,充其量不過是個四品勢力。
四品勢力在伏安帝國已然是龐然大物,但是在天魔大陸上,卻如同一只螻蟻。
這時,段雅君突然緊盯著段豐,雙眼噴火,厲聲道:“畜生,錢帶來了嗎?趕緊拿出來給我!”
段豐此時無顏面對干姐姐,低著頭指了指秦?zé)o雙小聲道:“帶來了,在無雙身上?!?p> 段雅君聞言,直接對著秦?zé)o雙伸出手,喝道:“把錢拿來!”
她說話時的語氣,好像秦?zé)o雙也欠她的一樣。
秦?zé)o雙突然冷笑道:“錢我是帶來了,可是我現(xiàn)在不想拿出來了!”
他的手上,悄然多出來一根銀針,尖端已然化作了烏黑之色。
就在剛才,他用銀針試探了一下杯中的酒,發(fā)現(xiàn)酒里面,被下了毒。
他就知道,茹白筠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肯定不會有什么好事發(fā)生。
“秦?zé)o雙,你難道要反悔不成?你趕緊給錢,然后我們走人!”段豐大驚,他沒想到,秦?zé)o雙關(guān)鍵時刻,竟然抓著那十萬兩銀子不放了。
“段豐,你就是個白癡!”秦?zé)o雙對著段豐大罵,把銀針扔到了桌子上,對著茹白筠質(zhì)問:“茹白筠,你在酒里面下了什么藥?用不用我替你說出來?”
“什么?你說白筠在酒里面下藥了?她是喜歡我的,她不可能這樣做!”段豐直接懵了。
他心目中的女神,純潔無暇,怎么會做出來這種卑鄙無恥的事情?
茹白筠看了段豐一眼,眼神很淡漠,被秦?zé)o雙戳穿,她也很干脆的承認(rèn):“酒里面是蒙汗藥,是我專門給你準(zhǔn)備的,既然已經(jīng)被你發(fā)現(xiàn)了,酒菜已經(jīng)沒有用了。”
早在之前,茹白筠心中便有一計。
這個計謀,她用了幾天時間來完成。
她先是出面主動聯(lián)系段豐,讓段豐以為她對他有意思。
同時,她還利用了跟段雅君的關(guān)系,故意讓段雅君在她跟段豐見面的時候出現(xiàn)。
因為她很清楚,段無常對她是什么看法。
利用了這一點,她又讓段雅君對段豐使計,之后提出來條件,她也知道,段豐根本連一文也拿不出來,肯定會去找秦?zé)o雙。
他的最終目的,是利用段豐,把秦?zé)o雙引到翠星樓來,并且如果夠幸運的話,秦?zé)o雙喝下蒙汗藥,事情就可以結(jié)束了。
接下來,她把秦?zé)o雙帶回去交給禹銘,就可以利用他來煉丹。
然而,讓茹白筠再次意想不到的是,她的計謀,似乎又被秦?zé)o雙識破了。
所以,她干脆大方的承認(rèn)。
之后,她又看著段豐,眼神里涌現(xiàn)出來厭惡之色,語氣極冷:“段豐,你就不要做什么白日夢了,我是不可能會看上你的,這輩子都不可能?!?p> “臭婊子!你耍我!還利用我!我差點害了我兄弟!”段豐就算是再笨,現(xiàn)在也明白了過來,臉色暴怒,抓起一盤菜砸向茹白筠。
此刻,段豐的心中,無疑是絕望的。
他對茹白筠付出了真心,對方卻完全當(dāng)成了驢肝肺。
還當(dāng)著他的面,說出來這樣打擊人的話。
自己就算是再差,好歹也是個富家少爺,哪里配不上茹白筠了?
“廢物,你敢對白筠動手?狗膽!”白玉樹暴怒的吼了一聲,瞬間暴起。
只見得劍光一閃,那盤菜在還沒有接觸到茹白筠之時,盤子已然被凌厲的劍鋒斬斷。
并且,還倒飛而回,砸到了段豐臉上,弄的他渾然都是油漬,頭上掛滿了蔬菜,樣子極為狼狽。
“媽的,欺負(fù)人是不是?”段豐大怒,直接沖起來就要動手。
秦?zé)o雙把段豐按回座位,說道:“段豐,不要沖動,你不是那人的對手?!?p> 白玉樹諷刺道:“渣渣,殺你都嫌臟了我的劍。”
“你才是渣渣,你們?nèi)叶际窃?!氣死我了!”段豐憤怒的咆哮著,他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白玉樹的對手,氣的咬牙切齒。
秦?zé)o雙看著茹白筠,淡淡的問:“茹白筠,你把我引到這里來,還請了個打手,看來今天你是志在必得了?”
