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無雙的雙手,抱在了胸前,道:“你現(xiàn)在把那個張橫找過來,我有話要對他說?!?p> 那武者應(yīng)了一聲,連忙跑開。
這時,段豐湊到了秦無雙身邊,小聲道:“無雙,實在不行我們離開這里吧,我感覺這里的人都好兇,指不定會鬧出來什么事,我們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段豐害怕秦無雙在這里惹事,畢竟這修煉塔他從前就聽說過,可不是個善地。
秦無雙則是完全不以為意,他很想要見識一下,奪走他修煉塔老大位置的人,長什么樣。
于是,他擺手道:“段豐,今天的事不用你管,呆會要是打起來,你躲到一邊去就行?!?p> 段豐還想要說什么,卻聽得不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迎面走過來一位滿臉橫肉,如何壯實如塔般的中年男人。
這人,不僅面相兇惡,還留著一臉的絡(luò)腮胡子,眼神看上去更是如同兇狠野獸。
不用說,此人正是修煉塔新任老大張橫,在他旁邊,跟著剛才那名武者。
那名武者引著張橫來到了秦無雙面前,指了指秦無雙道:“老大,這是我們修煉塔前任老大,他好像對你不太服氣,要奪回老大的位置?!?p> “哦?”張橫眉毛一挑,好好的看了幾眼秦無雙,嘿嘿道:“有點意思,今天現(xiàn)任老大和前任老大在修煉塔聚首,不知道能碰撞出來怎樣的花火啊!”
“老大,如果沒什么事的話,我先下去了。”那名武者似乎很懼怕張橫,同時也害怕張橫跟秦無雙打起來會波及到他,就想著離開。
張橫突然轉(zhuǎn)過頭,好生看著那名武者,盯的那武者心里面一陣發(fā)毛,虛汗淋淋。
片刻后,張橫突然雙眼一瞪,一拳把那武者轟飛,并且大罵道:“瞎了你的狗眼,沒看見前任老大已經(jīng)回來了嗎?我只是暫時代替他的位置罷了,現(xiàn)在前任老大回來了,我自然要讓位,蠢豬!”
“這個家伙,這是怕了?”張橫的舉動,讓段豐完全有些發(fā)蒙,剛才他還以為要打起來,卻沒想到,張橫突然來這么一出。
將那名武者轟飛之后,張橫往前走了一步,對著秦無雙恭敬的抱拳,道:“在下張橫,是一名散修雇傭兵,早就聽說過秦少的大名,這老大的位置,正如我剛才所說,只是暫時替你接管,現(xiàn)在秦少回來了,這老大,自然要秦少繼續(xù)來做?!?p> 對于張橫的舉動,秦無雙也是有些驚訝。
不過想想也能知道,這個張橫的修為,是遠遠不如當初那個許一龍的,就連氣旋境的許一龍都隕落秦無雙之手,更何況是張橫
所以說,這個張橫很聰明,選擇了主動讓位,因為他跟秦無雙打起來,是沒有任何勝算的。
“很好?!鼻責o雙也并沒有打算繼續(xù)為難張橫,點了點頭,道:“你很識時務(wù),麻煩你幫我傳個話,就說現(xiàn)任老大回來了,讓那些人都給我放規(guī)矩一些?!?p> 張橫連忙道:“請老大放心,我一定把話帶到?!?p> 說完,張橫轉(zhuǎn)身離開。
只不過,在張橫背對著秦無雙之時,他的眼中,陡然閃過一道兇狠之色。
段豐見到張橫離開,這才舒了一口氣,道:“無雙,剛才那人給我好大的壓力,我整個人都不好了?!?p> 秦無雙失笑道:“你現(xiàn)在的修為和心性都太弱了,區(qū)區(qū)一個雇傭兵都能讓你感到害怕,不過你放心,隨著你修為的提升,日后就算是見到造化境強者也會臉不紅氣不喘。”
“我日,秦無雙,你還能再吹一下牛逼不?造化境強者,那可是傳說中的存在,我這輩子恐怕都見不到?!倍呜S直認為,秦無雙是在忽悠他。
然而,段豐卻不知道,現(xiàn)在他面前,就站著一位貨真價實的造化境強者。
秦無雙也懶得再跟段豐解釋什么,也怕他打開話匣子沒完沒了,便打開了修煉室,讓段豐進去,然后傳給了他一套元功,剛好適合他修煉。
段豐才剛進去,便被重力壓的翻倒在地上,起也起不來,放聲嚎叫:“秦無雙,這修煉室里面的重力怎么這么強!我要報廢了!我已經(jīng)起不來了,還修煉個屁!”
