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羅殿內(nèi),玄臏太子欲調(diào)停兄弟關(guān)系,玄囂太子與玄滅太子冷視對方。
玄滅首先移開目光,語氣雖然陰冷,但卻語帶真誠。
“大皇兄既已發(fā)話,玄滅自當(dāng)遵從,卻不知十八弟意下如何?!?p> “哈,玄囂自然也不愿見手足相殘的人倫悲劇上演,既然如此,吾日后自當(dāng)見玄滅皇兄退避三舍,玄滅皇兄可滿意?”
玄囂早有暫停休戰(zhàn)之意,因此自也不會拒絕。
雖然往日有些目中無人,但能成為太子人選,自不是一個只會打打殺殺的純粹武夫。
在五位兄長的祭禮上,也不會貿(mào)然引起眾怒。
“既然如此,玄臏也可放心了,眾位兄弟,請。”
能夠阻止兄弟睨墻,玄臏欣慰一笑,帶著麾下魔將離開了。
其他眾位皇子自也相繼離去。
跟隨玄囂離開珈羅殿,神在在卻越走越不對勁。
“既然疑惑,便出口詢問吧!”
玄囂頭也不會,卻似是感覺到了神在在的疑惑。
“主上,這條路似是去森獄大牢的?”
“正是,那里,玄虛皇兄可是給我留了個巨大的驚喜呢?!?p> 說完便不再言,神在在卻已了然于心。
森獄關(guān)押囚犯的大牢,整體以禁魔石打造。
黝黑而又森冷,似一只張口的惡獸,冷冷貯立在離珈羅殿百里遠(yuǎn)的山谷。
門口是四個手拿勾魂鏈,頭戴牛頭馬面面具的魔族。
“來者何人,此乃森獄重地,閑人退避?!?p> 伴隨警告話語,勾魂鏈上黑色光華流轉(zhuǎn),四周也揚起片片鬼火,凄凄慘慘的嗚咽聲從不可視物的黑色霧氣中傳來,是鬼哭,又好似狼嚎。
“哼,我乃玄囂太子,要進(jìn)去找人,區(qū)區(qū)孤魂野鬼,也但敢冒犯王顏,有何存在的必要?!?p> 伴隨冷哼,玄囂太子剛足輕踏,雄渾魔威橫掃四方,鬼火不存,生魂魄散。
陰森之景不見,森獄大牢之外瞬間變得天朗氣清。
四位守門獄卒恍若未見玄囂太子威風(fēng),冰冷無情的眼眸仍是緊盯著玄囂太子與神在在。
似有勾魂奪魄之能的眼神,若是根基不深之人,早已被勾出魂魄,成為地縛守卒。
玄囂知曉此四人自自己未出生時便已守在此處,根基之深,非是易于之輩。
玄囂太子大為忌憚,將太子令拿出給其一觀。
眼看太子令出,森獄鬼卒雖然仍是面無表情,但四周環(huán)繞的陰冷殺機(jī)卻已不見。
獄卒口頌?zāi)е?,打開大門之后便站到旁邊,不言不語,仿若四座永恒雕塑。
“你在此地等我!”
