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成年禮之事,秦無雙可是一直都掛在心上。
他點了點頭,道:“馬上就要開始了,怎么了?”
武瀟瀟突然正色道:“那個茹白筠不是跟你有過節(jié)?她當日在秦府揚言要在秦家成年禮之時挑戰(zhàn)你的事已經(jīng)傳的沸沸揚揚,她的修為不弱,你到時候有把握么?”
秦無雙自信一笑,道:“茹白筠對于我來說算不了什么,放心,我不會讓她得逞的。”
武瀟瀟大眼睛一轉(zhuǎn),問道:“無雙,其實我一直都不明白,當日茹白筠為何要下重禮也要把你帶回茹府?并且還三番五次的對付你?你們難道是相愛相殺嗎?”說到這里,武瀟瀟鼻子里面,陡然泛起一股酸味兒。
當日茹白筠帶著禹銘到秦府強硬逼婚的事,整個寧天城的人都已經(jīng)知道了。
只是眾人都不明白,秦無雙不過是一個廢物少爺,他身上到底有什么東西在吸引著茹白筠,讓她不惜如此代價?
并且,武瀟瀟雖然跟茹白筠見的不多,但是也看的出來,茹白筠是個很高傲的女人。
就好比是一只天鵝,她如何能夠看上一只懶蛤???這說不通。
對于武瀟瀟的問題,秦無雙只是淡淡一笑。
茹白筠幾次想要得到他,無非就是因為明王圣體,當然他擁有特殊體質(zhì)的事情,并不打算告訴任何人。
于是,秦無雙故作疑惑,道:“其實我想的跟你一樣,我也很想知道茹白筠到底想干什么。”
以武瀟瀟的聰明,自然看出來秦無雙似乎是在掩飾著什么,但是她也不好多問。
“切,你不說就算了。”
秦無雙攤了攤手,道:“不是我不說,而是我真不知道。”
“好吧,我就當你不知道,現(xiàn)在秦家成年禮就要開始了,你不回家看看嗎?”武瀟瀟也知道,再追問秦無雙也肯定不會說,便轉(zhuǎn)移了話題。
秦無雙的目光,望向了秦府方向,點頭道:“我是應(yīng)該回去看看了?!?p> 眼下,他的修為再想要在一兩天內(nèi)提升,絕對是不可能了。
還不如先回秦府看看。
秦家成年禮即將開始,不管是在外面歷練的,還是在宗門修行的秦家之人,只要是還沒有參加過成年禮的人,都紛紛在這兩天趕回了秦府。
只不過,這一次似乎與往常不同。
因為趕回秦家的人都聽說,家主換人了。
兩年前秦宏浚利用強勢手段震懾住那幾個長老,奪了家主之位,穩(wěn)坐至今。
雖然秦家在他的打理之下每況日下,已經(jīng)幾乎到了破產(chǎn)邊緣。
但是秦宏浚手段毒辣,六親不認,在秦府的威嚴還是十分高的。
這家主突然換人,讓趕回秦府的秦家年輕一輩都很好奇,到底是誰,取代了秦宏浚家主的位置?
然而,當他們得知了那個人竟然是秦無雙之時,不禁都大跌眼鏡。
秦無雙,兩年前不是淪落成了廢物嗎?
現(xiàn)在,他又重新坐回家主之位,就憑他,能把秦府變成樣?恐怕還不如秦宏浚吧?
就這樣,許多人在暗地里對于秦無雙很是不屑。
當然,在這許多不屑之人當時,當屬秦無道最為激烈。
此刻,在秦家議事廳內(nèi),坐著數(shù)人。
代理秦無雙處理家事的秦淵博坐在首座上,他左右兩邊,是秦家的幾位長老。
而一側(cè)的座位上面,一位身材高大,身著黑袍的中年人占據(jù)了絕大部分空間。
這人,滿臉的橫肉,神色異常倨傲,甚至見到秦淵博這位秦家太上長老,連個招呼都沒有打。
這人名叫江橫,是天陰門管理外門弟子的老師。
江橫旁邊,秦宏浚就坐在旁邊,空著一只袖管,一臉的陰沉之色。
甚至,秦宏浚還時不時的用眼神掃視秦淵博,那眼神極為怨毒。
秦宏浚身邊,站著一位身著天陰門服飾的青年,這位青年的長的跟秦宏浚有七八分相似,不用說,他就是秦宏浚大兒子秦無道。
秦無道旁邊,秦無義臉色蒼白,同樣面帶怒色的盯著秦淵博。
最后面,還站著一個青年。
仔細看去,就會發(fā)現(xiàn),這個青年的長相,竟然有幾分熟悉。
這個青年,赫然便是當日在魔獸森林之中,被秦無雙差點取了性命的明堂!
明堂跟秦無道同樣都是天陰門弟子,兩人平時關(guān)系很不錯。
這一次回秦家,在秦無道的邀請之下,明堂跟著他們來到了秦府。
雖然還沒有人開口說話,現(xiàn)場的氣氛看上去已經(jīng)有些不太對勁了。
終于江橫喝了一口茶水,突然撲的一聲噴了出來,用手扇著嘴巴,神色突然變得暴怒,道:“我身為天陰門導師,怎么說也是你秦家的貴客,你秦家就拿這種垃圾茶葉來招待我?”