“少廢話!給我在這里呆上幾天,安心修煉我傳給你的那套元功?!鼻責o雙直接把修煉室石門關(guān)閉,往修煉塔外面而去。
他傳給段豐的那套元功,可不是簡單之物,是他從一位神秘人手里面花了大代價交換來的,那元功的經(jīng)脈走向很獨特,剛好適合段豐這種未知體質(zhì)的人修煉。
此刻,本來應(yīng)該陰森恐怖的城主府死牢所在之處,卻顯得有些熱鬧。
一頂杏黃色龍紋轎子停在入口處,周圍整齊的站滿了金甲雄兵。
在兩隊金甲雄兵的保護之下,金守業(yè)由五常、武永恒陪著,走在長滿了苔蘚在道路之上。
奇怪的是,在最后面,當日在秦家消失的秦宏浚竟然低著頭慢慢的往前走,腳步很慢,很害怕打擾到金守業(yè)。
金守業(yè)忽然回過頭,看了秦宏浚一眼,問道:“你說的那名術(shù)煉大師,就被關(guān)在這座死牢里面?”
秦宏浚面對著金守業(yè)這等高高在上的人物,無疑產(chǎn)生了巨大的壓力,連大氣也不敢喘,“回殿下,禹大師正是被關(guān)押在這里,他可是個奇才,殿下如果能收入麾下,實乃是明智之舉。”
當日,秦宏浚幾人見勢不妙,趁亂跑了。
這三天,他們一直都潛伏在寧天城里面,絞盡腦汁想著辦法,徹底的將秦無雙弄死。
本來,秦宏浚沒有什么好的辦法,但是他偶然聽說二皇子殿下來到了寧天城,頓時便靈機一動。
金守業(yè)是個愛才之人,尤其是喜歡招納術(shù)煉師,所以秦宏浚冒著大風險找到了金守業(yè),想讓他利用權(quán)力把禹銘放出來,如果可以的話,連帶著茹承業(yè)和他兒子也要放出來。
畢竟,他們幾人可是站在一條船上面,秦宏浚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弄死秦無雙,還需要他們的幫助,天陰門那位導(dǎo)師已經(jīng)回去報信了,不過因為路途遙遠,還需要比較長的時間。
秦宏浚一刻也不想等了。
武永恒是一位看上去極為儒雅的中年人,只有四十幾歲,但是他的鬢角,已然見白發(fā),他看了秦宏浚一眼,本來按照帝國規(guī)矩,秦宏浚乃是罪人,要拿下。
但是現(xiàn)在有金守業(yè)在,他不好說什么,只得道:“殿下,我叫人把禹銘三人帶出來,死牢里面空氣不太好,你別繼續(xù)往前走了?!?p> 金守業(yè)停住,點頭道:“也好,你叫人把他們帶出來吧?!?p> 對于禹銘,他無疑是很感興趣的。
因為他已經(jīng)聽說了這個禹銘在秦府召喚出來大量死尸的事情,更是引起了他的遐想。
金守業(yè)可是將來要跟大皇子爭奪皇位之人,一直以來都在不遺余力的招納能人異士,在他的想象中如果禹銘能夠制造出來大量的死尸軍團,那無疑是極為強大的后盾。
至于禹銘等人犯過什么罪,那并不重要,以金守業(yè)的身份,很容易把黑說成白,愚弄那些無知百姓。
沒過多時,禹銘三人被帶到了金守業(yè)面前。
當那三人見到了一位氣宇極為不凡的年輕人站在他面前,旁邊還有城主陪同之時,立即便意識到了此人的不凡。
只不過,禹銘三人被關(guān)進死牢里面三天,忍受污濁的空氣,吃那些連豬都不屑的飯菜,氣色看上去非常不好,精神也萎靡不振。
五常突然眼睛一瞪,喝道:“你們?nèi)?,見到二皇子殿下,還不跪下?”
此話,讓禹銘三人當場石化。
機械一般的膝蓋一軟,同時跪下。
“草民見過二皇子殿下!”
金守業(yè)淡淡的揮了揮手,道:“都起來吧,哪個是禹銘?”
三人起身,尤其是禹銘,聽到二皇子殿下親自點他的名字,心中不禁一陣絕望。
看來是自己犯的罪太大了,都驚動了皇子殿下。
今天,我算是徹底完了!
禹銘這樣想著,往前面走了一步,頹喪道:“二皇子殿下,我就是禹銘。”
金守業(yè)看著禹銘,道:“禹銘,你可是一名術(shù)煉師?”
禹銘心中一動,皇子殿下不問他罪,竟然問他的職業(yè)?
“回皇子殿下,草民正是一名術(shù)煉師。”
對于禹銘的回答,金守業(yè)并不意外,反而打量著禹銘,點了點頭,語重深長的問:“既然你是一名術(shù)煉師,那么肯定會一些奇淫藝技了?”
這話,聽的禹銘心頭一凜。
金守業(yè)這么問他,顯然是在暗指什么。
怎么說禹銘也是個老江湖,知道有些話不能隨便跟別人說,尤其是金守業(yè)這種位高權(quán)重之人。
他現(xiàn)在要是把老底全部都兜出來,恐怕會被瞬間判殺頭之罪。
五常見禹銘竟然猶豫不回答,臉色頓時變得不悅,哼聲道:“我們殿下問你話呢?你這是啞巴了嗎?我告訴你,我們殿下平時喜歡招納一些能人異士,聽說你是塊料,才親自來到城主府死牢,你這樣扭扭捏捏,我看也沒有招納你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