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旁邊,圍坐了一圈的人。
秦?zé)o雙已經(jīng)連續(xù)昏迷了三天,還不見醒過來,這讓安泰國等人焦急萬分。
尤其是武瀟瀟,沒日沒夜的在這里連續(xù)守了三天,神色看上去異常憔悴。
甚至,她的眼睛紅紅的,顯得浮腫,想必是沒少流淚。
距離秦?zé)o雙最近的那位,正在給秦?zé)o雙把脈,名叫應(yīng)恒。
他是軍中的軍醫(yī),醫(yī)術(shù)高明。
應(yīng)恒慢慢的收回手,神色不斷的變幻,時而不解,時而驚恐。
安泰國見應(yīng)恒的樣子,頓時皺了皺眉頭,問道:“應(yīng)恒,無雙到底怎么樣了?這都三天了,怎么還沒有任何蘇醒的跡象?”
“奇怪,真是奇怪!”
應(yīng)恒嘴里說著,旋即又想繼續(xù)觀察一下秦?zé)o雙的脈象,表情卻再次變得驚恐,手縮了回來,“將軍,他的脈象很怪,是我這么多年以來,見過的最奇怪的一個人?!?p> “怎么說?”安泰國很是不解。
武瀟瀟關(guān)心的,根本不是什么脈象,她只想知道秦?zé)o雙到底有沒有事,“應(yīng)先生,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無雙他到底能不能醒過來?你倒是給我們一個確切的說法?這都過去了三天了,我真的是,真的是要崩潰了?!?p> 說出這話時,就連武瀟瀟自己都十分震驚。
三天以來,她對于秦?zé)o雙照顧的無微不至,超乎尋常的關(guān)心。
甚至,她現(xiàn)在以為,自己是不是喜歡上了這個家伙。
應(yīng)恒想了想,神色變得古怪起來,道:“將軍,我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但是這是事實(shí),從秦?zé)o雙的脈象來看,是喜脈?!?p> “什么?”安泰國吃驚不小,差一點(diǎn)從椅子上蹦起來,甚至在帳篷里面的那兩個金甲雄兵,沒忍住笑出聲。
秦?zé)o雙可是一個貨真價實(shí)的男人,他又沒長那零件,怎么可能會懷孕?
武瀟瀟更是極為震驚,紅刷的一下就紅了,結(jié)結(jié)巴巴道:“你,你有沒有搞錯,秦?zé)o雙可是個男人,他懷孕?”
應(yīng)恒有些尷尬,咳嗽了一聲,道:“這也正是我奇怪的地方,因?yàn)橥ㄟ^脈象來看,我覺察到,秦?zé)o雙體內(nèi),除了他本體的生命特征外,還有另外一個生命在影響著他的脈象,并且這個生命好像很邪惡,當(dāng)我接觸到秦?zé)o雙身體的時候,它總是想要把我體內(nèi)的元力吸干?!?p> “這就奇怪了,我來看看?!卑蔡﹪牭那乩镬F里,不如自己親自看看秦?zé)o雙的情況,他起身來到了床邊。
“將軍小心!那東西不好惹!”
應(yīng)恒急忙提醒道。
“放心,我沒事?!卑蔡﹪テ鹎?zé)o雙手腕,右手四指放在了脈門上面。
陡然間,一股強(qiáng)大的吸力從秦?zé)o雙手腕上迸發(fā),吸引著安泰國體內(nèi)的元力往秦?zé)o雙身體里面灌。
此等理解,讓安泰國吃了一驚,觸電般松開了秦?zé)o雙手腕,駭然道:“果然如同應(yīng)恒所說,秦?zé)o雙體內(nèi)有東西想要吞噬我的元力?!?p> “安將軍,你能知道那是什么東西嗎?”武瀟瀟聽的很擔(dān)心,甚至是懷疑呂良辰是不是在秦?zé)o雙體內(nèi)種下了某種東西,想到此,她的眼中殺意暴漲。
安泰國搖了搖頭,因?yàn)楦責(zé)o雙接觸的時間很短,他無法確定那股吸力的來源。
“還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無雙體內(nèi)的東西,很可能就是他三天也無法醒過來的原因?!?p> 安泰國嘆氣道:“目前我們在不知道無雙身體的具體情況下,還是不要亂動,等他主動醒過來的時候再說?!?p> “那要等到什么時候?”武瀟瀟急忙問,再叫他熬幾天,她可真的抗不住了。
“不知道!”安泰國又不是術(shù)煉師,就連應(yīng)恒都無法確定的東西,他不可能會知道。
武瀟瀟一臉的擔(dān)心,都快要哭了,“他萬一一輩子都醒不過來呢?那不是成了植物人了?他還要去找呂良辰報仇呢!”
“報仇的事急不來,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觀察無雙的情況,瀟瀟丫頭,你也不要太著急了,我看無雙他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會沒事的。”安慰了武瀟瀟一句,安泰國正打算離開。
“水給我水”突然秦?zé)o雙干涸若枯樹皮般的嘴唇微動,沙啞的嗓子里面,傳出來一句話。
帳篷內(nèi)所有人,聽到了秦?zé)o雙的聲音,神情都是一喜。
武瀟瀟大喜過望,連忙倒了一杯水,來到床邊,把秦?zé)o雙扶了起來,小心的喂給他喝。
一杯水,幾口便被秦?zé)o雙給喝光了。
“水水”
武瀟瀟連忙又倒了一杯水,給秦?zé)o雙喝了,他這才安靜下去。
武瀟瀟抱著秦?zé)o雙,十分緊張的盯著他,快醒過來??!