茹白筠自信的一笑,說道:“那是自然,不過現(xiàn)在不急,你先把那十萬兩銀子給雅君姐,然后讓她走,我們再動手?!?p> 此刻,茹白筠有絕對的自信,能把秦?zé)o雙留下。
畢竟,她旁邊可是坐著一位來自玉劍門的氣旋境高手。
秦?zé)o雙嗤笑道:“你想要我的人,還想要我的錢?算盤打的真不錯!錢就放在我口袋里,有本事來拿。”
茹白筠正色道:“我是真心想把那十萬兩銀子給雅君姐,她在段家日子過的苦!”
此刻,茹白筠很想要直接將秦?zé)o雙拿下,但是她擔(dān)心段雅君的安全,害怕秦?zé)o雙會因為著急害她性命,只能暫時選擇穩(wěn)妥的辦法。
秦?zé)o雙不屑道:“全天下過苦日子的人多了,難不成每個都要我去救濟?你想要這十萬兩銀子也行,不如我們來賭一把?!?p> “賭?怎么賭?”茹白筠瞪大了眼睛,顯得很驚訝。
因為賭這種事,她根本不會。
“我便替白筠跟你賭一把!”這時,白玉樹突然站了出來,他的態(tài)度,顯得極為自信。
賭可是他的強項,幸運之神,總是會站在他這一邊!
“賭注十萬兩起步,上不封頂!”秦?zé)o雙淡淡一笑,論起賭,他還真沒怕過誰。
上次跟羅乾坤那個家伙賭了一場,還不是直接讓那小子差點傾家蕩產(chǎn)。
“隨便你!”白玉樹直接摘下了手上的乾坤戒,放到了桌子。
隨即,他召喚過小二,讓小二取來骰鐘和骰子,在桌子上清理出來一塊干凈的區(qū)域,道:“我先來!”
說完,他用骰鐘扣住骰子,開始搖動。
并且,他的耳朵,也跟著一起動。
只要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個白玉樹,肯定是個賭場高手。
不管是他搖骰鐘的動作,還是他聽聲辨別點數(shù)的本事,都屬于一流水準(zhǔn)。
只不過,他這種小小的本領(lǐng),到了逐鹿圣君面前,就徹底淪為了三流。
白玉樹聽著聲音,感覺點數(shù)差不多已經(jīng)合適了,立馬便停止搖動,揭開了骰鐘。
只是看了一眼,他便滿意的道:“一個五,兩個六,除非你能搖出來三個六,否則就認(rèn)輸吧!”
“該輪到我了?!鼻?zé)o雙拿過骰鐘,同樣的扣到了骰子上面開始搖動。
他的精神力,在無形之中入侵到了骰鐘內(nèi)部,可以清晰的洞察到三個骰子的點數(shù)。
并且,更絕的是,在他的精神力的影響之下,不管他怎么搖,那三個骰子的點數(shù),都是六朝上。
當(dāng)秦?zé)o雙揭開骰鐘的那一刻,他的臉上,浮現(xiàn)出來自信的笑,淡淡道:“三個六!你輸了。”
說完,他毫不客氣的在白玉樹那殺人般的目光之下,一把抓過乾坤戒。
大宗門弟子的乾坤戒,里面肯定裝著不少好東西,不過現(xiàn)在秦?zé)o雙沒有時間去看。
“玉樹大哥,你,你竟然輸了?”茹白筠眼睛瞪的老大,甚至她的語氣里,還帶著一絲埋怨的意味。
本來茹白筠是不想跟秦?zé)o雙賭的,結(jié)果白玉樹自告奮勇的站出來。
而現(xiàn)在,白玉樹顯然有些自信的過頭了,連隨身的空間戒指都輸給了秦?zé)o雙!
“不打緊,呆會兒連本帶利的拿回來便是。”此刻,無疑白玉樹在茹白筠面前,顏面盡失,他的臉上火辣辣的。
他的嘴角,突然浮現(xiàn)出來殘忍的笑。
即便是輸了,又能如何?
呆會抓住了秦?zé)o雙,一定要把他身上的東西全部扒光!
并且,白玉樹也有著強烈的自信,認(rèn)為秦?zé)o雙不過渣渣七星煉體境的修為,想走絕對走不掉。
“大賭傷身!”秦?zé)o雙突然意味深長的說:“茹白筠,現(xiàn)在白玉樹已經(jīng)輸了個精光,你要不要再跟我賭一把?”
茹白筠的臉上,全都是憤怒之色,大喝道:“玉樹大哥,不用等了,現(xiàn)在把秦?zé)o雙給我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