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不僅是吳義想要快速擊殺掉秦?zé)o雙。
秦?zé)o雙,也是一瞬間暴怒。
“區(qū)區(qū)氣旋境,就想阻撓我?”
一聲大喝,其中還夾雜著一道響亮的駿馬嘶鳴之聲,銀月頭頂彎月,腳踏熊熊烈火現(xiàn)身,秦?zé)o雙跨馬奔騰。
隨著他一聲令下,銀月高高的抬起前蹄,狠狠的砸在了吳義胸口。
力破萬鈞!這一擊,直接將吳義上半身護甲轟碎,他的身體倒飛出去,轟然砸在城墻上,連堅硬的城墻都被砸出來一個人形大坑。
吳義口中連續(xù)噴灑鮮血,他的眼神,更是極為駭然。
氣旋境強者,對付武者境的人,應(yīng)該毫無懸念的將之秒殺。
而現(xiàn)在,他卻被對方的器靈出其不易的擊中,受了傷。
“是我太大意了!沒想到秦家小廢物還有底牌!”吳義心中暴怒,長期在軍中,讓他的性格兇悍,即便是胸口劇痛,他依舊掙扎著落地,取出來大量的丹藥服下。
軍中特制的丹藥,藥力發(fā)揮的很快,只是一瞬間,吳義就感覺胸口處舒服了不少。
他眼中的殺意暴漲,再次沖了出去,要把擊傷他的秦家小廢物碎尸萬段。
突然金光一閃,一枚閃耀著奇異光輝的令牌映入?yún)橇x眼簾,由于陽光的作用,直接刺的他瞇起了眼睛。
吳義心頭狂震,三個字脫口而出:“將軍令!”
金甲雄兵任何一名士兵,都非常清楚將軍令代表著什么。
見令,如見安泰國本人親臨。
“你是怎么得到將軍令的?”吳義更是極為駭然,將軍令,多么重要的東西,無數(shù)人夢寐以求之物,為何會出現(xiàn)在秦?zé)o雙手中?
秦?zé)o雙拉住武瀟瀟小手,稍微用力,把她拉上銀月馬背。
并且,秦?zé)o雙從后面將武瀟瀟環(huán)抱住,防止她跌落。
接著,秦?zé)o雙森寒的目光,看著吳義:“你無權(quán)知道,見令如見安將軍本人,還不跪下?”
吳義的神色極為難看,秦?zé)o雙有將軍令在手,他根本不敢繼續(xù)殺他,只得跪倒在地上,恭敬的抱拳:“屬下吳義,見過大將軍!”
“吳義!我記住你的名字了!你給我跪在這里十個時辰,沒有我的命令,不準(zhǔn)起來!”秦?zé)o雙雙腳一夾馬腹,銀月得令,化作了一道閃耀的火舌,直奔城外。
“喂,你別抱這么緊?!蔽錇t瀟感覺整個身體都被秦?zé)o雙抱住了,他的胳膊,好像還故意的觸碰不該碰的位置。
秦?zé)o雙聞著武瀟瀟身上的香氣,竟有些陶醉,嘿嘿笑道:“我怕你掉下去啊?!?p> “鬼才信,你就是想占我便宜,給我松手!”武瀟瀟極為不樂意,胳膊肘往后面一頂。
然而,她這一下,對于秦?zé)o雙來說,根本不痛不癢。
“我是真怕你掉下去,你沒感覺到銀月速度這么快嗎?”
“你松不松手?不松手我跳下去了。”武瀟瀟生氣了,小嘴撅的老高。
有時候,就算是秦?zé)o雙,對于武瀟瀟也很無奈。
摟著武瀟瀟的感覺,確實很好,但是他現(xiàn)在不得不松手了。
即便是這樣,武瀟瀟還不滿意,哼聲道:“你往后面點,不許碰到我。”
“???”秦?zé)o雙頓時一臉奇怪的表情,“我再往后面去,就掉下去了啊?!?p> “我不管,反正你不準(zhǔn)再碰我?!蔽錇t瀟氣鼓鼓的樣子,很任性。
“好吧,我認了?!鼻?zé)o雙不得不往后面挪動,銀月馬背上空間有限,他真的就差點掉下去,情急之下,他只得用雙腿緊緊的夾住馬腹,雙手按著馬屁股,身體后仰。
這姿勢,要多難受有多難受,弄的秦?zé)o雙一陣苦笑。
好在路程不長,很快銀月便載著兩人來到了軍營。
此時,駐扎在寧天城外的金甲雄兵,已然整齊的列隊,清一色的閃亮金甲,幾乎要把整片森林染成金色。
隊伍最前面,安泰國正在點兵,馬上就要出征了。
突然齊明驚道:“將軍,秦?zé)o雙帶人來了!”
只不過,那兩人的姿勢看上去很奇怪,是在耍雜技嗎?
安泰國眉頭一皺,最終是嘆了一口氣,“沒時間了,我們必須要馬上出征?!?p> 齊明大急道:“將軍,秦?zé)o雙已經(jīng)來了??!你先治好身上的毒再出征也不遲!”
安泰國看著齊明,搖頭道:“齊明,前線的情況,你都知道了,刻不容緩,否則寧天城就有危險了,只要能保天下百姓安全,我的命又算的了什么?”