秦淵博,以及秦家眾長老眉頭皆是一皺。
這個江橫,明顯是在找茬。
且不論茶水好不好喝,單是他這種在主人家異常不禮貌的態(tài)度,就讓人感覺惡心。
只不過,江橫的身份特殊,怎么說也是天陰門導師,要給他幾分面子。
秦淵博壓下怒火,勉強笑道:“江先生,是不是茶水太熱了?那便等涼一些再喝?!?p> 突然秦宏浚冷笑了一聲,諷刺道:“果然秦無雙接管家主之位后,秦家的情況一日不如一日,連招待客人的茶葉,都敢用次品?!?p> 秦淵博臉上怒色一閃,大聲喝道:“逆子,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
秦宏浚明顯胳膊肘往外拐,這讓秦淵博極為惱怒。
之前,念及父子之情的份上,秦淵博沒有重重的罰秦宏浚,沒想到他后來竟然變本加厲的對付秦無雙。
此刻,他更是敢如此出言不遜。
“呵呵,我覺得現(xiàn)在還是把秦無雙叫來比較好,有些事情,我要當面跟他談?wù)?。”突然秦無道開口了,眼中閃過森然殺氣。
他才剛到秦府,就接二連三的聽到噩耗。
弟弟被秦無雙廢去丹田,徹底成了無法修煉的廢人。
就連父親,也被秦無雙斬斷一條胳膊,同樣成了殘廢之人。
最初聽到這消息時,秦無道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秦無雙是個什么貨色,他雖然長期在外面不回秦家,但是也十分清楚。
然而就是這個在他眼里不過是個廢物的人,卻連續(xù)廢了他兩個親人。
這種事情,讓秦無道幾乎無法接受,發(fā)誓要殺秦無雙給父親和弟弟報仇。
秦淵博臉色暴怒,冷冷的目光掃視秦無道,寒聲道:“秦無道,你如果有什么意見可以跟我說,無雙他現(xiàn)在很忙,恐怕沒時間。”
“沒時間?”
江橫冷笑道:“這么說你秦家這位廢物家主還真是好大的架子,身為家主,家中的貴客來臨,竟然不出來迎接?我看他這是看不起我天陰門?!?p> 提起天陰門,秦家?guī)孜婚L老神色都變了變。
天陰門可是大宗門,至于對于寧天城中的人來說是。
很明顯的,江橫是站在秦無道那一邊的,他直接就拿天陰門來壓秦家,這等壓力,著實不小。
“呵呵,我覺得江先生的話不錯,我秦家來了這么重要的客人,家主竟然不出來迎接,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一位長老忍不住開口道,這位長老的表情怪異,甚至都不敢正眼看江橫。
此話一出,剩下的幾位長老頓時附和。
“我覺得也是,家主自從接管了秦家后,整日都不在秦家,完全就是個甩手掌柜嘛!這成何體統(tǒng)?”
“大哥,還是叫人把無雙找來吧,畢竟他是家主?!?p> 秦淵博冷冽的目光從那幾位長老身上掃過,這些人,太讓他失望了。
確切的說,這些人的老毛病又犯了。
當日茹白筠帶著禹銘來秦府逼婚,這幾個老家伙就迫于壓力,甚至是眼紅于丹藥選擇出賣秦無雙。
而現(xiàn)在,他們竟然又在天陰門的人面前,丟秦家的人。
“都給我閉嘴!”秦淵博大聲一喝,“無雙現(xiàn)在是不在家,但是不是有我在?家里哪件事情耽誤了?你們眼睛都瞎嗎?自從無雙接管秦家之后,我店鋪的生意蒸蒸日上,你們怎么不說?”
“哼,反正秦無雙是你親孫子,你們爺孫肯定穿一條褲子,老東西,我丑話可說在前頭,今天秦無雙要是不來,可別怪我到時候不客氣!”秦無道直視秦淵博,那樣子哪里有半分孫子對爺爺?shù)淖鹁矗?p> 他的話里面,更是透著一股濃濃的威脅之意。
“逆子,你生出來的好兒子!”秦淵博被氣的老臉通紅,狠狠的一拍桌子,瞬間站了起來,指著秦宏浚的手,竟然都在顫抖。
秦宏浚卻完全不以為然,淡淡道:“你如果還當你是我爹,也不會為了親孫子這樣對付我,果然還是親生的好啊!”
“你,你放屁!”秦宏浚這句讓人異常寒心的話,可把秦淵博氣的夠嗆。
他養(yǎng)了秦宏浚這么多年,雖然不是親生兒子,但是也差不了多少。
最終,秦宏浚竟然用這樣的話來刺激他。
“爹,不要跟這老家伙廢話了。”秦無道的臉上,陡然浮現(xiàn)出來不耐煩之色,拍了兩下手掌。
外面走進來幾個人,其中一人赫然便是唐三豹。
這幾個人,抬著一口棺材來到了大廳內(nèi),砰的一聲放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