吩咐神在在一聲后,玄囂邁開虎步向大牢之內(nèi)走去。
踏踏腳步聲,敲擊在寂靜幽冷的牢內(nèi)。
四周氣氛驟緊,黑暗中,亮起無數(shù)嗜血的眼,緊盯著玄囂身影。
玄囂連一絲余光都懶得投給這些囚犯,繼續(xù)逐漸深入。
來到一個地上鋪著茅草,相對還干凈的牢房前。
“若葉被拔根,便需借根攀附,如果你愿意,玄囂就多你這名兄弟?!?p> 玄囂高高在上的話語,卻帶著獨特的魅力,使人欲要俯首稱臣。
牢內(nèi)盤膝坐著一位一身藍(lán)粉相間的鎧甲,一頭藍(lán)發(fā),用仿佛魚鰭一樣的兩片發(fā)飾束起的青年。
一副面無表情的俊俏面容,眼底卻有一絲執(zhí)著。
聽聞玄囂話語,青年神色一動,卻未言語。
玄囂神色真摯的看著眼前的青年。
“溫翹,你應(yīng)該明白吾之心意。若你臣服與我,來日我為王,便免去你若葉家之罪,重樹若葉家往日榮耀?!?p> 若葉家因機(jī)關(guān)之術(shù)被閻王重用,也因機(jī)關(guān)之術(shù)而獲罪。
當(dāng)年因一樁意外而使得若葉家族被拔除世家之籍,永世不得以若葉為姓,一個龐大的家族自此流離失所,散入森獄各地。
也因被皇權(quán)強(qiáng)力打壓,而使得若葉家之人畢生皆以能恢復(fù)家籍而努力。
若有生機(jī),溫翹自不甘愿永世被囚禁在這里。
但想起那個總是溫和待人的玄虛皇子,若葉溫翹此時卻多有猶豫。
平靜無波的問語從溫翹嘴里吐出。
“溫翹乃駑下堯,原居劣馬之下,為何玄囂太子卻總對我另眼相看?”
“你可不是駑下堯,而是千里馬,一匹被玄虛皇兄與我共同認(rèn)定的千里馬。
世上雖有伯樂,但千里馬不常有。
而在我玄囂眼中,你溫翹就是那千里馬。
你應(yīng)該知道,在我還是皇子時就很賞識你,更想要重用你,可惜是玄虛皇兄先遇到你,因此吾也不好與玄虛皇兄爭搶。
此次你因玄虛皇兄之死入獄,但吾卻不愿你在此埋沒,因此吾多方奔波,終于求的父王赦令,吾希望你出來助我?!?p> 慷慨激昂的話語,雖帶著幾分挾恩以報之感,但更多的是招賢納才的渴望,更是對若葉溫翹的認(rèn)定。
加上玄囂太子那獨特魅力,溫翹聽聞,心情澎湃,正要答應(yīng),卻聞一聲冷哼。
“想不到主上尸骨未寒,你溫翹就想投靠他人,你可對的起主上?”
玄囂轉(zhuǎn)頭看向旁邊監(jiān)牢,看到一個一身黝黑結(jié)實的肌肉,穿著紅黑相間搭配的緊身服飾和外套,清秀的面容,有著一雙黑色瞳孔,以及土黃色的刺猬頭。
清秀的面容此時卻是一臉的嘲諷。
玄囂回憶了一下,恍然說道。
“我當(dāng)是誰,原來是玄虛皇兄家的土狗。
怎么現(xiàn)在的你,因吾沒有看上你而憤憤不平了嗎?”
“哼,吾衛(wèi)宮無名豈需要你玄囂太子的施舍,只是吾看不上背主之人而已,你要小心了,若葉溫翹今日能背叛我家主上,日后自也能背叛你?!?p> 溫翹聞聽自己背上叛徒之名,辯解道。
“吾因主上賜予九天之羽翼,方能成翹楚,溫飛九州,溫翹之名,因主上而光,永志不忘。
主上之恩溫翹永世不會忘卻,但若葉家的未來,吾不愿放棄。
無名,你不會懂的?!?p> “呵,世家子弟果然多涼薄,還不如我一狗妖來的忠誠。”
說完也未理會兩人,嘟囔幾句,翻了個身,背對玄囂而躺。
溫翹也不期望衛(wèi)宮無名的回答,起身走到牢門前。
“若玄囂太子你能助我若葉家,那我溫翹之命,從此就是你的了?!?p> “好,玄囂在此立誓,我為王之時,便是若葉家再回森獄世家之籍的時候。
走吧,溫翹!”
說完玄囂使用閻王赦令解除牢門上的禁制。
等到玄囂太子與若葉溫翹離開,大牢里再次恢復(fù)平靜。