此時,秦?zé)o雙已經(jīng)帶著武瀟瀟趕到了安泰國身邊。
武瀟瀟聽得安泰國的話,頓時感到不已。
在她的想象之中,安將軍應(yīng)該是那種高大雄壯,渾身霸氣之輩,沒想到見到他之時,安將軍已是風(fēng)燭殘年。
即便是如此,安泰國依舊掛帥為國出征,忠心赤膽,聞之心酸淚涌。
武瀟瀟忍不住勸道:“安將軍,我是城主之女武瀟瀟,我代表全寧天城百姓感謝你一心為民,但是我請你給自己一些時間,我跟無雙來救你了?!?p> 秦?zé)o雙跟著道:“老將軍,瀟瀟說的對,伏安帝國不能失去你,給我們一點時間?!?p> 突然間,在齊明的帶領(lǐng)之下,所有金甲雄兵全部跪下,齊聲道:“請將軍保重身體!”
喊出這句話之時,許多人都潸然淚下,這支鐵血軍團,在安泰國的帶領(lǐng)之下,嚴(yán)守紀(jì)律,從不擾民,戰(zhàn)功赫赫。
安泰國也十分關(guān)照手下,但是他畢竟老了,身體有恙,需要調(diào)理。
魯錦龍,是安泰國的右副將,他站了出來,神色堅定的道:“將軍,我先帶兵趕往前線,你安心養(yǎng)傷!末將在此立下軍令狀,若失前線,提首級來見你!”
“將軍,你留下吧!算我們求你了!”
“將軍,請保重身體!”
眾將士聲聲苦勸,讓安泰國動容,最終他嘆了一口氣,道:“魯錦龍,你先帶兵出發(fā),我隨后便到!”
“是!”魯錦龍大喜過望,連忙上馬,一聲令下,大軍浩浩蕩蕩開往前線。
接下來,秦?zé)o雙和武瀟瀟,在齊明的帶領(lǐng)之下,來到了帳篷之中。
安泰國脫掉戰(zhàn)甲,露出傷口,他的神態(tài)很焦急,“秦少,請你們快點?!?p> “老將軍請稍等?!鼻?zé)o雙說了一聲,然后把武瀟瀟叫到了一邊。
他鄭重的看著武瀟瀟,道:“瀟瀟,接下來我需要你小心的把安將軍體內(nèi)的毒吸出來,并且吸收掉?!?p> 武瀟瀟的滅絕毒體,絲毫不懼那七花魔魘劇毒,再加上她最近能夠簡單的控制毒丹,雖然只有一絲,但是用來除掉安泰國體內(nèi)的毒,已經(jīng)足夠了。
“我能做到嗎?”此刻,武瀟瀟才發(fā)現(xiàn),平時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是別人替她出頭,現(xiàn)在秦?zé)o雙要她給安泰國療毒,她未免有些緊張。
秦?zé)o雙自信一笑,道:“你當(dāng)然能,要相信自己?!?p> 武瀟瀟小嘴一抿,點頭道:“那我試試,不過任何人都不能來打擾我!”
“那是自然。”秦?zé)o雙微微一笑,然后轉(zhuǎn)身吩咐道:“接下來,瀟瀟要給老將軍療毒,所有人都必須出去!”
有了之前秦?zé)o雙給安紫嫣治病的例子,眾人也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于是按照秦?zé)o雙的意思全部都出了帳篷,就連秦?zé)o雙也跟著來到了外面。
武瀟瀟看了一眼帳篷門口,心中道:“你不在,我心里沒底呢。”
也不知道為什么,只要有秦?zé)o雙在,她就感覺有信心,甚至很踏實。
而現(xiàn)在,任務(wù)落到她一個人身上了。
接著,武瀟瀟看著安泰國,頗有些緊張道:“安將軍,接下來可能會有點疼,你忍著點。”
當(dāng)然,武瀟瀟還想說,還有可能會出現(xiàn)什么意外,不過被她忍住了。
安泰國微笑道:“姑娘既然是秦少的朋友,老夫自然是信的過的,你放開手腳,出現(xiàn)任何后果,都由老夫一人承擔(dān)。”
安泰國的話,無疑讓武瀟瀟心中一暖。
她知道前線戰(zhàn)事吃緊,不敢再猶豫,纖手伸出,控制著一縷毒素彌漫在了指尖。
慢慢的,她的手指接觸到了安泰國的傷口。
頃刻間,因為滅絕毒體那極強的毒素的侵蝕,安泰國傷口周圍的皮膚開始潰爛。
幾乎無法忍受的疼痛,瞬間襲擊向安泰國,讓他倒吸了數(shù)口涼氣。
武瀟瀟神色一變,連忙問:“安將軍,你很疼嗎?”
安泰國臉色蒼白,只搖頭,讓武瀟瀟安心療毒。
見到安泰國并無大反應(yīng),武瀟瀟這才放心,手指在傷口之上,從頭到尾滑動。
此刻,她的手指,無疑成了手術(shù)刀。
在滅絕毒體毒素的作用之下,暗藏在傷口之中的七花魔魘之毒,被緩慢的吸了出來,呈現(xiàn)烏黑之色。
并且,片刻之后,那些毒素還變成了一種結(jié)晶體,反射著七種不同的光芒。
武瀟瀟丹田處的毒丹,猛然悸動了一下,似乎極端的渴望吸收掉七花魔魘。
這可把武瀟瀟嚇了一大跳,以為毒丹要爆發(fā),她的心臟跳的很快,都要蹦出喉嚨了。
香汗,不斷的從武瀟瀟額頭滑落,她的神經(jīng),已然緊繃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