終于,秦?zé)o雙動了動沉重的眼皮,徐徐睜開了眼睛,當(dāng)他看見武瀟瀟那副焦急而又憔悴的臉頰時,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問道:“我這是在哪里?”
這三天以來,秦?zé)o雙一直都在做同樣的一個夢。
夢里面,一只三頭六臂法相不斷的向他展示各種招式,似乎想要教會他什么。
片刻后,那法相突然被一道從天而降的巨大閃電劈的粉身碎骨,只留剩下了黑氣朝著遠(yuǎn)處逃逸。
畫面一轉(zhuǎn),又出現(xiàn)了一頭猛獸,似乎異常的饑餓,追著秦?zé)o雙到處跑,想要把他給吃了。
夢境十分真實(shí),以至于讓秦?zé)o雙剛醒過來之時,腦子還有些不清醒。
武瀟瀟見到秦?zé)o雙終于睜開了眼睛,不由得驚喜的快要跳起來了,她連忙回道:“你現(xiàn)在在安將軍的軍營里,你都昏迷了三天了!”
“三天”秦?zé)o雙揉了揉干澀的眼睛,又拍了拍額頭,猛然意識到了什么,問道:“那我秦家的弟子呢?他們現(xiàn)在在哪里?”
秦家,幾乎全軍覆沒,秦?zé)o雙沒昏迷之前就想著安排那些弟子。
安泰國看著秦?zé)o雙,回道:“秦家弟子現(xiàn)在都在秦府,由我派人專門保護(hù),你無需擔(dān)心,倒是你,一直昏迷了三天,我找了醫(yī)生來看你,卻什么也沒看出來?!?p> 秦?zé)o雙所謂的喜脈之事被安泰國省略去不說,畢竟這種事情太荒唐了。
秦?zé)o雙眉頭一皺,就算是一般的術(shù)煉師也絕對看不出來他身體的具體情況,何況是普通的軍醫(yī),不過這樣也好,免得他身懷六道魔功的事情暴露,引來大麻煩。
秦?zé)o雙從床上坐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然后用右手兩指捏住眉心,緩解一下疲勞。
安泰國見狀,不由得十分震驚的問道:“無雙,你身上的傷,都好了?”
之前,應(yīng)恒就檢查過,秦?zé)o雙身上,除了嚴(yán)重的擦傷之外,還斷了好幾根肋骨。
雖然應(yīng)恒已經(jīng)給秦?zé)o雙用過最好的藥了,但是這種傷勢,對于一個九星煉化境的武者來說,沒個一個月絕對難以恢復(fù)。
然而,秦?zé)o雙,卻只用了三天,傷口就消失不見了,連疤痕都沒有留下。
當(dāng)然,安泰國不知道,秦?zé)o雙可是明王圣體,擁有強(qiáng)大的恢復(fù)能力。
“恩,都好了,這三天以來,還要感謝安將軍無微不至的照顧?!鼻?zé)o雙抬起頭,沖著安泰國一笑,以表示感謝。
安泰國突然古怪一笑,露出一副為老不尊的表情,嘿嘿道:“說起無微不至,老夫可沒做到,倒是瀟瀟丫頭,三天以來就沒離開過帳篷,一直在照顧你,你應(yīng)該好好感謝她?。 ?p> 秦?zé)o雙一怔,旋即笑了笑,看來武瀟瀟還真的是很關(guān)心自己啊。
武瀟瀟臉上更紅了幾分,低下頭,誰也不敢看,暗中白了秦?zé)o雙一眼,嘟囔道:“你別誤會,我只是看你可憐,就留下下來照顧你了,反正我回家也沒什么事好做?!?p> “瀟瀟,謝謝你了?!鼻?zé)o雙淡淡一笑,武瀟瀟哪里是沒事情做,恐怕她父親身上的傷到現(xiàn)在還沒好呢,他也不點(diǎn)破。
“我我,既然你已經(jīng)沒事了,那我先回城主府了,都三天了,我父親肯定要急死了!”安泰國等人戲謔的目光,讓武瀟瀟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連忙跑出帳篷。
“呵呵,無雙啊,我看瀟瀟這丫頭不錯,你們兩個挺般配的?!卑蔡﹪贿呣壑樱贿厜男χ匾巫由稀?p> 帳篷外面,武瀟瀟聽得安泰國的話,氣的橫了一眼帳篷門口,“為老不尊!哼!”
武瀟瀟說了一句,小跑著出了軍營。
秦?zé)o雙咳嗽了一聲,看來鎮(zhèn)國大將軍安泰國也不是絕對的一本正經(jīng),但是他現(xiàn)在不想談及兒女私情,便轉(zhuǎn)移了話題:“安將軍,我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安泰國點(diǎn)頭,道:“你請講,跟我無需客氣?!卑蔡﹪及褜④娏罱o了秦?zé)o雙了,秦?zé)o雙提出來的請求,他自然會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
秦?zé)o雙想了想,口述道:“我需要龍涎草三兩,紫荊花四兩,萬毒蝎毒液一小瓶,還有塵硝石一枚,并且還請安將軍到時候給我準(zhǔn)備一大桶燒開的甘泉水,還有我需要魔化的三階魔核三枚?!?p> 安泰國認(rèn)真的聽著秦?zé)o雙的話,一一記下。
前面秦?zé)o雙要的那些東西,除了龍涎草不太好找之外,剩下的那些東西到拍賣場就能輕松買的到。
不過后面秦?zé)o雙要的三枚魔化魔核,就有些難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