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霜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會給自己送來一群**。
張佩琪也沒有想到吳霜父親會給驛站送來一群**。
都頭王云龍也沒想到自己手下這幫**也有被放出軍營的機會!
這幫**也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能夠正大光明地走出軍營,而且不是奔赴戰(zhàn)場,而是去到花花世界之中。
雖然滎西驛站離滎城還遠。
所以他們在經歷了一開始的懵逼之后,很快就如猛虎歸山蛟龍入海色狼進窯子一般?。?!
本性必現(xiàn)!
酗酒的,賭錢的,斗蛐蛐的,打架的,睡大覺的,千奇百態(tài),林林總總。。。。。。任何人都不要試圖和他們談軍紀,因為他們就是照著軍紀一條條去違反的。
他們來了驛站這一天,張佩琪就像熊孩子放暑假的家長一樣,總覺得度日如年。
沒辦法之下,張佩琪找到吳霜,說道:“吳小姐,不行的花,還是讓他們哪里來回哪去吧。咱們這小廟供不起這群活佛?。 ?p> “你就不能管管他們嗎?這些人在部隊個頂個都是戰(zhàn)斗英雄,你可不能把他們帶壞了!”
吳霜姑娘竟然也會避實就虛,揚長避短了!
這是兵法!
至少張佩琪感覺就是。這些**雖然這樣那樣搗蛋,但能看出來在行走坐臥之間,自有著一股蕭殺之氣。
那些躺胸露背喝著酒的壯漢,身上深一道淺一道略顯猙獰的刀疤,就像在向世人訴說著自己主人是如何的驍勇!
可是這些祖宗們來了以后不聽招呼啊?張佩琪很苦惱。
正在張佩琪思考如何跟吳霜研究退貨的時候,秦彪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他哭訴道:“頭,吳會計,我要投訴,這些**把我剛做的一鍋紅燒肉吃光了!”
“這不是已經過了飯點了嗎?”張佩琪好奇道。
秦彪手指對手指,低著頭也不吭聲,只顧抽泣著。
那邊吳霜嘴角微微揚起,說道:“你不知道嗎?秦彪每天都要單獨做一鍋紅燒肉自己吃的。”
什么?。?p> 張佩琪感覺自己受到了深深的欺騙。
每天散客的時候大家伙不是一塊吃的飯嗎?秦彪當時也沒少吃?。?p> 不夠嗎我的兄弟?
他看著秦彪,久久說不出話來。
“頭,你別看俺了,看的俺怪不好意思的”秦彪低眉臊眼的說。
“俺就是吃不飽,俺也是怕你們擔心俺,就等你們吃飽了我再自己吃。”
好吧,沒毛病。
張佩琪正準備說些什么,腦子里突然蹦出來一個念頭。
秦彪也是當過兵的,不能單純的把他當成廚子用。
于是張佩琪問道:“阿彪,你說這些**們喜不喜歡你做的飯?”
秦彪自豪地挺了挺胸脯,說道:“那當然喜歡了。他們把鍋都搶了個底朝天!”
“那你也當過兵,如果放開讓你收拾他們,你能弄得住他們不?”張佩琪問。
“咋弄他們,您說?!鼻乇胍彩歉杏X到了威機,對這些**沒啥下不去手的。
就看頭讓怎么整。
張佩琪小聲對秦彪和吳霜交代了一番。
吳霜不可思議的看著張佩琪,太無恥了,猥瑣男!
秦彪聽了,眼睛就亮閃閃的,這招肯定不錯?。?!
天黑后,**們在驛站外的一處平地扎起了行軍帳篷。
燈火通明的帳篷里,一群精力旺盛的家伙正在吆五喝六的玩耍。
賭了一天的,這會兒在喝酒。喝了一天的,這會兒開始了賭錢。那些睡了一天的,這會兒正兩眼冒光地喝著酒賭著錢。。。。。。
張佩琪和秦彪默默的回到他們的宿舍。
小樣兒,敢不聽我招呼?明天修理你們!——張佩琪想。
小樣兒,敢搶我的肉肉吃?明天修理你們!——秦彪想。
第二天一大早,秦彪就帶著狗蛋趕著驢車進城了。
李四輩在收拾昨天晚上那群**們造的垃圾,氣的老頭嘴里一直嘟囔著。
素婉昨天就一直躲在吳霜房間里,生怕那些喝了酒的**調戲她。
誰知道她想多了,這些**唯獨不欺百姓,甚至沒一個人去窯子里玩耍,當然,沒錢是主要原因。
從部隊調出的時候,王都頭就已經告知他們,人走了,餉就停了。再發(fā)餉,就是驛站給他們發(fā)的薪水了。
**們已經商量好了,薪水肯定是要的,趕車做車把式,那是想都不要想的。
瞧見張佩琪那窩囊樣,**們才不會把他當一回事兒。
不過如果吳霜姑娘出面,那是一定效勞的。誰讓吳將軍(吳城主)對俺們不薄呢?
所以這會兒,晚上熱鬧的帳篷此刻靜悄悄啊,偶爾有憨聲和磨牙聲穿出來,讓打掃衛(wèi)生的李四輩更加惱火!
驛站的原班人馬已經忙活半天,張佩琪收拾彩棚的餐桌椅子等,素婉收拾碗筷疊字酒杯等餐具,李四輩打掃完衛(wèi)生開始生火,燒水,蒸饅頭。
秦彪和狗蛋也采買回來,一個洗肉切肉,一個擇菜洗菜。
接近飯點的時候,大鍋的紅燒肉和大燴菜已經做好,冒出誘人的香味兒!
“真他娘的好聞!”有個**罵罵咧咧的醒了,嘀咕著。
肚子又餓了。
說話間,嘩啦啦一群人都爬了起來。
太香了,他們守城部隊,也就在有剿匪任務的時候才能吃到紅燒肉。平時哪有這么實在的伙食!
這些**也不管客人來不來,爭先恐后的跑過來,搶了秦彪手里的大馬勺。
開始分享!
張佩琪在一旁有氣無力地勸導:“咱們等會兒再吃啊,讓客人先吃啊?!?p> 值得一提的是,今天秦彪比往常要提前做好一個半個時辰。所以這會兒沒有客人吃飯,只有幾個歇腳的,正在桃樹下的涼椅上喝茶休息。
**們直接無視了張佩琪,一個個端著滿滿一盆肉菜,拍開了幾壇子酒。旁若無人的開始爭相吃喝起來。
“有我們在,驛站是沒有任何安全問題的,誰也不敢來咱們驛站搗亂?!”其中一個實在不忍心看見張佩琪的苦瓜臉,安慰道。
意思就是,馬夫俺們不干,但是安全問題俺們兜了。
張佩琪心里暗哼:你們就是驛站最大的問題,就你們最搗蛋!。
這二十個**可是王都頭精挑細選的刺頭,又能打又能吃,關鍵是更能作。。。。。。
一鍋紅燒肉,沒了,一鍋大鍋菜,也沒了。
秦彪趕緊再做。
沒辦法,錢還是要掙的,不掙怎么養(yǎng)活這些大爺們?
不過當看到秦彪使給自己的那個眼色,張佩琪也裝的若無其事的開始招呼陸陸續(xù)續(xù)過來的食客。
“哎喲。我怎么肚子疼?”有**突然放下碗筷,一頭冷汗地說道。
“哎呀,我也是!”
“喲,我得上廁所!”
“別和我搶。我也急了!”
一群**開始鬧肚子,爭先恐后的往后邊新建的大排公廁跑去。
男廁蹲位只有十個,女廁雖然有五個,但也不能去不是?
萬一吳霜姑娘要用呢?
他們雖然肚子疼,但是眼看腦子還有一絲清明!
張佩琪個正在做菜的秦彪會心一笑。
拉死你們,不聽話拉的你們懷疑人生!
不給解藥,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